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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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錢一分貨。” 白禾想了想,笑著說:“不如付教官倒貼錢,我考慮考慮?” “付教官倒貼錢,那你就要小心咯。” 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響,體育器材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祁浪走進來,單手拎著手機拍視頻,眼神冷得仿佛結了冰,望著付思惟:“付教官,行啊你,跟女學員在這里偷偷摸摸談情說愛,你想死嗎你!” 他眼角肌rou都在顫,難以自控的怒火中燒,“你想死你跟我說啊!你搞她干什么!” “祁浪,你發什么瘋啊!”白禾伸手去奪他手機。 祁浪揚起手,自然沒讓她碰到,順勢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盡管生氣,但他對她說話多少控制著情緒,沉沉道:“他在撩你,你看不出來嗎,蠢貨。” “不是,你誤會了,偷拍算什么男人,手機給我!” 祁浪揚著手機,沒有給:“所以你也同意?” “祁浪,我們什么都沒有,你別發瘋行不行。” 付思惟看著面前瘋得像頭失控猛獸的少年,說道:“器材室有監控,我在幫她放松肌rou,我們坦坦蕩蕩,這是教官的職責。” 祁浪冷冷一笑:“監控能錄視頻,錄得了聲音嗎?你剛剛滿嘴跑火車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要不要我把這段視頻拿去給總教官看一看,別說你教官當不了被處分,國旗班都要退吧。” 說完,祁浪轉身離開,白禾張開雙臂擋在他前面:“祁浪,手機給我!” 祁浪沒有動,看著她:“他在sao|擾你,聽不出來嗎!” “我沒有覺得不適,我認為這是正常玩笑的尺度,七,你誤會了。” “白禾,你根本不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想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唯一想懂的那個人…”白禾按捺住情緒,及時收住了這句話,看著他緊攥的手機,“祁浪,給我,不說第二遍。” 有時候,白禾給到他的壓力還是蠻大的。 他可以叛逆囂張不聽任何人的話,但這小青梅要是較勁兒了,祁浪很難對她說一個不字。 他不爽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白禾劃開屏幕,輸入密碼,看到屏保背景是他和言譯白禾三個人小時候在秋千架下的合影照。 白禾笑著蕩秋千,祁浪在后面推她,言譯站在邊上隨時謹防著不要讓她當太高,怕她摔著了。 這是白禾mama無意間抓拍到的溫馨一幕。 以前他屏保都是動漫人物,不知道什么時候換這張照片了。 白禾沒有多看,徑直戳進了視頻相冊里,刪掉了最近那段視頻。 祁浪冷冷道:“最近刪除別忘了,否則還能恢復。” “多謝提醒。”白禾戳進最近刪除,刪掉了全部的備份。 祁浪伸出手,白禾將手機擱回他寬厚的手掌心:“你來這里做什么?” “抓jian。” 她忍不住抬腿想踢他,祁浪敏捷地閃躲開來。 付思惟看著兩個人,仿佛這動作也進行過千萬遍似的。 他們…很親密。 白禾回頭對付思惟說:“教官,我先帶他走了,今天真是冒犯了,對不起。” 兩人的關系似乎立馬從剛剛輕松的氛圍里抽離,變回了之前禮貌卻不熟的狀態。 付思惟表情柔和:“沒關系,早點去洗澡,公共浴室是限時的。” 說完他離開,經過祁浪身邊時,甚至不客氣地撞了撞他的肩。 祁浪感受到了巨大的挑釁,揚手對他豎了個中指,罵了聲cao//你大爺。 白禾立刻將他的手指拉下來,不爽地說:“什么時候變成街頭小混混了!別忘了你現在是商學院模范生。” “誰愛當誰當。”祁浪不爽地望向她,“他還叫你去洗澡?” “叫我去洗澡怎么了?” “他腦子里絕對在想你脫了衣服洗澡的畫面,老子賭一千塊。” “……” 白禾覺得今天晚上的祁浪簡直變成了不可理喻的神經病:“你自己這樣想,你就覺得全天下男人都是這樣想。” “我……” 祁浪頓時啞口了,有點卡殼,“我沒想你洗澡的樣子…” 欲蓋彌彰地紅了耳朵。 “祁浪,臭流氓!!!”白禾揪著他的衣領,“你不準亂想!快點清空腦子!” “我沒想。” “沒想,你紅什么臉!” 祁浪呼吸變得粗重了,生理的反應來勢洶洶是根本不由他理智所控制的,他本能地轉過了身,邁腿就走。 白禾追了上來:“你不跟我道歉?” “我沒錯。” “是不是不道歉,不道歉我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祁浪頓住腳步,她走到他前面,他立刻側過身去,奈何白禾不依不饒地非要盯住他的眼睛,“誠懇地道歉,我看看要不要原諒你。” 祁浪索性躲進了旁邊的小樹林,用晦暗的樹影遮住自己變化的身體:“你喜歡那個老東西?” “老東西?他是我們的學長!” “大二以上的都是老東西。” “……” 神經。 白禾轉身要走,祁浪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燙! 白禾被他灼熱的掌心燙到,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在發燒嗎?如果是發燒那我可以暫時原諒你。” “沒有。”祁浪說。 雖然…他現在全身都很燥,很燙。 “既然沒事,那我回去了。” “等下,陪我聊會兒。” 這會兒在黑漆漆的樹林里,祁浪不用擔心被她看到“不文明”的畫面,但那股子無處發泄的躁熱,讓他不想輕易放她走。 “不行啊,洗澡是限時的,晚了就沒水了。” “……” 他喉結滾了滾,嗓子越發干癢了起來,“別提洗澡了行不。” 否則他今晚都別想睡覺了。 祁浪不想讓她走,她當然愿意陪著,背靠著樹干,跟他背對背而立。 他身體灼燙的溫度似乎順著空氣烘烤著她,好熱,腳底下蚊子也多,雖然穿著迷彩長褲,但擋不住嗡嗡的山里咩咩蚊。 白禾用腳蹭著小腿,癢癢的不行。 “被蚊子咬了嗎,那回去吧。”祁浪注意到了她的動作。 “你是有事跟我說嗎?”白禾問他。 “沒事啊。” “沒事…干嘛叫我陪你聊天,聊天肯定是有事啊。” “為什么有事才能找。” 他就只是想單純跟她一起呆著,一起被蚊子咬,不行嗎。 白禾不知道他的想法,還以為他是心情不好,多半是因為今天受罰了。 她牽牽他的手臂:“還酸疼不?你放松肌rou了沒啊。” “放松了,這是常識。”祁浪沒好氣地說,“當誰都跟你一樣,什么都不懂,讓別人占了便宜。” “我再說一遍,付思惟是很好的學長,他沒有占我便宜!” “他喜歡你,這你能抵賴嗎。” “……” 抵賴,她為什么要抵賴。 白禾皺眉說:“別人不能喜歡我嗎?這證明我其實挺有魅力的不是嗎。” “你一直都很有啊!”祁浪揉了揉鼻子,不爽地說。 這句話,讓白禾的心突兀地跳了跳,望向了祁浪。 少年半邊臉側在樹影的陰影中,另半邊臉漫著月光的冷白,長睫毛覆住眼瞼,投下細細的一排影子。 他很少這樣… 很少這樣說,很少這樣…垂下眼瞼看她。 她只在言譯眼中看到過這樣的深摯。 “祁浪,你覺得我…很好嗎?”她舔了舔干燥的唇,鼓起勇氣問。 “我覺得你…” 話音未落,白禾的手機鈴響了,低頭看到是言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