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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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朝的太祖皇帝與當今都是頗有才干的,他們從不固步自封,也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比如說同蒙古人做生意。 同樣是做生意,前朝的朝廷明明喜歡人家的馬,rou和牛羊皮,偏偏還一口一口匈奴,一口一口野蠻人,說人家不開化等等,斜著眼睛看人。結果就是蒙古各個部族誰也不同他們做生意,缺茶葉和鐵器了,就來進犯邊關,搶一把就跑,彼此間都死了不少人,各有損失。 本朝尤其是當今不同,尊重人家的習慣習俗,人家想要的茶葉和鐵器他也都絕對的保質保量,有他這樣的榜樣,鴻臚寺的官員們哪敢斜著眼睛看人?對來使都非常熱情,在定互換的東西時,整體來說也是非常公平的。北面就這么安定了下來。甚至越來越熱鬧繁華。 不過蒙古各個部族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礙于人少的關系彼此間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開戰,但是不代表他們一條心,有愿意同易朝做買賣喜歡安穩日子的,自然也有好戰分子想要不勞而獲的。 他們由于其他友好的部族沒辦法同易朝開戰,因為他們在北面開戰,易朝絕對不會再同他們任何部族做買賣,那時候喜歡安穩過日子的自然對他們怨氣橫生,說不得會幫著易朝攻打他們,所以他們只能另外尋找進攻的地方。 易朝西面,這邊也有國土較為廣大的國家,并且物資也不算特別豐富,覬覦易朝境內豐富的物資不是一天兩天,他們攻打易朝,蒙古那些剩余的好戰分子自然而然的就同其攪合在一起。聯合出兵。 而阿克蘇這個地方,因為自然氣候原因,絕對是地廣人稀,從投入和回報的角度看,這里是屬于賠錢的,稅收收不上來那么多,反而要派大量兵士駐守。 但是這里戰略位置也是毋庸置疑的,一旦被人從阿克蘇這邊攻入,那么對方完全可以憑此直接攻入中原腹地,這里是易朝絕對的西大門,不容有失。 拋開這個問題,阿克蘇還有一個好處,京城這座城里生活著幾百萬人口,阿克蘇這座城里只生活了將將十萬人口——大多數還都是隨軍的家屬。 戰事一開,阿克蘇中的非兵士只用了三四天的功夫就遷移到了別的城內,基本上影響不到正常的生活。并且阿克蘇因為地少人稀以及氣候的原因,周圍開墾出來的農田并不多,基本全是荒地。在荒地上開戰,這又免除了一項損失。 李藹把所有的一切都寫的很詳細,甚至孟蝶還知道了李藹是怎么在軍中嶄露頭角的,當年城破的那次,破的是陪城,陪城陪城,就是阿克蘇的前鋒城,純粹的打仗用地。 幾國突然聯合,大軍壓境,陪城被圍成了一座孤島,李藹同幾個進入軍中后就關系不錯的人拼死沖出陪城給阿克蘇這邊送了信兒,也幸虧他們送信及時,勇威侯才先一步各處調兵以及八百里加急將求救信送回京城。 不過陪城到底是破了,那一場戰爭,陪城內士兵九死一生,李藹當初熟悉的戰友有十幾個,最后算上他只活下來三個人。 孟蝶看著信件,看著輿圖,眼角不免有些濕潤,一將功成萬骨枯,以前只覺得這句詩是悲涼的,這一次孟蝶發現所謂的悲涼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無盡的揪心痛苦才是這句話真正的底色。