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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為爽文女主的綠茶meimei在線閱讀 - 第166節

第166節

    身邊的劉嬤嬤扶住太皇太后顫栗不止的蒼老身軀,不滿抱怨道:“這位新皇后究竟是何居心?繼位中宮后,從未來過慈寧宮請安,甚至故意給娘娘送《百業經》,誰不知道娘娘從不看此經書,她倒底要做什么?就算新皇后整頓后宮立威,可也不能拿慈寧宮開刀,闔宮的用度減了一半不止,這不是故意針對娘娘么。”

    “娘娘,不如讓老奴將此事稟告新帝,陛下孝敬,定會痛責皇后惡行。”

    太皇太后無力搖頭:“這是哀家該受的,該受的,報應啊。”

    她害死了視她如姐妹的敬貞皇后,她的兒子又害死了懷仁先太子一脈。

    活該晚年喪子喪孫。

    劉嬤嬤扶著太皇太后坐下,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勸道:“娘娘,別激動。自古成王敗寇,沒什么該受不該受的。”

    太皇太后頭發花白,喘著氣道:“新皇后嫉恨楊清雅用百業經陷害她,出了這口氣便罷,別給新帝找不痛快了。切記,前朝后宮不合,風波不止。”

    一個吳氏便生出諸多事端,害了自己,也害了太子。

    當晚,太皇太后噩夢不斷,夢到敬貞皇后化成厲鬼來向她索命,質問她,為何要殺害她。

    那些死去的人也一個個站在她面前,血臉模糊,駭人可怖。

    第二日,太皇太后昏沉沉地醒過來,發現近身伺候的人是個臉生的宮女。

    “劉嬤嬤呢?”

    宮女回道:“劉嬤嬤失足掉進水里淹死了。”

    原來,昨夜劉嬤嬤見太皇太后陷入夢魘,知道是那則《百業經》的緣故,不顧太皇太后的勸阻,便去面見新帝。

    結果,黑燈瞎火的,就掉入了水里。

    太皇太后畢竟在宮里浮沉半輩子,哪兒還有甚么不清楚的。

    跟隨自己半輩子的劉嬤嬤是被人害死了。

    也不知是百業經,還是其它緣故,太皇太后自此噩夢纏身,夜夜夢到過往的人和事,哪怕是燒了百業經,依舊無濟于事。

    夜夜噩夢,長久無法安眠,太皇太后被折磨的精神崩潰,終于熬不住一病不起。

    第124章

    太皇太后病下沒多久, 司馬睿就在一個雪路濕滑天摔了一跤。

    也是他倒霉,摔哪兒不好,偏生撞在了尖銳的石頭上, 激得舊傷發作。休養一段時日,依舊不見好轉, 箭傷處時常憋堵疼痛,處理起政事逐漸力不從心。

    覽閱文書,批改奏折等事,開始由顧九卿代筆。顧九卿并非隱于幕后執筆批紅,而是正大光明的代勞, 完全不懼前朝迂腐臣子妄議。

    后宮參政,自古都是大忌。

    朝臣們以此為由頻頻上書諫言,搬出祖宗典制細數歷朝歷代女人干政的惡果, 也不知顧九卿用了什么法子,朝臣們反對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

    大多面服心不服。

    當然,也有真心敬服顧九卿的臣子,諸如方諸,謝將軍等見識過顧九卿本事的武將。

    方諸做為新君潛邸時的謀士,自是破格提用,任吏部侍郎一職。這個位置是顧九卿將他擺上去的,意在讓他為朝堂招賢納才, 選拔真正可用之才,滌蕩政吏污垢。

    顧顯宗和施氏對于顧九卿染指朝政的行為,亦是心驚膽戰,寢食難安。原以為顧九卿插手西境軍務, 相比閨閣只會繡花吟誦投壺的世家貴女,已經夠出格了, 至少還有千里奔襲探夫略作遮掩,哪里想到還有更驚世駭俗的舉動。

    稍有不慎,便是天大的災禍。

    在顧顯宗的認知中,顧九卿只是鳳命,能坐穩中宮之位,便已是顧家無上殊榮。

    “她怎么敢,怎么敢?諾大的后宮還不夠她一個婦道人家打理,竟還將手伸到朝堂,禍亂朝綱,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顧顯宗煩躁地在屋內走來走去,如無頭蒼蠅亂轉一般,家中出個有本事的嫡女,本是光耀門楣的事,可這未免也太大膽了,新君縱寵著皇后自是無事,萬一哪日失寵,不就成了被人群起而攻jian的把柄。

    顧九卿的皇后之位固若金湯,顧家才能屹立不倒。

    越想越心焦,顧顯宗忍不住攛掇施氏入宮:“夫人,要不你明兒進宮勸勸皇后,目前最要緊的事,是趁著后宮未進新人,懷有龍嗣,生下新君的嫡長子才是第一要等事。”

    “嫡嗣傍身,才是正理,皇家的圣寵最是虛浮不長久,我們的女兒向來聰明,怎么就看不明白眼前路?”

