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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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譯喉結(jié)不自然地滾動著,嗓子有點干癢。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xù)講述。 講到后半段劇情的時候,白禾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不、不是說沒有鬼嗎?” “確實沒有鬼。” “那她怎么鬼上身了?還…還半夜夢游拿刀殺人…還有她弟弟,明明被砍死了,怎么又復(fù)活了?” “后面你就知道了。” 于是言譯繼續(xù)講,講完了故事的結(jié)局,的確沒有鬼,都是故事主角的姐弟倆策劃的一起復(fù)仇案,當然兇手也落網(wǎng)了,但…但故事里的詭異氣氛,還是把白禾嚇得不輕。 講完了故事,已經(jīng)到后半夜了,言譯摸了摸她松軟的長發(fā):“已經(jīng)干了,睡覺吧。” “好…” 白禾端著小臺燈回了房間,躺下來,聽到隔壁窸窸窣窣的聲響,沒一會兒,便沒了聲兒,言譯睡下了。 白禾不敢關(guān)燈,將小臺燈放在床頭柜邊。 窗外的大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狂風(fēng)吹拂著樹葉,東倒西歪地投影在墻上,宛如張牙舞爪的怪物。 白禾不怕打雷什么的,但她怕鬼啊,尤其是小臺燈眼看著光源漸弱,最后徹底沒電熄滅了。 閃電時不時地照亮房間,白禾將腦袋捂在薄毯里,腳丫子也縮進毯子里,生怕床底下有什么東西來摸她的腳。 越怕,就越是會這樣想。 尤其是聽到言譯說那個中邪的jiejie,半夜拿著刀出現(xiàn)在了神婆的床頭… 幾分鐘后,白禾爬上了言譯的床。 言譯側(cè)睡著,被動靜猛地驚醒,回過頭。 白禾抱著枕頭坐在他身后,可憐巴巴說:“一,jiejie今晚跟你睡。” 第20章高考出分 言譯坐起身, 并不意外地望向她。 少女容貌藏于夜色中,影影綽綽看不清,但他可以感知到她的全部。 呼吸、心跳、血液的流動和她在黑夜里顫抖的恐懼… 白禾怕他不樂意, 連忙說:“你要是覺得不合適, 我可以打地鋪,只要在一個房間就行。” 言譯輕松地說:“你在我床邊打地鋪, 不怕床底下有個鬼看著你?” “啊!”她連忙伸手去捂言譯的嘴,“不要講那個字!” 少女體溫比他稍涼些,欺身而來, 柔軟的手掌覆在他的唇上,仿若掌心的軟rou親吻著他。 “不要故意嚇唬jiejie啊一!”白禾怒道, “你再這樣, 我生大氣不理你了!” “不理我?是不是真的要不理我?”言譯很笑了, 很難得帶了點使壞的調(diào)子,“那我走了?去找7了?” 這小子,從來就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白禾怕他真的走了, 使勁兒揪著他的衣角:“找他干什么, 他嫌死你了好嗎。” 言譯平時看起來挺嚴肅正經(jīng), 偏在這種時候,壞的不行, 故意逗她:“還兇我?” 白禾死鴨子嘴硬, 不理她。 言譯起身要離開, 白禾一把揪住他的手臂:“全世界只有jiejie不嫌你, 別走。” “還兇我?” “好嘛好嘛, 不兇了。”白禾只好跟他服了軟。 言譯似乎來勁了:“還當我jiejie?” 白禾心里想, 這小子還反了不成,等著明天天亮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不當了, 你是我姐,行不!”白禾悶聲悶氣說,“當什么都行!” “那叫聲言譯哥。” “……” “你這小子。” 真是反了! “嗯?” 白禾心里不服氣,但大局為重,忍耐著,很支支吾吾地輕輕地叫了聲:“言譯哥~” “聽不到。” 她湊近他耳朵,故意放大音量,喊了聲:“言譯哥!” 