死去的人可以化作枯骨,無盡的痛苦屬于千萬活人。戰爭何其殘酷,能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又是何其幸福。 晚上上床之前,孟蝶問露微:“上次你去前線那邊,得夜盲癥就是雀蒙眼的多么?” 不用回憶,露微立刻道:“多,別說是普通兵士,就是二爺手底下的親兵,還有一些將領也有得這個的,不少人說是雪看多了傷了眼睛,也有說天太冷凍壞的,還有說那邊晚上本就特別黑,看不清楚也正常。不止我們這邊這樣,聽他們的談論的時候,說是敵軍也看不清楚,所以晚上很少有大規模開戰的時候,最多就是少數人搞偷襲。” 孟蝶點點頭,上床上躺下,眼睛盯著被露微放下來的床幔,哪怕今天晚上不是滿月,月光經過了窗戶和床幔的雙重攔截,床內一片昏暗,隱隱約約她還是能看清一些東西,她是沒有夜盲癥的。 也是,她從小錦衣玉食,怎么可能缺乏維生素a。這年月得夜盲癥的人,很少是因為先天性的,大多數都是因為缺乏維生素a造成的。 孟蝶翻了個身,她記得動物肝臟中含有豐富的維生素a,如果李藹手下的大部分兵士不再有夜盲癥,那么去偷襲敵國的軍隊是不是就能大大提高成功率? 次日一早露微服侍孟蝶起床,瞅了一眼微微凹進去的枕頭:“二奶奶昨晚睡的可好?” 孟蝶有些無語:“我若是說不好呢?” 露微直接反駁:“那不可能,二奶奶今兒醒的比平時早一刻鐘,精神頭兒還十足,一看就知道昨晚睡的沉睡的好。” 孟蝶:“知道還問。” 露微竊笑不止:“看來這薰衣草果然助眠。” 孟蝶不搭理露微,洗漱過后坐在梳妝臺前:“杏黃,你說過這做奶油的蛋糕的手藝交給誰比較不錯?” 杏黃:“二奶奶原不是說先讓我去鋪子里支應一段兒時間嗎?然后慢慢挑選合適的人選。” 孟蝶:“我改主意了。” 杏黃:“奶油蛋糕不難做,只要手腳麻利的平日做過面食的就行。我這里倒是有個人,不過二奶奶擔心她被人哄了去。” 孟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是寧夫人在海商手中買的鏡子,只有一尺左右的圓鏡子就要二百兩,這還是降價之后的價格:“你說的是范嬤嬤的女兒月蓮?” 杏黃:“是她,她干活兒麻利又干凈,做吃食正好,是范嬤嬤的女兒,忠心自然也是肯定的,只是二奶奶說她沒心眼,怕她容易被人哄了去。” 孟蝶笑了:“那種畫外音她聽不出來,也不會保守一些隱含的秘密,這種擺在明面上的方子倒是不怕,她肯定能嚴守秘密。你就教她吧,然后鋪子那邊她去挑大梁。” 杏黃眉開眼笑:“誒,我立刻讓桃兒去一趟范嬤嬤家。”說完人就跑出去了。 第89章 范嬤嬤一家子得了這個消息自然是滿滿的開心,這可是秘方,孟蝶肯將秘方交給月蓮,這說明對她是絕對的信任。 將月蓮送到榮掌柜鋪子這邊,范嬤嬤忍不住又叮囑道:“這是秘方,一個字都不許往外透漏,但凡說出去一個字,看我不打你折你的腿。” 月蓮笑嘻嘻的:“娘,您就放心吧,別人同我拐著彎兒說話我聽不出來,打聽方子我還聽不出來嗎?我肯定不會說的。” 范嬤嬤滿意的點點頭:“好好同杏黃學,可不能辜負二奶奶栽培你的苦心。” 月蓮:“知道啦,知道啦。” 不得不說杏黃的眼光極準,不過小半個月杏黃就眉飛色舞的同孟蝶匯報:“月蓮的心思巧,手也巧,現在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啦,做出來的那些東西,造型都可好看了,她還弄了一點兒水果奶油蛋糕。” 孟蝶很是意外:“水果奶油蛋糕?