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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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歌再次道謝后,就對邊上的宋音塵細細囑咐:“你從未出過映天山,切記在外面不能像在家中這般任性妄為,在金陵一切都要聽寒月兄的,知道沒?” 宋音塵敷衍地點點頭,再次笑瞇瞇地看向站在羽寒月身后,繃著一張臉的云櫟瀟:“櫟瀟弟弟,以后可要拜托你,多照顧我這個哥哥了。” 逗完云櫟瀟,成功看到他抱著雙臂,毫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后,宋音塵又看向羽寒月明顯不太愉悅的臉,非常謙遜有禮的說道: “聽聞櫟瀟弟弟的雪梅園,冬日的時候梅花齊放,景致分外漂亮,我到金陵之后,為了方便櫟瀟弟弟給我解毒,不如就安排我與他同住吧。” 他回頭看了看兩輛馬車上的五六個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的行李挺多的,還請寒月兄提前安排,弟弟在這多謝了。” 羽寒月:“......” 第23章 昨日夜半, 映天山谷。 云櫟瀟坐在湖邊喝完了第二壇桃花醉,身后終于響起了腳步聲,對于習武之人來說, 這腳步虛浮無力, 可見來人內力稀薄,頂多只有三腳貓功夫,他回頭望去,果見宋音塵一襲黑衣,手里竟然還提著兩壇酒,緩緩向他走來。 宋音塵坐到他邊上,瞥了一眼他腳邊的兩壇桃花醉, 遞過手里的一壇酒:“櫟瀟弟弟要不要嘗嘗這酒肆里最烈的酒?老是喝清淡如水的桃花醉,可沒有意思。” 云櫟瀟眼眸輕掃過他手里的酒壇, 并沒有接, 冷淡問道:“音塵哥哥深夜邀我前來,所謂何事?” 宋音塵拔掉酒壇上的軟木塞, 灌了兩口酒:“櫟瀟弟弟真給我下了蠱?” “不信?”云櫟瀟淡淡地笑了下, 黝黑的眼眸如星子,拉長聲音道,“那就讓音塵哥哥親身感受一下,到底是真...是假。” 他話音剛落,宋音塵的心臟之處就好似被針狠狠刺了一下, 瞬間疼得彎起了腰,整個背部都好像麻了,動彈不得, 好在蠱蟲的躁動只是短短時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要不是因為額頭上沁出的薄汗,宋音塵都懷疑是一種錯覺。 宋音塵緩了幾口氣,低頭又喝了幾口酒壓壓驚,看著云櫟瀟倒映在湖里的臉:“你給我下蠱這件事,不是羽寒月授意的吧?” 湖里的云櫟瀟挑了挑眉,聲音帶有少年獨有的清亮:“為何這樣說?” 宋音塵一手擱在屈起的膝蓋上,整個人坐沒坐樣,懶懶散散地回:“我雖不懂毒,但也知曉蠱蟲培育不易,如果是羽寒月授意于你,那下蠱控制的對象應該是我父親或者我哥,不可能是我。” 云櫟瀟右手握拳抵著唇,笑了好一會兒,笑得漂亮的眉眼都仿佛染上了星光:“音塵哥哥這次,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宋音塵本就愛美人,雖然對云櫟瀟有些懼怕,刻意的想要與他保持距離,但還是猝不及防地被這個笑容給迷住了,他未想過這個狠絕乖戾,喜怒無常的小瘋子,也會笑的這般肆意快活,態度不由地溫柔起來:“為什么是我?我雖然不招你待見,也不至于招你恨到這么個地步吧?” 云櫟瀟笑完,伸手拿過他腳邊未開封的那壇酒,輕輕喝了一口,酒液劃入體內的瞬間是冰涼的,但須臾之間,就像是被人點上了一把火,整個人從里到外被燒熱了,連一直微涼的指尖,都變得溫軟。 云櫟瀟暗自嘆道,果然是酒肆里最烈的酒,如此辛辣猛烈又如此令人著迷,就好像宋音塵這個人,雖然浪蕩無羈,沒個正行,但只要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云櫟瀟用拇指輕輕擦去唇角沾染的多余酒液,唇色顯得更為鮮嫩欲滴,宋音塵呼吸有些錯亂地移開眼光,聽到他像孩子般純真又肆無忌憚地回答:“我就是喜歡捉弄音塵哥哥,行不行?” 但這般無理又頑劣的樣子,卻讓宋音塵心下棉軟,他伸手輕輕摘掉云櫟瀟鬢發間的桃花花瓣:“宋某能被櫟瀟弟弟這般漂亮的美人記在心上,還要想方設法地捉弄取樂,也算是不枉此生。” 云櫟瀟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宋音塵的放浪形骸,言語輕佻,直接無視,喝著酒,沉默地望著倒映在湖里的醉人風景。 直到一壇酒都快見了底,夜風輕拂而過,才聽到宋音塵又開口了,但此次似乎有些低落哀戚:“其實,如若夢寐真的不能全解,也挺好的。” 云櫟瀟覺得這位紈绔公子哥腦筋是真異于常人,于是出言譏諷:“音塵哥哥那么愛中毒?那容易,毒藥嘛,我有的是,想要中什么毒盡管開口。” 宋音塵瀲滟的桃花眼里含著水汽,沒有在意云櫟瀟話里的刺:“我挺感謝夢寐的,因為它讓我見到了,早已遺忘的母親。” 云櫟瀟:“.....” 云櫟瀟并不太了解宋音塵的身世,最先只是知道他與宋音歌并不是同母所出,直到前兩日在覓音樓外,才知曉他的生身母親是位青樓女子。 宋音塵喉結劇烈滾動,仰頭喝完壇里剩余的酒:“她離開的時候我才剛記事,我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忘記她的模樣,可無論我怎么努力,她的模樣都在我的腦海里逐漸模糊,就像是掌心的細砂,無論我如何緊握都注定留不住,直到有一日,我終于想不起她的模樣,我便知道,我再也沒有母親了。” 宋音塵的睫毛如鴉羽,瞳孔是最干凈的琉璃,望著你的時候,就仿佛你是他的全部世界,而現在這個世界凄風苦雨,渴求著旁人最微不足道的一絲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