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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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嘯:“全副武裝的情況下?” 焰朵興致盎然地道:“對,我可以先說我的,我炸過五艘海盜飛船,粗略數(shù)一數(shù),一百多個人吧。” 萊嘯打過的對戰(zhàn)太多了,她從腦海里翻了翻,淡道:“我對戰(zhàn)人數(shù)最多的一場,是某個星球的反叛軍,多少人我忘了,應(yīng)該不下兩千。” 焰朵頓了頓:“……多少?” 萊嘯輕描淡寫道:“我跟你不同,很少單打獨斗,都是軍團(tuán)集體作戰(zhàn)。” 焰朵不死心地問道:“那你個人呢?” 萊嘯:“要是一定要說個人的話,應(yīng)該在五艘軍艦之上。” 萊嘯不喜歡說個人戰(zhàn)績,軍隊里講究的是集體榮譽,總是標(biāo)榜個人功績的話,未免太過自大。 焰朵聽后沉默了一會,很快就轉(zhuǎn)到了另一個話題。 “如果從這里逃出去,你最想先干什么?” 萊嘯不喜歡假設(shè),但也沒掃了他的興,想了想答道:“洗個熱水澡。” 焰朵笑道:“那我要先吃頓rou。” 萊嘯點頭:“這個可以滿足你。” 焰朵的視線看向她,笑著道:“打個商量,從這里出去之后,能不能別再把我關(guān)那個防炸房里?” 萊嘯瞥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到時再說。” 焰朵也沒再強(qiáng)求,他伸了伸長腿,懶洋洋地說道:“你再睡一會?” 萊嘯想了想,搖頭道:“你睡吧,我睡夠了。” 焰朵:“那就再聊一會兒?” 萊嘯:“想聊什么?” 焰朵:“聊一聊你的事情,我都跟你分享了我的小時候,你還沒說你的。” 萊嘯的小時候并不在這個星球上,她也不知道原身小時候是怎么度過的。 萊嘯回想了一下,慢悠悠地說道:“我小時候……很好動,我的父親說過,我就像一頭驢……不懂事,還有點混蛋。” 焰朵眼神閃爍,聽得十分專注:“還有呢?” 萊嘯垂下眼簾:“沒有了,后來就生病了,然后就參軍了。” 焰朵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道:“如果我們小時候碰到,你說我們會怎么樣?” 萊嘯設(shè)想了一下,很中肯地說道:“應(yīng)該會打起來。” 混不吝遇上混不吝,互相看不順眼是一定的,都不用找什么借口,一個眼神就足夠開戰(zhàn)了。 焰朵大笑:“這么說,我們無論什么時候遇到,都會打起來?” 萊嘯也勾了勾嘴角:“好像是這樣。” 焰朵邊笑邊點頭,自言自語般地道:“不錯,這樣很不錯。” 笑聲在狹小的山洞里回蕩,萊嘯的視線落在了他深紅色的右手上。 那只大手在她的注視下抬起,覆蓋在了她的左手背上,輕輕抓了抓,輕笑道:“中校,你這手怎么捂不熱?” 萊嘯移開視線,似乎沒注意到兩人過分曖昧的舉動,望著洞外的風(fēng)雪,逐漸放空了大腦。 斷斷續(xù)續(xù)地睡了一覺又一覺,洞頂上冰雹的墜落聲逐漸變小,洞外的一片漆黑終于漸漸轉(zhuǎn)明,又恢復(fù)成了蔚藍(lán)色的蒼穹。 萊嘯和焰朵兩人鉆出山洞,冷空氣一掃而空,堆積的冰球和雪花在烈日下逐漸融化,走到湖泊邊,就見僅存的兩只花苞正在把腦袋埋進(jìn)雪堆里,用花瓣將雪花一捧一捧地攏進(jìn)花心。 焰朵在一旁道:“這兒的水源,難道就是晚上的這場雪?” 焰朵的猜測很有道理,這些花苞常年在湖泊邊上守株待兔,湖里的水不能喝,想要活命的話,除了地下水,就只剩每次夜晚到來時的雨水了。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只要從軍艦里找出些器具,做點過濾雨水的裝置就可以了。 焰朵指著那兩只喝雨水的花苞道:“它們還活著,說明湖水可以用來擦身體,你要擦一擦嗎?” 萊嘯沉吟片刻,還是放棄了。 這座星球上的植物與他們的體質(zhì)不同,與其冒險,不如等著下次黑夜降臨時,多收集點冰雪。 兩人帶上東西,往軍艦的方向返程。 兩只花苞對于他們的離開簡直是喜聞樂見,還左右晃了晃,就像在揮手說再見。 來的時候花了七到八個小時,返程也花了差不多的時間。 待看到軍艦時,他們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走的時候他們忘記把軍艦尾部的開口堵上,冰雪下了幾天幾夜的時間,不飄進(jìn)去是不可能的。 萊嘯往里面看了一眼,軍艦里面已經(jīng)成了一個小湖泊,全是融化的雪水,幸虧生活區(qū)與補給區(qū)之間的門關(guān)上了,不然生活區(qū)里的東西也得被水浸濕。 雪水中的黃沙已經(jīng)沉淀,軍艦里的雪水看起來很干凈,起碼不會在晚上變成大冰錐。 此時不洗澡,更待何時? 萊嘯當(dāng)機(jī)立斷:“我要洗澡。” 焰朵笑著道:“要我?guī)兔Σ帘硢幔俊?/br> 萊嘯沒搭他的話茬,問道:“你要先洗嗎?” 焰朵擺了擺手:“女士優(yōu)先。” 說完,他就走到了軍艦尾部,背對著萊嘯坐了下來,嘴上還不忘調(diào)侃:“要是需要我?guī)兔ΓS時叫我。” 萊嘯快速地脫了衣服,猶豫了片刻,將愈合劑抽了出來,夾在了脫下的衣服里。