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案情變化
李國生,你信不信,自從接到你們銀海市公安局的時候我就覺得林希不是殺人兇手,現在我更敢肯定這一點。要不咱們兩個打個賭?”勘察了戴小剛和劉曉莉的尸體以后,朱繼民一邊洗手一邊挺悠閑的當著大家的面對李國生說。 “我說你什么時候學會算命了?你就那么肯定林希不是殺人兇手?再說了,就咱們兩個該賭點什么好?”跟部隊協同破案對李國生來說還是第一次,不止是他,銀海市公安局也非常重視,當然也非常小心。為了這個李國生早就做了安排,從刑警隊和辦公室以及宣傳科各抽調了一名有一定經驗同志全程陪同著,而且對辦案經過和相關的討論全程錄音錄像。這個可以理解為相互學習和宣傳的需要,另一個方面是因為軍、地兩方面適用的是兩種不同系統同裁決手段,把整個過程都記錄下來,萬一有什么事扯起皮來也好有個證據。顯然,部隊方面也是這么考慮的,這部隊檢察院下來人當中就包括了一名專門負責錄像的軍官。不過現在好了,因為朱繼民的到來,本來彼此都比較緊張的事情因為朱繼民和李國生的關系顯得輕松了許多,畢竟是熟人好辦事,戒備心少了許多。這或許就是海軍區領導在得知朱繼民和李國生的關系以后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派來的原因。 朱繼民撓了撓頭想了一會,還真想不到該賭點什么,再說現在可是錄著音的:“不是我會算命,關鍵是我比你聰明。看來咱們在學院的賭法是不行了。要不這么著,咱們倆誰輸了當眾給對方洗一雙襪子怎么樣?就當是我收點當年的利息了。”朱繼民一臉壞笑的說。當年朱繼民和李國生他們幾個人住一個宿舍的時候,平時沒事干了也經常賭點什么,一般來說,賭注就是幫贏地一方洗衣服。對于這個事情,朱繼民一直耿耿于懷,誰讓他當年輸得最多呢。 一聽朱繼民這么說,李國生頓時明白了:“看來你是很有把握了?行,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但年老讓你幫我洗衣服實在有點不好意思,要是真的像你說的,我這堂堂的公安局長就幫你洗一次襪子也無所謂。有什么牛黃馬寶你就抖摟出來吧!”李國生地確很想知道朱繼民為什么那么有把握說出這番話,要知道這次的賭注可是不低,誰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再這么玩一下?好在李國生跟朱繼民的關系不一般,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是朱繼民故意挑釁呢。 兩人的這番對話頓時吸引了所有的人,別看殮房里總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但是對已現在在場的人來說,這些東西都是次要的了,大家都等著朱繼民抖包袱。兩個負責錄像的軍官、警官這會正緊張地工作著,生怕漏掉了什么細節。 “你才牛黃馬寶!”朱繼民好不容易有機會威風一回,當然不能讓李國生在氣勢上給壓住了。 “行行行,你趕快說就是了。”國生也著急了。從案發到現在已經快36個小時了,犯罪嫌疑人目前就只鎖定了林希一個,如果銀海市公安局的判斷失誤,那么就得馬上重頭開始排查,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其實很簡,關鍵是有一個信息是你們不知道的。你們只能查到林希部隊的番號,但是不知道他的工作單位。平時你們地方公安局調查案件地時候考慮得比較多的是殺人動機和條件,卻忽略了手法。我剛才一看見尸體的時候就能肯定這絕對不會是林希干的。”朱繼民洋洋得意的故弄玄虛。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怎么著也得說出點讓人心服口服地話來。 