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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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大夫氣得臉色通紅,他怒視著江心柔道:“姑娘,不知你為何會說出這等擾亂人心的話,但瘟疫一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能亂說,你可知若是瘟疫蔓延,死去的尸身不被焚燒,我們這一城終究會成為死城。” 江心柔自然知曉瘟疫的危害,但她怎會親口承認,垂眸抽噎兩聲,小聲說著:“我說的都是實話,明明可以土葬,不過有些人不安好心。” “江姑娘是在說我嗎?”薛岫從人群中緩緩走出,身著紫衣的他通身氣質清冷矜貴。 江心柔抬眸中不經愣住神,被薛岫的面容的迷住,良久才緩過神,低垂的臉龐泛著淡淡的粉意。 不敢多看一眼,腦海中浮現薛岫清冷疏離的容貌,如雪松上的皚皚白雪,又如云間白鶴,飄飄忽不似凡塵中人。 那淡漠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破虛妄,而她的所作所為都擺在他的面前,無所遁形。 江心柔支吾兩聲說道:“是,薛公子何必放出話擾了大家,火葬之人不入輪回,其魂魄亦會在天地間消散,明明能土葬的事……” “明明能土葬的事,”薛岫重復這句話后,淡漠問道:“江姑娘可曾讀過書?” 江心柔微愣神,片刻回過神后,心里吐槽著:你小瞧誰呢,當然讀過,讀的東西可不是你們這群古人口中的之乎者也。 她面上則是溫婉一笑道:“自然讀過。” “是嗎,既然你讀過書,怎會說出瘟疫是能土葬解決的,成化三十年,因實行土葬,一縣數十萬人皆死于瘟疫。慶陽十年,亦是實行土葬,瘟疫逗留于世二十年,數千萬人因此而死。” 薛岫說完,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道:“薛公子,這話只是你一面之詞,我們都未讀過書,哪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大夫氣得替薛岫反駁:“自然是真的。” 他在這里受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發,恰好有人提出質疑,如同火山噴發。 大夫瞪了說話的那人一眼,沖天的怒火要拔地而起時,見那人是個粗莽漢子,瞧著是沒讀過幾本書的模樣,他也不由得壓下火氣,嘆息一聲。 摸著自己的胡須,尚含著點幽怨道:“這事不僅在醫書上有記載,就連地方志上亦有記載,只為代代相傳,就是防止再有瘟疫發生時實行土葬,帶來禍根。” “不錯,”薛岫輕聲贊同的說著,又質問江心柔道:“江姑娘出身名門,豈會不知道此事,不知江姑娘是何用意,是想全城的人患上瘟疫后,好拿出方子救濟世人嗎?” 這話一出,引得一片嘩然,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不會吧,那姑娘柔柔弱弱的,怎會有這般歹毒的心,這于她而言有什么好處。” “那她為什么要欺騙咱們,土葬的后果那么嚴重,她卻在這妖言惑眾,想要我們去跟衙役們鬧,不服管教,她一定別有用心,你說她是不是敵國派來的探子啊,就是想讓我們內亂。” “好你個姑娘,見你柔柔弱弱的,我們還想替你打抱不平,你居然是想要我們的命。” “她方才似乎是想污蔑薛公子的名聲,不會薛公子拋棄了人家姑娘啊。” “你在說什么屁話,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你們這么一說,我倒是有所猜測,這人不會是叫江心柔吧。” “什么?她就是江心柔?” “那她的方子指不定是偷來的,我有所耳聞,江心柔最愛偷竊他人之物,她先前不知從哪偷來一句詩,在斗詩大會出盡風頭,后又在三國宴會,偷竊他人的曲子,差點成為第一才女,她這次偷竊方子,也未嘗沒有這個可能啊。” 江心柔也未曾想到是這種局面,心里頭呼叫著系統,擔憂著,蹙眉擔憂著,她的光環怎么沒有效果,這群人怎站到薛岫那邊了。 看著周圍人義憤填膺,她絕不能承認,她吞咽兩下,緩解心中急躁不安的心,道:“當然不是,我是一片好心,想要救患病的人,我只是去郡守府被攔下,無從獻藥方才在此地說。” “我要是想要你們都換上病,我何必在此時就拿出藥方,等你們都得了病,那才是好時機,你們這般平白污蔑人,日后哪還會有人站出來。” 薛岫見她不知悔改,問道:“你說藥方是你的?” “當然,藥方是游方僧人給我的,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嗯,是,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讓你看得清楚,”薛岫淡淡道,又吩咐著身邊人:“去打碗水來。” 身邊小廝連忙去打水,很快就端著水回來。 而薛岫則是從小藥童的手中接過藥方,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藥方浸入水中。 他緩慢說著:“此紙是用特殊的方法鍛造而出,其上的墨跡遇水不散,一年產出的量極少,豈是游方僧人能用的。” “再者,用的紙上亦有我薛家的印記,每年一換,”說到這,薛岫嘴角都微微上揚幾分,像是看到一個好笑的笑話。 他從水中拿起那張紙,的確如他所說,那紙上的墨跡遇水不散,右下角浮現出一小片綠葉,上面有個小小的薛字。 到這時,哪還有看不清的。 連江心柔都呆愣住了,她傻眼了,望著那張紙揉了揉眼,沒有任何變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墨遇水不散,那紙怎么會遇到水后才浮現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