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糊涂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分手后黃月光又來騙我了、三小無猜、收到了一封來自過去的求婚書、金絲雀和他的摳門霸總、怪可愛的
“他平時跟你動手嗎?” 陸照淵問這話時,管文蓁正專注給自己的餐包涂抹黃油。 她嚇一跳,下意識去瞟陸呈錦的背影,他已經走到餐廳門口,抬手佩戴耳機,準備接通電話。 “當然不。”她收回目光,露出‘你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的表情。 陸照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跟他告白的時候他是不是……” “那是我活該。”她飛快地說,“這次也是。” 陸照淵不可置否地笑笑,很平淡道:”你知道陸世鏡打老婆嗎?他兒子就是他打下來的,所以早產。” 陸世鏡是陸家大伯的兒子,比陸呈錦還長兩歲,其人翩翩公子,一團和氣,眼鏡后永遠一雙笑眼。 她輕嘆:“離譜。” 陸照淵抿了口氣泡水,繼續道:“然后我大伯把他也打了,跟他老婆在同一家醫院打石膏。” 他留心瞥著餐廳入口,確認陸呈錦還沒回來。 “我們家,老子打兒子算是家學淵源。陸呈錦他爸也打他,但我爸就跳出輪回,從沒動過手。所以我不是說這事兒一定有什么因果關系哈,不過他要是有暴力傾向……” 管文蓁堅定道:“他沒有。” “沒有就好。你穿得越來越保守了。”他笑得曖昧,“還是說他暴力在其他方面?” 她略沒好氣:“我怕冷。” “噢。” 陸照淵垂眸刷了會兒手機,又抬眼看她:“要是他打你,你會告訴我嗎?” 四目相接,彼此都知道她第一反應得出什么答案。 他說:“我靠。” 管文蓁對他的敏銳感到無語,對自己更無語到家,抿唇扯出一個尷尬的笑,更正道:“會會會,行了嗎?” 又重申:“但是他沒有暴力傾向,真的。” 陸呈錦接完電話回來,略帶歉意對管文蓁說:“哥哥明天晚上有些事情,沒辦法陪你了。” 他們原定周一約會,作為周二撇下她的補償——周二,幫陸照淵安排實習的叔叔要請客吃飯。 管文蓁本來沒想湊這熱鬧,人家請陸家的少爺們,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又沒有千萬刀放在人家那里,也不需要一份顯然是帶資進組的實習。 然而陸呈錦真的宣布不帶她時,她又有些膈應,這點膈應輕易被陸呈錦看穿,他預定同一家餐廳,說先帶她去吃一次,仿佛她膈應的原因是吃不到這頓飯。 她無言以對,但不敢鬧別扭。鬧別扭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總有手段讓她哭著道歉。 管文蓁對這頓飯毫無期待,自然善解人意地說沒關系,陸照淵聽完自告奮勇,說他和管文蓁兩個去吃。 管文蓁說:“你不陪你女友?” 他說:”周末就要分了,我躲還躲不及呢。” 于是第二天他兩個當真一道兒吃飯,吃到八點多,打聽得他們哥哥還沒回家,陸照淵說:“我到你那兒坐會兒,看看他公寓有什么好玩的。” 另一頭兒徐念在家無聊,去翻陸照淵社交賬號,見他賬號干凈的很,什么都沒有。 她又去看管文蓁的,管文蓁偶爾發些文字內容,和同學嘻嘻哈哈,每條下面都有許多人評論。 徐念一條條翻過去,意外發現一個她認識的人——她在漫展認識的朋友,倆人還挺熟,一起出過幾次外景。 她便和人家打聽,說你認識管文蓁嗎?認識陸照淵嗎?我和他們一起在夏校。 人家說:臥槽他們怎么會一起去夏校?他們在一起了? 徐念說:他們不是表兄妹嗎? 人家說:他們怎么可能是表兄妹! 又娓娓道來,說陸照淵初中的女友之一,正是自己同桌,而同桌當時的眼中釘rou中刺,正是這位管文蓁。 徐念大跌眼鏡,連發數條消息問陸照淵到底怎么回事。 彼時陸照淵正和管文蓁在公寓看電影,忽然手機一迭聲響,他拿起來看一眼,遞給管文蓁瞧,說:“笑死。倒省得我找理由分手了。” 管文蓁反復看了幾遍,問他:“你怎么回復?” 他說:“回個屁。等我回去再說。” 徐念找不到陸照淵,便找管文蓁,一個電話過去,問她是不是和陸照淵在一起。 管文蓁打開外放,說:“沒有,我在我男朋友家。我不知道他在哪。什么?你聽誰說的?我們真的是親戚,在外面不說罷了。” 徐念一時不知該信誰:“你們有血緣嗎?” 陸照淵跟她比口型:沒有! 管文蓁朝他豎起中指,說:“有。他mama是我mama的jiejie。” 陸照淵向后仰倒,看她表演。 待她放下手機,他連連搖頭嘆氣:“哎,你干嘛說有呢,說沒有我直接分了就完事兒了。” “她還在我那公寓住著呢,別氣性上來給房子砸了,您要分好歹給人請出去再分。” 她嘆口氣,望著天花板出神:“你說你哥現在在哪,和誰在一起呢?” “你別去想,想也沒用。” 陸照淵吧嗒按下播放鍵,熱鬧的背景音瞬間淹沒所有情緒,“你下周就要回國了。他要有心搞鬼,你怎么攔得住?” 她說:“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