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一邊補充著赫萊爾漏洞百出的謊言，一邊抱怨他給自己增添工作量。

    “很好，我明天需要找到幾個穿熒光跑鞋愛好賭博和鉚釘服裝的跨性別者做替罪羊，你真會給我添麻煩。”

    明明是你讓我補充細節(jié)的，赫萊爾也知道自己可能補充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看蝙蝠俠的表情就知道了。

    但是也許也并沒有很奇怪，因為蝙蝠俠沒有立刻反駁，這意味著在他眼中這種人是有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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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還在催促：“軍火庫，假設你沒有被王子半路埋尸的話，哪怕是爬你也應該爬到地方了。”

    “半個小時前我和他一起到了山腳。”洛基打算證明自己的清白：“然后我們就分開了，我的任務只是遠程輔助不是嗎。”

    杰森：“法爾科內(nèi)今天的所在地只是半山腰莊園，你到底跑到哪去了，森林里的野狼在啃你的骨頭嗎？”

    羅伊的頻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一會才有熟悉的聲音響起。

    “別催別催，我在適應。”羅伊站定在莊園大門前，洛基在他身上施加的法術仍在生效，路過的警衛(wèi)全部視他為無物。

    “我感覺我適應不了。”他摸進莊園，反手握著一柄匕首，穿著一身刺客的裝扮，在杰森加急的魔鬼特訓下勉強有了點刺客的樣子，但是想做到無聲息潛入還要洛基幫忙。

    羅伊低聲吐槽：“誰還記得我是個遠程，我們不能互換一下工作嗎杰鳥。”

    杰森冷哼：“在我已經(jīng)結束我的任務之后？別說廢話了，就像我教你的那樣，在距離接近的時候暴露身形，然后趁亂隨便給他劃上一刀直接跑路，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重復嗎？”

    “在刺客聯(lián)盟受過訓練的又不是我。”羅伊已經(jīng)找到了卡邁恩·法爾科內(nèi)，很幸運，他沒有一個人留在書房，而是在議事廳和手下商討事情，這讓羅伊的壓力減輕了很多，否則他很難做到假裝無意暴露這種注重細節(jié)的栽贓任務，他又不是蝙蝠教出來的那群崽子，十八般武藝俱全。

    “軟弱的中庭人。”洛基嗤笑：“這就是我站在這的原因，及時處理你弄出來的爛攤子。”他手邊的權杖閃著微光，意味著某種法術正在生效。

    好吧好吧，反正有人兜底，羅伊擺弄了一下面具，需要故意受傷留下的血包也放在腰邊，弓箭手對于這么短的冷兵器很沒有安全感，不過也無妨，他沒有像自己表達出來的那樣沒有信心，匕首嘛，拼的除了技術就是手速，他可是有一個曾用代號就叫快手。

    赫萊爾聽著耳麥里有序的進度匯報，悠哉悠哉地和蝙蝠俠交換情報，蝙蝠俠最近的主要工作就是應付法爾科內(nèi)層出不窮的攻擊，白天還要和阿爾伯特打機鋒，真是二十四小時都折在了這對父子手里。

    但是這不代表他什么都沒調(diào)查出來，令赫萊爾驚訝的是，他順藤摸瓜找到了撒旦教。

    “只是一個廢棄據(jù)點。”蝙蝠俠重復：“這個邪//教的總部并不在哥譚，等我趕到的時候據(jù)點已經(jīng)被燒毀，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這個教派有很長的歷史，我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春鋈徊迨诌@件事。”這個教派的存在甚至可以追溯到文藝復興的年代。

    不過撒旦教的出現(xiàn)沒頭沒尾，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撤出了哥譚，沒什么可追查的，蝙蝠俠還不打算跨城執(zhí)法，他繼續(xù)說法爾科內(nèi)的事情，一張密密麻麻的關系網(wǎng)已經(jīng)靜靜躺在了蝙蝠電腦里，上面是令人恐懼的龐大勢力盤。

    蝙蝠俠決定把火藥的事情列入待做事項表，他實在太忙了，龐大的工作量超過了他一個人的能力范圍，但這不代表他會不把這種看起來不重要的小事放在心上。

    傲慢是會毀滅自己的災難，任何一個小細節(jié)都可能成為某個大事件的導火索，不嚴謹會讓他為自己的失誤付出巨大的代價。

    赫萊爾看了他一眼：“你太累了，別把自己逼的太緊。”

    “你總不能在一個月內(nèi)解決哥譚盤踞了幾十年的黑龍。”

    “我只是盡力做到我的極限。”蝙蝠俠從石像鬼上站起來，他該回去加班進行分析工作了，還好明天還有一個董事會議可以用來補覺，否則他很懷疑的自然壽命自己能不能比過老法爾科內(nèi)。

    他甩出鉤鎖，在跳下去之前又看了一眼哥譚，這是他的習慣，黑暗騎士常常這樣巡視哥譚如同巡視自己的領地，也習慣用深沉而飽含未名感情的眼神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這片燈火半明半滅的土地。

    他的眼中又一次映入了這片……這片，這束煙火？

    七束煙火，錯落有序地分布在富人區(qū)的不同角落，在這個不夜城也將熄燈的凌晨時分，七束煙火點亮了黑暗的天空。

    杰森對爆炸范圍估算得很準確，熱浪追逐不上那輛火紅的機車，半山腰莊園中，入侵警報發(fā)出劇烈刺耳的鳴響，新人殺手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留下點似是而非的證據(jù)，在隊友的接應下逃之夭夭。

    趴在高塔窗口的赫萊爾望著這賞心悅目的美景不忘做出震驚的表情，他伸手拽住想要朝爆炸方向趕去的蝙蝠俠。

    他說：“我現(xiàn)在知道那批火藥的去向了，你有什么懷疑人選嗎？”

    “我會去調(diào)查的。”蝙蝠俠冷著臉，他在第一時間用設備計算出了爆炸地點，那些地方分別是七個家族的居住地，老錢新貴都有，若要找共同點的話，他們都拒絕了阿爾伯特的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