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連夏蒼白著一張臉,唇卻是殷紅的,軟著聲音,“想上衛生間?!?/br> 宋勘:“……” 宋勘深吸了一口氣:“連夏,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我比不過庭書,還有呢?還有幾個人?” 連夏眨了眨眼:“那我呢?” 宋勘:“什么?” 連夏:“你身上還帶著會所的香水味呢,我都沒有問你?!?/br> “還有你的前男友前女友前前男女友,你不就是為了他們才沒接我電話嗎?我都要死了。我在你心里排第幾位呢?” 宋勘:“排……” 連夏:“你愛上我了?” 宋勘止住話音。 他不能愛上連夏這樣的人。 缺乏道德,人前人后,學不會專一。 他可以跟連夏玩玩……但他不會愛上他。 連夏看著宋勘的眼睛,真摯的熱烈的仿佛能騙過自己。 他看著宋勘眼底的狂瀾堙滅成灰燼,于是聳了聳肩:“你看,你又不喜歡我?!?/br> 與其內耗自己。 不如原地發瘋。 宋勘沒意愿在和連夏探討這個問題。 他走過去,將連夏從床上抱起來,又小心的取過輸液瓶:“我帶你去衛生間?!?/br> 連夏乖乖的趴在他耳邊。 隨著動作,兩人的衣角蹭在一起,顯出種過分的親密感。 柔軟的大床距離臥室內自帶的洗手間很近。 宋勘推開門,正要將人放下。 耳垂卻驀然一痛。 是那種被尖銳的犬齒磨過的痛意。 “騙你的,我不想上廁所?!?/br> 伏在他耳邊的連夏用一雙細腿勾住宋勘的腰,“宋勘,我抱起來舒服嗎?” 宋勘呼吸滯了一秒:“別鬧?!?/br> “沒鬧。” 連夏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不適,“哥哥,我好難受。想……你在這里給我咬。” * 司機將車直接停在了宋勘別墅門口。 下午有個海外并購案要進行最后接洽,公司忙了一整天,直到剛剛才結束會議。 助理方遠從副駕駛轉回頭:“老板,需要我去叫宋總過來嗎?” “不用?!?/br> 瞿溫書靠在后座的真皮椅上,伸手捏了捏眉心,“明天上午什么安排?” 方遠翻了翻行程:“明天只有個季度例會,老板您有私人安排嗎?” “把和簡家的飯局約在明天中午。” 瞿溫書拿過身旁的外套下車,“你和老吳回吧,不用等?!?/br> “好的老板?!?/br> 毫無職場經驗的新人才會在老板讓走的時候立馬就走。 方遠能當瞿溫書這么久的助理,自然不會毫無眼色。 他讓老吳將車向前開到拐角:“等boss進門了咱們再走?!?/br> “得嘞。” 老吳探頭往外看,“不過方助,我看宋總家燈亮著,怎么這一會兒了還沒來給老板開門,這都好幾分鐘了?!?/br> 方遠怎么知道:“再等等?!?/br> 瞿溫書大抵是為了確認屋內有沒有人,直接給宋勘撥了電話。 然而掛斷后又過了好幾分鐘。 宋勘才來開了門。 老吳看著樂了:“嘖,小宋總以前給咱老板開門可快了。這回該不會是正在辦事兒被打斷了吧?” “別胡說?!?/br> 方遠收回視線,“老板和宋總是從小的好友,不是我們能揣測的。走吧?!?/br> * “怎么過來了?” 宋勘的眉眼里有種和平時不同的,揮之不去的燥意。 雖然極力掩蓋,但同為男人,依舊能夠一眼看得分明。 認識多年,從初中到去國外念書,再到回國繼承家業。 宋勘身邊的人換來換去,但瞿溫書從沒有見過宋勘眼底的這種神色。 “家里有人?” 瞿溫書問。 宋勘頓了一下:“沒有?!?/br> 他將門拉開,“艸了,兄弟,你這么晚不會是來查我私生活的吧?” “沒興趣?!?/br> 瞿溫書聲音依舊是冷的。 他伸手將一份資料遞給宋勘,“你的那位新情人是簡家十幾年前弄丟的大少爺,原名簡夏。” 雖然現在的簡家或許已經不比從前,但十幾年前正如日中天的簡家丟了孩子的事是整個b市都知道的大事。 宋勘一怔:“找回來了?那為什么簡家不認他回來?” “或許是因為覺得他背景不好看?!?/br> 瞿溫書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食指點了點那沓資料,“從頂流跌到現在不是沒有理由的,都在里面?!?/br> 宋勘:“……” 宋勘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我怎么老覺得你對他有看法?” “沒有?!?/br> 瞿溫書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玉石落進冷泉,帶著種矜貴的距離感,“他和你以前找的那些不同,不夠干凈?!?/br> 宋勘樂了:“不是,你潔癖還能在這兒犯啊?” 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剛才自己情緒有些過于外露。 宋勘讓開門:“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不用,公司還有事?!?/br> b市的夜色降臨的早。 哪怕是入了夜,瞿溫書似乎永遠能夠保持自己風度與氣質。 襯衫上的袖箍永遠妥帖的束縛在位,鉆石袖扣一絲不茍,就連皮鞋都找不到任何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