李國生用沉默對應著朱民,他知道這個胖子心里藏不住事,根本就不給他耍寶的機會。其它的人這會當然不會說什么,大家都等著聽朱繼民往下該說什么。 朱繼民等了一會,看李國生根本就:接自己的話茬,未免有點失望,于是長話短說:“林希是我們軍區特務團的軍事干部,撲俘手出身,是從志愿兵直接轉干地。” 一聽朱繼民話。李國生頓時明白了。難怪他老是覺得林希地軍銜比較低。跟他地年紀有點符。如果早知道林希是從志愿兵直接轉干特務團軍官。或許他就會在在看了尸檢報告后安排刑繼續尋找線索。擴大排范圍。 畢竟在部隊呆了那么長時。而且一直都是干特種兵地。李國生怎么會不知道當年要想從自愿兵轉成軍官需要表現得多么出色?這樣地指標當年在部隊絕對是少之又少地。也只有在專業技能要求非常高地單位才能分到一個兩個地。要是排隊地話。除了一些技術單位以外。部隊地偵察單位絕對能排到最前面。不為別地。要想訓練出一個合格地偵察兵地代價太高了。 在所有偵察單位中。撲俘手無疑是最難訓練、也是最有可能轉干地人。他們不但要有非常好地軍事素質。擒拿格斗、潛伏破壞等方面地要求也非常高。李國生自問軍事技能水平算是好地。但是如果真正跟一個兵團級特務團地撲俘手比較起殺人和格斗水平來。勝還很難預料(很可能)。試想一下。林希是從撲俘手轉地軍官。比平時在部隊地表現無疑是最優秀地。像這樣地人。就算他沒有真正殺過人。但是多年地訓練已經讓他形成了定。一旦動起手來。肯定在位置和手法上會留下痕跡。可是從驗尸報告上看。兇手在戴小剛和劉曉莉地身上留下了十幾處地刀傷。為了保險。還費了不少功夫使勁撞擊兩人地頭部。根據驗尸報告顯示。兩人地死亡原因是因為大量失血和頭部受到嚴重撞擊導致死亡地。換句話說。很有可能。當兇手離開現場地時候。這兩個人還沒有死。 “其實在來銀海市地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這兩個倒霉鬼身上一定只有很小地傷口。甚至連血都不會出。哪知道來了這里一看。好家伙。整個 糊涂。這要是林希干地。還不得全身都是血呀?說。換了讓我來干。這兩個人肯定也不會是這樣。所以我敢斷定。這兩個人肯定不是林希殺地。來你們有得忙嘍!”朱繼民對著銀海市公安局宣傳科地攝像機噼里啪啦地說著。絲毫沒有陪著李國生再去看一下尸體并且做講解地意思。朱繼民知道。李國生怎么說是經過特訓地。在這些方面。水平比自己只高不低。要是這時候再上去解說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當然了。這并不妨礙他對著銀海市公安局地警察們表現自己地專業知識。 “朱繼民說得沒錯。刑警隊地分析有問題。戴小剛和劉曉莉應該不是林希殺地。否則他這個撲俘手也太簡單了。”李國生對照著驗尸報告看了一下戴小剛和劉曉莉地尸體。這會部隊地尸檢人員正在對戴小剛和劉曉莉地尸體進行檢查。他不好、也不愿動手了。 “丁培,你馬上召集專案組的同志們重新排查線索,擴大范圍,重點改由戴小剛的關系入手,找出殺人動機,主要考慮會有什么人是戴小剛不忌諱被發現他跟劉曉莉關系的人。據我估計,這個人應該是戴小剛社會上的關系。至于劉曉莉那邊先放一放,估計她是正好趕上了。”李國生迅速將直接的判斷告訴了丁培。 李國生地分析很簡單,劉曉莉的社會影響力和權力很小,不過是稅務局的一個普通干部,就算再怎么得罪人,也不至于到要殺人的程度。再說如果跟劉曉莉有關,她也沒有道理把自己的仇人放進來(基于排除林希用鑰匙開門后殺人的情況)。 朱繼民看到兩臺攝像機都趕著去拍李國生對丁培安排任務去了,自然不會一個人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不過這個時候的成就感的確是難以言表的。 