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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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看著輿圖回憶海帶培植需要的環(huán)境。 “二奶奶,千層jiejie來了。” 孟蝶放下輿圖,千層挑簾進來了:“二奶奶,老夫人打發(fā)我過來請二奶奶過去一趟?!?/br> “好,我立刻過去?!泵系酒鹕怼?/br> 千層回去回稟,玫紅和湖綠幫孟蝶將頭發(fā)衣衫整理了一下,孟蝶帶著湖綠前往正房。 走到正房那邊的游廊的時,孟蝶看到一個背影,瞅著好像周氏,想到最近清瘦許多的周氏,孟蝶微微嘆了口氣。 孟蝶進屋就發(fā)現(xiàn)丫鬟都在外面,千層主動說:“老夫人在暖閣里呢?!?/br> 湖綠有眼色的等在外面。 孟蝶獨自進入暖閣:“祖母,我來了。” 侯夫人從沉思中回神:“來啦,坐吧?!毖垡娒系铝耍罘蛉碎L嘆一聲:“有件事同你商量一下?!?/br> 孟蝶:“祖母,什么事?” 侯夫人沉默了一下:“剛剛你三嬸子來找我?!?/br> 孟蝶一頓,剛剛她果然沒看錯,真是周氏。 侯夫人:“她家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她這樣的還算好的,不用我說你也清楚。” 孟蝶當(dāng)然懂,娘家垮了出嫁女的日子就分了好幾種,諸如周氏這樣的,一是婆家門風(fēng)正,不會苛待她,另一方面就算她遇到了不太有良心的人家,也沒什么大礙,她這個歲數(shù)別說看娘家了,看丈夫的都少了,多是看兒子,只要兒子有一丁點兒本事,她也是好過的,兒子若是一點兒本事沒有,那另當(dāng)別論。 再有就是比周氏這種當(dāng)祖母姥姥年歲還小些的出嫁女,兒子沒長成,這時候主要看丈夫的態(tài)度,不過到底嫁過去好幾年,又有兒子,不是那一等狠心的人家,看在孩子的份兒上總不至于過于苛待她。 最難的就是剛出嫁沒多久的,娘家這一垮,除非遇到有良心的人家,但凡這家的良心沒那么充足,那日子就同泡在苦水里也差不多,這都還算好的,遇到那心狠的,被休又或者死在后宅誰又能替她出頭? 孟蝶長嘆一聲,女子不易啊。 侯夫人:“剛你三嬸子說,她有個侄女兒想親人想的很,想請她過去看看她。她現(xiàn)在懷了身孕不方便出來走動。” 孟蝶怔住,她懂了為什么侯夫人找她來商量。曾經(jīng)下人們嚼舌頭說這侯府的頂梁柱是李藹,李藹更能給寧夫人爭面子,這確實是刺激琥珀的話,但也是實話。 勇毅侯府現(xiàn)在蒸蒸日上,一大半多的面子都是來自于李藹,作為這府里的男丁,他就算人不在府里,說他是府里的頂梁柱也沒人會反駁。 一小半兒多來自于孟蝶,這世道,女子能讓別人給面子實屬不易。巧合的是,孟蝶和李藹又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簡而言之,侯府的未來看的是孟蝶和李藹。 周氏這時候去看侄女,哪是去看侄女,那是去給侄女撐腰的,周氏有什么?別說是她,就是三老爺至今也不過五品官。周氏去撐腰那是仗侯府的勢力,而侯府的面子是李藹和孟蝶賺的。 李藹不在,孟蝶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又是李藹的妻子,侯夫人自然要找孟蝶商量。 第121章 孟蝶沉吟一下,這撐腰當(dāng)然不是去一趟就完事,這回去撐腰那就是認下周氏侄女這門親,以后年節(jié)也是要走動的,說白了侯府就同認個閨女差不多,周氏侄女以后的娘家靠山就是勇毅侯府:“是只請了三嬸子嗎?” 