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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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譯終究還是看穿了小姑娘不易察覺的心思:“用身體償還愛意,jiejie真會盤算。怎么,還夠了,還是想去找他嗎。” “言譯!你少胡說!” 他指尖勾勒著少女的臉龐,拉長了性感的嗓音,眼神溫柔:“jiejie既然盤算過,那你覺得要干你多少次,才夠還我愛你這幾年每時每刻所受的折磨?一萬次?還是十萬次?” “言譯,我不知道你在怨恨什么。”白禾紅著眼睛,看著他,“這些年,難道我沒有疼過你?祁浪沒有疼過你?你為什么要把我們的關系撕裂成這樣,所有的愛投射在你身上都只會轉化成恨嗎,你是什么怪物?” “是啊,那個藏在陰影里,無恥又卑劣地窺看你們的怪物。”言譯眼底劃過一絲悲涼的笑意,“現在,你終于發現了。” 白禾躺了下來,疲倦地閉上了眼:“隨便你想怎么樣吧,別太折騰,我很累了。” 看著女孩凌亂的衣衫,肌膚如蜜雪一般,臉蛋如懸在天際那燦爛的月亮。 小時候的言譯時常想,如果他有翅膀就好了,飛上星空,將那道彎彎的月牙摘下來,戴在她的鬢邊。 全天下所有的人工雕飾都不配她,唯有月亮配得上她的美好, 言譯有多愛她,就有多恨自己這份骯臟齷齪的愛… “不。”言譯吻著她的臉頰,輕輕搖頭,“不,我不碰你,我所求的從來不是你的身體。” 白禾正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少年,看著他眼底翻涌的痛苦。 “你為我留下來,我該滿足。” 他關了燈,又變回了溫順的小狗,蜷在她背后,將臉埋在了她的后頸深處。 白禾閉上眼。 他這樣示弱服軟,她反而于心不忍。 片刻后,白禾轉過身,抱住輕微哽咽的少年,將他擁入懷中,輕拍他的背。 他靠著她的胸口,緊閉著眼—— “謝謝你選我。” 第62章情書 白禾去了祁浪的公寓, 房門密碼只有他們仨知道,六個六一直沒有變過。白禾總說,這破密碼很容易就被人猜到了, 祁浪也不在乎, 說太復雜的密碼她的小腦袋記不住,就用這個挺好的。 白禾說她根本不需要記, 她又不會常來。 房間公區很整潔,臨走前應該請人來打掃過。 她徑直上二樓去了祁浪的臥室,臥室窗戶緊閉不通風, 白禾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讓陽光照耀了進來。 被子也是胡亂擱床上, 亂糟糟的樣子。 跟言譯一絲不茍的潔癖屬性比起來, 祁浪很有正常男生該有的樣子。 白禾走過去,將被子平整地捋好,又收拾了一下桌上亂七八糟的雜志和書籍, 放進了靠墻書架上。 祁浪有一套電影光碟的亞力克玻璃展架, 他有這方面的癖好, 會搜集一些老電影的光碟。許多小時候他們愛看的周星馳的電影,還有倆人都特別熱衷的喪尸片, 《活死人黎明》《僵尸世界大戰》《僵尸肖恩》等等。 即便現在是網絡時代, 祁浪還保留著用dvd設備看電影光碟的習慣, 白禾甚至在他的架子上找到一套很老舊的葫蘆娃碟片,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光。他倆一起看葫蘆娃的時候, 言譯都還沒來家里呢。 她摩挲著這些光碟, 用紙巾輕輕擦了碟片上的灰塵。 想起自己是來辦正事兒的,白禾拉開了書桌抽屜, 從一堆雜物里翻出了學生證。 學生證是剛上大學那會兒印制的,照片上的少年,五官還保留著高中時期的青澀質感,穿證件照的白襯衫,肩膀瘦削寬闊,輪廓感明顯。 笑起來,張揚明媚,有一種全世界都偏愛于他的驕矜氣。 白禾情不自禁地彎了唇角。 忽然間,祁浪的電話打了過來:“找到沒?” “找到了。” “好,你現在關上抽屜,不要碰任何東西。” 白禾一聽這話頓時有點來氣:“誰要碰你的東西!