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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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黃頓時眉開眼笑。 孟蝶故意嗔怒的看了她一眼,杏黃嘿嘿傻笑。 孟蝶繼續(xù):“那些調料產在那里,種植需要什么氣候你知道你也寫上,不知道的就留個空地,以后我命人打聽清楚了再補寫上。調料寫完了你就寫菜譜,不用寫那些大菜的菜譜,就寫那些家常菜,里面有什么小竅門你都寫上,然后把這菜最早出自哪里也寫上,就和某種植物的產地差不多。” 杏黃這會兒來了興趣:“這個好,我把我所有做菜的小竅門兒都寫下來,這樣別人不用我手把手的教,只要看這個就能學會做菜了。”說著說著杏黃又皺眉:“可是不對啊,二奶奶,這做菜的都是女子,女子認字的可不多,我就算把這書寫成了給她們看她們也看不懂的呀!” 孟蝶:“這個就是我的事兒了,你只管寫就行。” 杏黃點點頭:“那行。” 孟蝶看向玫紅:“你那個修補首飾的手藝是不是獨門手藝?可有竅門兒?” 杏黃指了指自己身邊,玫紅挨著她坐下:“我那個哪有什么獨門手藝,隨便一個人去銀樓當學徒都能學到,只不過我想著二奶奶想要這些小竅門是想交給普通百姓使用?” 孟蝶頷首。 玫紅:“二奶奶您想想,普通人家的女子哪有什么首飾,便是有,又有什么繁復的花樣子,材質也都是一般的,便是壞了哪有修的。” 孟蝶扶額:“倒是把這個給忘了。”她從小錦衣玉食的首飾不缺,身邊跟著的丫鬟也因為有體面也都有些小首飾,夢中世界,那個世界更不用說了,某烏的小商品遠銷世界各地,亮晶晶的小發(fā)卡漂漂亮亮的小簪子等等也就幾塊錢,小孩子都買得起。 玫紅繼續(xù)進言:“我覺得與其弄這個修補首飾的竅門兒,還不如梳頭呢,哪個女子不梳頭,就是男人也要梳頭的。” 孟蝶擺擺手:“這是你安身立命的本事,哪能隨便教給旁人,到時候豈不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玫紅噗哧笑了:“不會的。就好像杏黃jiejie教我做菜,還是手把手的教呢,我做出來的菜滋味兒確實比我原來的好,可對比杏黃jiejie,還是差了一截兒。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算每個人都學,最終結果也是不一樣的。” 杏黃連連點頭:“對對對。” 孟蝶眉開眼笑:“倒是我著相了,你說的對,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最后學成什么樣兒那就看每個人的造化了。不過有了竅門兒對比以前能提升一些技藝,這就是好事。” 杏黃和玫紅頓時笑做一團。 湖綠長吁短嘆:“這么看來只有我是個笨蛋,什么手藝也不會。” 杏黃站起身湊到她身邊:“哎哎哎哎!快別說了,露微jiejie不在,要不是有你,二奶奶這邊兒上上下下還不得亂七八糟的。二奶奶曾經說過,你這種屬于什么來著,哎呀,什么來著。” 孟蝶看著杏黃求救的眼神,大笑:“綜合性管理人才。難得的很。” 杏黃點頭如搗蒜:“就是這個。” 孟蝶看向湖綠:“你這一說話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爹是木匠是吧?是不是也有類似的竅門兒?就是做普通百姓常用的桌椅那種竅門兒就行。” 湖綠:“有的有的,還不少呢,府里除了主子們,下人們也不少,大家用的桌椅板凳總是有壞的,大多數壞一點兒的都是找我爹修一修,然后繼續(xù)使用。” 府里下人也分三六九等,真正有體面的還是少數,大多數都是普通日子,一桌一椅都是好的,不到萬不得已舍不得丟棄。 孟蝶十分滿意:“那行,等你什么時候回家你就問問你爹,然后你寫下來。杏黃,你去匣子里拿二十兩銀子給湖綠。” 