侯夫人:“你三嬸子使人打探,說是一開始請了她的嫡親姑姑永寧伯世子夫人,只是世子夫人家里事情忙,不得閑。” 什么叫家里事情忙不得閑,說到底就是不肯去給撐腰罷了,究竟是當(dāng)姑姑的心狠還是婆家的意思,這就不得而知了。 侯夫人眼角有些濕潤:“后來她又給其她幾位姑姑送信,舅舅那邊似乎也送了信兒,暫時還沒有去探望她的?!?/br> 孟蝶這一刻心臟猛然揪緊,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一個去給她撐腰的人都沒有,她該是多么的絕望,懷著孕都要四處求救,可見婆家是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自己有本事,又何必看岳家是否得力,真是個沒種的廢物玩意兒?!?/br> 本有些物傷其類的侯夫人反倒是笑了,寬慰孟蝶:“永平伯那是走私兵器,雖說陛下是按照走私禁品定的罪,可誰都知道走私兵器形同叛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多少人都是這樣,能不沾誰又愿意沾呢?!?/br> 孟蝶看了一眼侯夫人,侯夫人略顯尷尬的撇開眼,她是心軟了,若非她著實可憐那姑娘,周氏來請示她,她直接回絕就是了,又何必派人請了孟蝶來商議。 孟蝶自然懂得,她也可憐那姑娘:“祖母,三嬸子近來清減許多,我瞅著精神也不大好,她出去走走見見親人,說不得一高興身體就好了呢?!?/br> 侯夫人招招手,孟蝶坐到她身邊,侯夫人抓住孟蝶的手輕輕拍了拍:“我心軟倒是難為你了。” 孟蝶:“誰又能不心軟呢。”孟蝶話鋒一轉(zhuǎn):“琰meimei不是又有了身孕嗎?三嬸子出門沒有晚輩陪著不好,大嫂懷孕不方便,要不就我陪著她去吧。” 侯夫人:“好,就辛苦你走一趟了。” 孟蝶從正房回去,侯夫人立刻讓薄荷去給周氏那邊送信兒。 周氏得了消息喜得給了薄荷重賞,自己一個人回到屋子又忍不住大哭了一場,等她擦干了眼淚,整個人卻是精神奕奕。這些日子消失的精氣神一瞬間又都回來了。 素錦和云錦伺候著她重新洗漱,周氏提筆寫了一封拜帖,結(jié)尾名字那里,一筆一劃將孟蝶的名字寫上,寫好裝好,命府里的人送到侄女的婆家——從四品武官杭護軍副參領(lǐng)的府上。 杭府。 小丫鬟倚欄飛也似的跑進屋子中,太著急還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摔到屋子中:“四奶奶,四奶奶……” 李嬤嬤:“你這像什么樣子,嚇著了四奶奶可怎么好,自己去領(lǐng)罰。” 倚欄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兒了:“嬤嬤,不是,四奶奶,來信兒來信兒了,咱們五姑太太送來了拜帖,說是明兒就來看四奶奶?!?/br> 躺在床上休息的周氏怔怔的看著小丫鬟:“五姑太太?”連日來的煎熬,她現(xiàn)在反應(yīng)都比平日里慢了半拍。 李嬤嬤扶起周氏,眉眼間全是笑意:“五姑太太是嫁給勇毅侯府三老爺?shù)?,四奶奶的五姑母?!?/br> 倚欄從地上爬起來:“對對對,就是勇毅侯府的人送來的拜帖?!?/br> 周氏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聲音都是抖的:“真的說來看我?” 倚欄連連點頭:“真的真的,我聽得真真的,咱們太太還對大奶奶說,明兒得開正中的大門迎接呢?!?/br> 周氏這會兒恢復(fù)了些微理智:“可是我記得五姑父現(xiàn)在是正五品的守備?!彼偶沂菑乃钠?,她姑母來看她,家里萬萬沒有開正中大門迎接的道理。 