這么防著人。” “我的隱私,你別亂翻就是了。” “這么看重隱私,別叫我幫你寄東西啊。” 很不爽,居然這么不信她。 “我是想叫言譯,他不理我。” “……” 白禾不爽地掛了電話,用力關上抽屜,倏而,似看到什么,拉開了抽屜。 抽屜里有一個薄薄的原木色信封,封面寫的是:to my princess lily。 “嗯???” 給她的信嗎? 這不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白禾懷著十萬分的好奇心,拆開了信封。 一張薄薄的信紙,用的是印著北里大學四個大字的作業紙,密密麻麻一整頁,全是英文,而且用的是外國人寫字的那種特別潦草連段的英文字體。 看不懂一點。 考過了四級六級,她是不想再碰任何閱讀理解了。 正要將信封揣回去,卻看到結尾的最后一行字。 however i will love you to rest of my life。 英文再差,也讀得懂這一行的意思。 白禾的心驀地被刺了刺,看了下落款的日期,寫于兩年前的秋天,是她和言譯剛談戀愛時互寫情書的時候。 所以,祁浪也寫了一封,但他大概率不好意思寫rou麻麻的話,所以改成了英文,沒那么尷尬。 白禾太了解他了,他們熟稔到腦子里的每一個想法,每一種感受,都能彼此猜到,從小就有這樣的默契。 她很懂他,卻一點也不懂言譯。 想到言譯,白禾不敢多看這封信,匆匆塞進信封,放回抽屜里,藏在一堆雜物下面。 而那句“往后余生,我會繼續愛你”的話,也被她藏進了心里。 這時,祁浪的視頻打了過來。 視頻畫面中,他走在陽光燦爛的綠蔭校園里,一張英俊的大臉懟在屏幕上,絲毫不在意這個仰拍角度是不是連鼻孔內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還在房間里!”少年語氣有點炸毛了,“不是說出去了嗎!” “急什么。”白禾靠著他的人體工學椅,轉了一圈兒,慢悠悠地說,“休息一會兒啊。” “靠!把抽屜關上!” 白禾:…… 昨天使喚她去拿學生證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封信。 蠢的要死。 白禾順手推了推抽屜,絲滑地關上:“放心,什么都沒看到。” 祁浪:…… 祁浪:“你看到信了?” 白禾:“什么信啊?” “沒什么,別管了,現在我看著你,快出去。” “好好好。” 白禾起身走出房間,下了樓才忽然說,“等下。” “干嘛!” “學生證還在抽屜里。” “……” “所以你剛剛磨蹭這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白禾笑了下,揚揚手里的學生證:“逗你玩的!” “小傻叉。” “你再說一句試試,你現在被我拿捏命脈了!仔細我不給你寄哦!” “my princess,行嗎。” 小時候,白禾總是自稱小百合公主,還強迫祁浪也叫她公主殿下。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他的princess。 想到那封信,白禾心里澀澀的,有點想他。 雖然這種想念…不合時宜。 “你在那邊,感覺怎么樣?過得好嗎?” “不太好。”祁浪說,“吃的不太合口味,還有點水土不服,這兩天腸胃不舒服。” 白禾背靠著大廳冷冰冰的柱子,低著頭,指尖挽著一縷發絲:“是你自己要走的。” “不走,又能怎么辦。”祁浪苦笑。 是非走不可了。 “白禾,如果言譯對你不好,你告訴我。” “告訴你能怎樣?” “也是,不過,他怎么會對你不好。只有我,總在欺負你。” 所以,你才不愛我。 白禾沉默不言,倏而,她沉沉喃了聲:“這么多年,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每天跟你朝夕相處的人…又不是我。”祁浪情緒有點上去了,脫口而出,“所以你才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