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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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譯喜歡逞強,再大的疼痛都習(xí)慣了忍耐。 有一次得了急性腸胃炎,第二天有三模考試,他不想打擾白禾睡覺,硬是淌著冷汗撐了半夜,撐到第二天黎明才終于熬不住了,白禾跟父母一起把他送去醫(yī)院的時候,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白禾看來,言譯就屬于那種特別耐受型,他不說,就沒有人能看出他的內(nèi)心世界究竟有多煎熬。 “我沒事。”言譯說。 “所以打架還得是我們阿一。”白禾不再多問,低頭看手機,回復(fù)著蘇小京的短信息。 言譯和祁浪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眼神交鋒。 祁浪用嘴型無聲地說:“讓你裝酷。” 言譯:“滾。” …… 沒一會兒,唐昕簽字走出來,民警跟著她一塊兒走過來,教育了三個孩子:“年輕人火氣旺,找點兒別的發(fā)泄,打打球,別沒事兒跟人打群架,下次再進(jìn)來,沒這么好說了。” “明明是他們先動手嘛。”白禾爭辯道,“還以多欺少。” “放心,參與的都跑不了。” 唐昕領(lǐng)著他們走出去,派出所門口,她沒好氣地對白禾說:“你爸之前說,高考完了,你腳桿子翹天上玩兒都不管你,沒讓你把腳伸進(jìn)派出所玩啊!一個個的,言譯就算了,你,還有你…” 她手指頭戳了戳白禾跟祁浪,“都成年人了,還打架,要真出了什么事兒,還想不想上大學(xué)了?” 白禾躲在言譯身后不敢說話。 祁浪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卣境鰜恚骸笆俏腋菐腿税l(fā)生了矛盾,跟他倆沒關(guān)系,他們只是看不慣我挨打,上來幫忙的。” 白禾連忙說:“對對對!都是為了幫祁浪!” 祁浪睜大眼看她,她吐吐舌頭,表示這種時候不賣隊友,更待何時? 言譯說:“跟白禾沒關(guān)系,主要是我跟祁浪在打。” “這小丫頭,想幫忙她也幫不上啊。”唐昕睨了白禾一眼,“所以最后打贏了嗎?” 聽老媽話鋒一轉(zhuǎn),白禾連忙說:“那必須打贏了,是吧,是吧。” 左邊戳戳祁浪,右邊戳戳言譯。 祁浪笑了:“那肯定贏啊,我們仨打架就沒輸過。” 唐昕摸了摸言譯的腦袋,說:“還得是我們家阿一厲害。” “全靠阿一了,真的。”白禾連忙捧場。 “行,打贏了就行。”唐昕說,“走吧,去大排檔吃燒烤慶祝一下!” “好耶!” 白禾松了一口氣,還怕mama罵他們呢,不生氣就好。 唐昕在路邊招攬了出租車坐上去。 沒一會兒,祁浪接到了他mama從港城打來的電話,電話里,他用很好聽的粵語腔調(diào)跟她說:“阿媽,我冇事啦,唔使擔(dān)心。” 祁浪mama讓他把電話給唐昕,電話里,她客客氣氣地用不熟練的普通話跟唐昕道謝,唐昕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鄰里鄰居的,孩子又玩的這么好,我也很喜歡小浪,跟半個兒子似的,照應(yīng)照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的。” 掛斷了電話,唐昕將手機還給后排座的祁浪:“你mama聲音聽起來好年輕,也很溫柔。” “祁浪mama特別漂亮。”白禾說,“芭蕾舞女王,跳舞超美的。” “你看過她的表演?”祁浪問身邊的白禾。 “看過啊。”白禾說,“我看了幾百遍了,小時候就夢想成為你mama那樣的芭蕾舞…” 還說了一半,剩下的被她生生咽回去了。 如果…如果不是那一場火災(zāi)燒壞了她的頸子,可能她還會繼續(xù)學(xué)習(xí)芭蕾吧。 白天鵝怎么能沒有完美優(yōu)雅的頸項呢。 放棄芭蕾,是白禾心底最深的傷痛。 言譯默不作聲地握住了白禾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扣在一起。 這種時候,只有言譯能懂她藏在心里的秘密。 唐昕也察覺到女兒話鋒不對,連忙轉(zhuǎn)圜道:“難怪小浪這么帥呢,兒子都隨母親。” 