    若非不允許,顧顯宗恨不得替顧九卿懷孕,誕下龍子固寵。

    待他日嫡子登基,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太后。

    對于顧九卿的前路,施氏自是憂懼不已,倚靠在桌邊,揉著隱隱泛疼的額頭:“要去你去,事關朝堂事,我一個婦道人家瞎摻和干什么?”

    施氏深知顧九卿的秉性,那就不是個聽勸的主兒,也知道自己勸不動,何必趟這趟渾水。

    顧顯宗被施氏堵的噎住,他也想親自去勸顧九卿,可他面對顧九卿實在是瘆的慌。說來可笑,當父親的竟然害怕女兒。

    “夫人哪,你是不知道,我們顧家被人背地里議論成了甚樣,說顧家的嫡長女是禍國妖后,做父母的怎能忍心看著女兒行差走錯?當今陛下正值壯年,竟讓皇后代批奏折,君心難測,也不知是不是試探顧家有不臣之心?”

    從前是品性高潔出淤泥而不染的才女神女,如今成了禍亂國政的妖后。

    女兒被人惡意詆毀編排,施氏心里自是難受,但顧顯宗好說歹說,施氏就是不應。

    想到同僚陰陽諷刺顧家真是出了一位好皇后,顧顯宗咬了咬牙,只能自己硬著頭皮去見顧九卿。

    還沒開口,就被顧九卿以坤寧宮翻新工事使用劣等工料為由,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頓,并令他即刻拆除,重新翻建。

    顧顯宗灰頭土臉的從宣明宮出來,就看見站在外面的顧桑。

    顧桑俏立花樹下,笑著同顧顯宗行禮問安。

    顧顯宗將顧桑拉到無人處,詢問道:“桑桑啊,你跟皇后關系最要好,進了宮也不忘讓你跟著享福,有什么好東西我這個當父親都沒得孝敬,獨獨給了你,皇后待你真是好的沒話說。”

    說著說著,顧顯宗忍不住泛酸,自己在嫡長女那兒挨了罵,好沒臉面,偏生家中三女兒卻比他這個當父親的得臉。

    后宮皆知,顧桑是皇后最喜愛的meimei,容不得旁人欺辱一星半點,哪怕是皇室公主也不行。據說有回,有兩位公主不滿顧九卿削減后宮開支,不敢鬧顧九卿,便去找顧桑的麻煩,結果被顧九卿以驕縱跋扈全無公主風儀為由,將兩位公主禁足,并罰抄宮規數遍。

    看著顧顯宗甚為糾結不平的面色,咔嚓一聲,顧桑揚手折了一截頭頂上冬日凋零的樹枝兒,含笑道:“父親想問什么,直說罷。”

    鋪墊了這么多好話,怪累的。

    顧顯宗道:“想必你也聽聞了那些關于皇后的風言風語,你就告訴我,皇后心里倒底是如何想的,你跟為父透個底,我也好有心理準備。”

    顧桑瞇了瞇眼,湊到顧顯宗耳邊,壓低聲音道:“皇后想造反。”

    一語猶如石破天驚。

    “什、什么?”顧顯宗驚得渾身冒冷汗,差點嚇了個仰倒,官帽都掉在了地上。

    “開個玩笑而已。”顧桑撿起地上的官帽,拍了拍灰,笑盈盈地將官帽遞給顧顯宗,“父親,你可是混跡官場的人,這點定力都沒有嗎?瞧把你嚇的,女兒騙你的啦。”

    “孽女!哪有這樣唬人的,還要不要腦袋了。”顧顯宗重新戴上官帽,“大逆不道之言也敢輕易宣之于口,若被有心人聽到,顧家就完了。”

    這確實就是顧九卿在做的事。

    顧桑撇撇嘴:“女兒知道輕重,也就在父親面前說說罷了。”

    顧顯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又湊到顧桑跟前,腆著臉問道:“乖女啊,皇后可曾在你面前透露過給為父升官的口風?你也知道為父最近領了翻新坤寧宮的差事,待事畢,大概能升任幾品?”

