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 第39節
溫聽序去了趟溫家,出發前給傅延承打過一個電話,向他接了些人手。 沒有說明原因,傅延承也沒多問,只是無條件支持她做任何事情。 一共五六輛suv前后同行,堪堪停在溫家大宅門前。 西裝墨鏡加身,一副保鏢模樣的男人陸續下車,中間的車門被打開,溫聽序不緊不慢下了車。 “太太,您放心,我們會無條件保護您的安全。” 都帶著墨鏡,溫聽序分不清誰是誰,就看到一堆腦袋朝她用力鞠了個躬,哭笑不得, “我倒也沒什么安不安全的,進去后,可能你們需要冒昧一點了。” 只是這個“冒昧”,在進去之前,所有人都沒想到,溫聽序是想讓他們去控制住李淑萍及其他下人。 溫榮昌病了。 她是提前一天知道的消息,這幾天公司上上下下事務基本都由溫錫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全權代勞,而溫榮昌出院后就一直在家里養病。 彼時他坐在輪椅上,正被李淑萍推著去后院曬太陽,溫聽序一行人進來二話不說,不聽旁人吵嚷的勸阻,在場除溫榮昌以外的人都被帶了下去。 “溫聽序?你來這做什么?你要干什么!”在李淑萍連連不斷的驚呼里,溫聽序帶來的兩個保鏢沒有給任何情面就把人拖了下去,一聲聲驚叫刺耳如斯, “你敢這么對我!你反了天了!” 溫聽序眼皮都沒眨一下,溫榮昌被嚇得不輕,渾身抖動的頻率差些給自己摔了。 溫聽序漫不經心走到他面前,神態自若把那份股權轉讓書舉在溫榮昌眼前: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他雙目睜圓,震驚過后很快趨于平淡,好似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自嘲笑笑: “該來的總會來,你們想做什么?” “父親。”這句稱呼不知道中間間隔了多長時間,才至于讓溫榮昌聽到后,比看見那份股權轉讓書還要震驚, “您好像一直沒有搞明白一個事實。” 溫聽序又走到他身后,將他推到太陽更暖些的地方, “我和我哥哥才是您一脈相承的親血緣。” “可這么些年?您有好好待過我們嗎?你選擇去提拔一個酒囊飯袋,去縱容一個廢物一次又一次把這個老爺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公司管理地破敗不堪。” “該說您是沒腦子呢,還是沒腦子呢?” 溫榮昌一聽,急了: “你哥……你哥二話不說去了國外,我倒是想,想給他點機會。” “我哥為什么去國外?難道不是您,讓他失望透頂的么?”溫聽序說, “我母親下葬沒多久您就娶了李淑萍,看著她帶了一個廢物兒子進來,從送他進公司,再提拔他到高層,甚至他跟他媽一度想從我們兄妹倆手里奪走那25%的占有股份,您是怎么處理的?” “您一再縱容,毫無下限,是您把我哥逼出去的,現在反過來責怪他?” “……”溫榮昌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像是有些羞愧, “溫錫也算是我的兒子,你這么說,是我單單虧欠你們了?” “你當然虧欠了我們。”溫榮昌不敢看她,她就偏要走到他眼前去晃, “賣女求榮,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好像還挺貼合?” “從始至終,你有把我當作女兒看待嗎?哦不……”溫聽序覺得自己說的好笑, “你有把我當作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待嗎?” 是的,他沒有。 溫聽序是他的商品,從一開始就利用她嫁給傅延承來博取最大化的利益,他從不會考慮溫聽序的意見,她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他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么久沒見,溫聽序覺得他老了許多,聲音也略帶沙啞的滄桑。 特別是陽光迎面灑在他臉上的模樣,遍布的皺紋無從遮蓋,他虛弱身子都不足以支撐他動彈一下。 “指望我會說什么好話嗎?或者是,瞧你病了,來問問身體?”