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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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憑借他jiejie那善妒的性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可這溫存到一半,情郎就匆匆離開去迎接自己的弟弟,云紫鈺現下大約殺人的心都有了。 車馬隊會提前半日進入金陵的消息,也是他特意安排,“無意”讓羽寒月的侍衛知曉的。 他會讓云紫鈺知道,這一世,到底誰才是那個低賤的替身。 他勾起薄唇,疑惑地問道:“哥哥怎也在此?我方才進來時,并未見著你。” 羽寒月被云櫟瀟這干凈純粹的眼睛望著,心中一片溫軟。 不過短短兩日未見,原來心中早已盼望著重逢。 羽寒月伸手攬住了云櫟瀟清瘦的肩,近距離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梅花香,想著先把人哄回自己的噬月殿,兩人一起用晚膳之時,卻聞到了梅花香當中纏繞著的,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氣。 羽寒月面色一沉,那是宋音塵這個登徒子的味道。 又想起昨日侍衛來報,說回程的這兩日,云櫟瀟曾和宋音塵同榻而眠,沒能忍住,即刻試探道:“我聽聞回程這兩日,你和宋音塵同住一輛馬車,為何?” “他可有不規矩,輕薄于你?” 第31章 云櫟瀟側過頭來, 將刀柄與眼睛齊平,認真觀察刀刃表面,一邊尋找合適的淬毒位置, 一邊很是自然地回答道:“那日宋廢物說自己身子不舒服, 懷疑是夢寐之毒的影響,我替他診治了一番,后來夜色晚了,還開始下雷雨,我便沒回自己的馬車。” 云櫟瀟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最是平常的事,羽寒月聽著, 心情卻不平靜。 云櫟瀟自小就怕打雷,小時候每逢雷雨天, 他都會到雪梅園陪云櫟瀟, 哄他安眠,后來云櫟瀟大了, 他又經常待在后山和云紫鈺在一起, 便逐漸減少了次數,最后徹底不去了。 云櫟瀟也沒有對此表現出過任何不滿。 羽寒月本覺得這只是云櫟瀟成長過程中一個最普通的插曲,早就已經過去,可原來云櫟瀟直到現在都還害怕著雷雨天,而現在陪伴他的, 卻是另一個人,那種自己的東西要被搶走的危機感,再一次強烈起來, 就像是洶涌的海嘯,瞬時就要把他吞沒殆盡。 ....... 噬月殿。 羽寒月打點完府內的事物, 侍衛已經在殿內等著向他匯報。 當聽到云櫟瀟和宋音塵昨夜同住一輛馬車時,他本在倒茶的手停了下來,立即問道:“可知道為何?” 侍衛單膝跪地,態度恭敬:“昨日晌午過后,櫟瀟公子就上了宋公子的馬車,兩人還共同用了晚膳,櫟瀟公子當晚就住在了宋公子的馬車內,第二日才回去。” “馬車內很安靜,探不到他們說了什么。” 羽寒月面色平靜,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等報信的侍衛離開后,他的貼身侍衛鬼語就說道:“羽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心中不快?” 見羽寒月沉默著未答話,這鬼語自小和羽寒月一起長大,可謂是整個羽氏里最為了解羽寒月性情的人,知道他生性多疑,應該是在擔心那宋音塵想要招攬云櫟瀟。 他便開解道:“櫟瀟公子自小就愛漂亮,那時少主每日都要花一個時辰給他編辮子,穿好漂亮衣服,他才肯出來見人。” “這宋公子雖說行事荒唐,但長得確實儀表堂堂,英俊不凡,不愧是名震江湖的花花公子。櫟瀟公子平日里只待在羽氏,此次難得出去玩耍了一圈,畢竟是少年心性,想結交些新朋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少主對櫟瀟公子有救命之恩,又自小把他養大,即便是親兄弟之間,這當哥哥的也未必會像您那樣對弟弟好,你們之間的情分沒有任何人比得上,少主無需擔憂,那宋公子對您造不成威脅。” 羽寒月非但沒有因為這番話覺著高興,反而更添郁悶,前陣子羽寒陽的那句話像惡鬼的低語一般,再次在他耳邊回蕩。 羽寒陽說,云櫟瀟自小就奇奇怪怪的,說不定是想給自己換個哥哥。 羽寒月揉了揉眉心,只是對鬼語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噬月殿里只剩下燭火的微光,勾勒出羽寒月清冷又孤寂的身影。 沒有人愿意走近,也沒有人可以走近。 ....... 云櫟瀟意識到羽寒月未接話,便放下刀柄,瞥了眼,只見他表面平靜如常,但眼底的情緒已是明顯的不悅。 這打一巴掌給一塊糖的道理,云櫟瀟還是知道的。 近來他惹羽寒月不高興的次數已經不少了,一下子就把人打到谷底可沒意思,再者,現在還沒到可以將羽寒月打到谷底的時候。 他迎著羽寒月的眼睛,眼角彎了彎,眼底帶著點促狹:“宋廢物當然是睡地鋪,怎可能有機會輕薄于我?除非他想要學習二哥,也斷一只手。” 此話一出,云櫟瀟明顯感覺到羽寒月身上那股子陰冷氣息削減不少,唇角終于勾起,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如若他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定好好收拾他。天色不早了,早點隨我回去,一起用晚膳。” 云櫟瀟將刀和藥方交還給侍衛,便跟著羽寒月出去,上了馬車后,他又說道:“哥,宋音塵此次前來,帶了兩本武功秘籍,路上還請教與我。他平時里就愛風花雪月,根本無心江湖之事,肯定是宋家逼他習武,他們會不會有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