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后發現全家都是大佬 第24節
“我當初就說不能把他生下來!” “不應該讓他去學校上學!” “把他一直關在家里就好了!” “你看現在是什么下場!他在外面惹事了!” “不如我們自己報警,讓他在牢里關一輩子!這樣他就不會拖累我們了!” 沈母一邊崩潰般扯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對著沈父抱怨道,似乎一直在質疑對方為什么讓自己生下沈清遠。 沈父坐在那里,原本一言不發,但是似乎是沈母的喋喋不休激怒了他,于是他站起身,一巴掌就扇上了沈母的臉:“閉嘴!” 沈母的臉瞬間腫起了一大塊,她愣愣地望向了自己的丈夫。 “煩死了,當初還不是你一定要生,還把自己弄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子!” 沈母很久沒有被丈夫打了,這似乎再一次激怒了她的神經,很快她就跳了起來,圍著自己的丈夫一邊哭一邊廝打,嘴里喋喋不休地罵對方是畜生。 似乎一定要分個高下出來。 沈父不喜歡管這些事情,他被沈母打了兩下也覺得煩了,于是伸出手,一把將沈母推倒在地,然后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地將房門關閉掉了。 沈清歡也并不關心沈母現在到底如何,自從他看到消息之后,沈清歡就陷入了震驚。 因為他心里清楚,雖然沈清遠有所謂精神病的病歷,但實際上,沈清遠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雖然沈清歡不愿意承認,但是有了阮臨楠之后沈清遠的日子看起來是越來越好過了。 這樣的情況下,沈清遠怎么可能會故意傷害別人? 他不是最珍惜自己在學校里的時間了嗎? 但是……如果如此的話。 沈清歡又感覺自己的心在緊張地跳動了。 那么沈清遠是不是很快就會從學校休學,回到沈家來? 莫名的喜悅迅速襲上了他的胸腔,讓他的手指都因為激動而顫栗起來。 似乎是配合著這件事,沈家就迎來了意料之外客人。 正是聯邦第一學院的方老師。 他客氣地向沈家父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便抬起頭,矜貴地進了門。 之后他用一種近乎沉痛的語氣向著沈父沈母開口道:“沈清遠在學校里的這幾年,表現一直很好,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但是沒想到最后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裝模作樣地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在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遺憾:“我知道,作為沈清遠的父母,你們也一定很希望自家孩子可以回歸到和正常人一樣的狀態,可惜他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這番話似乎很能夠調動沈母的情緒,她只是聽到就忍不住想要尖叫,連連同意方老師的話:“是的是的!” “現在,學校已經下達了關于關于沈清遠退學的建議,只是有一點……被傷害的學生,阮臨楠。他們家的父母那里,可能還需要你們上門取道個歉……另外讓沈清遠承認這件事算了,不要再鬧了,再查下去對他的未來也沒有好處的。”看到沈家父母的反應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樣,方老師也終于松了口氣,于是按照自己之前準備好的劇本,開始和沈家父母說道。 但是一旁旁聽的沈清歡卻驟然不安起來。 阮臨楠? 怎么會是阮臨楠呢? 沈清遠寧愿傷了自己也不愿意傷害阮臨楠! 他下意識感覺到這里一定有問題,而對面的這位方老師更是讓沈清歡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畢竟他在這個學校里也上了四年學,身邊的同學也不是沒有出了意外事件的。 但這個學校的處理方案沈清歡很清楚。 那就是恨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發么可能因為沈清遠的事情特地來到這里找沈父沈母,還讓沈清遠主動低頭? 沈清歡越想越覺得奇怪,剛才還因為沈清遠即將退學而喜悅的心臟此刻也沉沉落了下來。 他下意識覺得這件事讓沈清遠承認不會是什么好事情,于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真的是我哥哥嘛?” 這句話剛剛落下,空氣里就迅速安靜了下來。 方老師用不贊同的目光望向他,沈母更是在短暫的沉默后尖叫著打斷沈清歡:“歡歡,你在說什么!當然是你哥哥做的!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有了沈母的話,沈清歡于是也不再開口,但也沒有像之前一樣添油加醋,就只是安靜坐在一旁,看著那位方老師將阮臨楠家里的地址提供給了沈父沈母。 * 阮臨楠的父親在有需要穩定上班的工作,阮巍彥也需要按時去學校報道,但是好在阮母并不需要,她今天打算繼續去醫院看望自己可憐的小兒子。 昨天一夜,阮母的眼睛都哭腫了,此也是腫著眼睛穿上了自己的鞋子,馬上便要出門。 阮父看到這個樣子的阮母忍不住嘆口氣,安慰道:“凝凝,楠楠沒事的。你這樣子,楠楠醒過來會很難過。” 阮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洗了一下鼻子:“我盡量。” 夫妻就在門口進行這樣簡單交談的時候,房間里的通訊設備被點響了,阮巍彥離得近一些,便先一步點了接聽。 他便看到了小區的安保人員此刻對他說道:“阮先生,有一對夫妻來找您。” “什么人?”阮巍彥皺了皺眉。 “據說他們說……是他們的兒子弄傷了您家的孩子,所以他們來登門致歉。” 