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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53節

    第52章

    勇毅侯府再次被所有人關注,確切的說,大伙兒都關注勇毅侯府的二奶奶孟蝶。可惜孟蝶毫無動靜,眾人又開始關注她的那幾個得力屬下。

    更讓人可惜的是,別說露微穩穩的待在侯府,就連王莊頭種子都不看了,整天侍弄著那兩塊所謂的試驗田。

    范嬤嬤一家子干脆搬到了莊子上,說是天熱,莊子上涼快點,對此京城眾人只想一句呵呵扔給她,騙誰呢?夏天你沒去莊子上避暑,秋天你反倒去了,你以為這是江南那邊嗎?

    總之不管怎么樣,孟蝶這邊裝死到底,誰也不能把她怎么樣。然而就在眾人的視線剛剛從孟蝶身上逐漸挪開的時候。塔木和李特爾連同他們的妻子進京了,這可是當初買海魚的冤大頭,一下子所有的視線再次聚焦到孟蝶這邊,暗地里紛紛吃瓜。

    甚至有賭坊開了賭盤,一方押塔木和李特爾被坑,這一次會找孟蝶算賬;一方押塔木和李特爾賺到了銀子,這一次還會同孟蝶合作。

    參與賭注的人非常多,大多數人押的都是前一種,認為塔木和李特爾被坑了,這一種里面又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認為塔木和李特爾被坑,絕對會想盡辦法給孟蝶好看。

    另外一個陣營認為民不與官斗,勇毅侯府可不是吃素的,別看現在的勇毅侯沒有實打實的兵權,人家老子是開國功臣,陪葬帝陵的,底氣照樣十足。

    兩大陣營吵的不可開交,氣氛也是越來越熱烈,賭場干脆以此又開了一個賭盤,一方押注塔木和李特爾會找茬,一方押注兩人會忍氣吞聲。

    雙方押注的人數不相上下,吵鬧得京城上上下下幾乎皆有耳聞,反倒是第一次賭盤的另一種選項,塔木和李特爾賺到錢了這個選項無人問津。

    “簡直豈有此理。”露微滿面都是怒意。

    范嬤嬤嘆了口氣,擔心孟蝶生氣,她這都是挑著說的呢,現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就沒有不議論的,押注的人數也破了賭場一次又一次的新高。

    杏黃火冒三丈:“這些人竟然敢拿二奶奶做賭注,我們定要報官,查封這賭場。”

    玫紅:“沒錯兒,我們二奶奶行得正坐得端,反倒成他們取樂的了。”

    孟蝶看看屋里的幾個丫鬟笑得停不下來:“消氣消氣都消消氣,能在京城開賭場的,哪是隨便報官就能查封的?”

    “至于說取樂,又不是別的事兒,這種事無所謂啦,莫說是我,就是圣上民間百姓還要說道兩句呢,不礙事。”

    “二奶奶!”露微有些急:“我知道您一向心胸寬廣有容人的雅量,可是他們實在太過份了,怎能以此作為賭注。”

    孟蝶笑得不懷好意:“他們要做就做,說不定我們還能賺一筆呢。”

    “啊?”

    “嬤嬤剛才不是說,押注塔木和李特爾賺錢的人少么?押注的人越少,賠率肯定越高。”孟蝶環視屋中所有的丫鬟:“別怪二奶奶我沒提醒你們,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不要押注可就看你們了。”

    啊~~這!!孟蝶不但不生氣,反而勸著身邊人跟著一起押注。

    雪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范嬤嬤,我手里還有一筆銀子,麻煩你幫我押一注。”

    露微秀眉一挑:“嬤嬤,我手里也有銀子,麻煩幫我也押注。哼,敢拿我們取樂,到時候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后。”

    “這話我愛聽。”孟蝶給予肯定:“笑到最后才是真的笑,范嬤嬤,你告訴榮掌柜,拿出兩萬銀子來,給我也押上。”

    范嬤嬤:“二奶奶押兩萬?”

    孟蝶:“那是,既然要賺總得多賺些,你去押注的時候,想辦法雇傭一些臉生的人,不然你這個熟面孔一露面,咱們這錢可就賺不著了。”

    范嬤嬤這會兒也不生氣了,連連點頭:“是,我記著了,我找些乞丐,給他們梳洗一番,保準沒人能認出是我們打發去的。”

    湖綠和玫紅一看露微杏黃雪青都拿了銀子,二人體己雖然不多,也拿了一些出來,就連梅兒四個小丫鬟,還有外面粗使的四個婆子和丫鬟都拿出了一些銅錢來請范嬤嬤幫忙押注。

    蘭萱院挨著棲霞院,平日里孟蝶與溫氏關系又好,范嬤嬤干脆又跑了一趟那邊,問她們押不押。

    結果溫氏知道了,不單單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押,她也拿出一筆錢來押注。得虧范嬤嬤要錢要的急,不然這消息走漏出去,府里指不定多少人要跟著押注。