解開胸前系著的襯衫衣袖,穿著內(nèi)衣跳進(jìn)了艙內(nèi)。 這里的雪水曬了幾個小時的陽光,溫度剛剛好,萊嘯鉆進(jìn)水里,先是痛快地游了一圈,找了一個稍高的落腳處,把頭發(fā)扎進(jìn)水里來回搓洗了幾遍。 洗完了身體,萊嘯將指甲里的污垢也扣了出來,簡單地搓洗了一下內(nèi)衣,又穿了回去。 “焰朵。”都收拾好了,萊嘯仰頭喊道。 水位雖然高,但沒有借力的地方,她一個人很難爬上去。 很快,焰朵的腦袋就伸了進(jìn)來,笑著道:“美人魚,泡好了?” 萊嘯向上伸出雙臂,焰朵抓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拽,右臂下?lián)疲兄难浚瑢⑺Я顺鰜怼?/br> 雙腳一落地,萊嘯就站起了身。 全身上下只有一套黑色運動內(nèi)衣,露出了肌rou流暢的腹部和修長的雙腿,萊嘯將頭發(fā)向后攏,一雙眼睛又黑又亮。 焰朵本想吹一聲口哨,可不知為什么,右手都舉到嘴邊了,他還是放了下來。 拿起一旁的白色襯衫,披在了萊嘯的身上。 萊嘯挑了挑眉,她都做好反唇相譏的準(zhǔn)備了,這貨居然沒說什么。 “噗通”一聲落水聲響起,萊嘯轉(zhuǎn)過頭,軍艦旁邊已經(jīng)沒有了焰朵的身影。 她披著襯衫走到軍艦旁,就看到了在軍艦里來回?fù)潋v的焰朵,那架勢,就像一只誤入了泳池的火雞。 萊嘯詫異道:“……你不會游泳?” 焰朵頭部高高揚起,臉都憋紅了:“我……咕咕咕……咳咳……” 萊嘯:…… 第50章 第十七條 血吼手部的紅色皮膚薄如蟬翼,看似脆弱,下面卻時時刻刻流動著能炸穿戰(zhàn)艦的燃爆因子。 就是這么戰(zhàn)斗力爆表的好戰(zhàn)分子,卻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弱點——不會游泳。 他們并不討厭水,也不抗拒在淺灘嬉戲,但就是下意識地不想往深水里走。 再厲害的爆炸,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也是徒勞,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教訓(xùn)刻在他們的基因里,因此他們會不由自主地遠(yuǎn)離較深的水域。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不進(jìn)游泳池,怎么學(xué)游泳? 于是,就進(jìn)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 焰朵艷紅色的手掌不斷地拍擊著水面,再加上他白凈的身體……活脫脫的一只旱鴨子。 平時有多狂傲,此時的焰朵就有多狼狽,雖然有點不厚道,但萊嘯還是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焰朵這么要面子的人當(dāng)然不會出口求助,他掙扎著從水面伸出雙手,用力一握,大吼一聲:“炸!” 萊嘯快速地后退,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軍艦尾部就被整個炸了個粉碎。 確認(rèn)萊嘯走開了,焰朵再次放出爆炸,軍艦周邊的土地紛紛炸開,直接炸成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 船艙里的雪水猶如決堤的洪流,瞬間奔涌而出,焰朵也隨之漂到了土坑邊上,他死死地扒住泥土,爬到了地面上。 本來是下去洗澡,結(jié)果他倒是造得比洗澡前還要臟,全身上下沾滿了泥土。 焰朵蹲在地上,垂著腦袋咳嗽了一會兒,擤出鼻子里的水,站起來單腳跳了跳,轉(zhuǎn)過身,就見萊嘯披著襯衫,正站在不遠(yuǎn)處看好戲。 焰朵清了清嗓子,單方面遺忘了剛才的丟臉事,摸了摸鼻子道:“你不是想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嗎?等水流干了就去拿吧。” 萊嘯可一點沒顧忌他的面子,輕飄飄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洗澡差點把自己淹死的。” 焰朵的臉皮堪比城墻,他拍了拍身上的泥沙,走到土坑邊,用軍艦殘骸舀起水,從頭頂澆下,笑著道:“就算我是因悉伽,也得有點弱點,不能太完美,太完美的東西會招人討厭的,中校。” 焰朵洗了洗手臂,把腳小心翼翼地伸進(jìn)水坑里踩了踩,見能踩到底,便將雙手放在了褲腰上:“我沒穿內(nèi)褲,你要不要轉(zhuǎn)過去?” 萊嘯:“我知道你穿了。” 在軍艦里的時候,焰朵動不動就上廁所,她連他內(nèi)褲上的花紋都記住了。 焰朵聳聳肩:“說不定我一個人的時候脫了呢?” 萊嘯:“一塊rou而已,我不在意。” 焰朵目光凝視著她的眼睛,特意放慢動作,慢悠悠地笑著道:“那我脫了。” 將褲腰一點點褪下,在即將要露出恥骨時,焰朵快速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萊嘯,露出了肌rou緊實的臀部……是的,臀部。 萊嘯:“……你內(nèi)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