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穆星宴抓緊了自己的衣服,眼神有些慌亂,臉色漲得通紅: “你要干什么?” 祁桑面露古怪: “當然是給你脫衣服啊,不脫了衣服,我怎么給你包扎啊。” 穆星宴咽了口唾沫,梗著脖子道: “你是雄蟲,我是雌蟲,我們這樣不太合適。” 祁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 “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脫你的衣服只是為了給你治病而已。”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怎么可能還有其他的想法,我又不是變態。” 雌蟲和雄蟲的上半身都長一個樣,祁桑是真沒覺得他給穆星宴上藥有什么可回避的。 穆星宴看著祁桑坦蕩的神色,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度了,他松開了抓在衣服上的手,盡量讓自己放松一點。 祁桑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脫掉了穆星宴的襯衫,看到了襯衫下血rou模糊的手臂。 祁桑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他皺著眉,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都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不打算去看醫生,你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穆星宴愣住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祁桑發脾氣的樣子,平時祁桑在他面前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可即便祁桑現在在對他發脾氣,他心里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舒服,反而感到了一絲溫暖。 他知道,這只雄蟲是在關心他,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從穆星宴出生起,他的雌父就沒有關心過他,在穆明誠的眼里,穆星宴是一個累贅,一個時刻讓他回憶起痛苦的過去的人。 穆明誠痛恨著穆星宴的雄父,也因此憎惡著穆星宴。 所以穆星宴從小到大,都是在痛苦壓抑的環境下長大的,直到穆星宴覺醒成為sss級雌蟲,他的生活才有了改善。 可隨著地位的升高,穆星宴依然沒有體會過真心,雌蟲帝國的雌蟲們對穆星宴都是敬畏的,他們把穆星宴當做神明,當做守護神。 他們崇拜穆星宴的強大,卻忽視了他也是一個人,再強大的人,也會需要關心和愛護。 穆星宴深深地看著祁桑,輕聲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關心我?” 祁桑的手一頓,他把雙手搭在穆星宴的肩上,直視著穆星宴碧藍色的眼睛,很認真很嚴肅地對著穆星宴說: “因為你對我來說是特殊的。” “穆星宴,你是一個人,不是一個機器。所以答應我,對自己好一點,在戰場上小心一點,不要讓自己受傷了好嗎?” 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穆星宴望著祁桑眼中的專注與真摯,心跳漏了一拍。 他握住祁桑的手腕,聲音帶了點沙啞: “好,我答應你。” 祁桑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拿起一旁的止血藥,輕輕地灑在了穆星宴的傷口上,嘴上還一邊說著: “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忍著。” 穆星宴一點兒都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心尖泛出了絲絲甜意。 他就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祁桑,絲毫不愿意讓自己的目光從祁桑的臉上移開。 祁桑很快就撒完了藥粉,他拿起繃帶,緩緩的靠近穆星宴,開始小心翼翼地給穆星宴包扎。 兩人的距離極近,祁桑的呼吸噴灑在穆星宴的傷口上,更要命的是從穆星宴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祁桑領口下雪白的皮膚。 穆星宴的全身漸漸變得guntang,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 祁桑察覺到穆星宴的不對勁,緊張地開口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扎的太緊了,讓你不舒服了?” 穆星宴暗自咬了咬牙,聲音低得幾乎要聽不見: “我沒事兒,你繼續。” 祁桑狐疑地看著穆星宴:“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 穆星宴不敢看祁桑的眼睛,他總不能告訴祁桑自己在想奇怪的事情,祁桑一定會以為他是個變態的。 穆星宴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告訴自己,自己現在的反應都是受到了精神力的影響,等他的精神海恢復了,就不會有這些奇怪的反應了。 祁桑將穆星宴的傷口包扎好,穆星宴專注地凝視了祁桑一會兒,低聲道: “我的戰斗機甲在這次戰斗中損壞了,我現在要去修理它,就不多留了。” 說罷,穆星宴揉了揉guntang的耳朵,便要起身離開。 祁桑拉著穆星宴的手腕,輕聲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碰到傷口啊。” “嗯。” …… 雌蟲帝國中央軍部,機甲實驗室。 帝國首席機甲師阿奇伯德,看著眼前的“赤霄”,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赤霄是他的師傅培迪大師最滿意的一件作品,是整個雌蟲帝國最強大的機甲。 赤霄跟隨了元帥十幾年,參加過的大大小小的戰役數不勝數,當然也經歷過不少的損傷,可卻從來沒損壞到今天這個程度。 對方不就派出了一個軍團的兵力嗎?赤霄怎么就傷成這樣了? 第31章 除夕夜 阿奇伯德嘴唇顫抖,眼里甚至泛出了淚花,對著身旁的穆星宴道: “元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赤霄怎么會傷得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