這這句話讓原本準備出門的阮家夫妻立刻沖到了顯示器前,阮母更是激動地問道:“是誰?” 安保讓開自己的身體,露出了站在他們身后的沈氏夫妻。 還沒有開始說話,沈母就先一步開始道歉,淚水順著自己的下巴漣漣落了下來,看起來和沈清歡更有幾分相似:“非、非常抱歉,我們家的沈清遠推了你的孩子……” 聽到這個聲音的阮父和阮母都愣了一下:“沈清遠?” 阮父同樣皺眉,他之前聽說的是,這次落水不是玩鬧,而是有人故意推了楠楠,可是…… 這個人是沈清遠? 他想起來當天來家里做客,滿眼都是自家兒子的少年,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么。 于是他再一次開口確認:“……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沈母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誤會,就是沈清遠做的!” * 沈清遠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能夠感覺到那里幾乎有些燙手了。 但就是這樣的狀態,似乎也不能影響他的此刻的大腦。他開始認真思考。 阮臨楠的狀態,顯然是被人故意推落。 而故意推落的對象…… 悄悄跟在阮臨楠身后的人,給阮臨楠送頭發餅干的人…… 他的大腦瞬間將懷疑目標定位在了米盧的身上,他從那個房間小窗口中向外眺望,最終看到了房間外的空地。 他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而這個人不能是學校里的人。 他垂眸思考了片刻,手指在自己的終端記錄中尋找了許久。 終于找到了幾天前,他曾經在進入阮臨楠家小區刷卡記錄。 那里詳細記錄著小區的名字。 沈清遠的額頭持續地發著熱,但是這不能夠影響沈清遠將那個小區的名字輸入終端,進行搜索。 最后找到了小區對外安保的電話。 他將電話接通,在對方響起:“您好,這里是華庭浮島。”的歡迎語之后,便閉上眼睛回應。 他在回憶那天在漆黑房間里看到的那位爺爺手指戒指上的家徽。 “請問,這里有一位姓馮娜的先生嗎?我需要您幫我轉接,請告訴他,我是沈清遠,他會同意的。” 第25章 沈清遠緩了緩自己的狀態,他十分意識清晰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那里依然保持著guntang的狀態,他的喉嚨也干燥發癢,每次呼出口氣的時候,都好在在吐一個大火球。 同樣,耳鳴的癥狀也沒有消退。 但是這都不能阻止現在的沈清遠冷靜地坐在自己被幽閉的陰暗房間,等待著馮娜公爵的到來。 好在馮娜公爵的確也沒有讓他等太久,房門打開,穿著標準禮服的馮娜公爵帶著他身后的管理官再一次出現在了這里。 “有什么事情你需要和我見面說?”馮娜公爵稍稍抬起了自己的頭,看向了沈清遠。 和之前看到這位公爵的時候不同,那時候的馮娜公爵在阮臨楠面前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爺爺,而現在在沈清遠面前,他便是一個真正的上位者。 沈清遠張開嘴想要說話,但是咳嗽聲便先一步沖出了他的喉管,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才緩緩開口道:“我猜到推阮臨楠的兇手是誰了。” 馮娜公爵的眼睛瞇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誰?” “米盧。四年級學生。”沈清遠咳嗽得愈發厲害,喉嚨都快要被撕裂開來,“他很喜歡阮臨楠,之前曾經悄悄地跟在阮臨楠的身后,阮臨楠的生日還收大了一個里面塞滿了頭發的餅干,也有可能是他送的。” “這是有用的資訊。”管理官在一旁這樣下了定論,然后看向了馮娜公爵。 “唔,謝謝你的建議。”馮娜公爵也同樣這樣回應道,“如果我確實了的那個米盧就是真正推了楠楠的人,我會讓學校把你放出來……當然他們誤抓了你,我也會讓他們向你提供足夠的賠償。” 沈清遠咬一下舌頭,讓他的大腦此刻保持著清醒,只是此刻他發燒得厲害,喉嚨里也好像有刀子在割他的喉管,這讓他每說出一個字都顯得格外艱澀,但他還是努力地放慢了自己的聲音,并且保證自己說出的每個字都足夠清晰:“很抱歉,馮娜先生。” “今天我叫您來,一部分是為了阮臨楠,另一部分也是為了我自己。”沈清遠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一件事情求您——如果能夠證明我是清白的。您可以帶我去做一次精神鑒定嗎?” 馮娜公爵因為這句話而微微皺起了眉:“你是在邀功嗎?” “不。”沈清遠果斷拒絕了對方這種說法,“我沒有在邀功,我只是在請求您的善心。” “現在您應該已經知道,我的履歷里有精神病史的記錄,但我其實是精神狀態是完全正常的。”沈清遠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幾乎是在吊著自己的命在說話,“如果有這條履歷,我是沒法正常就讀專業學校的,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我很清楚,在我所見過的所有人之中,您的身份是最為尊崇的,也是最容易幫助我抹去這條記錄的。” 沈清遠繼續道:“雖然現在的我對您沒有任何作用,但如果您愿意,在我畢業之后,我愿意付出所有來回報您。” 馮娜公爵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杖上敲了敲。 這對于馮娜公爵而言,當然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只是他對除了自家人以外的其他人耐心少得可憐,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沈清遠就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