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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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角形具有穩(wěn)定性,是跌撲不破的宇宙真理。 李薰主動退出舔狗食物鏈不到半個小時,言譯就變回了從前的言譯。 之前說要幫白禾追祁浪的話,就跟嫁出去不過一天、就鬧著的要回娘家的女兒一樣,被他生生地回收了。 吃烤rou的時候,他搶先一步坐在白禾身邊,隔開了她跟祁浪的位置。 在白禾主動給祁浪夾菜的時候,他的盤子先行一步伸過來,兜走了她烤給祁浪的小五花—— “謝謝jiejie。” “呃,客氣什么。” 祁浪嫌棄地睨了言譯一眼,覺得這小子身上那股子討厭勁兒,又回來了。 言譯不接他的眼神,視線只時時刻刻關(guān)注白禾。 祁浪反而主動給白禾烤了一塊牛肋,白禾一直將這塊牛肋留到最后,都不太舍得吃,每次只一小口小口地嚼著。 連憨憨大表哥都發(fā)現(xiàn)了三個人之間的某些暗流涌動,小聲問蘇小京:“他們仨,什么關(guān)系啊?” “哥哥和meimei,jiejie和弟弟。”蘇小京比較準(zhǔn)確地回答。 大表哥摸不著頭腦:“啊?” “具體來說呢,剛剛劇本里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實中他們就是什么關(guān)系。” “尊嘟假嘟!”大表哥瞪大了眼睛,東北腔都冒出來了,“那三方當(dāng)事人都知道不?” 蘇小京努努眼:“中間那個不知道,食物鏈頂端那個,好像也不知道,只有位于底層的那個…倒是長了一百八十萬個心眼子,什么都知道。” 白禾見兄妹倆小聲講悄悄話,連忙問:“你們在說什么,不能說出來給我們聽?” “我們在說前天漫展的事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們仨比麻繩還團(tuán)結(jié)。一旦只剩你們?nèi)齻€,內(nèi)部矛盾好像接連不斷啊。” 白禾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她說:“我可沒跟他們發(fā)生過矛盾,就言譯跟祁浪不對付。” “這么不對付,還當(dāng)了這么多年朋友。” 祁浪冷笑著說:“這家伙的臭脾氣,除了我跟小百合,他就沒朋友了,一天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言譯不甘示弱地反擊:“我跟我姐一起行動,是某人死皮白賴要跟我們玩。” “你沒來小百合家的時候,我跟她就認(rèn)識了,那時候…不是看你沒了爸,親戚又不要你,挺可憐的嗎,不然誰搭理你這別扭臭小孩。” “親戚再不要我,也比某些人的虎狼親戚,恨不能弄死某人強。” “說什么呢!” 祁浪拍了筷子,言譯直接站起來了:“就說了,怎樣。” 眼看著倆人一言不合差點又要掀桌動手,白禾連忙拉住他們,強行將兩人扯回了座位上:“以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吵架歸吵架,不許相互揭短嗎!” 言譯悶悶喃了聲:“他先說。” 祁浪單手?jǐn)R桌上,挑起下頜,囂張道:“老子說了,怎樣。” “祁浪!” 看著白禾有點生氣了,祁浪才按捺住心里的火氣,不再多言,只低頭吃飯。 大表哥和蘇小京連忙插科打諢緩和氣氛,跟東北二人轉(zhuǎn)似的,沒一會兒,祁浪和言譯又搭上話了,聊最近的nba球賽,仿佛剛剛的爭執(zhí)翻篇了似的。 吵歸吵,鬧歸鬧,他們?nèi)齻€永遠(yuǎn)不會記仇。 最好的朋友,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吃飯的尾聲,言譯問祁浪:“你對那個李薰,沒感覺?” 白禾聞言,連忙望向他。 祁浪擱下筷子,漫不經(jīng)心說:“可能戀愛談多了,再漂亮的女孩,看著看著…也覺得就那樣。” 說話間,手賤地捏了捏白禾的臉蛋,“還不如我們小百合乖。” 白禾推開他的手:“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漂亮唄。” “我沒這么說,你的臉,跟她們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怎么說,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媽都多,看你也看順眼了。” 