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點擊密碼鎖,開門,關門。 安靜的房子,屬于林致遠的氣息,由早上微弱的氣息到現在的蕩然無存。 碧荷躺在一樓的軟榻上,什么都不想,腦子空蕩蕩一片,她想休息一會。 片刻之后,一呼站起來,頭腦眩暈,踉蹌了幾步,轉頭掃了一眼房子的各個角落。 碧荷匆匆跑上樓,在一間比主臥小一點的雜物間找到了幾個箱子,這里面堆放一些他們平時用不到的東西。 碧荷轉了一圈,翻找了下,從角落里面找到了她從國內拿來的箱子,來了這邊,林致遠為她安頓好一切,他還想把她從國內帶來的全部東西丟到垃圾車里面。 “碧荷,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了,還不如丟掉算了。”初出美國,碧荷還有些不適應,林致遠倒是熟能生巧似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房子車子以及所有的生活用品面面俱到安排到位。 “在這里,我們將要重新開始。”他眉目帶笑,身心愉悅,輕松,這幾天為她cao勞的疲倦一點也沒表現在臉上,碧荷還發現,他在釋放自己。 在碧荷的再三懇求和阻撓,從國內帶來的東西在這個大房子里面,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她在國內帶來的東西才能保留下來。 碧荷拉動桿子,把其中一個箱子推出來,不見天日的舊物,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層,干凈的手沾滿了濃黑的污漬,碧荷也不在意。 房子很大,碧荷平時打掃不過來,林致遠定時會請人過來打掃衛生, 這間房間,一年來,從剛進來就沒在開啟過。 都是從國內帶過來的東西,放進來之后再也沒有拿出來過,這些才屬于碧荷的所有物,她是不是在這里迷失了自己,一度忘了之前的自己。 碧荷找到一塊干凈的毛巾,擦拭箱子的表皮。 擦干凈之后開箱,里面就是一年前帶過來的衣服之類的,有些還沒有摘掉吊牌,都是一些廉價棉麻服飾和現在穿上的天差地別,摸起來的質感就不一樣。 都是梁媽出國前為她準備的,夏天的,冬天的應有盡有,梁媽不知道美國的天氣怎么樣,只能按照國內的季節為她采購的。 箱子一個接一個個擦干凈,堆放在門口。 這所房子,只有這些屬于她。 碧荷打算周四搬出去,周四的下午她沒空,兩天的空擋也夠她打理一切。 晚飯,沒什么胃口,碧荷也不打算下廚,冰箱什么都沒有了,她來不及采購,就和林致遠分了,也省得清理。 身上黏糊糊一片,碧荷洗了一個熱水澡,倒在床上,那張礙眼黑卡死死地放在床頭柜上,眼不見心為凈。 碧荷側身不看那張黑卡,都說不要再想起林致遠了。 她急急忙忙地搬出這所房子,不肯用她的錢,是因為她不想活在林致遠的回憶里。 他對她的好,她會不舍。 為什么她不去挽回林致遠,她怕他們會鬧得很僵,她為什么會輕易放林致遠走,為什么他說分手,就分手,她為什么不糾纏他? 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一個人既然有了走的決心,那是糾纏就能留下的嗎? 碧荷也沒有什么東西收拾的,她的東西不多也不少。 林致遠買給她的首飾她一件沒拿,原封不動地放在首飾盒里。 房子進來是什么樣子的,走的時候就是什么樣子的。 周四下午,碧荷找來了家政公司。 想起lucy的話,跟她打電話說了一聲,她風風火火地開著她的跑車來了,來人后面還跟著她的朋友巴斯。 Lucy看著碧荷為數不多的行李,眉頭皺在一起。 家政公司的人把她的行李一件件搬上車。 Lucy走到碧荷身邊,指了指車上的行李。 “Belle,你就這點東西嗎?”Lucy有點難以置信。 碧荷和巴斯不算很熟,見過幾次面,他下車后和碧荷打過招呼,便一副貴公子懶散倚靠在車門。 “對,這些就是我全部的東西。”碧荷大大方方的回答。 她去過Lucy的房間,衣帽間內的服飾數不勝數,整整一層都放不下Lucy的服飾,還不包括其他的禮服,碧荷她不會真的要Lucy幫忙。 她也只有這些東西。 “Lucy,你怎么和巴斯一起過來了。”對巴斯的到來,碧荷放低音量小聲地問。 “上次你問的兼職,他有一點眉目,所以我帶他過來,你們可以一起交流,相信我,他一直都很可靠。”Lucy拍了拍碧荷的肩膀,看著巴斯的方向。 碧荷轉移視線看向他,他不看她,在看Lucy的眼睛。 行吧,求人就該求人的姿態。 直到Lucy和巴斯跟著她回到擁擠狹小的小單間宿舍,還有另外一個室友在住,進去住之前,碧荷和她溝通過,她驚訝過頭點點頭。 很大程度上,碧荷篩選了一些她常用的東西帶過來,用不上的或者只是偶爾一兩次就沒必要拿了。 空間有限,沒地方放。 “belle,你這個地方也太小了吧。”Lucy沒忍住臉上嫌棄的表情。 一眼就能掃到底,空間都不夠她家浴室大。 巴斯看了一眼亂糟糟的房間就走了,大概是對她的耐心有限,或者說她住在哪里他根本不關心,關系的前提是Lucy出現在這里,她是Lucy的朋友而已。 “你要和我一起住。”Lucy提議道。 她家的房間很多,多得住不過來,她愿意為belle提供一個住所。 碧荷拒絕了她,窩雖小,但自由和空間是屬于她的。 作為好朋友,她也沒有理由長期居住在Lucy家,何況,在不定時的時間里,和Hale碰面。 “好吧。” Lucy還是小小傷心了一下。 Lucy情緒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挽著她的手說帶她吃飯。 碧荷打算請Lucy和巴斯吃飯的,去自己兼職那件餐廳,老板看著碧荷的窘境,給她打八折大概是看在巴斯的份上,因為巴斯和老板是朋友。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 一開始,老板會用異樣的眼光在她和巴斯流轉,懷疑巴斯怎么結交了如此貧窮做朋友,既然是朋友,為什么會來他店里工作,還是他最看不上,最底層的工作之一。 大概得到朋友的告誡,老板而對她還算客氣。 今非昔比,畢竟她現在沒有那個財力去高級的餐定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