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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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沾了塵土的黑裙子,她穿了一個質(zhì)地柔軟的白裙,坐在床邊擦腳,就聽契諾在身后問道:“唱歌、跳舞是什么?” 桃薇:……記性還挺好。 這兒的人都愛跳雙人舞,跟交際舞差不多,但是動作相對簡單。 月色朦朧,望著他懵懂的綠瞳,桃薇說道:“是一種用肢體和聲音表達(dá)的藝術(shù),想看嗎?” 契諾:“可以看看。” 桃薇走下床,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來,您得配合一下。” 契諾倚言站了起來,他太高了,桃薇如果想要搭肩膀,就得像上課發(fā)言一樣把手舉起來…… “你太高了,我手放不到你的肩膀。” 契諾撓了撓頭,抓著她的腰舉了起來。 桃薇:“……還是放我下來吧,我搭你的小臂。” 把契諾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腰上,桃薇右手輕搭他的小臂,左臂舒展,契諾的手臂太長,她讓他稍微彎曲手肘,兩只手才握到了一起。 契諾的眼神掃向兩人相交的雙手,下意識地捏了捏她的手。 桃薇無視掉他的小動作,說道:“我左腳向前,你右腳后退,左右交替,再換你來。” 契諾:“走來走去,原地不動?” 桃薇:“……動,這屋小,不跳出去就行。” 她可不想跟他從二樓跳到一樓,再跳回來。 桃薇看了看他的大腳,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腳步放輕,別踩到我的腳背。” 那么厚實的腳掌,如果踩實了,能把她踩骨折。 兩人的動作并不算默契,契諾跟不上節(jié)拍,退步總是慢半拍,桃薇就會踩到他的腳尖。 不然就是契諾跳錯,桃薇怕他踩到自己的腳,反射性地原地大跳……非常不優(yōu)雅。 契諾:“不然你踩我腳上跳?” 桃薇想了想,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脫掉鞋,桃薇踩到了他的腳面上,契諾聽話的左右踏步,視線落在了小白人白皙的額頭。 隨著有規(guī)律的搖擺,桃薇啟唇,哼唱起了一首舒緩的爵士小調(diào),曲風(fēng)慵懶,閑適悠揚。 大怪物跳起舞來很笨拙,但他動作輕柔,頗有紳士風(fēng)度。兩人都沒說話,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這就叫跳舞,我嘴里哼哼的,就叫歌。” 契諾不懂如何欣賞藝術(shù),但他覺得這個不賴。 他垂首問道:“我跳得不錯?” 桃薇笑著抬頭:“豈止不錯,非常好。” 契諾嘴巴動了動,他覺得自己可以一直跳下去……當(dāng)然,前提是小白桃也能配合的話,畢竟她在馬車?yán)锼X都嫌累。 第21章 第二十一只 夜色深濃,桃薇微闔雙眸,隨著契諾的動作左右搖擺,思緒飄遠(yuǎn),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的興趣愛好不算多,除了賺錢,就是養(yǎng)生,休息了就在家看看書,研究研究基金股票,偶爾出去旅旅游,也是去一切不太熱門的景點。 就像現(xiàn)在,契諾穩(wěn)穩(wěn)地環(huán)著她,徐徐地跳著慢舞,讓她感覺非常放松。不得不說,大大咧咧的領(lǐng)主大人,總能恰到好處地給她一些情緒價值。 契諾低頭瞅了瞅她,粗聲粗氣地問道:“睡著了?” 桃薇:“……沒睡著。” 契諾環(huán)抱著纖腰的左臂收緊了一些,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剛才,就是我洗澡回來的時候,你在生什么氣?” 桃薇愣了愣:“我看起來像生氣了?” 契諾實話實說道:“嗯,就跟城墻倒了時一樣的表情,……不,比那還嚴(yán)重。” 她為什么生氣來著? 桃薇仔細(xì)回想了一會兒,心念一動,想了起來。 對了,是因為那個妾吼他是個怪物。 熟悉桃薇的人都清楚,她這人有個特點,就是護(hù)短。只要是她在乎的,無論是朋友,還是家人,雖然平時嘴上不說,但都揣在心里,容不得別人說什么。 桃薇淡道:“對,是生氣了,因為有人對您出言不遜。” 桃薇的維護(hù)顯然對契諾很受用,他變出第三只胳膊,揉了揉桃薇的腦袋,毫不在乎地道:“沒事,她說的對,我確實是只怪物。” 桃薇挑了挑眉,道:“你不是。” 契諾不懂地歪頭:“唔?我是魔獸。” 桃薇垂眸解釋道:“她口中的怪物,指的并不是物種,而是一種貶義詞,是在說您丑陋可怖。” 