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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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和嘿嘿一笑,硬擠到二人中間:“那是誰家的娘們兒,可真潑,我這輩子沒見過冉鵬飛那老小子那么難看的臉色。” 譚正澤看了冷清和一眼。那眼神怎么說呢,搞得冷清和是毛骨悚然,他撓了撓后腦勺:“咋、咋地了。” 譚正澤縷著自己的胡子:“你說話小心些,別得罪了那孟氏,不然小心祖宗十八代都挨罵?!?/br> 冷清和一縮脖。 符研修沉思:“孟氏?勇毅侯府的那個孟氏?京城那個有名的潑婦?” 譚正澤頷首:“正是她,上次她在勤政殿與張御史辯駁,聲音我記得?!?/br> 符研修想了想:“她夫君正好就在勇威侯麾下。她這一出頭,給咱們省下不少事情,我觀她又是個周全妥帖的人,有公主府為她撐腰,這次運糧她必然全程盯著戶部,我們就看她怎么行事的,到時候我們也用此法對付戶部?!?/br> 譚正澤連連點頭:“是極是極。這孟氏還真是個人物,平白便宜了勇毅侯府?!彼袀€孫子也同孟氏年歲相當呢。 符研修突然樂了。 譚正澤:“嗯?” 符研修嘿嘿笑夠了才道:“孟氏祖父孟庭義,他可是地道的文官,勇毅侯府是便宜了,咱們武將也是便宜了?!?/br> 譚正澤一愣,隨即也跟著嘿嘿笑。孟氏可是文官家培養出來的,現在幫著他們武將,可不是便宜他們了么。 武將一派歡欣鼓舞,文官一派尤其是戶部那絕對是愁云摻淡。打發走了太醫,冉鵬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呆。 他是裝暈,不是他逃避事情,實在是那孟氏罵人太難聽了,他上了年紀稍微胖點怎么了,年紀大的人有幾個不發福的!哦,她祖父孟庭義倒是不胖。冉鵬飛瞬間將孟庭義在肚子里罵了幾個來回。 遠在甘州的孟庭義:阿噴! 申屠慶云也在罵:“這個孟氏,潑婦潑婦,簡直可惡至極。” “好了?!比靳i飛蔫蔫的制止申屠慶云的謾罵:“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做吧。” 右侍郎白燁看著冉鵬飛:“大人,要……” “想都不用想?!比靳i飛直接打斷他:“這件事已經被孟氏給盯上了,她是好惹的?又有公主府給撐腰,咱們現在最多被陛下不輕不重的訓斥幾句,若是還敢繼續,那便是真不要命了?!?/br> 申屠慶云有些膽寒:“陛下真的不會追究?” “不會追究的,咱們還沒實行呢?!比靳i飛說到這里倒是樂了:“以前聽人說孟氏是孟庭義的長孫女,孟庭義愛如珍寶,時長將其帶在身邊,我還當是給他們家的嫡長女增加份量才這么說,現在看倒是真的。這小滑頭,真真得了那個老滑頭的真傳?!?/br> 左右侍郎齊齊無語,申屠慶云吧嗒吧嗒滋味兒,倒是吧嗒出一番滋味來。大長公主罵他們是中飽私囊,這是重罪。 孟蝶雖說掀了他們戶部的老底,卻也言明他們是為了平賬,不是為了他們自己。所以皇帝就算生氣,也只會罵他們幾句,不會真的罰。 冉鵬飛嘆了口氣:“丟人就丟人吧,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咱們把戶部的帳好好捋一捋,再遇到阻力,咱們就算黑臉不開面那些人也不敢過于求情了,畢竟咱們的臉面都丟了干干凈凈,他們也別想獨善其身。一會兒派個人去公主府,向殿下討個示下?!?/br> “好?!卑谉钷D身出去派人。 申屠慶云愁眉不展:“戶部這帳不好查,現在的賬目亂糟糟的,我算了幾次都算不明白?!?/br> 冉鵬飛想了想:“今年我做主考官的時候發現有個人的九章算術極為不錯,叫岳景之的。” “我知道他,是吏部岳峙的孫子?!?/br> 冉鵬飛點點頭:“就是他,等殿試完了,我試試能不能先一步將人要過來?!?/br> 申屠慶云抽了抽嘴角:“聽說他這一次能考得不錯,全靠孟氏為他批改文章。” …… 第74章 跟著大長公主從宮里出來重新上了轎子,大長公主拉住孟蝶的手:“這次得虧你反應快,不然真的就被戶部那群老匹夫給糊弄過去了?!?/br> 孟蝶笑笑:“殿下,我瞧著勤政殿中譚輔政和九門提督等都在,戶部想要糊弄過去想來也沒那么容易?!?/br> 大長公主擺擺手:“我還能不知道他們,看了那本子最多發現南瓜干的價格問題,檸溪也許好運到能發現,就那個用舊糧充新糧的事兒,累死他們也看不出。