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兩人來到河邊，河邊已經(jīng)有不少婦人和夫郎在洗衣服，有和兩人交好的婦人和夫郎聚在一堆洗衣服，看到她們兩個人過來，忙招手叫她們到她們身邊的空位置洗衣服。

    有人聽說張家老二張?zhí)锖屯跫掖逵忻臐娎惫媚锿跣勒谡f親事，如今見到張家的人過來河邊洗衣服，好奇地開口詢問張?zhí)锖屯跣朗欠窈檬聦⒔?/br>
    “哎，張妞，張三家那口子，你們家的那個張?zhí)锸遣皇窃诤屯跫掖迥莻€叫王欣的姑娘說親事兒？我前兩天可是看到王家村的王媒婆往你家去，我還以為是給張妞說媒呢，沒想到是給張?zhí)铩！?/br>
    “是啊，我也看到王家村的王媒婆進了你家的大門。這王媒婆也算咱們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媒婆子，好多的親事都是她給說成的，怎么她突然開始撮合起張?zhí)锖屯跣懒耍俊?/br>
    張?zhí)锸钦l啊？是名聲差到只能娶帶兒子的寡婦的人。

    王欣是誰呀？她可是附近幾個村子遠近聞名的潑辣貨，也是出了名的勤快能干，長得漂亮的黃花大閨女。

    她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王媒婆為什么會給王欣和張?zhí)镎f親，而且這事兒還成了！

    “這事我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雙方有緣分，王欣她娘和她弟弟看我二哥人不錯，是個能托付的人。”李桃笑瞇瞇地說道。

    “呵，說不定人家早就勾搭在一塊兒了。”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聽得眾人變了臉色。

    張妞和李桃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說話那人是和王力他娘交好的一個婦人，夫家姓劉，出了名的心眼小，愛算計，村里人背地里叫她劉小眼。

    兩人聽了這話當即就不樂意了，李桃更是直接抄起浣衣棍便朝那人砸過去，“我砸死你這個滿嘴噴糞的老不死！居然敢編排起我們家。”

    “你兒子娶不上媳婦兒，活該打光棍！”

    “滿嘴噴糞的老錢婆，小心遭報應！”

    其他人也覺得劉小眼拿話揣測王欣那個黃花大閨女，屬實有些惡毒，紛紛開口數(shù)落起劉小眼。

    “人家王欣聰明能干，長得又漂亮，誰不想把她娶進門？說親的媒婆把人家家里的門欄都快要踏破了。你也想讓你兒子娶王欣吧，可惜王欣根本就看不上你兒子。”

    “你真是人臟看什么都臟，人家王欣好好的一個姑娘被你編排成這副浪蕩樣，你也不怕遭報應。”

    “你可閉上你的狗嘴吧！小心讓王欣她弟弟聽見，他半夜拿刀上你家把你全家都砍死。”

    “你們才遭報應呢！你們?nèi)妓懒耍乙矔畹煤煤玫哪兀　眲⑿⊙鄄环獾胤瘩g。

    “哼，我已經(jīng)聽見了！”

    身后傳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眾人扭頭一看，看到王欣他弟弟王安正怒氣沖沖地朝她們走過來，手里攥著手腕粗的木棍。

    “我cao你大爺！”王安沖到劉小眼身后，揚起木棍便朝劉小眼的腦袋砸。

    “啊——殺人啦！殺人啦！”

    劉小眼眼看木棍就要砸到自己頭上，慌忙躲避，慌亂之間不知道是拉了誰，兩人一起摔在河里。

    “嘎吱”一聲脆響，接著便響起劉小眼殺豬般的尖叫。

    “啊——我的腿！我的腿！”

    由于劉小眼的躲避，王安手里的棍子沒有砸到劉小眼的腦袋上而是砸到了她的腿上。

    眾人看著劉小眼那弧度彎曲怪異的右小腿，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惡狠狠瞪著劉小眼的王安，皆不寒而栗，王安是真的想殺劉小眼啊！

    劉小眼在河里死死抱著自己的腿哀嚎，想伸手摸自己的右小腿卻又不敢碰。

    “殺人了！”

    “殺人了！”

    “我要讓縣太爺把你抓起來，讓你在大牢蹲一輩子！”

    “你盡管去衙門告我。但是在我進大牢之前，我一定把你們?nèi)叶冀o宰了！”王安神色冷漠，不就是斷了一條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安放完狠話，丟下棍子轉(zhuǎn)身就走。

    “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啊——”

    劉小眼的哀嚎聲刺激到了圍觀眾人的神經(jīng)，眾人如夢初醒，有人慌忙去拉摔在河里的兩人。

    摔在河里的除了劉小眼，便是被劉小眼躲王安時牽連的王力他娘，兩人狼狽地摔在河里，衣服全部濕透，頭發(fā)散亂。

    王力他娘覺得丟人，收拾好自己洗的衣服，端著木盆氣沖沖走了。

    眾人將劉小眼抬到岸上，有人去劉小眼家里通知她的家人過來領(lǐng)人去醫(yī)館看病。

    張妞和李桃站在一旁冷眼看完全程，看到王麗他娘和劉小眼倒霉，兩人心中十分暢快，平日里和劉小眼不對付的人也在一旁幸災樂禍。

    “活該！”

    “早就和她說過嘴上要把門，沒事不要胡咧咧，小心遭報應，報應可不就來了嘛。”

    “哈哈哈……”

    “……”

    “……”

    ***

    把大缸卸在家里，木西三人帶上掃帚和抹布準備出發(fā)去鎮(zhèn)上鋪子，還未走到村口便被人喊住。

    溫喬扭頭往后看，發(fā)現(xiàn)叫住他們的是村里一位姓劉的中年漢子，因為鼻子右側(cè)和嘴角左側(cè)分別有一個大痦子，村里人都叫他大痦子。

    張力按照木西的要求停下馬車，等著漢子追上他們。

    三人等著那些劉的漢子跑到牛車旁，聽完對方的來意才明白他為什么會叫住他們不讓走，原來是因為這漢子的媳婦兒被人打斷了腿，需要去醫(yī)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