具體破案的事然是刑警隊去執行,李國生安排完任務以后就算完事了。但是林希現在還有嫌疑,怎么著也得等找到林希以后部隊地人才算完事。雖然這次部隊派了人下來,但是真正搞刑事偵查的還是以朱繼民和另一個同志為主,其他地人主要是負責檢控的。 真正抓人還得靠地方上:警察。現在既然朱繼民和另一位負責刑事偵查的通知都認同了朱繼民和李國生地觀點,他們當然沒話說。打發了搞攝像的通知和那位負責刑事偵查的同志去參加銀海市刑警隊的案情分析會以后,剩下的幾個人當然跟朱繼民一起上李國生家。畢竟吃晚飯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晚上到李國生家吃宵夜。 在部隊就這樣,別看都是些機關干部,但是習慣使然,大家都不覺得到戰友家里吃個飯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說朱繼民和李國生的關系大家都看得出來,很自然的,大家都忽略了李國生已經轉業的事實,把他當成了部隊的一份子。 銀海市公安局的大院是建成的,在回家的路上,李國生就讓江鎮西在招待所安排好了房間,既然已經排除了林希作案的可能(李國生心中有數),再加上朱繼民來了,今天晚上怎么著都得喝上幾杯。至于破案的事就交給丁培去忙碌了 秦偉紅從酒樓回家以后就急急忙的忙碌了起來,平時工作上的關系,李國生的應酬不少,但是從來都是在外面解決的,難得在家里這么正式的招呼朋友(平時江鎮西和司機小王在家吃飯當然不算),畢竟不是很方便。這還是結婚以后李國生第一次說要在家里請朋友吃飯的,盡管只是一個宵夜。秦偉紅知道,如果李國生不是非常重視,肯定不會這么說。所以一回到家,秦偉紅就開始動手做菜。好在家里是復式樓,在樓下怎么忙碌對樓上的孩子影響都很小。 朱繼民顯然李國生的安排非常滿意,他怎么還會不知道在家里招呼朋友和在酒店里招呼客人的區別?幾杯酒下肚,一幫軍官和李國生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兄弟,最忙碌的就得算是秦偉紅了,其實她本可以不那么忙碌的,身為警察,她也不是沒見過兇殺案的現場。但是她的確有點受不了整個晚上一桌子的人對照著戴小剛和劉曉莉尸體的相片分析每一道傷口,時不時的還來一句:要是這事是我來干,這一下該怎么動手云云。臨了,秦偉紅就聽明白了一點,如果對付戴小剛和劉曉莉這樣的人的事換了是朱繼民或者是李國生來干,即便是用最復雜的手法,從動手到他們死亡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15,這是指通過動脈放血的時間,要是想他們死得很快,大概零點幾秒的時間就夠了。至于說到刑訊逼供的手段,秦偉紅都有點不敢聽了。原來她一直以為古代衙門里的手法最殘酷,可是相比部隊上常用的訊問俘虜的手法,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絕對是怎么讓人難以忍受怎么干。”我跟你們說,要是換了是我,個人哪有那么麻煩?有那個時間抓著他們的腦袋去撞墻,還不如直接在頸椎上來一拳當,只要位置準確,力度合適,根本不用費什么功夫,只一下就解決問題了。”朱繼民一邊喝著酒一邊指手畫腳的在李國生的脖子筆畫著,看得一邊的秦偉紅提心的。 “再比方說用刀。”朱繼民隨手摸起桌上的餐刀。“只要在這個位置往里捅進去5公分就是心臟,不過捅的時候動作要快,不然心臟就會收縮保護。”朱繼民繼續在李國生身上比劃著。“一般來說,我們喜歡在頸動脈上動手,不過那樣死得慢一些。” 誰也說不清楚刑警隊的同志們忙碌到什么時候。秦偉一點,喝醉了的男人真重,為這幫軍官和自己的丈夫都給拖到房間里,她差一點沒給累趴下 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