    不過那樣更可能大家都沒得玩,越多人知道越容易走漏消息,外面的人知道了,賭場那邊肯定要調整賠率的。

    范嬤嬤那邊安排停當,剛去各個賭場把注押上,京城上下的眼光就從這件事落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其實也和這件事有關,塔木和李特爾這次進京,兩人竟然各自帶了一樣寶貝。

    塔木帶的是一件一尺多將近兩尺高的紅色珊瑚。珊瑚通體艷紅色,瑰麗無比。就這么高的一株珊瑚,拿到皇帝的私庫中也能占據一個位置。

    李特爾帶來的是一副圍棋,棋盤是由金黃色的黃花梨雕琢而成,白棋子為羊脂白玉,黑棋子則是墨玉,這么一副圍棋,與那株一尺高的紅色珊瑚相比毫不遜色。

    兩樣都是寶貝,屬于有價無市那種,這兩樣東西一出來,京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此處,這兩樣東西哪怕能買下其中之一,到關鍵的時候拿去送人情,絕對能辦成大事。

    京城越發的熱鬧了。

    然而沒等氣氛更加熱烈,塔木和李特爾兜頭給血沖大腦的京城眾人潑了一大盆冰水。他們果斷的放出話,這兩樣東西不賣,這是要送人的。

    送人?送誰?沒給大家猜測的時間,塔木和李特爾用實際行動告訴了眾人。

    他們派人往勇毅侯送了拜帖,當然,想要去拜會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妻子想要拜會孟蝶。

    多少人家的家主一拍桌子,他們怎么就蠢了,忽略了塔木和李特爾這一次竟然帶著妻子這件事呢。

    這種行商的人,他們出門要么帶著得寵的小妾,要么就在路途中隨便玩玩,哪有帶著妻子的?妻子都要坐鎮大后方。但是牽扯到孟蝶就不一樣了。

    孟蝶是侯府媳婦,深居簡出,派出個貼身丫鬟辦事已經是極限,塔木和李特爾兩個外男想見孟蝶,那絕對是白日做夢。

    小妾是女人能見嗎?那不是去見面,那是結仇,人家正兒八經的正房奶奶,你們一個小妾也敢說拜會?打折你們的腿還差不多。

    他們的妻子就不一樣了,拿著拜帖和禮物,說是要感謝二奶奶的幫扶,孟蝶只要樂意就是可以見一面的。

    很好,兩個寶貝有了歸處,賭局也有了定論,賭坊那邊得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將賭盤封鎖。正巧是范嬤嬤剛剛下注后的半個時辰。

    哪怕是封盤了,京城中還是有人不想相信,花二百萬兩買下海魚的塔木和李特爾竟然還能賺到錢。直到塔木和李特爾的妻子帶著兩件寶貝進入侯府,整個京城的上空都充滿了哀嚎聲。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范宏拿著賭場給開的賭票,看著白花花的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因為孟蝶,很多人都認識范宏這位奶公,這會兒見到他數銀子,才知道孟蝶和她身邊的人也都跟著押了注。

    各大賭場負責人心都在滴血,另一個賭局賺的錢,全賠給第一個賭局孟蝶他們了,他們賭場白忙了一場。

    眾賭客更是咬牙切齒,當初就有聰明的,想著孟蝶身邊的人肯定知道深淺,看他們押注不押注,到時候跟著押,范宏和范嬤嬤當時什么樣兒?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還大罵賭場,結果呢,結果呢!!!!啊啊啊啊啊!!!!

    孟蝶:我都沒坐莊,你們還不感謝我?

    蘇木和李珊都是異域相貌,進入侯府之后,侯府中的丫鬟婆子忍不住悄悄觀察,竊竊私語。

    蘇木和李珊緊緊跟著范嬤嬤的腳步,頗為忐忑不安,家里也不是沒錢,更不是沒見過這些雕梁畫柱的建筑,往日里也從容不迫,不知怎么的,想著見這位傳說中的二奶奶,無端的就緊張起來。

    孟蝶在小花廳坐著,很快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不一會兒,范嬤嬤領著蘇木和李珊從外面進來,跟著她們的的丫鬟候在外面。

    蘇木和李珊進屋看到端坐著的孟蝶,不敢多做打量,倒頭便拜:“拜見二奶奶。”

    孟蝶:“快攙起來。”

    雪青和杏黃就在門邊,哪能讓她們真的拜下去,不等孟蝶開口,已經扶住二人。

    孟蝶:“二位娘子多禮了,快請坐,露微上茶。”

    雪青和杏黃搬了兩把椅子過來,轉身出了屋子,守在外面。

    二人又按照易朝的規矩行了個福身禮,又謝了坐,這才規規矩矩的坐下。接過露微捧過來的茶,紛紛欠身離座:“謝謝露微姑娘。”

    孟蝶:“初次見面,不知二位娘子怎么稱呼?”

