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收到了一封來自過去的求婚書、金絲雀和他的摳門霸總、怪可愛的
女生還想調(diào)戲幾句,但看他已經(jīng)收斂了笑意,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只好訕訕地離開了。 蘇小京用手肘瘋狂撞擊白禾,白禾:“干嘛啊!” 蘇小京:“不干嘛,隨便撞撞。” 她真是抓耳撓腮想讓白禾知道啊!祁浪這話明顯說給她聽的嘛! 這三個人的暗流涌動…吃瓜群眾好開心啊。 祁浪拒絕了那女生,抬眸望向幾個女孩:“你們在聊什么?” 朱連翹嘴快,趕緊說:“在聊言譯給白禾寫情書的事兒,好癡情哦,大清早送到宿舍門口!” 祁浪“哦”了聲,沒什么反應(yīng),低頭吃著半個快硬成坨的饅頭。 食之無味。 “祁校草,你給女生寫過情書嗎?”展新月好奇地問。 “沒有。” “你談了那么多前女友,都沒寫過情書啊?” “我沒有談很多。”祁浪說,“高中兩個,初中兩個,都不是隨便玩玩,是認真在談。” 蘇小京和展新月對了對眼神,他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有點在為自己渣男的身份正名? “呃,這樣說起來,好像確實不多哈。”朱連翹說,“那為什么后來都分了呢?” “找個情投意合又有默契的對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祁浪認真回答她,“小時候覺得很寂寞,是希望身邊有個人,發(fā)展更親密的關(guān)系,所以也會交往一些女孩子,試試看,但最終都不盡如人意,食之無味,就分了。” 蘇小京鼓起勇氣問:“呃,既然是想有個人陪,為什么不考慮考慮白禾啊?” 霎時間,白禾的臉紅成了車厘子,桌子底下的手使勁兒掐了蘇小京一把,用眼神威脅她不許胡亂提問。 奈何,問都問出來了。 展新月和朱連翹屏住呼吸,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祁浪。 少年斂著眸子,長睫毛細密地覆著眼瞼,嘴角提了提,還沒開口,白禾連忙打斷尷尬:“我跟祁浪是最純正的革命友誼!你們別亂說了!” 祁浪輕哼笑了一下:“是啊,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碰誰也不會碰她的。” 白禾盯著碗里已經(jīng)被攪成了水的南瓜粥,神情麻木。 以為不會痛了。 心在騙她。 展新月和朱連翹相互拉扯著彼此的袖子,蘇小京遺憾地望著祁浪:“看來你還挺有職業(yè)道德,真的不會考慮把朋友變成女朋友哦?” “不會。”祁浪斬釘截鐵地說,“因為太珍惜了,所以不想失去。” “呃呃。” 祁浪望向窘紅了臉的白禾,知道她的尷尬癌肯定已經(jīng)發(fā)作了:“算了,不提這些,人家現(xiàn)在是熱戀期,這種曖昧話題不適合,你們最好也別亂開她和其他男生的玩笑,言譯很吃醋。” 說完,他端起了餐盤離開,走了兩步似想起什么,回頭望向白禾:“小百合。” “昂。”她呆呆地抬頭。 “之前一起策劃的攝影展,學生會那邊是要組織一次古鎮(zhèn)拍攝活動,在這個周末,當天去次日回,你記得編輯短信發(fā)群通知,詳細文案我讓劉學姐發(fā)給你。” “哦,好。” 祁浪拎包離開了。 蘇小京的食指和拇指撐開比成七,放下下頜,如福爾摩斯般—— “看來你這么多年,真是一廂情愿啊。” “可是綜合前段時間他的表現(xiàn),我覺得不像啊。” “奇怪,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展新月拉了拉蘇小京,努努眼,讓她別說了。 蘇小京偏頭,看到白禾一言不發(fā)地低頭吃飯。 眼淚順著臉頰、吧嗒吧嗒地淌著。 …… 親愛的白禾: 見字如面。 這封信凌晨寫給你,白天諸事繁雜,課程,實驗室,社團,需要用腦力,也需要心力,一整天的時間都被占用,我覺得很累。可是看到你信的一瞬間,所有的疲倦煙消云散。不知道你見了我的信會不會有這種感覺。 我很清楚,我的熱情我的文字,我對你的愛,會對你造成巨大的壓力,你拆我的信的心情肯定不輕松。 對不起,白禾。 我少寫一點。 你看,我還是不太習慣叫你jiejie,小百合被他占用了,我也不想叫,我怕叫你的時候,你腦子里想的是他。 看信的時候,你想的是我,還是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總要去想這件事,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提他了,你不要生氣,我愛你。 