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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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韶音驚訝得瞪大眼, 指著自己,像是沒有反應過來薛岫的問題,他眨巴著眼睛, 神情中帶著點迷茫, 他, 他指的是什么,這事薛岫還要來問他。 見鬼了。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顧韶音說完, 恍然大悟, 他賤兮兮地挑眉問道:“你是不是裝作不知道,但心里頭明鏡似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就跟我說一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真不怕?” 薛岫沒有說話, 而是伸手微挑開簾子, 看著外頭街道上的光景,陰雨綿綿,古樸的宅院坐落在街上,朦朧的雨遮住視線,但依稀能看到牌匾上的字“趙府”。 “地方到了,”薛岫說完, 起身向外頭走去, 小廝早已撐開傘在馬車旁邊等著,為薛岫擋雨。 薛岫從小廝的手上接過油紙傘, 他回身對坐在里頭的顧韶音道:“還不下來。” 顧韶音噘著嘴, 有些許不滿, 但看著薛岫的面容,他沒敢鬧事,哼哼兩聲,麻溜地撐開自己先前打著的油紙傘,跟在薛岫的身后向趙府走去。 越來越接近趙府,顧韶音心里也有些明悟,薛岫雖然沒有回答他的話,但用行動向他表明他的想法,若真的在乎江陵王登基后對他們世家出手,那么薛岫也不會在這里。 到底是什么緣故,才會讓薛岫千里迢迢南下,就為了支持那位,顧韶音太好奇了,他抬眸看向趙府里頭的景色,帶著點探究,這一切真正與那位接觸后,他會弄明白的。 他走到薛岫的旁邊,小聲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你真的奇怪,要是一般人知道是那種結果后,會把惡果扼殺在搖籃里,你反倒……” 顧韶音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掃著薛岫的身形,盯著薛岫眼角看了會道:“算是逆流直上吧。” 薛岫嘴角微帶著笑意,他瞥著顧韶音道:“你顧家亦在逆流而上。” 顧韶音微低頭,沉默住了,又脧視著薛岫,沒了動靜,他委實說不出話來,的確如薛岫駁回來的話那般,他顧家亦在逆流而上。 薛岫可不管身旁顧韶音在想什么,他說完這句話后,徑直向前走著,跨過門檻后,帶下人的帶路下,去見趙懷澤。 靜默站原地的顧韶音看到薛岫轉角消失的背景,他伸出手喊道:“等等我。” 可別把他一個人拋下。 薛岫步伐微頓,他緩緩回眸,看到正擦著臉上雨水的顧韶音正跨過門檻,絲絲縷縷的秀發貼在臉上,薛岫微挑眉道:“急什么。” “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就是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里,想偷偷溜走,你要是不愿意帶我,你就直說,沒必要耍我。” 顧韶音氣沖沖地說下這番話后,衣袖一甩,大跨步向前走著的時候輕輕撞了一下薛岫,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薛岫倒是沒有因此和他生氣,而是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丟下你的,明明是你自己的錯,還想推到我的身上,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要你管,”顧韶音放下狠話,大步向前沖著,又無人在他面前帶路,他站在那,氣得跺腳,又灰溜溜跑回薛岫的旁邊,抱著胸垂眸不敢說話。 薛岫:…… 薛岫也不與小孩子計較,念在他年幼的份上,在他頭頂上落下一句:“多讀書。” 便不再管他,隨著下人去見趙懷澤。 獨留顧韶音當場裂開后,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厚著臉皮跟在薛岫的后頭不動搖。 . 經過游廊,過垂花門,向正院而去。 趙懷澤正在書房處,經由人通報后,薛岫向書房的地方走去,走到書房的門口,門口的兩邊正有人把守,面相普通,扔進人堆里也認不出的地步,薛岫在兩人的面容上多留意了會。 兩人是練家子,武功不弱,心里有此想法出現后,薛岫也沒有多放在心里,他步伐未停,抬腳向里頭走去。 他看到趙懷澤正端坐在案桌邊,他上前幾步,腰間佩戴的香囊隨著他的走動而晃動,露出繡有兩只兔子的花紋。 “殿下,”薛岫微彎著腰身一禮。 趙懷澤眼神落在薛岫的腰間,看著他走動時晃動的香囊,微微陷入沉思,須臾后,他道:“免禮,你來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 “殿下,我觀天象,近日多雨,恐河水暴漲,鏡湖靠近淮河,而淮河下游處乃是青陽,若是淮河水位上漲,必會沖垮河堤,淹沒青陽十三縣。” “你既然已經想到了,為何還要來找我,”趙懷澤淺笑問著,又道:“直接吩咐下去即可。” 薛岫抬頭正要開口的時候,趙懷澤瞇著眼睛道:“不聽話的,斬了便是,你倒是有心,竟然會留意此事。” 薛岫微默,他看著趙懷澤胸有成竹的表情,他聲音輕微地說出:“殿下早已有準備。” “也只比你早一點,”趙懷澤走到薛岫的旁邊,眼神落在他腰間的香囊處,看到那熟悉的針腳,他指了指那香囊問道:“這是你母親做的?” 薛岫輕嗯一聲,說道是。 “還是一如既往,”趙懷澤感嘆一聲后,他問道:“你來找我,只為了青陽水患一事?” “是,”薛岫不明,應聲后,略微疑惑地看向趙懷澤,微抿了抿唇。 趙懷澤笑著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牢里的那位,我已經告知了李昂,不日后,他便會來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