    李珊滿面笑意:“我丈夫李特爾,我也湊趣兒,取了個易朝的名字叫李珊。”

    在易朝,嫁了人的婦人哪有說自己名字的?這種大大方方說自己名字的也就是異域那邊了,孟蝶有點兒小羨慕:“原來是李娘子。”

    蘇木也跟著道:“我也湊趣兒取了個易朝的名字,叫蘇木,我丈夫是塔木。”

    這是根丈夫一個名兒,卻沒冠夫姓,也算是別具一格。

    “蘇娘子。”孟蝶打過招呼又開始客套:“二位娘子一路上車馬勞頓,辛苦了。”

    蘇木直白的搖搖頭:“倒是不覺得辛苦,這一路上見了很多在我們國家見不到的景色,易朝,真的好漂亮。”

    說了這么一大串話,蘇木也只是些微帶了點口音,可以說官話說的非常棒了,孟蝶一挑眉,著實佩服這些走南闖北的商人。

    “我們易朝疆域遼闊,確實有很多可走之處,處處風光皆不同。”孟蝶順暢的轉移話題:“家里一切可都好?”

    蘇木眼睛一亮:“都好都好,托二奶奶的福,家里現在上上下下都好得很,不知二奶奶手里可還有海魚?”

    “不瞞二位娘子,上次有那么多海魚純屬僥幸,這東西并不好捕撈。”見二人面上均現失望,孟蝶話鋒一轉:“有個底我可以告訴二位,就是無論大小,只要是海魚就有功效。”

    蘇木和李珊眼睛一亮。

    孟蝶:“不單單是海魚,其實海中大多數的東西都有這個功效,只是功效大小有區分,比如說做瑤柱剩下的蜆子rou,這個也是有效的,而且效果也比較好。”

    “但要說效果最好的,其實是海帶紫菜裙帶菜等海藻,只是這幾種東西難得又昂貴,比不得各種蜆子干和小雜海魚容易得一些。”

    “謝謝二奶奶,多謝二奶奶告知。”

    蘇木面露難色:“往日里我們做生意做的都是皮毛瓷器和綢緞,這海物從未做過,不知二奶奶這邊可有人脈?”

    孟蝶一笑:“若是別的我還真沒有,海物你倒是問對人了。我大嫂子家是鹽商,她的陪嫁里面還有一塊灘涂呢,他們家的海物特別的多,我派人去給你們問問。”

    “多謝二奶奶。”

    “甭客氣。”孟蝶看向露微:“你去隔壁看看,大奶奶從凝萃館回來沒?你去回一下。”

    “誒。”

    露微轉身離去。

    李珊cao著略顯生硬的官話道:“二奶奶,我想問問,香皂您這邊有多余的么?”

    孟蝶一笑,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甘州知州是我娘家祖父,你們回程的時候是不是會路過哪里?”

    李珊面露失望,蘇木眼睛一亮:“正是,我們必然要路過那里,二奶奶可是有家書要帶?”

    孟蝶含笑著點點頭:“正是,我這里有一封親筆書信,到時候就麻煩二位幫忙帶給我的祖母和母親了。”

    蘇木:“就是順路的事兒,絕對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

    李珊看著蘇木的樣子,砸吧砸吧滋味兒,終于悟了。

    孟蝶:“還有一件事,不知二位娘子知不知道西瓜?就是那種長在沙漠中的綠皮瓜。”

    蘇木有些茫然,李珊一字一頓“可是那種藤蔓?里面紅壤的?”

    孟蝶:“對,就是那個,里面的籽兒是黑色的。”

    李珊點點頭:“知道。”

    孟蝶:“不知能不能弄到一點種子?”

    李珊很驚訝:“二奶奶要種?長在沙漠中的,不好種。”

    孟蝶:“我知道不好種,不過我還是想開一小塊地嘗試嘗試,我想試著改良改良。”

    “改良?”

    “嗯。”孟蝶有些自豪:“我們大易朝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其實很多蔬果原本并不怎么好吃,都是經過一代一代努力改良到今天這個樣子的,這個西瓜雖然rou少籽兒多,但清新的味道很不錯,我想嘗試嘗試能不能改良一下。”

    李珊一挑大拇指:“二奶奶放心,我們明年一定給您帶種子來。”

    孟蝶:“那就多謝了,這個西瓜種子最好是不同地區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