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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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攥得更緊了,白禾掙扎不了一點。 “……” 忽然,教室里的燈滅了,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進入了教室。 白禾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時,頂燈乍亮,一個五官慘白、眼角淌血的女鬼npc,跟架在過道中間白禾來了個貼臉殺。 “啊啊啊啊啊啊!”白禾撕心裂肺地尖叫了起來。 他倆要是再不放手,她就要被女鬼拖走了! “你們兩個!我謝謝你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混蛋!”白禾破口大罵了起來,“松開啊!” 最先松開的人,是言譯。 白禾被一陣慣性推入了祁浪的懷抱,祁浪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 白禾直接嚇哭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哽咽了起來:“你們…你們干嘛啊!好可怕啊!” 祁浪抱住了她,輕輕安撫:“沒事了,別怕,都是假的。” 言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祁浪挑起下頜,得勝一般地看著他。 npc有點無語,就是說,還有沒有人尊重一下現(xiàn)場賣力嚇人的女鬼。 接下來,祁浪全程攥著白禾的手,就連白禾做單線任務(wù),都是祁浪申請陪同在她身邊,仿佛言譯那一下放手,就已經(jīng)將她讓出去了似的。 祁浪陪白禾去做單線,言譯也只能陪許梨。 倆人并肩走在黑漆漆的通道里,相互嫌棄所以沒有任何肢體的戳碰,許梨也不演了,直言問他:“你約白禾玩密室,為什么不主動點,干嘛放手。” 言譯懶懶道:“不關(guān)你的事。” “既然你想讓白禾對你產(chǎn)生吊橋心理,單線就應(yīng)該主動申請和她去,現(xiàn)在純純?yōu)槠罾俗黾抟拢业挠媱澮脖荒銡Я恕!?/br> 言譯:“那家伙自我意識很強,不是你輕易套路得了的。” 許梨無語地說:“還有一半的劇情,我們合作吧,我纏住祁浪,你跟白禾單獨相處,怎么樣?” 言譯遲疑了幾秒,拒絕道:“不了。” 許梨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到底還想不想爭取她啊!” 言譯:“想,但我不想跟你合作,讓她不舒服。” 許梨:“你就是個純純的大笨蛋!” 言譯:“也許。” 黑暗中用電筒對著自己的臉照了半晌的女鬼,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打擾一下,你們現(xiàn)在可以看看我了嗎?” 言譯和許梨一起看著女鬼,四目相對,十分淡定。 女鬼嘆了口氣,默默地讓開了道。 行吧,行吧。 看來這一車人里,沒幾個是真正來玩密室的。 客人開心就好。 在玩家們各自做完了單線任務(wù)之后,便觸發(fā)了四角游戲劇情。 需要四個玩家各自站在回形走廊的一角,然后依次走向前方的玩家,拍拍對方的肩膀,依次往下。 游戲停止時,會有一名玩家被隨機帶走關(guān)小黑屋。 四個玩家抽簽選出來,最終許梨和蘇小京幸免于難,藏在安全屋里。由白禾祁浪言譯和大表哥玩四角游戲。 白禾站在走廊拐角里,四下一片黑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感覺。 她嚇得快不行了。 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個哆嗦回頭,卻看不見對方的臉。 唯有他磁性的嗓音傳來:“白禾,該你了。” “阿一…我…我不敢。”她無助地攥住了他的衣角,“你陪我去好不好,真的走不了一點!” “別怕,摸著黑往前走,中途別回頭,走到盡頭,祁浪就在那里。” “真的嗎?”白禾忍不住對前方的黑暗喊了聲,“祁浪在嗎?” “我在。”祁浪磁性的嗓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看來這個回廊并不遠,是貫通的。 “小百合別怕,我在這兒呢,過來就好了。” 