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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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有點小瞧你了,竟然能讓蠱蟲接近我的身,可惜你還是失敗了。” 薛岫皺眉道:“行了,你們兩個先莫要鬧了,你對魯陽的瘟疫可有幾成把握?” “不敢言十成,但有八成的把握。” “那好,收拾一番,明日前往魯陽。” . 大清早的,天蒙蒙亮,薛岫便起床練武,等白日出頭,換上勁裝,烏發扎起,手拿著劍,到有幾分少年郎的恣意。 三人一同騎馬南下,快速的趕往魯陽,不敢有片刻的耽擱,差點把馬都跑累死。 三日后,三人到達魯陽,薛岫出示令牌,才得以放行入內,一路趕向郡守府,來不及洗漱,風塵仆仆的去見他的父親。 薛岫急問:“父親,魯陽瘟疫情況如何?” 薛父冷著張臉,沒有半點表情,只是看著薛岫的臉,眼神有片刻的不離,繃著臉道:“誰讓你來魯陽的,胡鬧。” “我已經到了,父親直言,魯陽情況如何。” “……”薛父無奈,悶哼一聲道:“尚在可控范圍,沒有擴散,只是患病者情況危急,郡內的大夫還在配藥。” 薛父正在寫公文,向京中傳遞消息,未想到他的兒子居然魯莽的前往魯陽,卻也給他帶來了驚喜。 薛岫道:“我把夏家人帶來了。” 薛父驚得抬眸,筆尖停頓,公文染上墨跡,他放下狼毫,起身問道:“當真。” “嗯。” “走,帶我去見他,”薛父正要離開,又看到公文上尚未寫完的字,抓起狼毫快速的寫上幾筆,蓋上印章,拿著公文隨著薛岫走出去。 隨手扔給文官,讓他們送到京中。 兩人疾行走到夏無咎的房間,夏無咎剛喝上一口熱水,還沒舒展舒展筋骨,就看見薛岫帶著薛父前來。 猛的一口熱茶慣下,知道歇息不成了,起身相迎。 夏無咎道:“見過薛郡守。” 薛父問:“你就是夏家人?” 夏無咎回道:“正是。” 薛父道:“好,魯陽瘟疫可有辦法化解。” “有,但是我需要看看魯陽患者的情況,才好對癥下藥。” 他的八成也是建立在對瘟疫有研究,但不同的瘟疫也要用不同的法子化解。 “好,”薛父言簡意賅,聽到夏無咎要去看望病人的情況后,立馬安排,薛岫也緊隨其后。 一行人用藥布捂住口鼻,防止感染,去到安置患者的地方。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塞滿了人,小小的屋子門窗禁閉,推門而入后,一股酸臭味直入腦門。 卻無人半點怨言,夏無咎進去后,俯身查看病患的情況,神情格外認真,記下病患的癥狀后,與身后的薛岫點點頭,又去看望別的。 情況不容樂觀,兩人走出小院后,夏無咎隔著藥布,悶聲說道:“病重的刻不容緩,至于藥方我已有所眉目,只是……” “但說無妨。” “那群病重的,雖喝了藥,但不一定會痊愈,而且他們的身體甚是虛弱,我亦不敢下猛藥,能不能熬過去,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能救多少救多少,與此同時,倒是要防范疫癥□□,曾有記載,患瘟疫者病死而不焚,最終亦能導致疫病的擴散。” “是有這回事,想來患病死去的也有不少,有的人家通情達理能接受,有的卻不一定可以,你需要去跟他們說清楚,除此之外,平日里也要多注意點,也要查找出源頭,可別污染水源,那才是頭疼的。” “嗯,你先配藥吧,我去與他們說道說道。” “不急,你我亦要喝藥防范,用過的東西,都要焚燒銷毀。” “好。” 薛岫應下后,他和夏無咎回去換下衣物,喝下藥,即使再苦,他夜硬著頭皮喝下。 喝完后,寫下告示,派學過字的來把內容記下,傳至十里鄉親,以文人名義,廣為告知瘟疫得禍害。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此事,有些人著急的詢問跟跟她說此事的人。 “這位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患瘟疫病死的尸體要燒毀?不燒毀我們也會得上疫病?” “我還騙你不成,這種事,書里都寫得清清楚楚,成化三十年,那時候也要疫病橫行,你不知道啊,當時也有人不聽,非要把病死的尸體埋葬不焚燒,最后那一縣的人,全都感染瘟疫死了。” “連那座縣都被封了城,最后一場大火,焚燒整坐城,才不至于泛濫。” “竟這般嚴重!!!那我們可怎么搞,上次郡守大人要焚燒尸體的時候,還有人攔著不讓,”聽聞此事的婦人都要急哭了,抹著眼角的淚。 “是誰這么缺德,竟然攔著郡守大人不焚燒尸體,老嫂子你有所不知道,除了成化那次以外,還有一次瘟疫也是,當時也是不焚燒尸體,最后那次瘟疫逗留于世二十余年,前前后后死了數千萬人,這瘟疫還是在我魯陽境內,就怕泛濫的時候,我們魯陽是頭個要被放棄的。” “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嬸子莫慌,我們還有救,只要我們聽郡守大人的安排,我們都可以活下來。” “真的嗎?” “真的,這次郡守大人的兒子薛岫他也來了魯陽,并且帶來了夏家人,你可知道夏家人是何人?” “不知道,這里頭有什么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