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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販賣春光在線閱讀 - 撐腰。

撐腰。

    因為程路山抱病在床,今日程靖負責看店。

    閑來無事的他把超市里的貨架全部重新整理一遍,意外在小倉庫的角落翻到一個紙箱,里面藏著幾瓶有年份的好酒,上頭還用紅筆寫著,“程靖結婚。”

    程靖心間涌出一股暖流,不禁回想起老男人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蒼白樣。

    前兩日,程路山拽著趙德成和向禮一起去郊區的水庫釣魚,結果魚沒釣上半條,吹了一天冷風的三人不幸中招,其實病情最重的是程路山,號稱體壯如牛的男人破天荒地發起高燒。

    程靖聽取夏奶奶以毒攻毒的建議,晚餐時煮了一碗重酸重辣的雞蛋面,男人吃完出了一身熱汗,人是舒坦不少,就是喉嚨遭了殃,說話聲似鋸木頭般沙啞躁耳,開口便讓人想起唐老鴨,腔調略帶喜感。

    “你是不是在笑?”程路山狐疑地盯著他的臉。

    “沒有。”

    “我看見了。”程路山憤憤道,“你小子不老實。”

    程靖替他蓋好被子,“少說話,多休息。”

    “少說話需要放在前面嗎?”

    “...”

    作為一個合格的面癱臉,程靖一般情況下是不笑的。

    除非真的忍不住。

    *

    立青超市的關門時間是晚上12點。

    程靖收回門口的幾張小板凳,余光瞥向隔壁還未關門的臺球店。

    游戲機前那抹熟悉的背影引起他的注意,大頭少年cao控游戲角色瘋狂廝殺,隔老遠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躁動。

    程靖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遞了瓶可樂過去。

    謝以梵轉頭見是他,立馬停下游戲,接過可樂喝了兩口。

    “都這個點了,還不回去睡覺?”

    謝以梵搖了搖頭,“失眠,睡不著。”

    “有心事?”程靖一針見血地問。

    “我能有什么心事?”他自嘲一笑,笑得幾分牽強,“我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沒心沒肺。”

    程靖沉默片刻,習慣他平時瘋癲鬧騰的樣子,極少見他如此喪氣。

    “說吧,我聽著。”

    “真沒事。”他繼續嘴硬。

    程靖也不慣著,起身欲離開,“那你自己待著吧。”

    “欸——”謝以梵猛地拽住他的衣服,強裝的淡定破功,可憐巴巴狂抖嘴唇,“靖哥,你別這么快放棄我嘛,你再多關心我兩句,我肯定什么都招了。”

    男人垂眼看他,懶得廢話,“那你是說還是不說。”

    “說。”

    謝以梵肩頭一落,“你問啥我都說。”

    *

    十分鐘后,程靖終于從謝以梵絮絮叨叨的敘述中理清思路,最后做總結發言。

    “你是說,如果明天你爸媽不去學校,教導主任就要開除你?”

    他沮喪地撇嘴,“差不多這個意思。”

    “你犯什么事了??”程靖淡聲問。

    “就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提及此事,謝大頭憋一肚子委屈無處發泄,“今天午休時,我們班那幾個男的在球場和高二的學生打起來了,我本來是過去勸架的,結果莫名其妙被人連踹好幾腳,我條件反射地推了那人一把,剛好這個時候教導處胖老頭出現了,任我怎么解釋都不信,非要讓我請家長。說來說去他就是想公報私仇,逮著機會給我致命一擊。”

    “公報私仇?”程靖越聽越糊涂。

    不堪回首的往事,每一次回想都能把他氣得牙癢癢,他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去年暑假,我把他侄子打進醫院,雖說我使用暴力不對,但他那侄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明他先動的手,指著我鼻子罵我全家死絕,我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忍不住吧?再說我真沒下死手,他倒好,閉著眼睛往醫院一躺,也不知從哪里弄了一張驗傷報告,最后收了賠償還害我記個大過。”

    他越說越來火,憤怒地猛拍一記游戲機,“你說這家伙跟螻蟻有什么區別?以后別讓我在路上見到他,我要不把他打得媽都不認識,我...”

    程靖斜眼看去,“你什么?”

    謝以梵秒慫,“沒什么。”

    程靖抬手在他額前猛敲一記,語重心長道:“你什么時候能把你那愛沖動的臭毛病改改?”

    “靖哥,我冤枉啊,我現在很文明的。”謝以梵擺出一張苦瓜臉,掰著手指逐一細數,“我一不動手,二不動口,愛國守法,團結友善...”

