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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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相信我和母親!” 在羽寒陽的鬼哭狼嚎中,響起了一串悅耳的笑聲,眾人回過頭去,就見云櫟瀟仿佛是聽到了什么頂好笑的東西,笑得分外燦爛好看。 羽凌威非常不悅,狠狠拍了下桌案:“櫟瀟,這什么場合?你在笑什么?” 云櫟瀟緩緩走上前,站到羽寒陽身邊,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從我到羽氏的那天起,有一個疑問就一直盤旋在心中。” “父親五官俊朗,威風凜凜,韶夫人天姿國色,傾城之貌,怎的竟會生出...你這么個丑東西?” 現場眾人:“……” 云櫟瀟皺著秀氣的眉頭,鳳眼微微睜大,顯得分外無辜,望著羽凌威道:“現在總算是有了答案,父親難道不覺得,他和這位情郎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羽寒陽立馬急眼了:“云櫟瀟!你個小畜生莫要顛倒黑白!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父親母親長得不像了??” 云櫟瀟全然不理邊上這條瘋狗的叫囂,對羽凌威說道:“文老說的沒錯,瞀視之癥確實算不得鐵證。但我有辦法,來證明這丑東西絕非父親的兒子!” 第64章 云櫟瀟話音剛落, 大殿外就傳來了兩道腳步聲。 一道穩健有力,應是常年習武之人;另一位則相反,虛浮無力, 還透著一股子孱弱氣。 原是墨染帶著一位老嫗進來了, 她滿頭華發,佝僂著背,身上著的也是最普通的素色衣衫,看起來就像一位最是尋常的金陵百姓。 羽凌威坐在大殿上,是面對著殿門的,所以也是現場第一位見到這位老嫗的人。 云櫟瀟見羽凌威的神色果然變了,便繼續說道:“這位老夫人, 父親應當認識。不過我還是給大家介紹一下,她就是當年韶夫人的乳母, 當年為韶夫人接生的醫官產婆, 也都是她尋來的。” “是以羽寒陽身世的真相,她應當是最清楚不過了。” 聽到云櫟瀟這般說之后, 大殿上的人都迅速回過頭去, 特別是韶夫人,在看清來人以后,神色可謂是難看如考妣,尖聲道:“喻娘,你怎么會在這里?!” 羽凌威自是認識喻娘的, 也知道云櫟瀟肯花費這么大勁,今日把她帶到此地,一定非同尋常:“喻娘, 當初你留書說要回鄉照料孫子,就不辭而別, 韶容為此傷心了好久,也派人尋了你好久。這么多年來你也未曾寄過一封書信回府,怎的今日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來了?” 喻娘對羽凌威欠了欠身子,蒼老的聲音夾雜著幾絲顫抖:“老婦當時離開羽氏,就是為了躲避這毒婦的追殺!” 喻娘此話如同巨石驟然砸進深潭,蕩開的劇烈漣漪沖擊著岸上的礁石,是以現場除了云櫟瀟外,所有人都因為震驚而失語,沒有人出聲打斷,只僵硬地立在原地,聽著她一字一句揭開當年血淋淋的真相。 原來當年距離羽氏婚期還有一月有余時,韶夫人發現自己懷了身孕,非要解除婚約,母家甚為震怒,韶氏家主使用雷霆手段逼迫她,說與羽氏成婚之事已是江湖皆知。 如若她不顧家族臉面一意孤行,就將她驅逐出家族,也別妄想可以自此和情郎雙宿雙棲,他們定會將這情郎碎尸萬段,作為給她的懲罰。 韶夫人迫于家族壓力又擔心所愛之人性命,于是不得不答應成婚,可肚子里的孩子卻成了最大的難題。 雖說屆時可以尋個由頭,制造個意外,買通醫官說是因為驚懼而早產,可羽氏畢竟人多眼雜,這是個危險之法,非到不得已不可用。 左思右想還是拜托喻娘想了個法子,搞到一個偏方,每日服用可以盡量延遲生產。 可到底這是有違自然的cao作,胎兒在母體內多拖延一天就會有多一天的危險,因而到生產當日,果然出現了難產。 醫官、產婆和整個昭陽殿的人忙活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將孩子生了下來,萬幸的是,算算時間也恰好足月了。 也正是因為這次生產如此驚心動魄、九死一生,羽凌威更是心疼韶夫人,覺得是因為自己才讓她遭受了那么多的苦,差點連性命都給丟了,因而對她更是寵愛,孩子剛滿月,羽凌威就當著昭陽殿的所有人表示,將來羽氏的繼承人一定是羽寒陽。 韶夫人見此次生產后,羽凌威更珍視她和孩子,便愈發想要保證羽寒陽的身世絕對不會暴露,于是便讓喻娘尋了個借口,說是韶夫人感謝那些醫官和產婆,保了他們母子平安,設宴將當時負責她生產的人都聚集到郊外一處農莊,全部在吃食里下了蒙汗藥,偽裝成劫匪殺人,悄無聲息的就一舉將他們滅了口。 喻娘老淚縱橫,顫顫巍巍道:“我原先是不同意的,因為那醫官和產婆都是韶府里的老人了,即便是知道寒陽公子身世有異,也斷不可能做出不利于小姐之事。” “可是小姐硬是不放心,說茲事體大,一不小心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放心的,逼著我一定要照做。” 韶夫人臉色慘白,氣得站了起來,舉起還被鐐銬銬住的雙手,聲嘶力竭:“喻娘!你是我的乳母,我們韶家一直待你不薄!你當時不告而別,為了家人拋下還在月子里的我也就罷了。” “因為同為母親,我理解你的所作所為,沒有什么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可我萬萬沒想到,和你久別重逢是這樣的光景,你竟然這般誣賴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