湖綠嚇了一跳:“哎呀二奶奶可使不得,這些也不是什么獨門手藝,怎么還能要賞錢呢。” 孟蝶:“拿著吧,雖不是獨門的手藝,也是長期在實踐中得出的結論,也很難得。” 杏黃將銀錠子塞入湖綠懷中:“你就拿著吧。” 湖綠接過銀子:“我先替我爹謝二奶奶的賞。” 孟蝶拄著下巴又想了想:“你們誰去范嬤嬤家,把這事兒同她說說,讓她抽個時間去找大山師父,問問那邊染色的問題,不用出那種正經染坊用的方子,就是普通百姓織了塊布,可以自己看看現有的東西染成黑色,染成青色之類的。需要用某種東西后面都標好產地。” 杏黃自告奮勇:“我去,順便去找露微jiejie,二奶奶放心,我會說清楚的。” 孟蝶又想了想,搭配顏色刺繡織造一類的到時候問雪青就行,不過雪青也不是每一種繡法都會,她又打發(fā)湖綠去與素錦溝通,素錦刺繡的手藝在整個侯府都能排上前三。 湖綠欣然領命。她現在在府里明面上領的是二等丫鬟的月例,實際上滿府人從上到下都沒有拿她當繼續(xù)二等丫鬟,都知道露微不在就是由她主管著孟蝶院子中所有的事情,更知道孟蝶私下里給了她貼補,她和玫紅拿的都是一等丫鬟的待遇。她現在出去說話辦事大家自然也拿她當一等丫鬟對待。 素錦聽到這話自然是滿口答應,她不識字更不會寫字,她有空就到孟蝶這邊來,她說菀兒等人寫。相處得十分和樂。 露微得了口信兒當晚就回來了:“二奶奶,什么事兒?” 孟蝶:“關于女工的事兒,咱們現在的規(guī)定是上午做兩個時辰,下午也是兩個時辰,中午午時允許她們回家休息。這個規(guī)定夏日的時候還算適合,夏天太陽出的早,晚上落得晚,中午又熱的慌,大家伙兒回家歇個晌兒正好。可深秋和冬日不同,太陽落山早,給她們中午休息了,那么想要做滿四個時辰的工早晚得點蠟燭增加光線,不然肯定做不滿。”。” 露微連連點頭:“是,我也想這個事兒呢,當初簽訂契約,承諾一天最少做滿四個時辰工,以前她們?yōu)榱速嶅X多做一會兒我都由著她們,這幾天日頭落得越來越早,每天都是將將四個時辰,我就不讓她們做了,不少人都說這個月賺的錢怕是要少了。二奶奶今兒不提,我過兩天也要說的,不行我們就點蠟燭吧。” 孟蝶否了:“蠟燭的光線終究比不上太陽,還有那煙,熏眼睛不說,絲綢上也會染上一些味道,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一旦用燭火安全方面就是個大問題,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萬一呢?” 露微啞口無言。 孟蝶:“這樣,深秋冬日的時候我們中午供一頓飯,就不叫她們回家歇晌了,這樣一天肯定能做滿四個時辰,還不用點蠟燭,多好。” 露微遲疑道:“有些婦人家里還好,有婆婆幫襯著,有些婦人家里不太行,她們都是早晨早起做好了飯菜,中午歇晌兒的時候正好做中午飯,晚上下工之后做完飯,不怎么耽誤的家里的活兒,這現在中午不歇晌兒……” 孟蝶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眼中別有深意。 露微徹底頓住,緩緩睜大眼睛:“二奶奶故意的!” 孟蝶壓低聲音:“我就是故意的,男人在外面賺錢養(yǎng)家糊口,女人在家里做飯洗衣干家務,男主外女主內無可厚非。” 露微接口:“現在同樣在外面賺銀子養(yǎng)家糊口,憑什么還只女人做飯?總要兩下分擔。” 孟蝶抿唇一笑,頷首:“下月初開始實行這個定規(guī),你回去就同她們把這個定規(guī)先說了,咱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若是家里離不了人,月底就可以離開,現在就說一聲,咱們也好招人。” 露微:“誒。估計又要招不少人,好些男人根本就沒做過一頓飯。” 孟蝶看法不同:“未必,真正辭工的絕對是鳳毛麟角,那些男人是沒做過飯,京城里有那么多小飯館不是?還有那么多吃食攤子,短時間內都會想著中午對付一口也就完事了,時間長了花銷太大才會真正想著自己做飯,又或者家里有小閨女的,會讓女兒做飯。” 