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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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沖著身邊的姚鴻雁道:“弟妹,過來。離你那個什么堂姐遠著點兒。沒的晦氣沾了身。” 褚氏:“你別太過份。” 孟蝶:“我過份?她這才進門多久丈夫就沒了,誰知道是不是她克夫。” 褚氏大怒:“那程三郎是他娘給他指了個細作當通房,泄露軍機的時候我女兒可還沒過門呢。” 孟蝶冷笑:“她但凡把這算計堂妹的心眼子用在正地方上早早就察覺事情不對了,程三郎真要去自首說不定還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呢。” 褚氏:“你……” 婦人們的目光瞬間露在褚氏和姚鷺身上,母女二人冷汗直冒,道道目光化作根根鋼針,這樣的場景何其眼熟,只是上一次被用目光凌遲的不是她們。 陸氏是第一個繃不住的,沖上去開始廝打姚鷺:“都說妻賢夫禍少,從你進門起你們那一房就沒有一天太平的時候,家里的妯娌不是今天這個給你臉色看了就是那個說話語氣重了,她們怎么以前都和和睦睦的。” 褚氏趕忙上去幫忙:“你自己家給爺們兒安排細作通房,還怪我女兒……” 陸氏拔高了聲音:“你還我的鴻雁,當初明明說好鴻雁嫁我們程家的……” 褚氏:“呸,不是你嫌棄鴻雁的父兄都沒本事幫不上你兒子,想著我夫君官居四品嘛!” …… 孟蝶:很好,狗咬狗,這才是徹底把老底都給掀開了。 承恩公世子夫人帶著人過來趕緊將人給分開了,這邊的沖突她早就得了信兒,只不過她看到孟蝶在這里就沒動,直到雙方打起來她這個主人才不得不出面。 孟蝶這是第一次見承恩公世子夫人,看著對方略帶善意的目光,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承恩公世子夫人帶著那兩家人離開,涼亭內不少婦人都偷偷摸摸離開了,她們就算是豬腦子這會兒也猜到了孟蝶的身份,只在心中憤憤,萬萬沒想到今日孟蝶會來,更沒想到孟蝶穿的那么普通,真是白瞎了她那財神爺的名號。 倒是原本有意同勇毅侯府結親的人家眼睛更亮了,孟蝶今日能來,擺明了是給今天來的三位姑娘撐臉面的,說明這三位姑娘是府中嬌客,得父兄重視。 中午吃飯的時候,原本心中對孟蝶身份還有疑慮的人徹底打消了念頭。這是個等級森嚴的世道,哪怕是這種休閑性質的聚會,吃飯的時候依舊按照身份高低排座位,孟蝶的座位排在前面,她的身份不言而喻。 吃了飯,涼亭處的鬧劇似乎不曾發生,大家又多了玩鬧的性質,因為這次來的文官家武官家都有,大家玩樂的項目就多了,還有說要效仿文人雅士弄個曲水流觴。 人家是上游放酒杯,酒杯流到誰的面前誰就賦詩一首,喝一杯,到她們這里改成酒杯到誰面前誰就賦詩一首以及去投壺,這就需要兩兩結對子才行。 姚鴻雁和溫氏齊齊把目光落在孟蝶身上,她倆都會投壺,但都不會作詩。 饒是一貫臉憨皮厚慣了,這次孟蝶的面皮也有些發熱,連連擺手:“我不會作詩,打油詩都做不明白。” 姚鴻雁驚了:“你不會作詩?” 迎著溫氏和姚鴻雁的目光,孟蝶嘴硬:“不會,誰說父兄皆狀元我就得會作詩了,不是都說了么,女子無才便是德。” 姚鴻雁目瞪口呆,溫氏哼了一聲:“原本說這句話的古人知道你把這句話用在這地方,估計都得氣活過來。” 姚鴻雁問溫氏:“大嫂,這句話本是什么意思?” 溫氏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看你二嫂那副心虛的樣子就知道這句話肯定不是這么用的。” 孟蝶痛苦捂臉。 姚鴻雁不客氣的笑出聲。 三人說笑的樣子落在不少人眼中,針對勇毅侯府和睦一事有了更深的了解,不是人家對外裝的好,人家是真真正正的和睦。 大家伙兒玩鬧著,孟蝶就跟著瞎起哄,一個大約只有四五歲,穿得紅彤彤的小胖妞墩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你怎么不去投壺呀。” 