這些話,想必原身也是憋了好久,從小不被善待,沒能善始,也沒能善終,溫聽序能做的不多,只是把原本屬于她的,盡數討回來, “不過也不全是這些,我想做什么,您大概也清楚,來這里,主要是想請求您一件事,您可以不答應,我自有別的辦法,只是到那時候,您的寶貝兒子溫錫,就不能這么獨善其身了。” 應該是被刺激到了,溫榮昌連著咳嗽了好幾聲,連肺都要咳出來的可憐模樣,上氣不接下氣, “你想怎么做?” “溫錫是個什么人,我想您很清楚,他前段時間因為偷稅漏稅差點被逮到的事情您知道嗎?” 溫榮昌撐起疲怠的眼皮,茫然的眼神里透出不可置信,他不知道。 “看來瞞著您呢。”溫聽序得逞地笑笑, “我應該不需要怎么仔細想您講述您的好兒子,是怎么腆著臉跑來跟我求助,不成又去求傅延承,沒有下限,丟盡顏面才把事情壓過去的一整個過程細節了。” 眼看著溫榮昌是要被氣吐血的程度,溫聽序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了,其實當初透進大額資金啟動一個連鎖項目后,虧損嚴重到險些把公司搭進去,最后還是靠溫聽序和傅延承聯姻才把股東穩住,又靠著傅延承的施舍才把窟窿填上。 他們不僅不知足,還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又來攪擾傅延承。 可不就是一點兒臉面都不要了。 “如果不是看在李淑萍那個二貨女人的面子,您或許也不會這么縱容他了。”溫聽序嘴毒,當著溫榮昌的面,那母子倆想罵就罵, “我沒什么別的請求,他滾出公司就好,往后他想怎么在家里窩著當個一事無成是廢物我都沒意見,在溫氏集團,我不想再看見他。” 溫榮昌卻猶豫了, “你想回歸集團,當你的女總裁?你有那個能力嗎?” “當然比你提拔的那個廢物強多了。”溫聽序從不會在能力方面不自信,何況是拿與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比擬。 “被你們折騰的這些年,我沒有想把他們母子倆趕盡殺絕,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您不答應,可以,那我要用什么手段把溫錫拉下來,就不敢保證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溫榮昌或許也從不會想到,自己曾經那么聽話的女兒會有這副面孔,逼迫他們到這步田地。 他很不想去相信溫聽序真的會把事情做絕,但溫聽序的態度又讓他不得不相信。 離開溫宅的最后,溫聽序只留下了一句話: “你只有一周的考慮時間,到時候我保證,不僅溫錫他總裁的位置坐不穩,就連人,他也別想做了。” ———————— 不好意思,全章修改了一遍,昨晚碼得腦瓜子不太正常,劇情走向有問題,鞠躬道歉() 第49章 第 49 章 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那么大陣仗,溫聽序自己開一輛車先走,途徑熟悉的甜品店,想著家里的小家伙愛吃甜食,溫聽序剛好回家帶給他。 結賬的時候,溫聽序盯著柜臺上孤零零的甜品發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最后看了看下面玻璃柜里擺放的精美甜品,隊店員說: “再幫我拿一樣吧。” 少了另一個人的份。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零散的路燈幽幽照亮前路,溫聽序的剛在雅墅門前停下,就有專人出來幫她挪車。 拿小蛋糕安撫好傅璟,溫聽序就讓劉神先帶他去洗澡了,自己則上了三樓書房,傅延承還在辦公。 進門的時候沒有一點動靜,傅延承愣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喜之余都忘記了繼續手上的工作, “回來了?” 溫聽序難得地帶上微笑,將裝著提拉米蘇的小盒子輕輕放在他桌前, “這次沒把你忘了。” 傅延承一愣,根本沒去管蛋糕,一把給溫聽序拉地往前踉蹌一步跌進他懷里,她側坐在他腿上,已經沒有了最開始與他親密接觸時的抵觸與僵硬。 他們此時只是一對夫妻。 傅延承把腦袋埋進她鎖骨的溝壑里,像個依賴家人關懷的小孩。 “你很累嗎?”溫聽序柔聲問,一邊去輕揉他的太陽xue。 他聲音悶悶的, “就是想靠著你。” 工作原因,他們能在一起待著的時間很少,傅延承總是格外珍視,恨不得把她拴在身邊。 