白禾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向了蒼蒼無邊的黑暗… 雖然言譯叫她別回頭,她也忍不住一個勁兒回頭看:“阿一!” “我在,千萬別回頭,你回頭會看見npc的。” “啊!”白禾連忙捂住了眼睛。 反正這黑漆麻烏的,看也看不見路,說不定還會看見鬼,不如捂著眼睛往前走。 然而,白禾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言譯的聲音都遠了,可她還沒有摸到祁浪,她可不止走過一個走廊啊,這是走了好幾個走廊了! 而當(dāng)微光亮起來的時候,另外三個人才發(fā)現(xiàn),失蹤的人是白禾。 “人呢!”祁浪問言譯,“怎么沒了?” “我怎么知道,我讓她去找你,你沒接住啊?” “她根本就沒來。” 黑暗中傳來了白禾的驚聲尖叫,還有她混亂的腳步聲:“啊!別追我!人呢!你們?nèi)四兀 ?/br> 她嗓音顫栗著,帶著哭腔,“救命!” 就在這時,滴滴答答的鐘表倒計時傳來,對講機里的男人說:“如果在三分鐘內(nèi)找不到你的隊友,隊友將會遭遇死亡,現(xiàn)在,倒計時開始。” 言譯跟祁浪率先沖了出去,分頭行動,循著聲音找尋著黑暗中哭泣的少女。 “祁浪!你們在哪里啊!來救我啊!”白禾抱頭蹲在角落里,一動也不敢動。 “別怕。”祁浪的聲音響起來,“不用怕,我們很近的!” “怎、怎么可能不怕!”她崩潰地哭著,“怎么你就不在那里呢,說好要在前面等我的,我找不到你…走了好久,我好害怕…” “對不起,我…我唱歌給你聽。”祁浪嗓音也有點抖,他控制著情緒,唱了一首很歡快的粵語歌《護花使者》,倒是稍稍緩解了一下白禾的緊張。 “我聽到你的聲音了,好像近了。”白禾鼓起勇氣站了起來,朝著歌聲的方向走去,“祁浪,你是不是在那里?” “我在。” 白禾加快了步伐朝他狂奔而去,卻不想,等在終點的人根本不是祁浪,而是那個拿著電|棒的保安npc! 他打開電棒追向白禾,白禾尖叫著撒丫子就跑,絕望到了臨界點。 就在這時,一雙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他,下一秒保安追了過來,言譯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用背對著保安。 滋啦一聲,電|棒落在了他背上。 輕微的酥麻之后,言譯護著白禾沖進了最近的安全屋,關(guān)上了門,用身體堵門。 保安瘋狂地踹門,白禾擦掉眼淚,趕緊上前來幫著言譯一起堵門。 保安踹了幾下沒打開,索性離開了去嚇唬別的玩家。 兩人松了一口氣,面面相覷,他伸手擦掉了她臉上流淌的淚痕:“哭什么,都是假的。” 白禾此刻簡直重獲新生一般,用力抱住了面前的少年,緊緊圈著他的腰,忽然有種… 一輩子都不想和他分開的感覺。 “我想…我以后不會害怕一個人睡了。”她對他說,“這次之后,我再也不會怕黑了。” 黑暗中,少年喘息微急:“以后,大概率你也不會一個人睡了。” “嗯?” 門外傳來祁浪的叩門聲:“怎么樣,在里面嗎?” “我們在里面!” “出來吧,最后的演繹時刻了,快結(jié)束了。” 言譯和白禾打開門走出去,走廊的燈光稍稍亮了些,祁浪看到兩人十指緊扣地走出來,微微皺了眉。 他關(guān)切地問白禾:“沒事吧,有受傷嗎?” “我沒事,阿一被電了下。” “我都被電了好幾下了。”祁浪說。 “啊,那你怎么樣?” “撓癢癢似的。” 祁浪說話間,不動聲色地將白禾的手從言譯手里抽了出來,自己牽著。 今晚之后,她會成為他的女朋友,祁浪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了。 最后的演繹環(huán)節(jié)還挺催淚的,是女鬼npc的真情獨白,白禾這次也掉眼淚了,不過是被感動的…之前的恐懼也蕩然無存。 游戲結(jié)束,一行人走出密室,在沙發(fā)上緩了好久。 白禾坐在言譯身邊,祁浪則坐在她身邊的扶手上,蘇小京他們?nèi)俗鴮γ嫔嘲l(fā),眾人興致盎然地聽店家給他們復(fù)盤整個故事劇情,白禾一個勁兒追問劇情細節(jié),仿佛剛剛被嚇得喪失行動能力的人不是她。 居然越玩越興奮了,坐到出租車上,白禾說現(xiàn)在讓她去蹦極,也不會覺得害怕了。 剛剛可真是…重獲新生啊。 一行人去到了歡樂谷,卻被蹦極臺下的工作人員告知,今天蹦極臺被人包場了,恕不接待其他游客。 “真是不巧。”白禾遺憾地望了望空中的蹦極臺,不知道誰這么瘋,連蹦極臺都包下來,是要無數(shù)次體驗死亡時刻嗎? 也沒見誰一個勁兒往下跳啊。 她對言譯說:“第二個愿望不能實現(xiàn)了,要不改天,還是我們?nèi)e的游樂場看看?” 言譯掃了眼旁邊不動聲色的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