何況他們到底不是主管我前線軍的,外人哪能有咱們自己人這么盡心?!?/br> 孟蝶:“這倒是,他們要管的地方太多,一時照顧不到我們也是有的。” 大長公主:“你說下一步咱們怎么做?!?/br> 孟蝶沒用考慮直接道:“戶部這次丟了個大臉,肯定不敢再做什么手腳,不過俗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這次是難得的好機會,地方上的賬更加不平,說不定他們還會鋌而走險?!?/br> 大長公主大怒:“一群蛀蟲,就應該都抓起來砍了。” 孟蝶沒接這個話茬繼續道:“這次得讓戶部出個有分量的人跟著運糧,有他們內部位高者壓著,那些地方官吏就算想搞小動作也得掂量掂量,真要漏了餡兒,不止得罪了咱們,得罪他們的上峰才是要緊?!?/br> 大長公主冷笑連連:“縣官不如現管,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瞅著那左侍郎比冉鵬飛還要圓潤幾分,他也應該清減清減了?!?/br> 孟蝶憋笑。 大長公主說完自己也笑了:“咱們這邊也要派兩個人跟著,我派兩個賬房過去。你那邊有什么合適的人么?” 其實這個問題孟蝶一直在思考,范宏他們雖然都能算賬記賬,可只能記一些簡單的,這般龐雜的賬目他們肯定是做不好的:“殿下,我想讓我的貼身丫鬟露微跟著走一趟?!?/br> 大長公主一愣:“露微?那個幫你打過訛詐官司的丫鬟?” 孟蝶:“殿下好記性,是她。每一次往西北運糧,家里為了送東西也都是派人跟著一同過去的,這回多帶她一個人倒是不費什么力氣,只不過要過個明路,好讓她也記一份賬目?!?/br> 大長公主頷首:“行,你回家就都準備好,等戶部那邊啟程我就派人通知你?!?/br> 孟蝶:“謝殿下?!?/br> 大長公主:“什么謝不謝的,咱們的親人在前線是能交付后背生死與共的同袍,咱們就是地地道道的一家人。” 孟蝶:“殿下說的是。” 大長公主:“戶部和地方的帳怎么那么多不平的?可是都讓他們貪了去?” 孟蝶摸著良心沒繼續上眼藥:“這倒是沒有,地方賬目不平是多種原因造成的,稅收是新糧,糧食入庫放入糧倉內貯藏隔了一段兒時間后必然是會掉份量的,還有蛇蟲鼠蟻的禍害,雖說朝廷允許各地的糧倉有一定的損耗,但空氣是否干燥蛇蟲鼠蟻禍害多少本就是不可控的?!?/br> 大長公主點點頭。 孟蝶:“還有的是縣令憐惜百姓?!?/br> 大長公主:“憐惜百姓?這從何說起?” 孟蝶:“有的百姓家今年突然遭災,或者遇到了什么特殊情況,交不起稅糧,有些縣令就會允許他們欠一年,若是這縣令升遷或者調走,與下一任交接的時候但凡有一點兒不夠清楚,賬目立刻就會對不上。地方的帳對不上,戶部這邊是總賬自然也就對不上,再加上戶部這邊給各地發軍餉等等,一筆一筆的糧食銀子,過手的人又多,中間但凡一個環節精神頭兒不到,帳就會對不上。” 大長公主的臉色頓時和緩許多,終于想通了一件事?;实蹖ω澑瘡牟皇周?,這次戶部這么干,竟然只是挨罵:“難道他們這中間就完全沒有中飽私囊的事兒?” 孟蝶:“也是有的。只不過地方上極少,動糧倉是重罪,哪怕以后高升或者致仕了,一旦牽扯出來還是會被追責,反而欺壓一些商人或者搜刮一些民脂民膏,只要能平安離任就完事了,除非以后在他處犯事才會被審查過去,不然是沒有人追究的。” 大長公主陷入沉思:“難怪陛下常說要時常訪查民間疾苦?!?/br> 從公主府回到侯府,孟蝶立刻著手安排:“露微,這一次戶部給前線送糧,我還是派范總管去,你也跟著?!?/br> “?。俊毙狱S驚呼出聲。 露微也很意外:“二奶奶可是有什么別的要吩咐?” 孟蝶頷首:“我已經同大長公主說了,讓你去記賬。每一次運糧從京城里出發的,基本也就百十人,這些人一天是多少消耗,中途會增加糧食自然也會增加人手,每一天的消耗又是多少,你主要把這方面給我盯緊了。這一部分的消耗可也都是算在糧草里的,不能讓他們消耗太多?!?/br> 露微想了想:“二奶奶是怕有人在這里中飽私囊?” 孟蝶微微一搖頭:“帳不平的問題只是在京中體現出來了,因為各個地方的賬目匯集到了京城,實際上地方的帳更是亂成一團,想要借此平賬的人實在是太多了?!?/br> 露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一定把這一路上的開銷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br> 孟蝶:“快去收拾吧,多帶兩身厚實的衣裳,聽說那邊冷?!?