露微蹙眉:“那不還是女人做飯。” 孟蝶搖頭:“女童是女童,師煥禮的事兒你忘了?丟女童的不少,有幾個下死力氣找的?還有扔女兒的呢,不就是覺得女童在家里吃白飯嗎,若是女童在家里有一份正經的活兒干,你看他們在意不在意?對于很多女童來說,干活兒是不怕的,最要緊的是生存權,能生存了長大成人才能想著生活的好不好,不然活著的機會都沒有或者小小年紀就淪落風塵又何談日子好不好過呢。” 露微點點頭:“我明白了,面上的說辭就按照二奶奶一開始說的,早晚不好點蠟燭,正午的陽光又正好,咱們又多供了一頓午飯,任誰也說不出咱們錯兒來。” 孟蝶頷首。 露微回去之后,立刻將這個新的定規(guī)同所有女工說了,女工們頓時炸開鍋,一邊干活兒一邊議論這個新的定規(guī)。 眾女工中如同夏娘子的公公和丈夫,心疼妻子早早就開始做飯的也有,但更多的確實都是等著婦人下工做一日三餐。活兒這個東西特別公平,誰干誰累,勤快又愿意挨累的人終究是少數,大多數還是能閑著就閑著。 還有些男人則是壓根兒沒長這個筋,老一輩怎么過日子自己就怎么過,認為做飯洗衣服就是女人應該干的。 露微在各個屋子間晃蕩著,聽著她們的議論,心中松了口氣,除了發(fā)愁做飯怎么辦,對她提出的新定規(guī)真正排斥的極少,二奶奶找的理由有理有據,果然無論是誰都無法反駁。 走向也按照孟蝶所想,她這里的工錢實在是太好了,對于窮人來說這是絕對割舍不掉的工作,最終沒有辭職的。 眾多婦人和她們的家人們各顯神通,有婆婆的自是不在話下,年紀大了就讓小一點的孫女給搭手干活兒,一頓午飯,能湊合過去就行,也就是現在日子好過了,大家又都干活兒,以前那會兒,一天就吃兩頓飯。 有些原本沒長這根筋的男人,這回事情逼到這里,倒也轉過來腦子,輕易的接受了自己做飯這個事實,窮人家沒那么多講究,能賺銀子就行。 還有一些懶漢或者好面子的,就開始去京城的路邊攤和小酒館吃這頓午飯,吃完再打包一些給家里的孩子。一時間,整個西邊區(qū)域的路邊攤和小酒館的生意好了不止一層。 孟蝶將一圈人安排妥當,她也再次投入工作中。這一次她書寫的是拼音。感謝夢中世界盧戇章周有光等一眾學者,他們發(fā)明的拼音在孟蝶眼中絕對是人類文明進程的又一里程碑式的進展,有了拼音學習文字容易太多太多了,而且還可以統(tǒng)一發(fā)音,絕對是神仙發(fā)明。 將拼音書寫下來,然后分好聲母韻母,寫好聲調。孟蝶又趁熱打鐵寫了帶拼音版的三百千,一筆一劃她寫的十分規(guī)整,以后若是大批量印刷,她這個版本就是范本。 第116章 孟蝶奮斗的時候李藹同樣在奮斗。 也不知道是老天開玩笑還是怎么的,以前每次范宏和鄭管事到的時候李藹都在,這一次有了特別的東西,孟蝶吩咐范宏一定要交到李藹手上,范宏到的時候李藹偏偏不在。 大家都熟悉了,哪怕李藹不在,他那些親兵也嘻嘻哈哈問鄭管事都帶了什么,遇到感興趣的直接掀開個口子掏出了一些,那是一點兒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鄭管事也不攔著,笑哈哈看著他們拿東西。 等到范宏這里,這些親兵總算收斂了一二,矜持了不少,知道這是孟蝶準備的東西,妻子準備的東西與娘親準備的東西,含義還是不一樣的。 然而矜持沒一會兒各個原形畢露,大家伙兒眼睛看著一輛輛馬車,終于忍不住有人開口:“范總管,這回二奶奶都給頭兒帶的什么東西?” 范宏也笑呵呵的:“主要的還是糖和羊皮,都是實用的東西。” 這些人看著那一輛輛排到院子外面的車,紛紛咽了咽嗓子:“范總管,這全是糖和羊皮啊。”我的老天爺,那得多少糖多少羊皮啊? 罐頭是瓷盒子,較為惹眼,一路顛簸也容易撞壞,范宏就將這些瓷盒子都用羊皮裹起來,同羊皮混在一起,這樣既不惹眼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證瓷盒完好無損。 