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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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下, 南黎先走出跳下馬車, 夏無咎也下馬車后,薛岫起身,緩緩走向外頭,站在馬車外頭眺望著遠方,青山綠水空谷幽響,波光粼粼的小溪緩緩流淌著,兩岸的野花叢中有蝴蝶翩然。 日頭高照,薛岫遮住眼前的陽光,他下馬車后,淺笑著:“倒是適合踏青的地方。” 王玉澤走到他旁邊道:“游山玩水亦是享受,你這塊木頭倒也開竅,此地景色宜人。” 王玉澤說完后,他回到自己的馬車內,抱出畫卷,他身邊得小廝拿著提籃站在他的身后。 薛岫指著他道:“你挺有雅興。” “處都出來了,見慣世間的山水風土地貌,自然要畫下來,日后獨自欣賞。” 王玉澤走到溪岸邊,他掃視著滿地的草屑,無從可供他落腳,正愁時,薛岫從他的馬車內拿出一塊木板,走到王玉澤的面前:“倒是便宜了你。” 他把交疊在一起的木板拆開,那木板渾然一體,除卻中間的凹槽外無任何鑲嵌的地方,竟是用一整塊木板雕刻而出。 !!! 王玉澤看著那木板,他微愣后又好奇的湊上去道:“你從何處搞來的,有幾分奇巧。” “木匠。” “知道是木匠的手工。” “我要求的,好攜帶。” 王玉澤聽到這話點點頭,他把畫卷鋪在那已成木案的木板上,跪伏在地,接過小廝手中的提籃,擺放在旁邊。 提筆在上面潦草幾筆勾勒出此情此景,躍于紙上,薛岫垂眸看向他的落筆處,贊賞點點頭。 看了幾眼后,薛岫環視著四周,他走到小溪邊,望著清澈見底的溪水,溪水倒映著他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而薛岫眼神掠過水面,直直看向水里搖曳的魚。 他撿起地上的小石子,砸向水中,砸中水里的魚,魚被小石子砸中后,紛紛翻著肚皮暈了過去。 薛岫如蜻蜓點水般落于水面,撿起水里的魚拋向岸邊,麻利的小廝連忙上前,從樹上摘下大片的葉子,包裹著魚,走到溪邊清洗。 薛岫三兩下回到岸邊,拿出柔軟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沾染水漬的指尖后,走到王玉澤的旁邊,看著他一點點的染色。 王玉澤沒有多余的眼神給薛岫,他正凝神靜氣于畫卷上,落筆的走向已了然于心,沒有半點的停頓。 薛岫見他扔沉靜于其中后,沒有發出丁點聲音離去,走到山中。 夏無咎和南黎正盯著色澤艷麗的菌菇,南黎咽了咽口水道:“它一定能吃。” “色澤飽滿,其顏艷麗,是個貌美的菌類,我們采摘點回去,即使有毒,有你和我在,想來也不會出現什么事。” 聽到這話的薛岫,站在兩人的身后,遮住灑在兩人臉上的陽光,陰影籠罩著兩人,他微微低頭,看向他們兩人爭論得菌菇,微皺眉道:“有毒。” 夏無咎被激起,他懷疑菌菇有毒,但經由薛岫說過后,他反倒嬉皮笑臉說著:“怎么會呢,你看它長得多好看,筆直的桿,圓形的傘蓋,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在菌類中亦是完美,能吃。” “肯定很好吃,”南黎說完,一把采摘下菌菇,手段粗暴。 夏無咎指著斷裂不平整的切面道:“暴殄天物,手段低劣,你南疆人行事果真野蠻。” 南黎生氣,他三兩下把周圍的菌菇都采摘完畢,沒有給夏無咎留下一個,斷裂口凹凸不平,宛如被猛獸囫圇吞棗咬斷般殘破不堪。 刁蠻,夏無咎捂著胸口似魂歸九天,他憤懣想著,南疆的野蠻子,不可理喻。 兩人像是斗起來,橫掃著周圍所有的菌菇,夏無咎拿出小金剪,咔擦咔嚓著,斷口平整。 看著兩人動作的薛岫也不阻止,見兩人沒有斗起來,他微微放心向里頭走去。 手上盤著兩三個小石子,等見到自己想要捕獵的兔子時,石子快準狠的扔出,砸暈兩只兔子后,薛岫提著兔子下山。 山腳下,王玉澤已經收好畫卷,正在那點火,濃重的黑煙直入云霄。 薛岫把兔子遞給小廝處理后,端坐在王玉澤的旁邊,看著他的動作。 王玉澤小覷他一眼,默默的吹著尚未點燃冒著nongnong灰霧的枝椏。 “咳咳。” 嗆鼻的黑煙撲面而來,王玉澤躲避不及,熏得他眼眶通紅,白凈的臉撲了細微的黑粉,鼻頭留有黑漬,有些許狼狽。 “給我,”薛岫伸手道,王玉澤把火折子扔過去,雙手抱胸冷冷看著薛岫,他就不信,薛岫也能生火。 薛岫輕吹著火折子,火焰蹭的升起,又看向搭建的灶臺,里面的枝椏與干草緊緊相貼著地面,他靜默會后,拿出枝椏清理出細小的空缺后,搭建著枝椏,火折子貼近干草,火焰席卷焚燒著,須臾,火堆升起。 王玉澤眨眨眼,抱胸的手放下,微咳兩聲,他道:“怎么做到的。” 略微心虛的撇過頭,該死,薛岫怎連這個都會,他卻失敗,不能接受。 此等小小的事,他也落敗于薛岫,王玉澤目光閃閃,或許,他也應當游歷四方,離開錦衣玉食的生活后,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你方才干草與枯枝壓的太實,兩邊不通風,這火自然也升不起來,只需留有小小的空隙即可,”薛岫合上火折子,扔回王玉澤的身上,接過小廝處理好的兔子,串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