祁浪笑著說:“哪有,阿姨才是最漂亮的,我們小區(qū)的區(qū)花啊。” “哈哈哈哈。”白禾笑了起來,“有校花班花,怎么還有區(qū)花啊。” “我給阿姨評的,行不行。” “又叫回阿姨了。”唐昕開著玩笑說,“祁浪,不是之前都叫媽了嗎。” “好啊,那我真叫mama了,以后我也不改口了。” “既然都叫mama了,是不是也要給我敬杯茶啊。”唐昕意味深長地說。 “那必須,我跟小百合一起跟您敬茶。” “行,那我等著喝你這杯茶。” 白禾沒聽明白這什么意思,望望老媽,又望望笑得恣意的祁浪,也跟著傻兮兮地笑。 只有言譯沒笑,他臉色卻沉了下去,生硬地對祁浪說:“玩笑沒這么開的。” “我媽起的頭。”祁浪很有心機地挑撥,“你是怪她了?” “你自己又不是沒媽,能別亂叫?” “你倒是沒媽,你想叫也叫不出口啊。” 祁浪這一句挑釁,連白禾都有點受不了,用腳踹了他一下,讓他別亂戳人心窩子。 言譯欺身過來揪住他的衣領(lǐng),祁浪毫不示弱地推搡他。 白禾坐在中間,一手摁一個,把他們分開了。 唐昕忙不迭說:“行了,這也能吵,被外人欺負(fù)的時候,你們仨還能團結(jié)一致,怎么內(nèi)訌起來就不知道謙讓啦。” 言譯側(cè)過頭,悶聲不說話。 祁浪整理了衣領(lǐng),偏頭看著窗外飛速流過的街景,懶得搭理他。 白禾反射弧很長,這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剛剛說的“敬茶”,是什么意思。 她偏頭望向祁浪,看著他鋒利漂亮的側(cè)臉弧線,夕陽一片落在他眉梢間,眸子映出了漂亮的淺褐色。 臉頰不自覺地泛了紅。 言譯攥著她的手,低頭認(rèn)真地?fù)芘讣獾穆輧骸?/br> 第12章 不二臣 鑫誠大排檔位于美食街街口的位置,生意興隆,一到晚上八點,店內(nèi)高朋滿座,無一虛席。 白鑫誠正給仨孩子炒揚州炒飯,白禾背著老爸,一個勁兒求mama不要把下午進(jìn)派出所的事兒告訴老爸。 老爸脾氣可比唐昕火爆多了,他要知道白禾因為打架進(jìn)過派出所,她整個暑假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白鑫誠端著三盤揚州炒飯上了桌,用毛巾擦了擦汗,好奇地問:“你們下午干什么去了,還讓你媽去接你們?” 白禾一個勁兒拉mama的袖子,唐昕本來不想瞞著老公,但看白禾這么害怕的樣子,只好說道:“沒什么事,幾個孩子參加漫展,弄壞了什么雕塑,這不是…讓我去處理一下嗎。” “手辦。”白禾低聲提醒,“是手辦。” “哦,手辦弄壞了,讓賠了錢才能走。”唐昕如是說。 白鑫誠單手叉腰,皺眉問:“誰的手這么欠啊?” 祁浪和言譯同時指向?qū)Ψ剑缀獭赶蛄似罾恕?/br> 祁浪:…… 一致對外是吧。 他只好指向自己:“爸,我弄壞的。” 白鑫誠:“你弄壞的?怎么叫我媳婦去賠錢啊?” “這…” 唐昕連忙打圓場:“人家不都叫你爸了嗎!” 白鑫誠眉毛擰得一邊高一邊低:“真給我當(dāng)兒子啊,你這兒子我可養(yǎng)不起,聽小百合說,你一個月零花錢好幾百萬不是?” “夸張了。”祁浪笑了起來,“沒那么多。” 白禾偷偷告訴言譯:“我看過他的手機短信,幾十萬得有。” 白鑫誠走到白禾身邊,手落到小姑娘單薄的肩上:“我懶得管你們怎么回事,但有一點記住,不管出了什么事兒,你們倆都得把我閨女保護好,不許讓別人欺負(fù)她。” “那肯定的。”祁浪笑嘻嘻說,“小百合跟我親meimei一樣,我自己沒命了我都得保護她。” “那就好,我先忙去了,你們吃著,吃完了回家寫作業(yè)。” “爸,都畢業(yè)了!”白禾連忙糾正,“沒作業(yè)啦。” “哦對對,都畢業(yè)了,看我忙的…都忘了,那吃完就去祁浪家玩游戲去。” 白鑫誠一走,白禾松了一口氣,跟老媽碰了碰視線。 唐昕給自己系好圍裙,懲戒地對她說:“再不許有下次啊!否則看你老爸怎么收拾你。” “保證不會了!” 唐昕走了之后,白禾也餓壞了,大口吃著飯。 祁浪將盤子里的不愛吃的青豆一顆顆地夾到白禾碗里。 這也是常事,三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不愛吃的,白禾怕浪費都會幫他吃了。 這次也一樣,她遷就著他,甚至還幫他一起夾豆子。 言譯有點看不慣他這樣,喃了聲:“愛吃吃,不吃滾,什么破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