你在信里告訴我,你是個普通的女孩,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愛你,我讓你受寵若驚。 雖然我猜這個驚,是驚嚇大于驚喜。 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不知道每一次我望向你都是多么珍而重之,你就像那一晚升空的焰火,照亮了我十八歲以前晦暗的來路,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總和,你是日暮天空燦爛的火燒云,是追隨溫暖時節(jié)南渡北歸的燕子,是匯入江河湖海的淙淙溪流。世間所有的美好都不及你對我微笑。 我好喜歡你,好喜歡。 因為你答應(yīng)我的告白,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令人快樂的事情,不是高潮那一瞬間抵達的快感…是如愿以償,是夢想成真,是我可以擁你入懷。 不知不覺,又寫多了,你千萬不要覺得有壓力,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我不要求同等愛意的回饋,你也不必給我回信,我只要你快樂。 但是話說回來,什么樣的愛不需要回應(yīng)呢,我也不是圣人,不是《安靜》里的歌詞所寫的:“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 我做不到,白禾。 你看,我好矛盾,我想你快樂,可你要怎樣才能因為我而快樂。jiejie,你愛我吧,你要是愿意忘記他,愛上我,我會讓你多幸福啊。 我又讓你有壓力了,對不起,對不起。 深夜的文字總是很矯情,不知道你看了會哭還是會笑。看了你的信我是想哭的,每一個字都讓我覺得幸福,可這份幸福讓我覺得不安,因為我做過問心有愧的事情,我本不應(yīng)得到這份幸福。 如果有一天懲罰降臨,希望你看在我愛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憐憫我。 好了,我不能再寫了,就此擱筆。 不必回信。 —— 愛你的阿一。 …… 在圖書館上了一下午的自習,完成了所有的作業(yè)之后,白禾才拆開言譯的信仔細閱讀。 毫無疑問,行走的眼淚包又繃不住了。 今天為兩個人掉眼淚了,白禾覺得自己才是世界第一大渣女。 可事情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誰又能預(yù)料,她也想像言譯信里說的那樣…忘記祁浪,愛上他。 和言譯這樣的宇宙第一深情大狗狗沉浸戀愛,該是多幸福啊。 白禾收拾了書包,沒有給言譯發(fā)消息,大步流星跑去了北里醫(yī)科大。 走到言譯的宿舍樓下,白禾才感覺自己有點沖動。 不顧一切地過來,萬一他在忙,就算不忙,撞見了也會好尷尬的吧,還是應(yīng)該提前說一聲。 遠遠地看到言譯下樓,拎著超大號保溫杯,去開水房接熱水。 軍訓(xùn)之后,他明顯又長高了,身形跟抽了條似的,鬢角也剃短,以前的奶油味兒散了些,現(xiàn)在更有男人味。 雖然皮膚還是白,但肌rou感更凸顯了,五官也變得鋒利。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逐漸向祁浪的氣質(zhì)靠攏了。 白禾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聽到身后少年叫她—— “白禾?” 白禾只好回身跟他打招呼:“hi!” “怎么過來不告訴我。”言譯拎著保溫瓶小跑過來,“還是你剛剛想走?” “沒事啦,沒事沒事。”白禾連連擺手,“我就散步嘞,瞎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你這里了,猜這個時間你應(yīng)該忙著吃飯,等下還有晚課,所以我就想不要打擾你,看一眼就走。” 話音未落,言譯放下保溫瓶,將她連人帶書包一起抱了起來的,腳脫離了地面。 “阿一!” 言譯雙手緊緊環(huán)著女孩的腰肢,下頜擱在她胸口,抬頭看她:“是不是想我了?” “呃…好直接。” “你是想我了!” “有一點點吧,也不是特別想。”白禾超級不好意思說這些rou麻話,“你放我下來先。” “我們?nèi)バ淞帧!?/br> “哎哎!” 這家伙…怎么一見了她就拉她鉆小樹林啊! 進入小樹林,言譯迫不及待地摟著她的腰,抱著她,臉貼著她的頸項,深深呼吸著:“我好想你。” “昨天才見了面啊。” “我感覺好久好久了。” 白禾低頭,看到他那兒居然又抵住她了,直愣愣地戳著。 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