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1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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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太子明顯不贊同的神色,皇后笑了:“我問你,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賺到了一千文,另外一個人她因為自身力量不足,賺到了二百文,這時候有人告訴你,你們之間是平等的,所以你要分對方四百文保持平等,你愿意嗎?” 太子懵了:“這、這……”這是哪挨哪兒啊! 皇后:“糧食的種植要男子的力量,保家衛國要男子的力量,拿了人家的好處你不給人家一些優待?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說你能經商,沒有一個安定的環境,你分分鐘鐘就會被搶劫到血本無歸,你說你有才學,沒有一個安定的環境,人家一巴掌過來,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安定的環境是哪里來的?沒有千千萬萬男兒鎮守邊關,你哪有安定的環境,你說,要不要給男子優待?” 曾經她想不通,是她祖父告訴了她這個道理。 皇后:“那手槍,孟蝶既然能為李藹定制一個趁手的,其余三十把難道就真的定制不出男子適用的嗎?” 太子:“她故意的!” 皇后眉眼彎彎:“對,她就是故意的,她要女子從軍。當女子也能保家衛國,你男子又憑什么繼續在這個世道中得到優待?” 太子:“現在也有。” 皇后失笑:“那才幾個人,不成正規軍,對比千千萬萬的男子兵士,不過九牛一毛。” 皇后沒有停口,她太開心了,多年的郁悶一掃而空,她曾經的無奈萬萬沒想到孟蝶真的想到辦法改變了:“有兵就有權,當我們可以從軍,真正的在軍隊中占據一席之地,那時候不用你去改,女子自然而然就可以做官。” 太子目瞪口呆。 常祿從宮外進來躬身施禮:“娘娘,陛下來了,已經到宮門口了。” 皇后一頓,努力收斂臉上略顯張狂得意的笑容,帶著還有些愣神的太子出去接駕。 正往里走的皇帝扶住福身的皇后:“鐘毓是不是來向你請教問題的。” 皇后:“陛下圣明,他說有個問題想了一宿也沒想明白,今兒一大早就來了,妾身還在梳妝,他又吩咐不許打擾,白白在外面站了許久。” 皇帝臉上露出笑容:“你母后給你解釋清楚了?明白了?” 太子:“母后解釋的詳盡,兒臣徹底懂了。” 皇帝坐下,喝了一口茶:“還是你這里的茶最合朕的口。” 皇后眉眼彎彎,她宮里的茶與皇帝的茶都是一樣的,合的不是茶,是人。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你又怎么了?有什么話直接說。” 太子撩衣服跪下。 皇帝和皇后瞬間精神,皇后:“好好的跪下做什么,快起來。” 太子身形沒動:“父皇,母后,從寧隨遠帶回帕平鍋起,有件事兒臣一直糾結著,不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不對,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直到昨日寧隨遠演示了大炮的威力,兒臣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父皇,母后,兒臣有要事啟奏。” 皇帝擺擺手:“起來回話。”殿內的宮女太監紛紛行禮退出。 太子起身,又躊躇了一會兒,終于咬牙說出了內心一直糾結的事情:“父皇,兒臣覺得兒臣不適合當儲君。” 第162章 滿室寂靜,只能聽到突然粗重起來的兩道呼吸聲。 皇后一閉眼。 