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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179節

    孟蝶:“女子自來重情,多少女子因為男丁離去傷心過度跟著去的,臣以為,如果男丁過世,妻女傷心過度也跟著過世,剩余的財產當歸當地縣衙歸縣令調用。”

    皇帝一頓,眼睛一亮。

    很多人下意識的看向孟庭義,你孫女兒是真狠啊!這一招釜底抽薪實在是太狠了。法令更改,遺產就真的能到寡婦女兒手中嗎?有一部分是能的,比如說寡婦娘家強大,有一部分不能全部得到,寡婦幼女需要宗族庇佑,就得給宗族一些好處,這兩種還算是好的。

    如同木家這樣的,他們更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害死榮氏和小桂花,對外宣稱榮氏傷心過度死亡,小桂花夭折——橫豎這年頭小孩子的夭折率很高。

    這種事絕對存在,當初為了貞節牌坊的好處可以強迫女人與快死的人成婚,去守節,現在照樣可以為了遺產去殺人。

    但是一旦加了這個定規就不同了,這家真正的絕戶之后錢歸縣令,這是給了當地縣令一個光明正大又合法的貪污機會。誰又會不貪呢?

    殺人的宗族撈不到一文錢的好處,更大的概率是被縣令查出端倪,投入大牢秋后問斬。殺人償命嘛!

    縣令和宗族聯手這種事概率極小,百姓之家一共能有多少遺產?若是如同海誠那樣全國有名的大商戶,真有風吹草動,皇帝肯定會派人調查的。到時候只會便宜了皇帝。

    電光火石間,勤政殿內所有人都想通了,大長公主眉眼含笑:“陛下,臣附議,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人亡故后也應該回饋這一方水土啊,他留下的錢財就由當地的父母官處理,回饋水土回饋父老鄉親吧。”

    皇帝:“姑母說得極是。孟蝶此法甚好,準奏。”

    這件事高效通過,皇帝當即親自擬旨,都確定無誤后,立刻將兩件事全部下了明詔。徹底結束了延續幾百年的女子沒有繼承權這一習俗。

    回到勇毅侯府,李藹抱著孟蝶轉了圈兒:“這下高興了!”

    孟蝶眉眼彎彎:“說得好像你不高興似的。”

    李藹將人放在桌子上:“我也沒說我不高興啊!”

    孟蝶壓了壓嘴角,發現怎么壓都壓不下,干脆破罐子破摔笑成了一個傻子:“我還得來點兒后續,把這事兒徹底的坐實了。”

    李藹:“陛下明詔都下了,還有什么不能坐實的。”

    孟蝶:“你不懂,有些觀念根深蒂固的,即使陛下下了明詔,有些人在心里依舊不認同這件事,到時候必然會陽奉陰違的,不然我干嘛要費這么的大勁兒又是告官又是滴血于骸骨之上的,就是為了讓人打心眼里認同這件事,現在柴火有了,我再添一把火。”

    李藹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那你打算怎么添把火?”李藹不太相信這天下還有比明詔,比圣旨還管用的東西。

    孟蝶心情好,干脆給李藹詳細解釋:“唱戲呀。”

    李藹難以置信的看著孟蝶,滿臉都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孟蝶笑得眼睛完成月牙,輕輕扯李藹的唇角,將其扯出笑的模樣:“我沒騙你,我是說真的,你知道陳世美的故事吧,他明明是小說中編撰出來的人物,可現在呢,他在所有人的心中就是負心漢的代名詞,甚至很多百姓堅定的認為歷史上真有這么一個人。”

    “你直接同百姓們講道理他們未必愛聽,但是你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個精彩的故事演繹給大家看,大家就喜歡了,喜歡了自然也就記住了,根深蒂固的觀念在不知不覺中就會淡化掉,慢慢的,就會從心里往外認可侄子是外人,女兒才是親骨rou是自己人這件事。”

    李藹恍然大悟,一口印在孟蝶的臉上:“我夫人天下第一聰明。”

    孟蝶嫌棄的擦了一把臉:“一下子的口水。”上翹的嘴角倒是沒有壓下來過。

    說干就干,孟蝶當即在書房寫起了話本子。

    她寫小說寫的一般,就寫個框架子好了,然后讓范嬤嬤找人潤色,潤色之后她檢查沒問題就交給戲班改編成曲子。

    到時候她包幾個戲班讓他們在大易朝從南到北的大街小巷里的傳唱,用不了三年,這個故事就能徹底在百姓們心中扎根,徹底扭轉他們的認知。

    有真實的人物,真實的情節,大框架寫出來非常容易,當天晚上范嬤嬤就將孟蝶寫好的框架拿出去了。

    轉眼就到了陰歷二十八,皇帝又下了個圣旨,加封李藹的鑾儀衛副使。

    孟蝶問:“當初不是說過了正月十五重新開御筆的時候下旨嗎?怎么提前這么多?”

