第18章
周圍的小倌兒們又不敢動了,一個個宛如泥塑。 陵淵暗暗咬牙切齒,心道真是不該相信她一分一毫。 還沒等陵淵再次把身上的人扯開,就見左明倒撲在門口,看起來是被押住又拼命闖過來的,堵嘴的布團也不在了,憤怒地對陵淵喊道:“你竟敢染指長公主殿下!陵狗!你死罪!” 陵淵眼中露出一道冷光,門口的侍衛已經心領神會,就等督公一聲令下將在場的人都滅口。沒想到沒等來督公的命令,就聽到嬌潤的聲音嚶嚀了一下,像是替陵淵委屈似的說道:“陵督公,怎么人人都敢叫你陵狗呀?” 第10章 陵淵呵呵一笑,說道:“自本座執掌緝事司以來,當面聽到這兩個字最多的,是出自殿下之口。” 嘉恪長公主無辜地微微瞪大雙眼,說道:“孤怎么跟其他人一樣呢?孤想怎么叫便怎么叫了,你還能說半個不字?” 呵呵,確實不能。 陵淵伸手去扯開環在自己腰上的一雙軟臂,那無辜殿下又往他懷里縮了縮,指著門口說道:“左將軍好嚇人,瞪著孤的樣子像要吃了孤。” 陵淵也不扯她了,看著她笑了一笑,低頭湊近她耳畔說道:“殿下,今日這事,若是微臣對皇上說是左將軍英雄救美,再讓這些小倌兒都順著微臣的話說——對微臣來說,并非難事。” 嘉恪長公主的表情比無辜還要純真,誠摯無比地說道:“陵督公這是又在威脅孤?如果孤不聽話,陵督公就有本事將孤嫁給左將軍?” 陵淵不接話卻站直了身子,眼神中確實是這個意思。 嘉恪長公主笑得溫婉柔美,說道:“陵督公大可試試,孤——”她一把扯住陵淵的衣襟往下狠狠一拉,在他的耳畔吐氣如蘭,“愿意陪陵督公好好玩玩。” 陵淵雙眼微微瞇,還未來得及回駁,就聽左明在門口再次叫喊道:“陵狗!離長公主殿下遠些!你在宮中本就與妃子不清不楚,還敢沾染長公主殿下!” 嘉恪長公主拋了個“哦呦”的眼神給陵淵,說道:“想不到陵督公還有這一手?是誰呀?哪個妃子?” 陵淵額上青筋暴跳,對門口怒道:“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捆不住!本座要你們何用?” 門口響起扭打之聲,左明的叫罵聲不絕于耳,最終被侍衛們制服,叫罵聲終被堵住。 嘉恪長公主一臉真心贊許:“左將軍果然勇武呢。” 陵淵忍無可忍地再次點了嘉恪長公主的xue道,不過這次點在了頸窩。嘉恪長公主立即發覺自己發不出聲音了,對著陵淵瞪眼,抓著他不放手。陵淵也不扯開她了,笑道:“殿下明鑒,本座點的啞xue不同于別的xue道,除本座之外無人能解開。” 嘉恪長公主一臉不相信,但她也聽過不少關于陵淵的功夫神秘莫測的傳言,悻悻地松開了臂膀。但不甘不愿地踢了陵淵一腳,正中他小腿骨。 這一腳很是有點重,但對陵淵來說不算什么。 陵淵睨她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吩咐道:“長公主殿下起行,回宮。” 一小太監上前低聲說道:“稟督公,沈公公派人帶話來——皇上有命,這十個小倌兒都要悄悄帶到皇上面前去,不得有誤。” 陵淵略一凝眉,心下隱隱猜到為何方才嘉恪長公主那般貼近自己,一時有些沉吟。 小太監詢問地看著他:“督公?” 陵淵看著小太監一眼:“那些小倌兒當說什么不當說什么,回宮路上辦妥。” 小太監:“是。那左將軍呢?” 陵淵略一冷笑:“給他講講本座之前說過的話,看他還清不清醒。” 小太監:“是。” 陵淵回頭,嘉恪長公主坐在床榻邊輕輕搖晃雙腿,涼淡著一張明艷的臉,對著他柔美一笑。 陵淵莫名想起了毒蛇吐信。 還是一條美艷的毒蛇。 皇宮。 陵淵沒想到澹臺璟濤連自己都轟了出來,只留下十個小倌兒在殿內。 這是要問什么?還背著自己? 嘉恪長公主離開前望著自己笑得開懷,還說了一句:“陵督公,若是落了難,可以試試向孤求救,若是孤心情好的話,也許會救你也不一定呢。” 不妙,陵淵感到十分不妙。 陵淵已有好幾年沒有感到不妙了。 他望了一眼皇帝所在的偏殿,問身旁早就候著的沈放:“殿內還有旁人在么?是否備了刑具?” 沈放:“沒有旁人,一個伺候的人都沒留。也沒有搬運刑具,兒子一直盯著呢。” 陵淵:“去查問今日伺候膳食的人。” 沈放匆匆去了,不一會回來稟報道:“干爹睿智,皇上讓人送了‘清靈散’進去。” 清靈散下肚,大羅神仙都藏不住秘密。 陵淵咂了咂嘴,一笑:“如此關切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可真是前所未見。” 沈放的眼神變得曖昧,望著那偏殿說道:“皇上要是知道長公主跟這十個小倌兒是怎么玩樂的,會不會親身去跟長公主試試?” 陵淵瞥了他一眼,沈放連忙閉嘴,又一巴掌扇在自己嘴上:“敲我這嘴,沒個把門兒的!不過眼下就是跟干爹在這里我才多嘴的。” 陵淵微微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偏殿的門很快打開了,一個小太監快步而來,對著陵淵行禮后說道:“督公大人,皇上宣您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