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怎么了?”徐聞柝問。 “手疼。”說著,又停下揉了揉。孟溫棠嘆了口氣,看來這畫今晚是趕不完了,至少要等到后天才能交稿。 孟溫棠熄滅臺燈躺上床。徐聞柝主動抓過她的手,問:“哪疼?” “手腕。” 溫熱的手掌緊握著患處,酸疼奇跡般減輕了。 “還疼嗎?” 孟溫棠搖搖頭:“好多了。” 又自顧自說著:“明天得去醫院看看了。” “你要是再不減輕工作量,就還會疼。” 徐聞柝繼續按著,嘴里也不閑著。 “我很支持你上班工作。但是不支持你過度工作。有些項目的deadline并沒有那么緊迫,你完全可以緩一緩再做。” 孟溫棠仰頭,卻只能看見他的下巴。 “徐總,徐大老板。你和我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自己?” 徐聞柝頓了頓,嘆口氣。他又有什么立場說這話呢。同樣忙的好幾天不見人影的也是他。 夫妻倆同步地嘆一口氣。 “照這個工作強度,小風箏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呢?” 孟溫棠惡人先告狀:“都賴你。” 徐聞柝覺得委屈,明明他每天再忙也有按時交公糧的。 孟溫棠在他懷里絮絮叨叨地抱怨。 到最后,她含糊不清說著:“一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就昏睡過去。 徐聞柝熄了燈,黑暗里,依舊揉她的傷手。 在孟溫棠的額頭嘬了一口:“晚安,老婆。” 紀揚梔最后還是想開了,在圣誕節那天,和未婚夫程浩完婚。 在酒店化妝間,伴娘進來,遞給她一沓厚厚紅包。 “這是誰給的?” 伴娘攤著手,也一無所知。 紀揚梔發了瘋似的,撞開椅子,從化妝間里跑出去,只看見一抹熟悉背影。 差點摔倒,撞進程浩的懷抱里。 “怎么了?”他問。 在看見程浩臉龐的那一刻,紀揚梔徹底清醒了。眼前這個人才是未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他注定要成為她的遺憾。 紀揚梔憋著將要流出來的眼淚,搖搖頭。 和丈夫完成婚禮。 “嘩啦。”助理錯愕地看著地上的瓷杯碎片,沒想到瓷杯在他手中就這樣碎了。 他低下頭正要撿。 徐聞柝扶額嘆息:“沒事,我讓保潔進來收拾。” 助理一臉頹唐,沒想到工作沒多久就闖了一個大禍。 徐聞柝手上翻動著文件,說:“你出去吧。” “哦。”助理悶悶地應了一聲,知趣地退了出去。 “沒有我在身邊的日子怎么樣?”電話那頭的秦朗問。 褪去徐聞柝助理的身份,兩人說話都輕松許多,稀松平常地嘮著家常。 “別提了,新助理早上剛剛摔壞我一個杯子。” “新人嘛,我剛工作也是這樣。多體諒體諒。”聽出他的抱怨,秦朗好聲好氣哄他。 徐聞柝小聲吐槽著: “秦朗,沒你不行。公司可能真的會倒。” 誰知道平常那些繁瑣工作秦朗是怎么做的又快又好的。 又是一年新春。 孟溫棠架著梯子將燈籠掛上屋檐,院子里被她裝扮的紅紅火火。 等徐聞柝回家,看到這一幕,差點驚掉下巴。 連忙躥了過去,扶起搖搖欲墜的梯子。 “好了沒有徐聞柝?” “往左一點。” “再往右一些。” “偏太多了。” “現在剛好。” 掛上燈籠,孟溫棠一把從椅子上調下來。 徐聞柝牽起她的手。 “走了,我們今天和裴止境他們一塊兒跨年。” 和徐聞柝交往以后,孟溫棠也一改從前獨來獨往的個性,交到許多朋友。 也經常和裴佳境在一起鬼混。 比如有時候和裴佳境一起逛街,裴佳境看中一款包,就會唆使孟溫棠刷卡。 “刷你老公的卡,反正他不心疼。他賺錢不就是為了你們的小金庫更充盈嗎?” 徐聞柝知道之后,勒令孟溫棠不準和裴佳境單獨出去。 他并不心疼錢,只是心疼這錢不只花在孟溫棠身上。 私底下不只警告過裴止境一次,讓他看著點裴佳境,別讓她把徐聞柝攢給孟溫棠和小風箏的錢都花光了。 可惜裴止境那時還沉浸在白月光嫁人的悲傷里,充耳不聞。 徐聞柝亮相做了幾盤拿手好菜。 從他在士誠工作以來,原本是必備節目,如今卻越來越少見。 不過不曾退步。菜剛端上來,裴佳境就迫不及待嘗了一口,被燙的直吐舌頭。 徐聞柝統稱為:“報應。” 誰讓她花他的錢。 酒足飯飽,大家一塊坐在露臺上吹涼風。 “今天怎么不見你兒子?”裴止境問。 “新晉奶爸在家帶孩子呢。反正生之前就說好了,不能讓兒子束縛我的自由。” 楊雯曼或許是為數不多的生了孩子后原先生活不怎么受影響的mama。 這樣幸福的關頭,裴止境卻提起那樣傷感的話題。 “轉眼間十年過去了,認識聞柝也有十年了。” 那時裴止境十七歲,楊雯曼十九歲。某天被母親叫到跟前,說介紹他們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