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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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小憩醒來竟然已經(jīng)接近傍晚,顏子衿只覺薄汗黏膩下意識想拉下身上蟬衣,卻不小心觸到枕側(cè)的冰涼物件,摸索著拿起一看卻是那把顏淮為她尋來的玉扇,顏子衿想著自己明明已經(jīng)將玉扇還回給了顏淮,什么時候又送到她枕邊的? 難不成顏淮還回來過? “小姐醒了?”木檀聽見屋內(nèi)聲響忙走進來,瞧見顏子衿正對著手里玉扇失神便笑道,“將軍昨夜就命人將扇子送過來,剛才小姐夢里念著身熱,我想著剛好便拿出來替小姐驅(qū)熱。” “他沒回來嗎?” “將軍他們這次是急令,連夜出發(fā),拜別夫人后就騎馬走了。”木檀上前替顏子衿拉起蟬衣以免受了涼,“算上調(diào)集兵馬和其他事情,現(xiàn)在估摸著已經(jīng)登船了。” “這樣。” “夫人聽說小姐還睡著,便命人送了飯菜過來叫您在自己院子里用飯就行了。” “這樣……” “小姐瞧著還有些困意,還想再休息會兒嗎?” “不了,更衣吧。”顏子衿道,“歡兒呢,在母親那里嗎?” “二小姐去了夫人院子和小少爺玩呢,說今晚要在那里歇了。” “我還擔心著他們和懷兒生分,畢竟從來沒見過面,又怕懷兒被母親寵壞了對他們鬧脾氣。”顏子衿輕笑一聲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二小姐和兩位少爺年紀差不了幾歲,又還是小孩子,自然很快就能玩到一起去。” “那再好不過。”顏子衿作勢要下床,卻是木檀忽然握住她的雙手在床沿處坐下,顏子衿不明白木檀突然這樣是出了什么事,木檀又道:“將軍臨走時去得急,但還是托人讓我?guī)Ыo小姐一句話。” “什么話?” “‘此去內(nèi)宮,無論所遇何事只當作未見未聞,謹言慎行,萬事小心,若有實在不可避免之事只說一切事皆由家兄決定。’,這話請小姐一定仔細記下。” 聽著木檀轉(zhuǎn)述的話語,顏子衿這才意識到后日便到了入宮的時候,因一切皆有母親打點自己什么也不用cao心,一邊同顏子歡玩耍一邊想著給珮環(huán)jiejie的繡花,竟差點將此事拋在腦后。 沒想到顏淮在忙著大將軍調(diào)令的同時居然還記得這件事,看來自己這段時日還是散漫過頭,顏子衿自己在心里思索著卻不由得感到臉頰微熱,手指不由得捏緊了玉扇,木檀見她這般又道:“將軍還說這玉扇本就是準備好當作及笄禮的,小姐無論如何也得收下,不然到時候夫人問起來將軍什么也沒給準備肯定要說他幾句。” “說便說了,他現(xiàn)在還會怕這幾句罵嗎?”顏子衿隨口回道。木檀輕輕笑了一下隨即起身去準備熱水替她更衣,也沒打算替她將玉扇拿回去收著。 等到木檀離開屋里只剩自己一人時顏子衿這才緩緩打開玉扇,一邊瞧著扇面上的紋樣一邊輕輕上下扇著,絲絲涼風沁身,卻一時半會兒靜不下心來。 后來顏子衿再次回想起顏淮這段話時,心里還是不免一聲慨嘆,有些事可由不得他們自以為“未見未聞”就能避免。 只是誰也沒想到進宮的圣旨會提前送到,顏子衿急急忙忙趕到正廳時秦夫人已經(jīng)送了宮里人回去,見顏子衿滿頭大汗急匆匆的樣子心里不安感雖還未散去但還是上前替她擦去汗水:“急什么,就算趕來了也只是在簾子后面坐著。” “不是說后日才送旨來嗎?”顏子衿瞧著桌上端端正正擺著的澄黃色帛書,心里不由得一顫,上一次瞧見這帛書還是顏淮領(lǐng)著她朝堂謝恩的時候。 “是啊,只是今日宮里人忽然就送來了,也是嚇了我一跳。”秦夫人拉了顏子衿坐下,“什么都沒準備好,匆匆的就只給了公公們一些吃茶休息的錦囊,所幸他們沒有計較,只坐了一下便說要急著復命這就回宮去了。” “復命……”顏子衿低下眼沉吟良久這才又開口道,“想來別家也是同我們一般今夜忽然接的旨,母親別擔心。” “我只是不解為何為什么忽然讓你們提前進宮,之前并未有什么消息傳來。”