言譯被這一聲近距離的高分貝震了震耳膜,捂著耳朵,下意識地躲避,白禾卻還揪著他耳垂,懲罰般高喊:“還聽不聽啦,我繼續(xù)叫啊,小言譯,你還要給我當哥了,沒大沒小!” 她笑著,言譯也在笑,倆人像貓咪打架似的滾在床上,折騰了一會兒,又出汗了。 這沒空調(diào)沒電扇的,再熱也只能忍著,言譯主動休戰(zhàn),向她討了繞。 白禾放過他,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言譯從桌上拿了一柄塑料小團扇,給她扇著風(fēng)。 “熱不?” “熱。” “分開睡會涼快些。” “那我還是忍著吧。”白禾寧可忍著熱,也不想半夜被床底的鬼摸腳。 沒一會兒,倦意上涌,她喃喃囈語:“阿一,晚安。” “晚安。” 她閉上了眼,呼吸逐漸平靜了。 言譯側(cè)身輕輕替她扇著風(fēng),渴望地看著藏于夜色中的那張臉。 倏而,他試探地將手臂伸長放在了她頭頂,見她沒有反應(yīng),于是緩緩挪進,一點一點似螞蟻爬,費了一陣功夫,終于讓她睡著了他堅實的臂彎里,薄毯搭在她腰間。 “白禾。”他用近乎呼氣的輕微嗓音,一聲聲喚著,“白禾…” “嗯…”她的聲音細細的,美夢沉酣。 “別愛他了,愛我吧。” 他不敢大聲說,氣息如消散無形的風(fēng)。 小姑娘沒有回應(yīng)… 言譯閉上了眼,夢里都是她。 …… 次日,白禾醒過來,看到窗邊微風(fēng)撩動著白色紗簾,泛起層層漣漪。 她睡在自己的小床上。 不用想,肯定是言譯趁她睡著后,將她抱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這家伙… 不過,的確安全感滿滿,這個世界上,白禾唯一可以絕對信賴、交付所有的人,只有言譯。 身體干爽,空調(diào)已經(jīng)啟動,吹著不冷不熱的25度風(fēng),想來損壞的電路已經(jīng)修好。 白禾打著呵欠走出房間,言譯的小床上,薄毯折疊成了豆腐塊,塑料小團扇擱在桌邊,書桌上還有翻開的厚厚一沓醫(yī)學(xué)書,字里行間是他詳細的筆記標注。 笨鳥先飛… 白禾腦海里鬼使神差閃過言譯對自己的評價。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真的是笨鳥嗎?笨鳥能看得懂這些復(fù)雜的醫(yī)學(xué)書籍? 白禾感覺這小子有點裝,故意隱藏實力最后來一波大的… 可是他圖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關(guān)系,沒幾天就要出分了,到時候就知道言譯這小子的真實水平了。 走出房間,餐桌上有做好的三明治和雞蛋牛奶,玻璃杯下壓著言譯的字條。 他去菜市場買菜了。 午間時分,言譯提著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回來,去廚房忙碌。 沒一會兒爸媽也提著行李箱風(fēng)塵仆仆地回來了,正好趕上吃午飯的時間。 白禾連忙上前,接過了爸媽的行李箱。 唐昕坐下來,言譯懂事地遞來了水杯。她招呼著白鑫誠趕緊收拾一下箱子,吃了飯休息會兒,晚上還得開店營業(yè)。 “今天晚上不營業(yè)了吧,休息一天。”白禾心疼地說,“剛到家呢。” “群里面客人催著。”唐昕無奈道,“離不開你爸的手藝,而且今天晚上有幾桌團建來的,得開門迎客呢。” “那我趕緊做飯了。”言譯說完去廚房。 “別別,讓你叔去做,這兩天都是言譯做飯的吧。” “沒事,沒幾個菜,都已經(jīng)備好了。” 白鑫誠跟言譯一起進了廚房,唐昕看著少年忙碌的背影,感嘆著將來不知道哪個女孩這么好命跟了言譯。 太會照顧人了。 白禾八卦地問唐昕:“媽,舅舅家里什么情況啊?舅舅干了什么和舅媽打起來?” “哪兒是你舅舅啊,是你舅媽。”唐昕無奈地說,“你舅媽喜歡上別人了,跟你舅舅鬧離婚呢。” “啊。”白禾愣住,小聲問,“出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