    李藹沒啥意外:“最開始是擔心頭年的時間不夠磨合和交接,沒想到一切都很順利,前兩天陛下就召集我們又重新商議了一番,說是讓將士們在京郊帳篷中過春節太過于簡陋,不如早早并入其中,一并過一個年,更容易培養感情。”

    孟蝶頷首:“無論是京郊大營還是京城軍又或者皇城軍,住宿環境應該比帳篷都好得多,早早并入確實好一點。”

    李藹接過湖綠遞過來的厚實衣裳:“我去那邊盯著,晚上回來,大概率會在那邊吃,給我留一碗面就可以。”

    李藹離開沒一會兒,范嬤嬤就帶了幾個話本子進來。孟蝶興致高昂,接過話本子,迫不及待的開始翻看,看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先是凝固,緊接著氣笑了。

    湖綠:“二奶奶,怎么了?”

    孟蝶將手中的話本子摔在桌子上:“你們也看看。”

    湖綠拿起話本子和玫紅并排挨著,兩人一起觀看,看著看著兩人的臉就黑了。只覺得有一股怒氣上不來下不去的。

    故事的框架在這里,又是真實事件改編,潤色的這個人倒也沒把故事改得面目全非,但是他的側重點非常歪。

    首先是木家人,他在文中幾次提到,木家人也不過是按照傳統做法為木老三摔盆燒紙,對榮氏和小桂花的迫害是只字不提。

    其次就是對榮氏的描寫,木老三對她的好描寫得非常多,把木老三塑造成一個非常愛妻子愛老婆的人,這本無可厚非,給事件男主角加點兒美好的東西無所謂。重點是他對榮氏要改嫁那段兒寫的也十分細致。

    榮氏要改嫁的原因被他一筆帶過。他重點寫榮氏在木老三剛做完頭七就堅持要改嫁,別說守個一年,就是七旗都(七天為一旗)都不肯守著,必須立刻改嫁。

    玫紅氣得呼吸都沉重了:“這、這簡直豈有此理,你說他一派胡言吧,他寫的也都是實情,可、可這……怎么就不對呢,這、這……”玫紅形容不好那個感覺,臉都憋紅了。

    孟蝶冷笑:“真真是好一個春秋筆法,好一個顛倒黑白,同樣的故事情節被他這么一渲染木家人都是無辜的了,榮氏反倒是薄情寡義,以后怕不是要成為薄情女的代表!”

    “對對對。”玫紅連連點頭:“這人也太可惡了。”

    范嬤嬤傻眼了:“二奶奶,這里面都寫的什么?”

    小玉道:“嬤嬤,我給您念,您就知道了。”

    孟蝶又拿起第二本,這一本好些,倒是沒渲染榮氏薄情寡義,但是對方依舊強調木家人不過是照章辦事,同樣對迫害榮氏和小桂花的事只字不提。

    一共六個話本子,就沒有一個能看的,其中一個比第一個還惡劣,不但渲染榮氏薄情,認為木家人無辜,還三番五次提二百兩銀子,話里話外意思就是,榮氏并不是真心想替木老三出頭,不過是覬覦那二百兩銀子罷了。

    楊婉瑩實在氣不過,將這本書仍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我祝他斷子絕孫。”

    阿雪一叉腰:“呸,難怪連個秀才都考不上,他的心歪成這樣,能考上才有鬼。”

    范嬤嬤面沉似水:“這些書生,一口一個能寫好,交稿的時候還同我說寫得妥妥的,戲班子一旦排演開唱,定然能獲得滿堂彩。結果就寫出的是這玩意兒!”

    孟蝶:“范嬤嬤,當初說給他們多少稿酬?”

    范嬤嬤樂了:“當初和他們講明了,最開始只給一兩銀子筆墨錢,若是稿子被二奶奶選中給戲班子排演,就格外給十兩銀子酬謝,若是沒被二奶奶選中給戲班子,但二奶奶留下了,也有五兩銀子的酬謝,若是二奶奶覺得不行被退回,那就沒銀子拿。”

    孟蝶想了想:“給他們每人五兩銀子。”

    范嬤嬤頓時就急了:“二奶奶怎么還給他們銀子,別說五兩就是五文錢他們也不配拿,給他們還不如拿去喂狗。”

    孟蝶:“他們都是讀書人吧?接寫話本子的生意是因為家境不好,實際上他們是想考科舉的吧?”

    范嬤嬤:“是都想考科舉的,這里面其中有兩個原是不接話本子的,聽說是二奶奶要的,他們才接著的。”

    孟蝶冷笑:“想借著我的名頭一鳴驚人啊!我就給他們出出名,教教他們,應該怎么考科舉。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把這六本書給范宏,讓他親自唐府尹手中。”

    范嬤嬤不解:“二奶奶,這是什么意思?”

