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后發現全家都是大佬 第70節
只是看到兩個人,沈清歡渾身的肌rou就因為興奮而緊繃了起來。 畢竟他曾經見過布爾菲茲,就在沈清遠的病房里,當時他只是輕輕一點頭,門外便沖出了兩位像是隨身保鏢一樣的人將沈父摁住。 只是那時候沈清歡從未想過這可能是某位深藏不露的貴族,但是現在對方穿著這樣華貴的禮服,在這里獨立擁有一個休息室,并且和阮臨楠如此親密,那么對方的身份也就跟著昭然若揭了起來。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未婚伴侶現在還和沈清遠糾纏不清,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想到自己拆穿了阮臨楠之后對方可能出現的反應,沈清遠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這種興奮甚至讓他的大腦都開始失焦了。 如果追溯到上一次他這樣興奮,可能還是自己當初將沈清遠推下水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年紀還小,動手的時候還有那么一些害怕和猶豫。 但是現在在諾里奇大學里的這些日子,那些低人一等的感受,沈清遠翻身的驚訝,終于交織成了一張大網,最終壓倒了他,讓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毫不猶豫,甚至還有了一種扭曲的快感。 就趁著兩個人交談的時候,沈清歡向前走了幾步,不再掩蓋自己的身形,一步一步地踏向了阮臨楠的方向。 并且在路過的阮臨楠的時候剛剛好露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訝異表情:“楠楠,你怎么在這里?今天沒和我哥哥黏在一起嗎?” 這樣的說法成功地吸引了阮臨楠和布爾菲茲的注意力,兩個人一起將目光轉移到了沈清歡的身上。 是的,一場由他主導的大戲,終于就要在這里拉開帷幕了。 沈清歡快要興奮地喘不過氣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72章 沈清歡的乍然出現讓剛剛還處于尷尬狀態的阮臨楠不自覺眨了眨眼睛。 他完全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夠遇到沈清歡。 一旁的布爾菲茲表哥則是將目光移到了沈清歡的身上,他雖然現在不明白沈清歡在說些什么,但是語氣中的惡意和做作已經顯露無疑。 布爾菲茲對這種人當然沒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只是他說到了沈清遠,布爾菲茲還記得那個醫院里的少年,被自己的表弟黏得不行。 這時再看面前的這個人,布爾菲茲終于想起了對方,頓感身邊茶氣撲鼻,茶香四溢。 只是對方還沒有表明來意,于是布爾菲茲決定不說話,先看他的表演。 沈清歡見自己的第一句話沒發揮應有的效果,也不氣餒,迅速地開始了第二段的表演,他將自己的目光移動到了布爾菲茲身上,好像才看到這個人似的。 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氣,迅速再接再厲,垂下眼眸,將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扮演的淋漓盡致:“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未婚夫也在這里。” 他一邊說,一邊用余光瞟向布爾菲茲,十分努力地用自己的肢體語言示意自己談論的對象到底是誰。 手腕上的終端甚至還放著沈清遠和阮臨楠的親密投影,看到布爾菲茲注意到之后,沈清歡立即慌亂地用自己的手指捂住,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未婚夫? 這個詞匯帶給了布爾菲茲恍然大悟的靈感,同時也帶給了阮臨楠茫然。 阮臨楠眨了眨眼,眼睛在不大的走廊里轉了一圈。 未婚夫? 他哪來的未婚夫? 甚至他向后探了探頭,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對象,沈清歡其實并沒有和自己說話。 布爾菲茲則是已經從對方的動作和話語中明白了一切,這種低劣的手法簡直讓他快要笑出聲來了。 漆黑的眼眸此刻在沈清歡的身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在看到對方手腕上印著費迪南德家徽的戒指的時候,布爾菲茲有了主意。 他輕輕松了一下自己的喉嚨,完全不介意為自己單純的表弟花一點時間掃平這不值一提的障礙。 于是他的表情溫柔地看向自己的小表弟,甚至還揉了揉對方腦袋上的頭發:“你現在還和沈清遠在一起?” 阮臨楠四處亂轉的腦袋被布爾菲茲的手掌轉了回來,十分坦然地回頭道:“嗯。” “……” 事情的發展顯然有些超出了沈清歡的想象力。 為什么他現在表現的這么冷靜? 讓沈清歡變得有些緊繃,甚至于緊張了。 難不成阮臨楠的未婚夫知道沈清遠的存在嗎?是他哪怕知道也愿意接受的嗎? 這……怎么可能! 沈清歡的呼吸此刻變得急促了幾分,他想到了除了自己之前臆想的可能性以外的另一種可能。 而這種苗頭只是剛剛被他想起,就迅速壓下。 不可能的……阮臨楠,怎么可能! 而一旁的布爾菲茲悄悄打量著沈清歡,看到了此刻對方似乎神經緊繃,于是他便在此刻再添上了一把火。 布爾菲茲微微側過身,露出了自己身后的休息室,休息室的椅子上此刻正安靜地坐著一位侯爵。 布爾菲茲揚聲道:“費迪南德侯爵,有個人我想要為您引薦。”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沈清歡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凍住了。 那位被叫到名字的侯爵此刻站起身來,謙卑地走到了布爾菲茲的身側:“殿下?” 走廊里的光緩緩落下,剛剛好照出費迪南德侯爵的臉,沈清歡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已經被死死掐住,就連呼吸都困難。 那是一張自己算不上熟悉,但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忘記的臉,布尼安的父親,費迪南德侯爵! 