    孽女到乖女,變的倒快。

    顧桑:“……”

    她哪兒知道顧九卿會不會給便宜父親升官?

    顧桑含糊道:“父親將差事辦的漂亮,坤寧宮翻新的合乎皇后之意,帝后肯定會嘉賞于父親。”

    所以,顧九卿罵他,就是點他差事辦的不夠好。

    也是,那是給自家女兒住的宮殿,怎能消極怠工。

    顧顯宗原想著坤寧宮又不是重建,有些能用的工料便將就用了,皇后為戰事節省后宮開支,他便想著皇后定也不愿坤寧宮過于奢華,用料才會略微簡單一些。

    “恩,我知道了。”

    想通這一點,顧顯宗一掃方才的郁悶,高高興興地轉去坤寧宮督造工事。

    顧顯宗離開后,顧桑打算回偏殿收拾東西回顧家,她原以為宮里的日子會過得極其漫長,然而轉瞬就將差缺的三月之期補完了。

    宮里的美景被她賞了個遍,但凡能去的宮殿花園都被逛了個遍,御膳房的美味珍饈也被她嘗得差不多,吃香喝辣不外如事。自兩位年紀比她稍小的兩位公主找茬,被顧九卿殺雞儆猴后,也無人敢對她不敬。

    甚至,巴結她的人都快排到宮門口了。

    原想著傍著女帝過活的滋潤日子,在顧九卿成為皇后,她已經提前體驗過了。

    現在的她,在顧九卿的庇護下,在后宮可謂橫著走也不為過。

    吃喝玩樂,躺平般的咸魚生活,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她和顧九卿同住宣明宮,他住主殿,她住偏殿,同一個屋檐下,卻不是每日都見面。

    顧九卿諸事繁忙,又要去御書房批改奏折,同司馬睿商議國事,還要關注西境戰事,有時還要兼顧后宮,人心浮動,自有瑣事擾他這個皇后拿出章程論斷。

    只有閑暇得空時,才會與她說說話,或是陪她用膳,逛逛園子什么的。

    他來找她,她便隨心隨性地同他相處,秉持著不主動也不拒絕的態度,這樣的自己好像是欺騙人感情的渣女。可是,面對強勢如斯的顧九卿,她的拒絕又不起作用,還不如被動接受。

    她在宮里,在他身邊,享受了優渥的生活,自是要提供相應的情緒回報。

    反正,都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善男信女,心里也不必負累過重。

    說實話,顧九卿的皮囊真是令人驚艷,回回都瞧不膩味,她猶豫著自己不要太過矯情,總糾結過往那點停滯不前,也沒什么意思,人總該活在當下,享受當下的歡愉。

    但是,內心想一想,倒底是沒敢付諸行動。

    這段時日,顧桑曾數回瞧見顧九卿隨身攜帶著那支親手制作的桃花玉簪,并未細看,只是遠觀之,便可窺出必是他耗費不少功夫精心打磨制成,桃花形狀雕琢精巧,猶似徐徐綻放的真桃花。

    早已制好的玉簪,卻遲遲未曾送出手。

    她大概知曉他為何不送,怕她拒絕,怕他苦熬辛苦制的簪子同買來的玉簪一樣,只被她鎖在見不得光的匣子,等不到主人的寵信。

    她設想過,如果他將玉簪送到她面前,她會不會領受,會不會佩戴?

    可能真的會。

    她真的不想讓自己始終困頓在過往,人生得意須盡歡,她在這個世界才十六歲,鮮花般綻放的年紀,就該活的肆意而隨性,不管是饞顧九卿的地位庇佑,還是饞他這個人,有何關系呢。

    本就不是太過較真的性子,自我攻略開解之后,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

    倒底還是有一點姑娘家的矜持,她不會主動找他求和。但是,她告訴自己,只要顧九卿將桃花玉簪送與她,她就讓他親手為她戴上。

    她和他,需要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

    桃花玉簪就是契機,端看他何時送。

    ……

    顧九卿倚窗而立,沉默地看著靜躺在掌心的桃花玉簪,原以為制簪對他已是極難的挑戰,然而,當簪子完成,卻發現送出去才是最艱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