皇帝沉默良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太子重新跪在雙親面前:“父皇,兒臣知道,兒臣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皇帝:“起來吧,又沒外人。你自己說,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子起身:“父皇,母后。年幼時皇甫太傅教我念書,我也曾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很聰明,畢竟太傅教我的東西,我每次都可以學會。直到后來我多了幾個伴讀,結識了孟淵,我才知道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樣子的。” 太子苦笑:“那段時間我真是從未有過的迷茫,宮里的人也都跟著戰戰兢兢的。后來太傅問我,一開始我還沒好意思說,他耐心的引導我幾次,我才說了。我是儲君啊,我怎么可以不夠天才,我怎么可以那么平庸!” 皇后紅了眼眶:“鐘毓!” 普通人承認自己的普通尚且要做一番心里斗爭,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從小被捧著金尊玉貴的太子,讓他承認自己平庸那得是怎樣的困難? 皇帝眼底閃過無奈,其實他很早以前就發現太子在才智方面不像他,更像先帝,孫子像爺爺,也是正常的,就好像自己更像太祖。 太子:“太傅問我,陛下會不會把大易朝治理好?我說當然會!父皇雄才偉略,智謀過人,定能將大易朝治理得海清河晏,民富國強。” 皇帝的嘴角翹起,被親生兒子崇拜,沒有哪個當父母的會不開心。 太子:“太傅又問,殿下想讓這個國家變成什么樣子呢?我當時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要我大易朝民富國強,千秋萬代。” “太傅說,陛下已經能做到海清河晏,民富國強。太子還需要做什么嗎?我終于恍然大悟,以后、以后……” 皇帝接口:“待朕百年之后,你能做個守成之君即可。” 太子再次苦笑:“父皇,兒子曾經也是這樣想的,想兒子運氣好得父皇蔭庇,只要老老實實的守著就行。可上一次的帕平鍋,這一次的火炮,兒子知道,現在的大易朝不需要守成之君,需要的是有才智有眼光能力拔群能銳意進取有改革魄力的君王,兒子,哪一樣都做不到。” 殿中又是一片靜默。 好半天,皇帝悠悠嘆了口氣:“你想怎樣?” 太子:“父皇,青儀從小更像父皇多些。” 皇帝:“朕百年之后,你想繞過你,直接傳位于青儀?那你有沒有想過,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你作為曾經的太子,青儀的父親,你自己又將置于何地?” 太子:“父皇,兒子想出海,說不得還能幫孟蝶一把,若是能讓她回來是最好的,否則她與李藹夫妻長期分別,總是不好。” 這個確實,自從皇帝確認了孟蝶的目光后,他就開始積極培養可以替代李藹的人,可惜不容易,皇城軍首領,皇帝把一家子的身家性命托付的人,人品,出身,忠心程度,都得沒挑,這也就罷了,還得有能力,有能力還得是年輕人,還得在軍中有威望,能鎮得住幾萬兵士。 別說滿足全部,就是滿足其中一條都是萬里挑一的,想要滿足全部,難上加難,這也是孟蝶走了幾年,李藹依然沒能去海外的原因。 皇帝長嘆一聲:“你先下去吧。” 太子:“兒子告退。” 等太子走了,皇帝看向皇后:“你怎么想?” 皇后嘆息一聲:“還能怎么想,兒子是我生的,我還能不了解他?他從小就性子寬厚,有容人的雅量,有憐憫之心又以誠待人,長大后也沒有因為身份而改變這些。” 這些特質無論是做臣子,做丈夫,做兒子,做朋友……做任何一種都是極好的,唯獨不適合當皇帝。 皇后遲疑了一下:“海外安全嗎?” 皇帝:“孟蝶都能買到武器了,可見是徹底站穩了腳跟,不會有事的。” 