現在都臘月了,還有好吃的果子?” 露微同樣疑惑:“正當季的時候好吃的果子都不多,這會兒還有?” 杏黃搖搖頭:“她用的果子也都是酸澀的居多,她那意思就是我們的奶油蛋糕好吃是好吃,可是多吃幾口也會膩的,她說吃膩的時候吃一口酸澀的果子正好去膩,還別說,我嘗了嘗后發現這樣吃更爽口。” 孟蝶:“這想法真不錯。” 杏黃:“今兒一會兒要吃晚飯了,我回來就沒帶,明兒一早她說往府里送些呢,大家正好也都嘗嘗。” 孟蝶也頗為興奮:“選的那幾個跟著干活的婆子都怎么樣?打發奶油是個力氣活兒,總不能一直讓月蓮干,還是得有換手的。” 杏黃噗哧就笑了:“換手的那必須有,月蓮和王莊頭的長子王祥看對了眼,估計年后范嬤嬤就能來回兩人的婚事,現在王祥幫著打發奶油呢。” 孟蝶瞪大眼睛:“他們兩個看對眼了?”說完看向露微:“既然年后就是好事兒,你抽空幫我備一份嫁妝出來。” “誒。” 杏黃又說:“王莊頭那邊也在考察兩個婆子,一個是被賭鬼兒子賣了,一個是家里人生病接連去世,兩人也算是孑然一身了,也不打算再嫁,她們若是還可以,以后打發奶油的活兒就給她們,這樣四個人輪著來,也就廢不了多少力氣了。” 孟蝶一挑眉:“賭鬼兒子?她兒子呢?” 杏黃冷哼一聲:“拿了賣娘錢后又去賭,輸了之后又沒錢就借了高利貸,最后被人打斷了腿,死了。” 孟蝶:“活該。不過死了也就罷了,不然有個賭鬼兒子是萬萬不行的。” 杏黃重重的一點頭。 雪青挑簾進來:“二奶奶,杏黃那邊有好消息,我這邊也有好消息,您猜猜是什么?” 孟蝶想了想:“上次我聽你說你想給給柞蠶絲染秋香色,這是染成了?” 雪青嘿嘿傻笑了一會兒:“秋香色我早有預感能染成。” 櫻兒從外面挑簾進來,手里捧著一塊顏色極為鮮亮的綢緞。 孟蝶睜大了眼睛。 雪青將綢緞拿在手中:“嘿嘿嘿嘿……是胭脂紅,胭脂紅被我染出來了。” 孟蝶接過雪青手中的綢緞,仔細摸了摸,比不上桑蠶絲細膩,看來這就是純粹的柞蠶絲,并不是桑蠶和柞蠶混合織成的。 露微幾個人也湊過來:“這胭脂紅的顏色可真正。” “顏色正不說,我瞧著顏色也很均勻,不仔細了瞧,完全看不出同桑蠶絲的差別。” 孟蝶細細看過:“我記得這柞蠶絲最大的特點除了桑蠶絲粗,還有就是暗沉,故此淺淡的顏色除了掛色費勁兒外,就算染出來也都不大好看,你這怎么染出來的。” 雪青又笑了一會兒才道:“這塊兒絲綢我原是想染成秋香色的,不想染坊那邊給我送錯了顏色,給我送來了鵝黃色的染料。桃兒以為我不死心,還想試試淺淡的顏色,沒多想就給染了,出來的那個顏色哦,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櫻兒噗哧一笑:“桃兒還說,雪青jiejie,這下你死心了吧。” 雪青:“我當時真的懵了,問了問才發現是個誤會,桃兒又心疼的要命,說這么好的綢緞讓她給毀了。我說不會毀的,染色坊哪天沒有染壞的布,這又不是染的重顏色,淺淡的顏色好改。她這才不心疼。” “后來我本想直接染成黑色的,也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覺得橫豎已經這樣了,不如再試試別的,沒成想,這胭脂紅掛色掛的那叫一個好。” 孟蝶恍然,想起來夢中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曾經有一段兒時間很流行染頭發,有些人的發質很黑,直接上淺顏色上不去,通常都是先漂白然后再上淺色,估計是差不多的道理。 露微:“應該是鵝黃色蓋了原本的暗沉,胭脂紅又比鵝黃色濃艷,蓋住了鵝黃色。” 