    “不動手?”程靖沉聲打斷,“那你和小芙老是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謝以梵被男人犀利的目光震懾住,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小聲解釋:“我和夏大寶的關系比親姐弟還要親,所謂打架也不過是小孩之間玩鬧罷了,再說我從來沒把她當成女人看待過,你也知道她那性格粗魯的跟個老爺們似的,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我都替她未來的男朋友感到擔憂...”

    程靖沉聲,“我不知道。”

    謝以梵愣住,“什么?”

    程靖盯著他的臉,深黑眸底灌滿殺氣,一字一句地問:“我也不覺得她粗魯。”

    “...”

    謝以梵不敢吱聲,訕訕賠笑。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尸。

    *

    時間已過零點,屋外狂風大作。

    謝以梵撒潑打滾地硬拉著程靖陪他打了幾把游戲。

    后續閑聊,程靖隨口問他,“請家長的事,你和謝叔白姨說了沒?”

    “說了。”謝以梵冷笑一聲,笑容蒼白無力,“我媽還在國外旅游,老謝去外地出差抽不開身,說什么開除就開除,反正我這破成績去參加高考也是笑話,不如給他留點顏面,大不了以后送我去國外讀大學。”

    “你想去國外嗎?”

    “誰他媽愛去誰去。”謝以梵慷慨激昂地一揮手,掌心用力按在胸口,“我反正到死都是一顆炙熱的中國心,永永遠遠愛中華。”

    程靖頗為贊賞地點頭,感嘆道:“你不去當兵真是埋沒你這個人才了。”

    “說心里話,我也很想和你一樣去部隊好好磨煉,不是都說不當兵后悔一輩子嗎?可我實在舍不得夏大寶他們,你說我消失兩年,萬一他們有了新朋友,到時候組團拋棄我怎么辦?”

    “據我所知,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程靖篤定地說。

    “防患于未然嘛。”有人陪著說說話,謝以梵一掃之前的陰霾,情緒明顯高漲不少,“我的生命中就這么幾個重要的人,缺誰都不行。”

    程靖沉思幾秒,試探著問,“這件事小芙她們知道嗎?”

    “不敢說。”謝以梵瘋狂搖頭,頭跟著越埋越低,“說了他們又得擔心我,尤其是夏大寶,她天生就是個cao心命,越到高考越怕我惹事,本來學習壓力就大,現在告訴她這個,搞不好一時氣急攻心,吐血身亡什么的....“”

    話已至此,程靖也不再多說什么。

    以他對謝以梵的了解,必然是在深思熟慮過后才決定一個人扛下所有。

    謝以梵一直都是個善良溫暖的人,在意別人永遠多過自己。

    “我們再來兩把,輸了你回去睡覺。”

    “靖哥,我的字典里可沒有輸這個字。”

    論打游戲,謝以梵從沒服過誰,囂張挑眉,“謝謝你陪我熬夜。”

    *

    晴朗幾日的天空不知何時飄起小雨。

    濃密的黑云遮天蔽日,天地之間仿佛暗了幾個度。

    放學鈴響起的那一刻,謝以梵第一個沖出教室。

    他走下樓梯,徑直右轉,邁出的步子越來越慢。

    雨水洗滌陽光暴曬后的空氣,水分子急速升溫,撲面而來的潮濕悶熱,似一把無形的鐵鎖,牢牢捆住謝以梵前進的腳步。

    身邊陸陸續續有學生經過,很多個聲音在同時說話,可他什么都聽不見,雙眸呆滯地看著不遠處的教導主任辦公室,口袋的手機不斷震響。

    他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的電話。

    他不想說實話,也不想欺騙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視而不見。

    謝以梵站在辦公室門口,心跳快如麻,敲門前猛掐大腿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進去后先誠懇認錯,再跪地抽泣,最后聲嘶力竭地痛哭求饒。

    他愿意拋棄所謂的自尊心向教導主任低頭,即便自己滿懷怨氣和委屈。

    他不想被開除。

    他想和他們一起畢業。

    *

    “叩叩。”

    敲門聲響起,教導主任的聲音緊隨其后。

    “進來。”

    謝以梵緩緩推開門,抬起頭的那一瞬,他驚愕地瞪大眼,整個人僵在原地。

    胖胖的教導主任端坐在軟皮沙發處,正對面坐著三個中年男人,聽見動靜三人同時回頭。

    三張復制粘貼的病態臉,面色慘白,雙頰泛紅,精神萎靡,似吊著最后一口仙氣在人間茍活。

    奇怪的是,他們的眼里有光,如朝陽般灼熱明亮,宛如一針強心劑打進大動脈,成功挽救他那顆被黑灰淹沒的心。

    “程叔,向叔,德叔。”

    謝以梵鼻子一酸,哽咽著差點落淚。

    三人不約而同地沖他微笑,仿佛在說。

    “臭小子,我們來給你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