再者,平日里當(dāng)家人非穿官服出入也都是走側(cè)門,走親戚為了顯示親近也是走側(cè)門,需要開正中大門迎接的,除非是兩家正式互相拜訪又或者對方身份極高。 李嬤嬤是周氏的奶嬤嬤,她以前在永平伯府當(dāng)差,這個禮節(jié)自然是知道的,她也有些遲疑:“你真的聽準(zhǔn)了?是勇毅侯府?不是永寧伯府?” 倚欄點頭如搗蒜:“我聽準(zhǔn)了,是勇毅侯府,這侯府和伯府名字完全不同,我不可能聽錯的?!?/br> 李嬤嬤:“那怎么說開正中大門迎接呢?” 屋中沒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 次日一早,孟蝶和周氏請安后吃了點早飯登上馬車前往杭府。路上,周氏看著孟蝶又紅了眼眶:“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 孟蝶:“一家人三嬸子又何必說兩家話,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周氏心里明鏡一樣,見孟蝶不居功,就說了些以前的事兒:“在娘家那會兒,母親的脾氣實際是不怎么好的,小時候我挺怕她,后來發(fā)現(xiàn)她對我們這些庶出確實沒得說,吃穿用度同那些嫡出的姐妹都是一個樣兒的,這也就罷了,正經(jīng)人家都是如此?!?/br> “主要是我出嫁那會兒,嫁妝里的衣裳絲綢都是那年的新樣式,并沒有拿陳年的絲綢敷衍,還有藥材,母親也都是一一過目,確定我以后過日子能用得上的?!?/br> 孟蝶點點頭,這當(dāng)?shù)漳傅拇_實用心了。 周氏繼續(xù):“我們府里從來就是人口多,姑娘出嫁沒有莊子陪送,都是土地,我按份例是五百畝,那會兒母親年歲漸長,家里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大嫂辦理,我那陪嫁的五百畝土地就是我大嫂經(jīng)辦的。蝶丫頭你知道,這地和地也是不一樣的?!?/br> 孟蝶:“是,周圍是否有河流,是否能打井以及糧食是否好運出來都不同?!?/br> 周氏:“就是這話,我那地周圍就有河流,還有井,大嫂她是真的用了心,沒有半點兒敷衍?!敝苁嫌门磷硬亮艘话蜒劬Γ骸拔疫@侄女兒正是我大嫂的幼女?!?/br> 孟蝶嘆息一聲,這真的是前人栽樹后人吃果,永平伯夫人和永平伯世子夫人不敷衍周氏,自己的骨rou落難,周氏自然愿意投桃報李。 兩人一路說著,馬車很快到了杭府。 管著府里女眷出行的齊嬤嬤在車窗處說了一句:“三太太,二奶奶,杭家開的正中大門迎接?!?/br> 周氏立刻看向孟蝶,噗哧笑出聲,這是怕了蝶丫頭,大概是怕她拆大門。孟蝶也笑了。 周氏和孟蝶坐的馬車從正門緩緩進入,后面大丫鬟們素錦云錦湖綠杏黃紛紛下車,跟著馬車步行入府。直到二門處,周氏和孟蝶乘坐的馬車停下。 孟蝶搭著湖綠的手下車,然后她又親自扶著周氏下車,給周氏做足了臉面。 杭太太帶著自己的大兒媳馮氏二兒媳翁氏站在二門這里迎接。一見周氏立刻親親熱熱的過來:“親家姑太太來啦,可算把你們給盼來了,琴丫頭這些日子吃睡不安穩(wěn),就想著姑太太呢?!?/br> 雖然孟蝶沒穿縣主的官袍,也沒穿二品夫人的誥命服,今日只穿了便服來走親戚,杭家的兩個兒媳婦還是率先福身行禮,孟蝶回了個半禮算是見過。 進屋杭太太和周氏分賓主落座,孟蝶身份太高,哪怕是晚輩照樣有個座位,杭家的兩個兒媳婦則是站著伺候。 杭太太和周氏互相客套兩句,杭太太小心的將目光落在孟蝶身上。 孟蝶笑著開口:“三嬸子的女兒我meimei正巧也有了身孕,不好出來,我在家閑著怪悶的,聽說三嬸子要走親戚就對三嬸子說,都說侄兒侄兒半個兒,這侄兒媳婦想來就是半個女兒,故此今日我就充女兒來了?!?