費迪南德侯爵顯然沒想到忽然會被叫到名字,但是顯然他對皇太子殿下是極為尊重的,他的目光掃向了現在在場的三個人,只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看到了沈清歡的臉,他微微皺眉,但在布爾菲茲開口之前,他沒有做聲。 布爾菲茲則是和緩地笑了起來:“只是恰好你來了,想著有個人要介紹給你。” 布爾菲茲隆重地推出了阮臨楠:“這位是我的叔公,馮娜公爵的外孫。如果按照血緣關系上來說,應該是我的表弟吧。” 侯爵不明白為什么布爾菲茲要特別把阮臨楠介紹給自己,但是他完全不敢看輕自己面前年僅二十幾歲的皇太子殿下,總覺得這句話背后似乎藏著什么樣的深意。 這種感受讓費迪南德侯爵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同樣為阮臨楠貴重的身份讓他感覺到了聳然一驚。 他暗中想著,馮娜公爵居然回到了帝都星? 他竟然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一邊想,他一邊想著阮臨楠行禮:“原來馮娜家族的少爺,失禮了。” 阮臨楠自從認了這個身份過于尊貴的爺爺,也學會了許多貴族之間的社交禮儀,于是乖巧地回了個禮。 當然布爾菲茲也自然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輕輕放下,他微笑著和費迪南德侯爵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只是雖然嘴角上是帶笑的,眼睛里卻沒有,他不輕不重地敲打道:“當然了,本來想著一會父皇母后和馮娜公爵會帶著我和表弟一起出席晚宴,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了,只是怕有人不知道我表弟的身份,提前沖撞了他。” 布爾菲茲繼續開口道:“我叔公最疼愛自己的小外孫,要是讓他知道了我讓小表弟受了欺負,一定不會放過我。費迪南德侯爵,你覺得呢?”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費迪南德侯爵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的額頭上此刻正冒著汗,自然知道剛剛走到這里的自己不會回沖撞這位尊貴少爺的元兇,他的目光一轉,便看到了站在了一旁此刻似乎已經快要失去知覺的沈清遠。 于是費迪南德侯爵厲聲喝道:“清歡,是不是你做的!還不向小少爺道歉!” 沈清歡此刻已經麻木了,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向著自己想象的另一個方向瘋狂滑落,而最可恨的是自己完全沒辦法阻止事情的進一步向著危險的地方滑落。 他的心從最開始的急速跳動而變到了后面的幾乎聽不到心跳的聲音。 阮臨楠…… 竟然是公爵的外孫? 這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費迪南德侯爵看著沈清歡竟然半天沒有反應,心下的不滿更上了一層,不知道這個平日里還表現乖巧的人現在怎么變得這么遲緩:“清歡,你怎么回事。好不快點道歉!” 沈清歡的腳一軟,嘴上終于發出了聲音:“對、對不起,是我沖撞了少爺……” 大概是因為腳底站不穩,導致了沈清歡的手腕也跟著滑了一下,那終端上面偷拍到的沈清遠和阮臨楠兩個人親密的樣子終于也被阮臨楠看到。 圓溜溜的眼睛此刻用力地瞪大了,阮臨楠的臉上不自覺綻放開了笑容,他抬起頭,表情無比的誠摯:“這張照片拍的真好,可以發給我嗎?” 布爾菲茲:“噗。” 他看到沈清歡此刻的臉頰上露出的進退兩難的絕望尷尬表情,忍不住將目光移到了自己表弟的身上。 真誠刀,刀刀致命。 * “剛剛開幕之后,就沒有見到元帥了。”沈清遠這樣說著,順便悄悄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到了此刻正在說話的巴特萊身上。 巴特萊顯然沒有懷疑過沈清遠說這句話的用意,或者說他現在的心思也并不在沈清遠說的話上,而是開口道:“聽說元帥有他專門的休息室,可能是到那里去了吧。聽說元帥向來不喜歡這種社交場合。” “哦……”沈清遠慢吞吞地回答道,順便拿下了手邊的水杯,喝上了一口。 作為軍方的代表他們自然是不會在這個場合里飲酒的,于是喝的也只是普通的礦泉水而已。 一杯水下肚,沈清遠覺得自己此刻的思緒也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楠楠要找元帥,但是既然對方在尋找元帥的蹤影,沈清遠就開始惦念起這件事來。 只是他們這個等級的學生當然無法接觸到像元帥這種高級別的人物,想要打聽關于元帥的信息便是難上加難。 而現在沈清遠所知道的,便是元帥擁有自己獨立的休息室,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當是位于二樓。 沈清遠這樣想著,于是打算走出門去,從外側樓層的燈光效果中說不定也能推測出來什么結果。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向外走了幾步,外面便是一個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小花園,大概是因為貴客都集中在前廳,這里反而無人問津,沈清遠向外走了兩步,發現這里安靜得驚人。 他抬起頭,看向了這個舉辦宴會簡單三層建筑。 此刻為了舉辦這高級別的建筑,整個宴會廳燈火通明,整個二樓的窗戶都隱隱地透出光來,似乎都已經有人在里面休息。 沈清遠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再一次調整角度,抬頭向上看。只是這時候后面茂密的花園密林側似乎傳來了什么聲音。 沈清遠迅速轉過頭去。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次軍隊聯賽之后,他時常處于困倦狀態,但是聽力和視力似乎和之前比有了極大提升,沈清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的,于是也不敢多說。 而這次提升了的聽力,幫助他捕捉到了這極其細微的聲音。 很有可能是有風吹過草叢,可能是草叢中小蟲,也有可能是路過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