范宏看了一眼那邊的羊皮車含糊道:“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咦?這里面是什么?” “這是瓷的?這里面是金貴玩意兒吧。” “哎呀,真的是瓷器,這得裝啥用瓷器啊!” “瞅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兒,這不什么上好的瓷器,都沒有花紋。” “那也是瓷器啊,我以前在老家村子的時候,用的碗都是陶的。” “陶的也不錯了,我的全是木頭碗,我娘嫌我毛手毛腳的,怕把碗摔地上壞了。” “范總管,這里面到底是啥啊,能不能打開一個?” 大概是覺得瓷器金貴,這些大多數窮人家出身的兵士沒敢擅自打開。 范宏原本提起來的心聽到他們詢問落了一半兒回去:“那是二奶奶特別給二爺準備的東西,還是等二爺回來再打開吧。” 一聽說是人家妻子給特別準備的東西,兵士們小心翼翼將瓷盒兒重新放回去,彼此間擠眉弄眼,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個意思。 原本都以為是貼心的玩意兒,等看到范宏晚飯就在外面車旁邊吃的,也不肯進屋睡覺,大家伙兒恍然,這里面肯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不然范總管不會當眼珠子似的看著。 勇毅侯府送來的東西從來都是關注度最高的,勇威侯這邊得了這個消息,垂眸半晌不語,好一會兒過后,勇威侯招來自己的親兵頭目:“你帶一些嘴嚴的去那邊幫忙看著,別驚動任何人。” “是。” 將人打發(fā)走,勇威侯用手指緩慢的敲著桌子,上次孟蝶送來的酒精,一開始嘴饞的還總想著趁著李藹出去打仗或者出門的辦事的時候偷喝點兒,咳咳,當然都沒偷成功就是了,后來大家很快就發(fā)現,用酒精清洗傷口,疼是真的疼,感染化膿的幾率也是rou眼可見的大幅度降低,比軍營里面的高度酒實在是強太多了,那會兒別說想偷喝酒,所有人自發(fā)的將那酒精看成了眼珠子。 這會兒范宏將那東西看成眼珠子,勇威侯幾乎有將近十成的把握,里面一定也是戰(zhàn)略物資,否則憑借孟蝶的大方性格絕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李藹的親兵之一,岳河來到范宏這邊:“范總管,天兒晚了,咱們頭兒今兒怕是不會回來,你先進去歇著吧。” 范宏笑笑:“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累,一會兒若是累了我在這邊休息就行。” 岳河撓了撓頭,有點兒不好意思:“范總管,你放心吧,大家不會偷偷來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的,你就回去睡吧。你要是不放心,你回去睡,其余人你留下兩個。” 范宏:“我知道大家不會偷偷過來,主要是臨行前二奶奶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將東西交到二爺手中,我既然答應了,總要將事情辦好。” 抬出孟蝶來,岳河不好繼續(xù)勸說,轉身回屋。 鄭管事臨睡之前聽聞范宏和他帶來的人壓根兒沒進屋,一直守著馬車也過來了:“老范,二奶奶準備的什么?” 范宏繼續(xù)打馬虎眼:“我也不太清楚,只交代我要交給二爺手中,不許過別人的手。” 鄭管事搓了搓手:“這邊關晚上冷得可以,你們就這么在外面一宿也夠嗆,要不這樣,我和你換班,咱倆一人守半宿。” 范宏直接搖搖頭:“沒事兒,一會兒我讓人進去拿幾床厚實的棉被,我這里還有不少羊皮,點個火堆不會冷的。” 正說著,剛剛進屋的岳河領著好幾個兵士拿出不少頂皮帳篷,還有好幾床厚實的被褥和好幾張大木板:“咱們這里一到晚上特別的冷,范總管你注意著點兒,我再去給你打壺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