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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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酒店管控挺嚴格,不允許未成年單獨入住。 陸照淵和徐念無處私會,又來找管文蓁借鑰匙,說:“……不讓陸呈錦知道就行了。” 管文蓁稍作糾結,還是把鑰匙給了他們。 她又不是找主人,意思意思得了,難道真事事聽陸呈錦的。 于是徐念再次住下,畢竟公寓離上課的地方近,還能遠離她媽她妹。 徐母為表感謝,邀請管文蓁和陸照淵周末出海釣魚,聽說他們周末要往南邊參觀學校,改變計劃,請他們周四晚上一起吃飯。 赴會途中,陸照淵囑咐管文蓁:“別夸她meimei,一句都別夸。” 管文蓁啞然失笑。 “她meimei才幾歲?她這么計較。” “那不是計較的問題,你家給你生個meimei你就懂了。” 管文蓁說我無所謂。 陸照淵立刻來勁兒,說:“真的?比如你爸,對你沒上過心是吧,要是現在來個meimei,他哪哪兒都cao心,跟你妹賊親。你受得了?” 管文蓁大笑:“他要真有本事,養得二胎跟他一條心,那是他的大造化。我高興死了,省得我還得看我媽份上給他養老。” 陸照淵提醒她:“那你家產也得分人一半啊。” “我不在乎。我家對我夠可以了。反正我兩套房了,剩下的他們自己留著,我是不惦記。” 陸照淵就笑:“沒人跟你搶,你才不惦記。” 又道:“那要是你媽也偏心meimei呢。” 管文蓁脫口而出:“那不行。” 想一想,改口道:“其實要是meimei樣樣比我強,我媽更喜歡她,我也能接受。但要是哪哪兒都不如我,她還喜歡,我估計挺膈應的。” 陸照淵說:“你不懂,真正的膈應就在,meimei比你強的地方,都是你失敗的教訓換來的成果。” 管文蓁說:“那也挺好,我就這樣了。我媽要能練出個更好的小號來,我很為她高興。” 陸照淵徹底無語:“你這個媽寶。” 晚上吃烤rou。 徐母看管文蓁順眼,全程和她聊天,問她上過什么興趣班。 “ ……藝術體cao辛苦嗎?我想讓佳佳也搞個體育項目,最好是室內的,就不會曬黑了。” 佳佳,即徐念的meimei徐佳。 徐念嗤笑,說人家白那是天生白。 管文蓁忽略她的打岔,委婉道:“不算辛苦。那會兒競爭少,標準低,隨便玩玩也能混個團體獎。現在不一樣了。” 想想又補充:“但我有芭蕾的基本功。可能入門快些。隊友有六歲開始練的。” 徐母說佳佳也在學芭蕾,問她還在學嗎? 她說她太高了,轉了中國舞。 徐母說佳佳也想轉中國舞。 徐念再次打岔:“人家太高了才轉中國舞,你女兒跟她有可比性嗎?” 徐母說:“你meimei還會長高的。醫生說能到一米六五呢。” 又問管文蓁有沒有學樂器,管文蓁說學了鋼琴,徐母接著問考級了嗎?幾級?什么時候考的? 答:十級,小學六年級考的。 徐母感嘆真厲害,問她一天練多久。 “前期一小時,后面兩小時,考前會久一點,可能四小時。” 徐念說臥槽。 徐母說:“你看吧,你那會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哪里練得出成果。” 說著看她小女兒:“佳佳,聽到沒有?” 徐佳乖巧道:“聽到了。” 后面徐佳給各人倒飲料,管文蓁瞥見她手上有些濕疹,心頭一動,心想我也有這毛病,不知道是不是一種。 管文蓁的濕疹于九歲初現癥狀,十一二歲時異常嚴重,一度滿手脫皮皰疹,訪遍中西醫沒看出結果,倒有兩位醫生學生時期也受此病癥折磨,說‘是緊張導致的’,問她壓力大不大。 她和mama都覺得莫名其妙,她哪有什么壓力。 近一兩年,她才意識到那兩位醫生英明。濕疹是她的晴雨表,她意識不到的痛苦,都反映在手上。 但人和人不一樣,可能徐佳只是單純在長濕疹。 所以她喝了口冷飲,什么都沒說。 晚上回家,管文蓁跟程寧打電話報平安。 程寧的課還剩兩天,問她要不要飛過來陪讀。 她自然拒絕,“別折騰了。” 程寧接著說起個八卦,他們學院俞老師的女兒俞夢然要上x外。 “這么差?” “對啊,她家那姑娘學霸形象深入人心,我們都以為能考更好呢,估計失手了,怪不得她之前不說考了多少分。” 聊了一會兒,程寧話鋒一轉,問:“……能不能拿到推薦信?” ”不一定可以。我下周問問。” 程寧嗯了一聲,感嘆:“接下來著就看你們這批小朋友了。” 管文蓁說是呢。 俞夢然曾經是他們家屬院“別人家的孩子”,小學時就住在管文蓁樓下。 管文蓁在上面練鋼琴,她在下面拉小提琴,整棟樓都聽得見他們較勁。 三年前中考,管文蓁成為X大前后五年內唯一考入A中重點班的教職工子弟,第一次蓋過俞夢然風頭。 那個暑假,程寧自然是得意的。 “……說她家琪琪考得一般,我以為她是謙虛,我說你也考得一般,結果琪琪才六百九。” “……說他們家的物理沒考好,問你物理多少分,把我問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滿分。” 程寧高興,管文蓁就高興。 她要好孩子的賽道上所向披靡,讓母親始終與有榮焉。 讀完本科,讀研究生,畢業進入事業單位,嫁給父母滿意的男人,生兩個孩子,最好兒女雙全。 這就是她祈盼的人生。 她稍微陷入惆悵時,陸呈錦回來了,西裝革履,單手拎著黑色牛皮手袋和一束白玫瑰。 好帥。 她愛慕他的外貌,癡迷他的體格,哪怕只是一具軀殼,也叫她神魂顛倒。 “哥哥!” 她小跑著撲過去,欣賞他無可奈何的表情——陸呈錦有些強迫癥,無法允許自己穿著上了一天班的衣服,去抱他洗完澡換好睡衣的meimei。 他微笑著哄她:“乖,乖,去幫哥哥把花換一下。” 但她不肯聽話,在他身邊作天作地:“嗚嗚,你都不抱我,你不愛我了。” 陸呈錦笑意更深,輕咬下唇控制表情,努力和她保持一點距離,脫下西裝外套掛進門口衣櫥,把公文包拿到書房放好,快步朝洗手間走去。 她鬼迷心竅地尾隨,覺得哥哥這點強迫癥也具有魅力。 “好了,哥哥等一下再跟你玩。”陸呈錦洗了手,終于具備反擊能力,把她推出洗手間。 “玩什么?”她兩眼放光。 “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她好快樂。 盡管快樂一定會結束,她暫時不去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