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踩下剎車,確認(rèn)來電確實(shí)是閆笙,“我剛才開車,沒注意看來電是誰,我要知道是你就直接掛了?!?/br> 前方道路再次擁堵的停滯不前,好在車?yán)镉欣錃猓恢劣诟鷤€傻子一樣在這曬透了的立交橋上當(dāng)個咸魚。 閆笙聽得出來她在跟自己打別扭,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還在路上?” “不然我在天上開車么?” 嗯,和他想的如出一轍,這帶刺兒的口吻,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還很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賞個臉,明天送你一份禮物,彌補(bǔ)你一下?!?/br> 她心情煩躁,拒絕了他的好意,聲音難得的嚴(yán)肅,“你如果實(shí)在想彌補(bǔ),不如就答應(yīng)把地賣給我們,不然跟我睡一覺,你再賣了地我都接受,閆笙,你如果繼續(xù)把我當(dāng)小孩子,我肯定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電話里的閆笙笑聲迷人,“不會和以前一樣?你是說勾引我么?” 她被他戳了自己的脊梁骨,臉頰羞愧的紅了,“你!你要不要臉!我勾引你是有目的的!” 閆笙,“你好像在掩飾什么,你就算真饞我身子我也不會說什么,一邊罵我一邊說要勾引我,對我又愛又恨???” 她氣急敗壞,明明自己才是最想要甩臉色給他的人,現(xiàn)在反倒被他撩撥的失去了主導(dǎo)權(quán)。 “掛了!明天沒空!”她怕自己再繼續(xù)下去,會被他一直牽著鼻子走。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外面天兒剛黑。 明天還要去團(tuán)建,她要收拾兩身衣服,可她現(xiàn)在吃飽喝足不想動了。 “篤篤”有人敲門。 她踩著高跟鞋過去開門,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人手里提著一個大塑料袋子站在門外,外面熱浪撲在她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爸?!卑佐~側(cè)站一旁,驚訝白耀明怎么來了。 她自已決定要搬過來住后,白父和白母沒有管過她,頂多隔一段時間打個電話詢問她還活著嗎。 白耀明從門外進(jìn)來,“你媽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給,你媽給你做的鹵牛rou。” 興許是因?yàn)橄挛?,她跟閆笙打電話的關(guān)系。 她接過塑料袋子,直接塞進(jìn)了冰箱,“爸,你坐?!?/br> 白魚去給他倒了茶水,白耀明在沙發(fā)上四處打量著她的屋子,還算寬敞明亮。 “齊銘讓你買地,為什么還沒有談下來?!?/br> 她悶著頭倒茶,心里糾結(jié)著要怎么和白耀明說,她難道要說自己因?yàn)檎劜幌聛矶既ス匆Z笙了,并且還沒勾引成功? 她拉不下那臉。 公司給她的壓力,肯定同樣也給到了白耀明身上,白耀明還在副總這個位置的時候,能力比她現(xiàn)在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耀明是個要強(qiáng)的人,白魚知道,她身為他的女兒斷然不能讓公司的那幫股東看笑話。 “那個人有點(diǎn)難纏,不是價格上的問題,所以處理起來比較麻煩,爸,你不要管我,喝茶?!彼巡璞诺剿媲叭ァ?/br> 白耀明捏著茶杯打量著她腳上還穿著高跟鞋,“你剛回來?和閆笙一起?” 她搖頭,“沒,我自己在外面吃完了飯回來的?!?/br> 她今天沒有見閆笙,白耀明以為以她的性子搬過來之后一定會天天喝閆笙粘在一起呢。 白耀明沒有多呆,喝了茶就打算走了,她拿著外套,“爸,我送送你?!?/br> 明明已經(jīng)晚上七點(diǎn)了,氣溫依舊熱的讓人直喘不過氣兒。 白耀明罵了兩句白魚,“你也不是搬到另一個城市去了,開著車半個小時就到家了,不知道回去看看你媽?!?/br> 她默默順從白耀明的話,長輩面前她需要做的就只是一個乖乖聽話的好孩子,把白耀明送上車,她剛一扭頭,就看到靠在路牌下方的閆笙。 她臉上的笑容一收,無視他準(zhǔn)備回去。 閆笙從后面追了上來,“怎么不留叔叔一起吃個飯?!?/br> 白魚加快腳步,眼看著小區(qū)大門口近在眼前,她愈發(fā)想要甩開閆笙。 他從后面追了上來,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把她拽到自己懷中,“跑什么,故意躲著,不想見我?” 她正要抬頭,一副怒視兇兇的樣子,“讓你笑話我?撒開!” 閆笙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她的態(tài)度極為不滿。 小區(qū)內(nèi)傳來一陣嘈雜,有人出來了這才得以打破二人之間尷尬到快要凝固的氣氛。 等小區(qū)出來的人過去,白魚談了一口氣,她跟閆笙偷偷摸摸像做賊似的! “我明天要和公司一起團(tuán)建,我真沒空。”她柔了些許聲音,漂亮的長發(fā)剛才為了方便給白耀明端茶倒水,就用一根白色的發(fā)帶綁了起來。 他一撩她耳邊的碎發(fā),動作無比溫柔嫻熟,“要去哪兒團(tuán)建?我們也要團(tuán)建,公司允許帶家屬,我還想帶你一起去。” 她拍開他的手,閆笙這一套絕對是對他的那幫前女友做的見怪不怪了的。 她說,“去山里別墅烤rou,兩天一晚?!?/br> 他沒有給白魚回應(yīng),相對的,表情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了,回去睡吧?!?/br> 閆笙送她到樓下就回去了,今天晚上值得慶幸的是她和閆笙還能像以前一樣并肩走在一起說話,值得不幸的是,白魚夜里冷氣開大了,凍發(fā)燒了。 白魚給閆笙打了電話,嘶啞的聲音像個干癟的枯樹枝似的,“救命……我發(fā)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