    孟蝶:“一群蠢貨,這案子是唐府尹判的,木家男人人人挨打,為什么挨打?因為他們心不誠,敷衍木老三的身后事,愧對英烈,他們現在這么寫,豈不是在說唐府尹斷案不公?把話本子給唐府尹送去,唐府尹會處理的,他們這輩子都不用考科舉了。”

    范嬤嬤眼睛一亮:“這個好這個好,我回去就讓老范立刻送過去,這群臟心爛肺的玩意兒,呸。”

    孟蝶:“你去莊子里問問那對兒老夫妻會不會寫話本子,若是愿意,就請他們也寫一稿。”

    范嬤嬤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今兒一定辦妥。”

    夜幕降臨,楊家姐妹抬著食盒進來,玫紅一一擺放,知道今天孟蝶情緒不高,今天的晚飯特意選了幾道重口菜,比如說紅燒rou,比如說大盤雞……

    孟蝶失笑:“平日里總說晚上不能吃得太油膩,今兒如此豐盛,看來是湖綠大管家開恩了。”

    湖綠臉一紅:“二奶奶就是會調侃人。”

    “二爺回來了。”

    孟蝶拿起筷子的手一頓,不是說今晚大概率不回來吃飯么,怎么這會兒就回來了?

    李藹進屋立刻脫掉了厚實的帶毛衣服,簡單的去洗漱了一下看著孟蝶:“怎么還沒動筷?”

    孟蝶微微瞇起眼睛,李藹這反應可不太對,大概是在軍營苦慣了,李藹在口腹之欲上他是從來不掩飾的,環境安全,看到好吃的他下意識就會拿起筷子吃兩口,今兒這絕對是月亮從西邊升起了,不然這只大饞鬼怎么沒拿筷子先吃兩口然后才說話呢?

    接觸到孟蝶的目光,李藹心虛的更甚,目光下意識的閃躲開,強裝鎮定宛如平常那樣拿起玫紅剛剛拿來的筷子,夾了一塊紅燒rou塞入口中:“還是這個好吃。”

    殊不知他一開始就漏了餡,孟蝶早就察覺到了他與往日的不同:“說吧,你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

    嘴里的rou瞬間就不香了,李藹眼珠子亂飄,一通細嚼慢咽后裝傻:“我什么都沒做。”

    孟蝶懂了:“所以對不起我是有的,只不過不是你親自做的。”

    ……

    啊啊啊啊啊!夫人太聰明怎么辦,為什么她一下子就能猜到事情真相呢!!!李藹幾乎想仰天長嘯。

    孟蝶穩穩當當的夾起一塊紅燒海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想好了再說。”嗯,這海參滋味兒真不錯,好吃。

    李藹夾紅燒rou的手一個哆嗦,rou塊重新掉回盤子中。這飯是沒法吃了。李藹無奈的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整個人都被陰霾籠罩,好像一株生長在黑暗角落里的蘑菇。

    孟蝶沒搭理他,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李藹偷偷抬頭觀察孟蝶,孟蝶的手大概因為常年握筆的緣故顯得并不細瘦,反而充滿了力度,此時,這只充滿力度的手拿著一雙烏木筷。宛如一名蓄勢待發的獵手。

    猛然,筷子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穩穩的夾住盤內最上面那塊光澤誘人顫顫巍巍的紅燒rou——捕獵成功!

    李藹莫名看得心潮澎湃,轉眼接觸到孟蝶的目光,李藹頹了,他現在就是被捕獵者盯上的羔羊。可是這事兒他要怎么說?

    “杏黃jiejie回來了!”小玉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孟蝶唇角勾起個弧度:“當事人可回來了。”

    李藹震驚:“你怎么知道和杏黃有關系?”

    孟蝶:“杏黃是去做飯的。大軍在今日并入其他三處,她還給誰做飯?早晨中午也就罷了,晚上應該比你回來的早才是。”

    李藹……

    “二奶奶。”杏黃挑簾進來了。

    孟蝶看了李藹一眼,發現這人已經破罐子破摔癱在椅子上了,挪開目光,看著杏黃精神奕奕白里透紅,似乎比離開前時還豐腴了一些的模樣,孟蝶第一次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晚?走夜路也怕遇到危險。”

    杏黃眉眼彎彎:“沒事,屠英送我回來的。”

    孟蝶的眼睛剎那間瞇起,李藹打了個哆嗦,緊張得直搓手:“這個、那個,這個吧……”

    “晚飯吃了嗎?”孟蝶看著杏黃,她直覺對方吃過了。

    果不其然,杏黃點點頭:“吃過了,就是吃完才回來的。”說完,杏黃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二奶奶,我……”

    自己也吃了八分飽,孟蝶放下筷子:“走吧,我們去書房談。”

    “誒。”

    孟蝶沒施舍給李藹半個眼神,施施然帶著杏黃到了書房,剛剛坐到搖搖椅上,就看到玻璃窗外一大坨的黑影。孟蝶抽了抽嘴角,李藹他是不是忘了,家里書房的窗戶被他換成了大玻璃,就算是晚上,那么大個人,就算你是貓著腰的,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好吧。

    不過這會兒她懶得管李藹,扭過頭直視杏黃,就見一貫大方的杏黃這會兒頗有些扭捏,心中剛剛升起的猜測算是得到了證實,不過這種事她還是等杏黃自己開口比較好,萬一,萬一是她誤會了呢?

    杏黃扭捏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直言不諱的性格占了上風,她很快調整好心態,打了個直球:“二奶奶,我想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