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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在線閱讀 - 第249章

第249章

    但大闕王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兩人都是情深之人。

    情深之人,往往也最為決絕。

    若是兩人中有任何一人另尋配偶,這段關(guān)系可真是從此便斷干凈了。

    只是心里留下的疤,卻永遠(yuǎn)也平復(fù)不了。

    楚霽卻覺著,這話怎么那么耳熟呢?

    哦,是卓旬之問過的。

    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

    “若有一日我能登位,必不會負(fù)了阿縱,也不會允許阿縱負(fù)我。”

    兩年時間,足夠卓旬之了解這位新主公的手腕和魄力,對于此,他絲毫不懷疑。

    “那后嗣當(dāng)如何?”

    卓旬之需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再強(qiáng)盛的王朝,沒有繼承人,便是動搖了根本。

    楚霽說,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它不姓楚。我便是在慈安堂里收養(yǎng)一個孤兒,教他治國理政之道,又能如何?

    卓旬之為了這個答案沉默了良久,顯然是被嚇到了。

    楚霽想了想,為了不再把已經(jīng)喝醉的大闕王震驚得清醒過來,還是莫要這樣講了。

    他微微一笑,驕傲道:“你家王后是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我家阿縱便不是?只要他手握重兵,誰敢說一個不字?”

    大闕王被這話酸得眉頭一緊,但也知道這話說得不錯。

    政權(quán)初立之時,是武將最為功高之時。

    只是旁人都害怕武將功高震主,也就只有楚霽會這般想了。

    “誰說你不是圣人?我瞧著倒是個情圣!”大闕王又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杯酒,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愛人。

    說話間,他又想給楚霽的酒杯也滿上,未曾想,卻被攔了下來。

    “你就這酒量?”大闕王疑惑道。

    楚霽施施然擱下酒杯:“我家阿縱不讓。”

    酒這東西,小酌怡情,痛飲傷身。

    再者,楚霽的身子本就不十分好,酒水一事上,秦縱管得還是挺嚴(yán)的。

    他這模樣讓大闕王簡直沒眼看,揮揮手讓楚霽趕緊走。

    楚霽也不在意,只是吩咐內(nèi)侍多照看著些他們大王,便甩甩袖子離開了。

    楚霽走了,大闕王卻已經(jīng)直接抱著那酒壇了。

    他雙目迷離,顯然是醉的不輕。

    仰頭喝下一口悶酒,大闕王一直呢喃著“卿寧”二字。

    那是王后的閨名。

    *

    入夜,楚霽睡得并不安穩(wěn)。

    他今日喝了酒,雖不多,但也有些醉意。

    下午和大闕王的談話,他不免有些揪心。

    卿寧王后是因為在戰(zhàn)場上受過傷才早逝的,他不由得想起秦縱。

    秦縱受過的傷,比之卿寧王后,只多不少。

    原書中秦縱不曾入過大漠,就連大闕都沒有絲毫著墨。

    脫離劇情的新版圖,讓楚霽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其實楚霽早就知道,原書的劇情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支離破碎,但秦縱是戰(zhàn)神這一點,毋庸置疑。

    大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努力回想原書中的結(jié)局,可迷迷糊糊間也只記起來,劇情在天下一統(tǒng),盛世太平時戛然而止。

    那時的秦縱,好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唯一讓楚霽慶幸的是,他當(dāng)日在角斗場救下了秦縱,沒叫他再落下頭疼的毛病。

    門忽然開了,“吱呀”的聲音顯然被人為控制過,很小。

    楚霽卻陡然驚醒,黑夜之中,他看不清來人,悄悄摸向袖口。

    被秦縱改造過的暗器更小,殺傷力卻更大。

    “還是吵醒你了”

    來人聲音熟悉,就連那點子小小的懊惱都十分清晰。

    是這暗器的主人回來了。

    楚霽頓時松了一口氣,將來人抱住。

    也許是夜風(fēng)寒涼,秦縱漏夜而回,身上還帶著寒氣。

    但這一刻,一切一切的擔(dān)憂都被驅(qū)散到曠野,只余下安心。

    并州兵馬未退、四國虎視眈眈、新城還需籌備,秦縱又多日沒有消息……

    楚霽今日喝的酒,比之往日已經(jīng)算多的了。

    帶著薄繭的手觸碰到臉龐,涼意安撫著楚霽因為醉酒而發(fā)燙的臉頰。

    他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楚霽的嗅覺很好,秦縱身上沒有帶著血腥味,讓他可以確認(rèn)眼前的人沒有受傷。

    如今秦縱平安歸來,便代表危機(jī)已解。

    但比之危機(jī)的解除,楚霽此時才發(fā)現(xiàn),更重要的是秦縱的安全。

    心在此刻安定,進(jìn)駐港灣。

    “喝酒了?”

    秦縱輕聲問。

    “有酒氣嗎?”楚霽問。

    秦縱搖搖頭,楚霽顯然是沐浴洗漱過了,身上只有淡淡皂香和一貫以來的藥香。

    讓秦縱聞著便全身心地放松。

    只是手掌下的臉頰微微發(fā)燙,秦縱略一想便知道了,也明白楚霽喝酒的緣由。

    這大半月來,他也是這般地思念著楚霽,擔(dān)憂著楚霽。

    炙熱的吻在唇瓣上落下,楚霽卻伸手推了推壓著的人。

    “一身的泥,胡子也沒刮?”

    他被秦縱的胡茬扎到了,這對于楚霽來說,是一次新奇的體

    驗。

    秦縱長大了,十八歲了,自然該長胡子了。

    只是他往常起床練兵得早,又自己偷偷刮了,楚霽還真是沒見過。

    往常秦縱在自己跟前,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哪怕在戰(zhàn)場上歸來,也要先將自己打理地?zé)o一處不精致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