那邊傅璟大概是洗完了澡,一出來就嚷嚷著要見溫聽序,哭喊聲遠遠傳來,溫聽序被嚷的也頭疼, “都四歲了,還能這么鬧騰,都是你慣的。” “這你就冤枉我了。”傅延承抬起頭, “也不知道是誰,還沒嫁進來,就怨我太管著兒子了。” 被說中的溫聽序無言反對,早知如此,悔不當初啊。 最后還是無奈去找了兒子。 小家伙見著溫聽序來了才踏踏實實吃小蛋糕,邊吃邊鼓著腮幫子問她: “mama,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 “吃東西別講話。”溫聽序訓他。 他也就聽話地把蛋糕咽下去才開口: “mama最近不經常在家,在家也總是去找爸爸,mama是不是更喜歡爸爸,不喜歡小璟。” 溫聽序被他一頓埋怨逗樂了, “那我跟你爸爸離婚,然后帶著你跑路怎么樣?” 話剛說完,門口兩聲敲門響,緊接著一句熟悉的男聲: “那介不介意跑路的時候再多一個人呢?” 一轉頭就看見傅延承站在門口,溫聽序臉上的笑說僵就僵, “開個玩笑。” 來得很是時候,要不要這么巧? “晚了。”傅延承一攤手,大步向她靠近,溫聽序雙目圓睜看著自己被他輕而易舉抬上街肩膀, “還要跑嗎?” “我什么時候要跑了?!”溫聽序不服,單憑蹬腿卻完全沒有掙脫的余地。 不顧那邊小家伙怎么抱怨,傅延承我行我素,直接把溫聽序抬回了房間。 房間里沒亮燈,窗戶也沒關,冷風嗖嗖吹著,吹得人心涼。 溫聽序被摔在了軟床上,再反應過來時,高大身影已然壓身而下,他聲音低啞: “我知道你在開玩笑,但是以后別說了,我聽不得,我說過我會好好對你的,只要我不犯渾,你就別走,好嗎?” 溫聽序沒再大幅度地掙扎,渾身放松下來, “我沒要走。” 身影垂倒下去,傅延承環抱住了這個瘦弱的身子,力道像是要把她揉碎,他唇貼在她頸間,guntang的鼻息噴薄在她嬌嫩白皙的皮膚上。 溫聽序整個被他包裹著,倒也不覺得有多冷,回應著拍了拍他的脊背,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就不在娛樂圈待了。” “好。”他毫不猶豫回答,不問為什么,不問她想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會無條件支持。 “《九幽錄》的熱度很高,她的成名夢,算是圓了。” 溫聽序從來志不在此,但她寄身在這個女孩兒身上,總是要做些什么,心里才過得去些。 她這輩子最遺憾的,除了莫琛,大概就是所向往的名譽了。 溫聽序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讓她不再背負滿身罵名,那些無緣無故的惡意也終將逝去,她會活著,活得干干凈凈,萬人艷羨。 而再次之后,溫聽序該為自己活著,堂堂正正地活一次,她的能力該在商利場上大放異彩,而不是拘泥于勾心斗角的娛樂圈。 “你做的很好了。”傅延承揉了揉她蓬亂的頭發,在她耳側落下一吻。 - 溫博州只在金港待了幾天就告知溫聽序自己要回去了,彼時初冬,寒冷的氣節里街道上都少了大半行人。 溫聽序特意來機場送他一程,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在檢票口了。 她一路小跑著過去,喊住了他排隊的人很多,能爭取一些時間。 溫博州特意帶她到隊列最后,大腦還停留在溫聽序趕來送他的驚訝中, “你怎么來了?” “走得這么急嗎?”溫聽序微喘著氣, “前腳剛說,后腳就走了?” 溫博州靦腆笑笑, “公司那么臨時有事,還來不及請你吃頓飯再走。” “這個倒是不打緊。”溫聽序沉思片刻, “就是沒想到你這么著急。” 甚至都沒還機會可以見到她奪回溫氏掌控權那天。 “我知道你在遺憾什么。”溫博州伸出手,不自然地搭在她頭上摸了摸,很僵硬,上一次以哥哥的身份這樣撫摸她,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他出國以后,二人見面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關系自然而然沒有那么親近了,但溫聽序記得來送他,他很為之觸動, “我相信你,你大膽去做吧,希望我再回來的時候,我們阿序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