/br> 周氏臉上帶笑聽孟蝶胡說八道,她的琰兒確實又懷了身孕,可她還有個庶女李珞呢,今年十四歲,帶出來走動是正正好好。 杭太太滿臉陪笑:“現(xiàn)在天氣正好,出來走走是好的。” 有孟蝶鎮(zhèn)在這里,杭太太態(tài)度十分熱絡(luò),對周氏禮數(shù)格外周到。杭家做了初一,周氏樂得做十五,一時間整個正房歡聲笑語的,倒是真有了幾分親戚登門的架勢。 跑來偷聽的倚欄再次飛撲回去報信兒。 她一進屋李嬤嬤就迫不及待先問:“來的到底是誰?難道咱們姑太太把勇毅侯世子夫人給請了來?” 倚欄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骸皝淼氖敲峡h主,就是拆了原刑部侍郎家大門兒,京城里不少人都說是活財神的那位?!?/br> 李嬤嬤先是一愣,隨即喜上眉梢:“怪道開正中的大門迎接呢,咱們老爺更是連夜搬走,住在了軍營。小姐,她肯過來就是代表了勇毅侯府的態(tài)度,您以后肯定會越過越好的。哎呀,小姐您可不能再哭了。” 周玉琴擦干臉上的眼淚,唇角帶笑:“嬤嬤,我這是高興,我真是太高興了。”輕輕撫摸著自己還沒怎么顯懷的肚子,周玉琴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她這一胎算是保住了,她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休棄。 倚欄端來水:“四奶奶,洗洗臉吧,一會兒姑太太和孟縣主會過來看您。” “嗯。” 這邊周玉琴剛剛洗漱整理完畢,那邊就有人來報,杭太太陪著周氏馬上過來。 腳步聲與說話聲逐漸逼近,很快一行人進入,周氏一見躺在床上瘦得下巴尖尖的侄女兒,鼻子一酸強忍著淚水:“琴兒。” 周玉琴同樣強忍著淚水,掙扎要起床:“姑母,我身體不爽利,請恕侄女兒無禮。” 周氏快步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按住她:“快別起來,躺著就好,自家人什么禮不禮的。你這怎么清減了這么多?!?/br> 李嬤嬤道:“姑太太,我們四奶奶最近胃口實在不佳,吃不下多少東西?!?/br> 杭太太連忙陪笑:“孕初期胃口不佳的人不少,不過家里又新請了個廚娘,你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在自己家里還客套什么?!?/br> 杭太太大兒媳馮氏也跟著陪笑道:“我那會兒也是的,甚至還干嘔,遭了不少罪,好好養(yǎng)著,等過些日子就好了?!?/br> 周玉琴給面子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蹦抗饴湓诿系砩?,佯裝不知:“這位……” 孟蝶笑著道:“我是三嬸子的侄兒媳婦,虛長你幾歲,你就叫我jiejie吧。” 一聲jiejie差點兒讓周玉琴又落下眼淚,深吸一口氣緩了一下情緒,略啞著嗓子滿含感激叫了一聲:“jiejie?!?/br> 周氏要與周玉琴獨處,杭太太只能帶著兩個兒媳先行離開。 等沒了外人,周氏連忙問:“他們家到底是怎么個章程?” 孟蝶:“若是真不行,便是和離我也能幫你把官司打到底。你也不必擔(dān)心和離之后不好過,既叫了我一聲jiejie,我就定然護著你?!?/br> 周玉琴再次紅了眼眶微微搖頭:“夫君是婆婆的幼子,從小就愛玩鬧也沒什么上進心,但是對我極好,這次家里出了事情,他一直有寬慰我,不曾有半分嫌棄之態(tài),就是婆婆也沒說什么,開始知道我懷了孕,還讓我好好養(yǎng)身體別過于憂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