孟蝶笑笑:“我不會呀。” 小胖妞:“那怎么不學呀。” 孟蝶:“我不喜歡呀。” 小胖妞眨眨眼,似乎是孟蝶的回答超出她的認知了。孟蝶笑得十分邪惡:“你喜歡念書嗎?” 小胖妞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恐,孟蝶:“我最喜歡念書呀。” 蹬蹬瞪,小胖妞以不符合她身材的速度眨眼間跑得無影無蹤,孟蝶放聲大笑。 溫氏無奈的看著孟蝶:“嚇唬個奶娃娃,出息呢?” 孟蝶理直氣壯:“沒有。” 傍晚從承恩公府回來的時候,姚鴻雁同孟蝶坐在一輛馬車中,滿眼感激:“二嫂,今天實在謝謝你。” 孟蝶:“謝我做什么,真要論起來,倒是我連累了你。你別說你沒看出來,就算我平日里深居簡出的,好歹也出去應酬過那么一二回,那個亭子里就那么巧,一個認識我的都沒有?何況我們那位好表嫂還在亭子里呢,她怎么也不開口提醒那些人,一開始沒見我的時候還幫著褚氏壓你,哼,我記得勇肅侯府有幾位姑娘也到了出嫁的歲數。” 姚鴻雁默了一下,開始她太生氣,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下午無事的時候她復盤了一下,自然也就想通了很多事,姚鷺想給自己的丈夫做妾,是大伯母她們的目的,那些幫腔的婦人,除了一部分嫉妒自己和丈夫恩愛的,還有一部分是想探孟蝶的態度。 自己的丈夫也就姚鷺惦記,二哥李藹那才是京城第一等的乘龍快婿,哪怕女兒只是做傍妻下妻,那也是十分值得的,只可惜孟蝶這尊大佛實在夠大,沒人敢明面表露心意,只能先拐著彎兒的探底:“就算是想探二嫂的底,總是我的事給了她們借口。” 孟蝶:“行吧,你要是真想謝就讓紅纓再做一回那個什么烤rou串,正好你二哥今天也回來,他也愛吃烤rou,不如這樣,干脆把大哥大嫂也叫上,你和三弟一塊兒來,在我那院子里烤。” “誒。” 孟蝶和姚鴻雁還在這邊商量著烤rou的事情。孟蝶那番堪稱大放厥詞的話光速傳遍京城,多少打主意的人家破口大罵,直言孟蝶太猖狂,又堅定的認為憑借李藹的脾氣聽到這番話兩口子必然會吵起來的。 在有心人的有心引導之下,孟蝶還沒從承恩公府往回來的時候李藹這邊就得到了消息。 一名老將一拳打在李藹的肩頭:“我說長豐,你行啊,這才多長時間。” 屠都司看著李藹的臉,酸溜溜的說:“這臉還真沒白長。” 李藹整張臉都被得意兩個字占領:“她在乎我。” 不少人紛紛yue了一下:“痰盂呢,要吐了。” 勇威侯搖頭嘆息:“沒救了。” 從軍營出來,李藹一路騎馬回侯府,他覺得今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格外多,嗯,確定了,這些都是羨慕的眼神。 還沒進院子李藹就嗅到了陣陣香氣:“好香啊!”說完又沒出息的咽了咽嗓子。 正在嘗試拌木耳的孟蝶抬起頭:“回來了,快進屋洗漱,第一批rou馬上就好了。” “好。”李藹進院子才發現李茂和溫氏,李芃和姚氏都在:“大哥大嫂。” 李茂滿臉輕松:“回來了,快進去洗漱吧。” “二哥。”李芃和姚氏齊齊打招呼。 李藹看著紅纓烤的滋滋冒油的rou串,胡亂的點點頭,扔下一句:“你們先吃。”迅速跑回屋子洗漱換了一身衣服。 孟蝶看著李藹迅速出來,頓時彎起眉眼:“出來的正好,第一批的rou串紅纓剛剛烤好。” 李藹接過孟蝶遞過來的rou串一口咬下:“好奇……” “他們竟然是在偷吃。” 孟蝶眾人一愣,看向門口紛紛起身:“祖父,祖母,您們怎么來了。” 勇毅侯:“我在正房那邊看見你們這邊有了煙氣,還以為你們不當心走了水,一問才知道你們幾個在偷吃。” 李藹:“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吃,祖父,您要不要來點兒?” 勇毅侯:“你這是賄賂我?” 李藹一臉正氣:“我這是孝順。” 勇毅侯笑著吃了兩小塊,侯夫人也嘗了個味兒:“確實好吃。”轉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去把姑娘和少爺們都叫來。” “誒。” 