契諾不在乎別人的評價,在他眼里,無化族那種沒有利齒和尖爪的物種,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丑陋可怖這種評價,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懼怕他,恐懼他,不是很好嗎? 但聽到桃薇的話,契諾有些好奇,小白人眼中的他,是什么樣子的? 契諾低頭問道:“你覺得我不丑陋可怖?” 桃薇:“一點都不,您長得……很有強者氣質(zhì)。” 第一次見他,她只覺得這只魔獸很魁梧,就像一輛移動戰(zhàn)車。 接觸下來,也許是看久了,桃薇覺得契諾長得并不丑。鼻梁高挺,綠瞳呈核桃狀,眨眼的速度忽快忽慢,尖銳的上齒偶爾會呲出,抵在下唇上,一臉的懵懂……不光不丑,有的時候,桃薇甚至覺得他有點萌。 契諾咽了口唾液,盯著她道:“嗯,你也不丑,也不可怖。” 他喜歡她的評價。 契諾不懂,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別人口中說了什么,而是對他下評價的那個人。如果他不在乎,別人說什么,他都不會往腦子里進(jìn)。 桃薇:“……謝謝。” 沒話說可以不用硬擠。 天邊逐漸開始泛白,桃薇說道:“睡覺吧。” 契諾其實還想跳一會兒,但看桃薇累了,他就一把抱起了她,回到了床上。 躺倒在床鋪上,桃薇就嗅到了一股臭味,她微微皺了皺眉,心想:算了,忍一忍,明天再說吧。 契諾余光一直看著她,自然也沒漏掉她一閃而過的表情。 “怎么了?” 桃薇半睜開眼睛,小聲道:“沒事,這床單有點霉味。” 契諾的鼻子比她靈,早就嗅到了這股怪味,不過他不在乎,地牢里和森林里的怪味更多,他也能睡得著。 小白人愛干凈,一天恨不得洗兩次澡,雖然他覺得根本不用,她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身上都沒有機會沾塵土。 身上一輕,桃薇就被他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契諾晚上剛洗完,身上雖然不香,但也沒有異味,要是仔細(xì)聞的話,倒是能聞到一點rou味…… 契諾變出一只胳膊,放在胸口給她當(dāng)枕頭,摸了摸她的腦袋,抬起頭道:“還有霉味?” 桃薇沉默片刻,她雖然不是第一天睡他身上了,但都是在她睡著之后的事情,醒來就已經(jīng)是這個姿勢了。保持著清醒躺上來,總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魔獸的心跳頻率比她慢,比她更有力,“咚咚咚”的,就像在蒙著被敲鼓的聲音。 桃薇:“沒有了。” 契諾:“我用草木灰洗的,你放心睡。” 桃薇:“怎么不用肥皂?” 扇葉爾再摳,鐵拳領(lǐng)域應(yīng)該也不缺那些東西。 契諾似乎還沉浸在爵士樂的節(jié)奏里,慢悠悠地拍起桃薇的后背,說道:“那東西太滑,總掉。” 桃薇:“嗯,我過幾天給你做個浴花,把肥皂放里面揉一揉,泡沫就出來了,直接往身上涂就行。” 契諾應(yīng)了一聲,低頭嗅了嗅她,他吸氣量大,一股一股的,桃薇縮了縮耳朵,有點癢。 契諾把她往上提了提,干脆讓她枕在自己胸膛上,猛地嗅了嗅。 “你的這個味道好,有股rou味。” 桃薇:“……” 這是你自己身上傳過來的! 抱著盆,用手抓,不蹭上油就怪了。 是跳舞的時候沾上的? 心里這么想著,身體隨著契諾的輕拍逐漸放松,桃薇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契諾本來也想睡,拍著拍著,大爪忽然停止了動作,他驚疑地抬起腦袋,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他身體的重要部位都會覆蓋上石殼,膝蓋手肘,下腹和面部。 下腹部的石殼很堅硬,呈現(xiàn)深灰色。 契諾是只魔獸,雖然一直在拉奇森林里生活,但多虧了魔獸們沒羞沒臊的習(xí)性,他該懂的都懂,該看過的也都看過。 幼年期結(jié)束會迎來什么,他雖然懵懵懂懂,但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契諾皺了皺眉,蠢蠢欲動的念頭讓他有點煩躁,擼了一把桃薇的頭發(fā),他摟著她側(cè)過身子,把大腦袋埋進(jìn)了她的頭頂。 動了動鼻子,他鬼使神差地湊近她的臉,舔了口她的臉蛋。 舔完這口,他就被自己的動作驚住了,吐著舌頭,半晌過后,自言自語地嘟囔道:“反正舔過一次,不差第二次……” 魔獸們對異性表達(dá)親近的方式都很直接,給對方吃的,很多很多吃的,再來就是舔臉蛋。 因為臉上有眼睛,那是他們相對脆弱的部位,不是十分熟稔的關(guān)系,根本不會互相把臉蛋湊近。 桃薇哪里知道這些,她一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換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