雪青連連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想著,其他濃艷又鮮亮的顏色是不是也能這么染。” 孟蝶:“肯定能。” 雪青越發高興:“不過我們是做絲毯的,用不到那么多鮮亮的顏色。” 孟蝶:“絲毯是用不上,做別的呢?這絲綢如此通風透氣,我覺得以后產量上來了完全可以做繡鞋。” 湖綠:“這個好,夏天的時候隨便走走腳里就出汗,我一天得換四五遍的鞋子,簡直煩的要命,若是有了這么通風的鞋子,說不定能少出些汗。” 玫紅取笑她:“誰讓你是汗腳呢。” 湖綠不甘示弱:“夏天畢竟短暫,汗腳也比你這一到冬天就比雪還冷的腳強。” 玫紅去撓湖綠的咯吱窩,兩人笑鬧成一團。 孟蝶:“明兒讓范嬤嬤來一趟。” 露微:“二奶奶是想問海商那邊都喜歡多大的絲毯吧?” 孟蝶失笑:“真是什么也瞞不過你,前些時候我同范嬤嬤提過這件事,也不知道她打聽到沒有。” 露微同樣笑了:“前幾日嬤嬤同我說了,她說她打聽了一圈兒,說是我朝之外的屋子大多十分寬敞,還有壁爐什么之類的我也沒太聽懂,不過倒是說了那邊都比較喜歡大一點兒絲毯,大小差不多比一匹綢緞小點點就行。” “這樣。”孟蝶點點頭:“雪青,咱們織成這樣一塊絲毯需要多久?” 雪青立刻道:“同織一匹綢緞差不多的。絲毯要鎖邊等等看起來麻煩些,實際上柞蠶絲粗,要比桑蠶絲織造的快上許多,兩下勻乎勻乎,耗費的時間相差無幾。” 孟蝶點點頭:“我年前這段時間盡量繪制一些絲毯的樣式出來,然后你好好挑選,看看哪種能制出來,過了正月十五你就到莊子上選幾個人領著她們織出來一批,等海商來了,就讓露微拿你們織出來的絲毯去同他們談。” 雪青喜滋滋的應了聲:“誒。” 孟蝶轉頭看向杏黃:“我也給你個活兒,最近莊子那邊殺豬殺羊又殺雞的,你把豬肝羊肝還有雞肝都收集起來,然后試著做成菜,不要求有多好吃,主要是耐放。我那個糖水罐頭你知道吧?把你做好的菜放進瓷盒里,用黃泥或者其它方法封好。看看不同的做法哪一種更耐放,最好是能放個五六個月的。” 杏黃想了想:“要能存儲五六個月得一點點實驗才行,那恐怕得用好些日子了。” 孟蝶頷首:“我讓王莊頭在那邊給你準備好居住的屋子,你到那邊也別自己忙活,挑兩個人幫忙,不過要嘴嚴的。” 杏黃:“還是別了,現挑人未必能挑到好的,不如讓梨兒同我過去吧,她平日里做吃食的手藝就不錯,手也巧還勤快,有她跟著我也就夠了。” 孟蝶欣然同意。 雪青:“要不我也去莊子上住吧。染成塊的絲綢和布匹需要一把子力氣,我染不了,但是將來我們織絲毯用的都是染好的絲線,染絲線我的力氣足足夠用,我打算去莊子那邊嘗試染這個。” 孟蝶好奇:“你怎么想起來染絲線了?想在多調配幾個顏色?” 雪青否認:“不是想多調配幾個顏色,我不準備從染坊買顏料,我打算請范總管尋摸幾個在染坊工作過的人,咱們一起慢慢摸索著染出一些常用色的絲線就成。” “二奶奶做這個柞蠶絲絲毯,咱們自己賺銀子是次要的對吧?是想讓北方的婦人也學了這本事,以后農閑的時候也能在家里織絲毯去賣,這樣就能貼補家用,日子也能好過不少。” 孟蝶笑看眾丫鬟:“看來我不但瞞不過露微,現在連雪青也瞞不住了。” 大家哈哈的笑。 雪青眉眼彎彎:“這不是有前例么?當初二奶奶大規模種植蘑菇就是想一些婦人以后在田埂地頭種些甜菜,一方面可以在家熬點糖稀,一方面渣渣料可以養灰樹花,無論是賣是吃總能添一道不錯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