姑娘們和少爺們一到,這下可更熱鬧了,紅纓一個人的燒烤速度根本供不上,李藹自告奮勇成了第二個大廚,他在前線打仗的時候有時候嘴饞,打回來的獵物都是烤著吃的。 孟蝶看看紅纓,又看看李藹,瞧著他們翻轉rou串,撒調料游刃有余的樣子,頓覺手癢,試試。 到底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孟蝶只拿了幾串,李藹指揮:“先把rou串烤到微微變白,然后撒點紅纓調好的調料,烤到顏色加深后刷一點點的蜂蜜,烤好后根據自己的口味撒一點點鹽。” 一共就三步,孟蝶信心十足:“行,我會了。”然后她很快犯了夢中世界網友們的通病。 腦子/眼睛:我會了。 手:不,你不會。 孟蝶覺得把rou烤成微微變成白色應該很容易,但是為什么她只是一個錯眼兒的功夫,那rou塊的邊角就黑了呢,為什么沒有變成白色啊摔! 心虛的看看身邊,發現大家都沒注意,孟蝶看著手里的rou串,好像大部分是變白了,不管了,撒調料,將調料撒下,烤rou特有的香氣隨著烤制的時間開始揮發出來,孟蝶在心里長出了一口氣,還行還行,沒翻車。 磕磕碰碰,孟蝶總算烤熟(?)那幾個rou串,想著自己口輕,孟蝶拿起鹽罐子輕輕點了兩下…… “那是糖……”李藹眼睜睜看著孟蝶在他的提醒下,手一哆嗦,一下子倒出了更多的糖。 孟蝶看著很快融進rou串中的糖,死鴨子嘴硬:“我知道是糖,櫻桃rou就挺好吃的,這個刷蜂蜜會好吃,我加點兒糖應該更好吃。”拿起一串迅速送入口中。 李藹痛苦捂臉。 哪怕沒照鏡子,孟蝶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臉是扭曲的,她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難吃的rou,齁甜,甜中還帶著一絲苦,這還就算了,外邊是焦的里面還沒熟。 李藹抄起一個小碟子送到孟蝶嘴邊:“快吐了。” 孟蝶苦著臉將那塊rou吐掉,默默的接過李藹送過來的水,狠狠漱了漱口,又吃了一口涼拌菜才總算將嘴里的古怪味道壓下。 一回頭,正好看見李藹將rou埋入土中毀尸滅跡,孟蝶偷偷的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干得好,這種人生黑料堅決不能留下證據。 熱熱鬧鬧吃了一頓晚飯,大家又在院子里聊了一會兒才紛紛散去。 進了臥房,孟蝶迫不及待的問:“埋在土里沒事嗎?會不會引來什么東西?”比如說老鼠什么的,真是越想越心虛。 李藹:“放心吧,我后來又偷偷倒進去不少水,不會殘留什么味道的。” 孟蝶長出了一口氣。 次日一大早范嬤嬤就腳步輕快的進入侯府來尋孟蝶。孟蝶這會兒正在書房的搖搖椅上看書,手邊的高椅上放著各種小零食。 李藹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繼續為將士們的軍功奮斗,這個活兒實在是繁瑣,最要命的是別人替代不了,只能主將自己弄,因為只有主將最了解自己的兵,不然真把酒囊飯袋送到了緊要的地方,那早晚有一天大家一塊兒玩完。 一見李藹也在,范嬤嬤遲疑了一下。 李藹一臉生無可戀的癱在椅子上:“我不怕打擾。” 范嬤嬤忍著笑:“二奶奶,泥瓦匠們都回來了,也都休息夠了,今兒都去老范那里表示隨時可以開工。我請風水先生擇了兩個日子,二奶奶挑一個?” 孟蝶眼睛一亮:“可以開工了?不挑了,最近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對了,上回你說的那個賭坊談沒談下來?” 范嬤嬤:“談下來了,自從去年永平伯府犯事,京城的賭坊就黃了大半,這家賭坊因為挨著北區當時還撐住了,他們原本以為能撐下去,沒成想今年過去大半年多生意也沒見起色,現如今是實在撐不下去了,這才找到我說愿意出售。” 孟蝶:“北區多是青樓楚館,多熱鬧的地方,賭坊的生意按理應該不差的。” 范嬤嬤臉上露出得意:“這就是二奶奶的功勞了。” “啊?”這個答案是孟蝶萬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