/br> “誒。” 孟蝶轉頭又看向范嬤嬤:“嬤嬤,你今兒回去立刻去請一位能跟著出行的大夫,露微沒出過遠門,這一路上又是水路又是旱路的,我擔心她會水土不服?!?/br> 范嬤嬤:“我回去立刻就去請大夫。還有一件事,會做水車的人已經找到了?!?/br> 孟蝶頓時喜上眉梢:“找到了,那可太好了。立刻著手開始做吧,多做一些,便是以后不旱了,水車多也沒壞處。” 范嬤嬤:“我聽有良說,水車若是一個接著一個,哪怕距離河流遠的地方也能改為水田呢?!边@年頭種稻可比種麥產的糧食多。 孟蝶連連點頭:“不錯。做水車的銀子直接去榮掌柜那里拿就是了?!?/br> “誒。” 孟蝶他們這邊行動非???,戶部同樣快,三日后便準備停當,運糧的隊伍從京中出發,這一次帶隊的正是戶部左侍郎申屠慶云。 騎在馬上,申屠慶云真是百感交集,一時間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出門帶隊好,還是留在京中好。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竟然將那日勤政殿上發生的事給說了出去,那句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一舉榮登京城民眾最喜歡的用詞,現在大街小巷時不時的就能聽到這句話。 這也就罷了,孟蝶罵他們戶部上下一個個吃得溝滿壕平肚大腰圓腦滿腸肥的話也給一字不漏的傳了出去,現在所有人看著他們戶部的官員,第一眼絕對是看他們的肚子和腦袋。 最近戶部上下能告假的紛紛告假躲在家中,不能告假的干脆住在衙門,誓死不肯踏出衙門半步,實在是羞于見人。 想到此處,申屠慶云幽幽嘆了口氣,所以還是出去比較好吧。掃了一眼屬于勇毅侯府的車隊,申屠慶云趕忙挪開眼:“什么時辰了?!?/br> “大人,吉時已到,可以啟程了?!?/br> “啟程。”申屠慶云雙腿一夾馬腹,坐下馬立刻邁開四蹄。 丙戌春,運往前線的糧草隊伍終于正式出發。 送走了運糧隊,很快就到了殿試的日子,孟蝶對孟淵有信心,不過在聽到報喜的婆子說,陛下欽點了孟淵為狀元時,她還是樂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岳景之同樣發揮出色,不過他卻比會試的時候掉了一名,這一次殿試他得了第三名探花,不是因為榜眼的文章比他好,而是皇帝玩笑著說,探花還是俊俏些的吧。岳景之就這么得了第三名。 瓊林宴上,榜眼很是高興的同岳景之說,我就說好處不能都讓一個人得了,果然! 周圍不少人跟著哄笑出聲,孟淵借著瓊林宴的機會,終于私下見了皇帝一面,將孟庭義收集到的證據等交付于皇帝。 沒過幾日,三輔趙含章在勤政殿議事的時候突發中風,幾位太醫輪番診治,險險保住一命,身體徹底垮了,不得不在家休養。 孟蝶得了這個消息,沉默了一會兒,自己造的孽自己抗,因果輪回,總是有找到你的時候。 “二奶奶,瓔珞打好了,您瞧瞧。”玫紅捧著個錦盒走進來。 孟蝶從沉思中回神,從錦盒中拿起瓔珞細細打量:“不錯,正合我意。好好收著,過幾日琰姐兒出嫁,給琰姐兒添妝?!?/br> “誒?!?/br> 日子飛快,很快就到了李琰出嫁的時候,聘禮在前些時納征的時候已經送來了,鹽商人家自是有錢,王家倒是沒一個勁兒的炫耀,對琰姐兒重視自然知道她前面還有一位jiejie已經出嫁,故此早早的請了溫氏,問了溫氏的意見后才定下的聘禮。 聘禮給的厚實,又沒有越過李瑾的陳家,陳家是皇子外家,李瑾又是她們這一輩的長女,王家聘禮越過陳家去,那就不是重視琰姐兒,是給琰姐兒難堪了。 琰姐兒的嫁妝對比著李瑾減了一等,李瑾是超品的世子之女,李琰的親爹只是五品官,不過為了給琰姐兒做臉,侯夫人給的添妝里面多了一些御賜之物,比如說貢緞等等,這些東西價值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榮耀和背后代表著什么。 上一次李瑾出嫁的時候,李藹生死不知,孟蝶算是半個寡婦身份,她不好去送親,這一次李藹有了信息,她又得了誥命,她去送親那絕對是給李琰長臉。故此這一次送親的除了李茂和溫氏,還有孟蝶以及李琰自己嫡親大弟弟李蕓。 王家攀上這樣的親事滿心歡喜,在自己府里也不怕越過陳家去,那真是怎么高興怎么來,對侯府一眾送親的人更是親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