秦夫人說著也是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絹,平mama見狀也只是上前安慰道:“夫人別擔心,若真是什么要緊事便應該是咱們先入宮去了。” “也是、也是。” “母親,那歡兒他們呢?” “我先讓人帶他們回去了,他們還小有些事自然還不用知曉。” “嗯。”顏子衿點點頭,又問道,“那旨上可寫了什么時候入宮?” “明日一早。” 雖勸著秦夫人先回去好生歇息,但秦夫人還是擔心有什么遺漏的地方,便讓平mama今夜留在顏子衿院中打點,若是有什么遺漏的東西也好立馬差人去準備。 寄香她們聽得顏子衿要提前入宮也是一驚,隨后便忙不迭命人將之前準備好的行裝都抬到院子里一一檢查,顏子衿坐在二樓的闌干處瞧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若有所思,眼角余光見木檀走來便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腕問道:“哥哥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姐問的是指什么事?” “哥哥是不是知道我會提前入宮?” “奴婢不知,將軍當時也是復命途中命人帶來的話,我再問送話的人也說沒有別的了。” “罷了,以后再問也行。”顏子衿道,“那你隨我進宮去,家里交給寄香她們打理足夠了。” “小姐放心,將軍也是這么安排的。” “什么?” “將軍讓我跟著小姐,便是要我什么時候都必須跟在小姐身邊,這番小姐進宮我自然得去。” “若我執(zhí)意要換別人跟著呢?” “將軍沒有命令,寄香她們不會去的,而且我跟著小姐這么久,夫人那邊也不放心讓小姐身邊換了別人的。” “木檀……”顏子衿抬眼瞧著木檀,心里早已壓抑許久的疑惑這次終于脫口而出,“哥哥……顏淮到底做了什么事,讓你們這么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是因為他手里握著你們的死契嗎?” “死契是奴婢自愿簽下的,將軍沒有強迫我們。” “那可是死契——”聲音忽地拔高,顏子衿卻又瞧見平mama上了樓來忙止住嘴偏過頭去不再問,木檀也沒繼續(xù)說下去朝著平mama行了一禮便進屋收拾去了。 “小姐當心著涼。”平mama上前道。 “也就坐一會兒,沒事的。”顏子衿回道,“行裝可都安排好了。” “該備的都備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小細節(jié)需要準備,小姐安心休息一切有我呢。” “辛苦您了。”顏子衿伸手牽住平mama輕聲道,“我去了宮里自然沒辦法時時知曉家里消息,母親和弟妹他們還請平mama多費心。” “這都是我本分的事,哪里來的辛苦一說。反倒是小姐要更辛苦些。”平mama說著有些心疼地反握住顏子衿的手,“宮里和家中不一樣,在里面得時時刻刻都得注意著規(guī)矩,一步一行皆被千百雙眼睛盯著,生怕被人抓住什么過錯。” “皇后娘娘為人和善,母儀天下,不會特地為難我一個小姑娘什么。而且母親說的話我都謹記,去了自然處處小心。” “小姐聰慧懂事,自然不必我們多cao心。” “有……有木檀在,不會出什么意外的。” “是了,小將軍說過木檀服侍小姐這么多年,若需要一人跟著進宮除了她再無別的人選,夫人也是這么認為的。” 聽著平mama這么說顏子衿反而低下頭沒了笑意,心里千愁萬緒也不知該怎么開口,只是緊緊握著平mama的手良久這才輕聲道:“平mama,我不在的時候,還請您務必照顧好母親。” “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