祁浪抬起頭,望向了夕陽黃昏中孤獨聳立的南湘山,“就像那座山,不管如何斗轉(zhuǎn)星移,世事變遷,它就在那兒,永遠(yuǎn)在,這讓我覺得很安心。” 所以,流水的女朋友,鐵打的小百合…甚至還買一贈一多了個討厭的言譯。 他們?nèi)齻€是永遠(yuǎn)不變的鐵三角。 白禾聽他的話沉默了。 她心里想,難道要一輩子呆在他身后,讓他一回頭就能看到嗎? 有點難過。 忽然,言譯開口:“有個成語,叫愚公移山,山不會一直都在那里,也許某天你回頭,它就被有心人搬走了。” “怎么,你要當(dāng)那個移山的有心人?”祁浪挑眉。 “誰知道呢。” “移得了再說。”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起了啞謎,白禾壓根沒在意他倆在吵什么沒營養(yǎng)的話題,專心炙烤著西葫蘆。 大表哥和蘇小京愣愣地看著。 真是好一出大戲啊。 大表哥小聲問蘇小京:“你這一天天的,就跟他們仨一起玩?” “對啊,我們好多年的朋友了。”蘇小京吃著白禾夾給她的西葫蘆。 “不是,你沒想過也進(jìn)去橫插一腳,當(dāng)個食物鏈啥的?” “救命,饒了我吧,我寧愿當(dāng)個吃瓜群眾。”蘇小京聳聳肩,“再說,我也插不進(jìn)去啊。” 大表哥連忙發(fā)揮了親戚本色,對言譯和祁浪說:“這不是畢業(yè)了嗎,你們給我小妹也介紹個對象唄,有資源嗎?” 一聊到這方面,白禾來勁兒了:“有有,現(xiàn)成的資源,就我弟,我弟不錯吧,跟小京蠻配的嘞。” 言譯皺眉,用膝蓋撞了撞她。 蘇小京笑著說:“算了吧你弟,未成年一個,我多罪惡啊,我要談戀愛的話,那可是要上手的喲。” 說完,她做了個邪惡的抓奶奶的動作。 白禾被她逗笑了,歪倒在了言譯身上:“那算了,我弟弟還小,純潔少男一個,不適合你。” 祁浪說:“小京想談戀愛,找我介紹,我朋友多。” 蘇小京:“呃,都是跟七爺一樣的朋友嗎?” 言譯忍不住回嘴:“不然怎么說,物以類聚。” “別這么說祁浪啊。”白禾義正言辭地說,“他的朋友,雖說跟他蛇鼠一窩吧,不過條件肯定不賴,可以介紹看看。” 祁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時間,我也不知道你是在夸我還是損我。” 白禾笑得很開心:“當(dāng)然,是在夸你啊!” 祁浪大長腿伸到了言譯的凳子下面,有一搭沒一搭地勾著:“我蛇鼠一窩的朋友,是有那么幾個,帥的也有,怎么,小百合有興趣嗎,也給你介紹。” 他睨了言譯一眼,“省得你成天跟這臭小子鬼混,萬一將來混出個姐弟骨科,不得把你爸媽氣死了。” 白禾頓時被嗆辣椒嗆著,嗆咳嗽了起來。 言譯抓著祁浪的后衣領(lǐng),用力一拉,差點讓他摔一跤:“能不能正常說話?” 好在祁浪底盤穩(wěn),沒真的摔地上。 他推開他的手:“你今天是真的皮癢要跟我動手。” 倆人一言不合又要打起來,白禾連忙勸住:“好了!不許開我和弟弟的玩笑!” 吃過烤rou,三人跟蘇家兄妹道了別,各自回家。 回去的路上,白禾接到了mama的電話:“閨女,mama和爸爸現(xiàn)在收攤了。” “今天好早哦!” “你舅舅家里有點突發(fā)情況,爸媽要趕去處理,這不是緊急買了飛機票嗎,這幾天都不會在家,你和言譯在家里鎖好門啊,白天自己買菜做飯,別讓爸媽擔(dān)心,不許叫不干凈的外賣。” “啊!你們不回來啊,出了什么事?” “沒事,不用擔(dān)心,就你舅舅跟舅媽又在打架鬧離婚,這是大人的事,你別管了,照顧好自己和弟弟。” “哦,好。” 掛掉電話,迎著言譯好奇的目光,白禾無奈地說:“爸媽去舅舅家了,這兩天可能不會回來,只有我們倆了。” “沒事。”言譯說,“我照顧你。” “做飯的事交給你了,我可一竅不通,不過我可以負(fù)責(zé)買菜。” 一旁的祁浪看這情形,不對勁啊。 今晚這家里就沒人了,就他倆… 他小腦通黃。 “言譯,今晚去我家睡。”祁浪說,“晚上一起玩游戲。” 言譯還沒來得及拒絕,白禾一聽,這可還行!趕緊道:“不行!你把我弟帶走了,那我怎么辦!!!” “你在家鎖好門,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那我...我怕...” “怕什么?” “怕…怕那個…” “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