皇后突然笑了:“當初鐘毓大婚,他和太子妃的八字還是清玄真人給合的,說是天作之合。李藹和孟蝶也是他陰錯陽差之下他給合的,也說是天作之合。” 皇帝縷著胡子也笑了:“這天作之合與天作之合也是不同的。” 皇后:“結果倒都是好的。” 天定二十四年中秋前夕,皇帝下旨冊封太子嫡長子青儀殿下為皇太孫,加封喬萬鳴為太子太傅。同年中秋后,除皇太孫青儀殿下,太子一家遠赴海外。 天定二十五年,剛過二月二龍抬頭不久,從海外回來的商人們就帶回來一條炸裂的消息,孟蝶的船將在午月左右歸來。 孟縣主要回來了,這一消息以光速傳遍了大易朝的大江南北,犄角旮旯。 李藹聽到這個消息還在震驚的時候,湖綠憑借著腰牌進宮:“二爺,二奶奶委托一位海商帶了信件來。” 李藹趕忙接過信件拆開,因為海商不是過于熟悉的人,信件內容非常簡單,幾乎就一句話,孟蝶寫她將在午月中旬左右進入遼港。 遼港,孟蝶的親爹孟長生是遼省的布政使,這些年遼省在他的治理下越來越繁華,省中丹寧地區還建造了一座大易朝最大的港口,如今那里人山人海,船只往來,晝夜不停。 今年比往年還要熱鬧些,剛過端午,別說是臨近遼港的客棧,整個丹寧就沒有一家客棧沒滿,甚至于很多百姓家中都沒了空房。 這么多人涌到遼港,除了需要住宿還需要吃。一日三餐,這是個巨大的消耗,對于整個丹寧的酒樓飯館路邊攤也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哎呀,香菜切出來沒啊!” “切了切了在切了,跟催命似的。” 等著吃面的年輕姑娘噗哧一笑:“老板娘,你這生意好呀。” 一說起生意,老板娘頓時眉飛色舞:“好,特別的好,以前都說同行是冤家,現在我真恨不得再多出幾個攤子,一天天的這忙得要人命。” 姑娘笑著吃好了面,又打包了一份:“生意這么興隆,我祝老板娘平安喜樂。” “哎呦。”老板娘越發高興:“借姑娘吉言。” 湖綠拎著食盒回到客棧,剛一進門李藹就震驚道:“你說出去買飯要一個半時辰我還當胡說,竟然是真的!” 湖綠將食盒中的面拿出:“一個半時辰都是好運氣呢,現在整個丹寧除了人就是人。” 李藹唏哩呼嚕吃了一口:“怎么這么多人。” 湖綠故意不順著李藹:“我也不知道。” 李藹假咳一聲。 湖綠失笑:“當然是來迎接我們二奶奶的。” 李藹繼續吃下一口面,眼尾處幾乎彎成了月牙。 “二爺,二爺。”洪斌從外面風一樣跑進來,沒注意門檻,一跤摔進門里。 湖綠:“什么事……” “二奶奶明天就回來!” “什么!”李藹霍然起身。 湖綠將后面的話全部咽回去,唇角下意識上翹,眼淚卻又不自覺的滴落。 洪斌從地上爬起來:“二爺,剛剛水師那邊送來了口信兒,說巡邏的時候遇到了二奶奶的大船,根據距離算了一下,明日上午二奶奶就能到港口。” 李藹激動得在原地轉了兩圈:“當初不是說要中旬么?怎么這么快?” 洪斌:“二奶奶說這一路好多天都是順風,故此比預計的快了些日子。” 李藹:“原來是一路順風,順風好,順風好。” 孟蝶明日上午就能歸來的消息隨著巡邏水師的歸來瞬間席卷整個丹寧城,大家有志一同的早早奔赴港口占位置,又有志一同的留了一條通往港口的小路。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孟縣主歸來的消息一出,長安侯就向陛下告假一個月,這會兒人就住在丹寧的客棧中呢。 次日天剛蒙蒙亮,李藹就起了身,湖綠立刻敲門進來,主仆二人看著對方臉上略有些明顯的黑眼圈都笑了,原來對方也是一宿沒怎么睡。 帶著湖綠和洪斌一出門,饒是原本就知道人多,外面的景象還是讓李藹吃驚,尤其是距離港口越近人越多,真正到了接踵摩肩的地步。 看著特意留出來的一條窄小道路,李藹沖著眾人抱了抱拳:“多謝。”他應該早點出來排隊的。 周圍頓時響起善意的笑聲,還有人喊:“侯爺,我們縣主歸家也要走這條路。”意思就是這條路不單單是給李藹留出來接孟蝶的,也是孟蝶的歸家路。 眼眶發熱,李藹胡亂的點點頭:“對對對,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