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己既然下不了殺手,那為什么不能讓他為我所用呢? 百將易得,一帥難求,而秦縱是天生的帥才。 * 就在這時,大司農從楚霽身邊疾步而過,身后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楚霽耳力上佳,約莫是聽見了些許罵他的話。 “賈大人,”楚霽眉峰一挑,聲音溫潤含笑,朝著大司農微微頷首,態度極其隨意:“100萬兩,還請盡快送到我府上。我好給圣上交差。” 好個楚霽!大司農嘴都要氣歪了。自己押了10萬兩,是本想著能從楚霽那里再撈著10萬兩。沒想到,一下子賠進去100萬兩!那幾乎是他的一半身家。 正要發作,就感到后面的人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 這時,他才恍然想起,楚霽已經是滄州牧,掌一州軍政大權,地位超然,在九卿之上。 隨即,他一甩衣袖,就要離開。 偏偏看見身后的官員朝著楚霽行禮作揖,大司農只覺得氣血上涌。要不是身后侍從扶著他離開,只怕是要立刻暈倒在楚霽面前。 滿意地看到大司農氣得七竅生煙,楚霽沿著漢白玉臺階款款向著宮門口走去。 至少,秦縱還給自己贏了1000萬兩。 好像,還不錯? 讓他好好想想,想一個“秦縱誘捕計劃”。 他身后,夕陽的余暉灑落在宮殿之上,空氣中若隱若現的浮塵,像是精靈揮動著翅膀。 這樣好的陽光,總有一天會照射在這片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溫暖這藍天白云之下的每一個子民。 第四章 楚霽到馬車旁的時候,秦縱已經被綁著跪在地上了。他正閉著眼睛,氣息微弱,胸膛之中偶有起伏。 后頭站著兩個黑衣的護衛,袖口上都用銀線繡著個楚字。一個摸著腰刀站在一旁,相貌堂堂,有幾分儒將風范;一個直接把刀鞘橫在秦縱的后頸上,身材魁梧,看上去很是兇悍。 這場景倒是把楚霽逗樂了。 無他,摸刀的是蒯民,橫刀的是蒯信。在原書中,他們倆是未來秦縱手下的大將。 楚霽穿越過來時,是宏光三年初。當時原主已經買了官,只是人在益州,還沒來得及到盛京上任。在家中后花園不甚落水之后,再醒來,就是楚霽了。 楚霽的記憶力不錯,他記得書中寫,秦縱手下的兩員猛將蒯民蒯信在宏光二年,落草為寇,占山為王。 宏光四年,大哥蒯息死在了前來剿匪的任州州牧朱昌手里。兄弟二人又開始流亡生活,直到宏光十年投入秦縱麾下。 他們兄弟二人本是云州縣城的平民布衣,怎料縣令看上了蒯小妹,要強搶去做妾。三弟蒯信一怒之下殺了縣令,大哥蒯息只好帶著一家出逃。一路逃到了位于任州境內的旗峰山上,便在那里筑了山寨。 后來越來越多的逃亡鄉民也便上了旗峰山,他們兄弟三人的旗峰寨也逐漸形成規模。只是他們紀律嚴明,不動百姓一針一線,只殺過路的貪官污吏。 大將就在眼前,楚霽怎么可能不心動?于是,在去盛京就職的路上,楚霽特意改道途徑旗峰寨。果然被早就打聽清楚他背景的蒯家兄弟三人虜上了山。 在與三人的交鋒中,楚霽鎮定自若,舌燦蓮花,分析利弊,俗稱畫大餅。 將寨中的婦孺老人安頓到益州楚家的庇佑之下,又解除了兄弟三人身上的通緝令之后,楚霽一下子收服了三員大將。其余有心跟隨的寨中青壯,也被楚霽暫時放到了莊子里秘密訓練。 現在已經宏光六年了,蒯息也活得好好的。 此外,楚霽發現他雖武藝不如兩個弟弟,卻頗有管家經商之才,便也逐漸讓他負責許多事務。 * 瞧見楚霽來了,二人行了一禮。 蒯信粗粗咧咧地說:“大人!聽說他今天打死了老虎。嘿呀,不愧是秦家的小將軍。您可得給個機會,讓我和他比試比試!” 蒯信勇武魯莽,耿直好斗,一聽說秦縱在斗獸場的表現,那勝負欲可不就起來了嗎? 一旁的蒯民連忙伸出手,在蒯信的腦袋上來了一個狠狠的暴 栗。這宮門口的,也沒個忌諱。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到,大人的手下可以與秦小將軍一戰,說不準就會給大人帶來麻煩。 “誒呦!”蒯信吃痛,情急之下,一手捂住腦袋,另一只橫著刀鞘的手,一個沒注意,用力過猛,力道之大,竟直接讓跪在地上的秦縱一個踉蹌,差點就要臉面著地。 楚霽連忙伸出手,扶住秦縱的肩膀。隨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也得等他把傷養好!先把人帶到我的馬車上。” 秦縱還沒來得及震驚,這個護衛的力氣竟然這么大,一股好聞的藥香就隨著男人的動作涌進他的鼻腔。 秦縱不由得想著,這楚霽竟還是個藥罐子。 他聽見那些人叫他楚大人,當時在斗獸場上來不及細想,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出手就是一百萬兩,又能獻上琉璃至寶,除了那個三年前,花了三百萬買官的楚家三公子楚霽,還能有誰? 出手之闊綽,連遠在南奚的他都知道了。當時父親還感慨,要是他們秦家軍也能有300萬的軍餉該多好,這樣就不至于士兵們每天都只能喝稀粥了。 可這個楚霽,他到底要做什么? * 楚霽的馬車外頭看著不大,內里卻格外符合他楚三少爺的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