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在踏進雨夜之前,扭過頭看了看身后的偲偲和她室友,“閆笙,她們怎么辦?” 他一攬她的肩,微微側(cè)目,瞥了一眼偲偲。 偲偲立馬喜出望外以為他會把自己一起帶走,哪知道他只是正過目光看著懷里的白魚,“分手了,我管不著。” 他拍了一下白魚的肩頭,“靠近點,就一把傘,地方?jīng)]多大。” “噢……” 白魚爬上閆笙的副駕駛,寂靜的車倉內(nèi)還能聽到雨水啪嗒啪嗒打在車身上的聲響。 閆笙把雨傘扔到后車座上,“你遇到了她怎么不和我說,我聽警察說了,你打了她一巴掌,她打你了么?” 白魚靠在冰涼的車窗玻璃上,“她正想打我呢,被我打回去了,沒打到我。” 閆笙發(fā)動車子,“你壞的包我賠給你,好在這次問題在她們不是你。” 白魚皺著眉,他這是不相信我?我是那種會故意上前去惹麻煩的人么? “我不要,那包我必須要她賠給我,你又不是她爹,替她賠我那一萬八的包?你心眼咋這么好?v我一千萬度過難關(guān)唄。”閆笙的態(tài)度讓她氣急敗壞,只能陰陽怪氣的還回去。 閆笙嘆氣,她的東西向來貴,可一個普通大學(xué)生,要拿什么賠? “我賠你,不要再為難她了。” 他并非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不,你答應(yīng)了那個警察什么特殊條件?”回想起剛才他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 “不算是條件,這件事你沒錯,我出于示好,就答應(yīng)他們幫忙請來一位技術(shù)高超的程序員。” 她不理解閆笙為什么要自己放棄讓偲偲賠償? 她心里窩了火,到家的時候,她直接下車甩了車門回去了。 天剛亮,她一夜沒睡,給齊銘請了個假,打車去了昨天的飯店,她的車還在路邊停著。 昨天下了雨,空氣中涼颼颼的,她開著車去了警局,她要追究賠償。 “白小姐,我們當(dāng)然支持你追究賠償,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手下留情,昨天的事已經(jīng)通報給她們學(xué)校了,她們也只是四個孩子,哪里賠的起這么大一筆錢?” 一個普通家庭好不容易供了一個大學(xué)生上學(xué),在外面惹了事一下就得賠一萬八,是個家庭都扛不住。 偲偲和閆笙談戀愛,一個是因為有錢,一個是因為閆笙帶給她和其他同學(xué)不一樣的大學(xué)生活。 她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身邊也時常有這樣的女生。 “我既然有權(quán)利追究賠償,那么追究吧。” 從警局出來,她沒直接去公司,相反是找了個景色宜人的公園坐在長椅上欣賞著眼前的空闊。 她沒那么大度,興許是因為昨天閆笙護著偲偲,她越發(fā)的想要跟他對著干,她不差錢,家里還有一個可以讓她方包的壁柜。 她胸口仿佛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她承認(rèn),她嫉妒偲偲了,閆笙對每個人都很好,閆笙所考慮的問題她也想到了,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坐了一會,鼻子凍的流鼻涕了,起身回去了。 她到家補了個覺,傍晚時間,手機嗡嗡作響不停的有消息進來。 亮起屏幕,是娜娜。 [meimei,你下班了嗎?] 娜娜還沒死心么…… 她一想到如果娜娜知道她不是閆笙meimei就覺得頭大。 [沒去上班,怎么了?] 至少她現(xiàn)在得好好的裝作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閆笙的前女友們…… 真兇啊。 娜娜上次見了閆笙就是恨不得立馬扒他的衣服,她覺得心煩,把手機扔到床上起身去浴室洗漱了。 狗男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煩? 忘掉煩惱的最好辦法,就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酒吧蹦迪。 她拉開衣柜,從里面挑了一件純黑色的吊帶連衣裙,和娜娜那天穿的差不多,但她胸口處要比娜娜的那件保守很多。 挑了一個包包,她裝上口紅和手機就出門了。 閆笙大老遠就看到她開著車從他們小區(qū)門口路過,白魚的車,黑燈瞎火的他都能認(rèn)出來。 他一抖手里抽了半截的煙,咬在嘴里進屋去給她打電話,她興許是看到了,一開始還是能通的,等他掛了打第二次的時候,白魚直接關(guān)機了。 他猛吸一口,把煙頭扔到馬桶,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趴在窗戶上抽個煙還能撞見她。 燈紅酒綠的酒吧一條街相當(dāng)熱鬧,有人靠在馬路牙子上抽煙,有人并肩坐在花壇旁邊看著手機。 可當(dāng)白魚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個個的那眼睛都要看直了。 白魚無視他們的目光,到前臺包了一個卡座,她洋酒也喝不慣,叫了幾箱啤酒。 明明今天外面氣溫已經(jīng)很低了,可酒吧里面的冷氣開的非常大。 看著霓虹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她抬起頭灌了一口酒。 “混蛋閆笙,她弄壞了老娘的包,問她要賠償反倒成了老娘的不對!” 音樂聲震耳欲聾,掩蓋了她的辱罵。 時不時有帥哥上前來和她搭訕,都被她一個“滾”給罵走了。 喝了一會,她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沉沉。 “白小姐,你怎么在這兒?” 白魚循著聲音看去,四周忽明忽暗加上她意識已經(jīng)漸漸迷糊了,壓根看不清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