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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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烊擔心鹿黎,那個只有他認識的鹿黎會有危險,一直不敢放開了進攻,幾回合下來,隱隱落下風。 “怎么畏手畏腳的,怕另一個人同我的身體一起覆滅了嗎?” 鹿黎擦干嘴角流出的鮮血,強行運陣,他的這副身子早已撐不住了,“沒想到,這身體如今也撐不住我,罷了罷了。” 他雙手結印,額間泛起金光,整個空間也隨之動蕩。 盛烊一手拍在自已的胸口,穩固住魂魄,又割開掌心,以血畫符。 “雖說不能殺了你的身體,但沒說不可生擒靈魄。” 盛烊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鹿黎身后,一手捏住了鹿黎的頭,“以血為契,擒魔之。” 鹿黎只覺整個人都抽疼,“禁術,如今你竟也學起了禁術……” 靈魂被抽取的感覺實在是痛苦,鹿黎嘗試著脫離身體,他一定要離開這里。 但盛烊周遭靈力暴漲,讓他不得逃脫,硬生生被盛烊從身體里拽了出來。 “真是好笑……” 鹿黎化作一縷黑煙,被盛烊禁錮手中,“如今我自已的身體都不能擁有……” “這副身體早已不是你的了,你好好看看,這張臉和你還有幾分像。” 黑影被摁在鹿黎面前,隨即大笑起來。 “如此如此,天道不容我,早在雷劫之時便將我的身體削了個干凈。” 鹿黎徹底安靜,這片空間也瞬間恢復如初,他們又回到了原先的山洞。 手中的黑影消失不見,盛烊雖擔心是被他給逃了,但也同時擔憂一直昏迷的鹿黎。 “鹿黎,醒醒。” 懷里的人依舊沒有動靜,盛烊撫上那張略微蒼白的臉,指腹在那顆痣上摩挲著。 “掌門。” 身后傳來元崇長老的聲音,看來是一天過去,他們進來了。 盛烊抱起鹿黎,“元崇,山里的弟子和其他百姓可有救出去。” 有些錯愕后元崇連忙說:“都已經轉移,帶回云宗了。” 看來時間過去有些長了,大抵是鹿黎那個空間影響。 “嗯,那便回去吧。” 往前走了兩步盛烊消失不見,元崇等人也迅速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而云宗山門口,流云長老卻帶著人已經等著了。 見到盛烊抱著鹿黎出現,流云冷笑一聲:“掌門,如今可否談談這魔君一事。” 盛烊無視流云想直接離開,卻被流云一掌微驚,抱著懷里的人側身才堪堪躲過。 “流云長老這是想殺了我嗎?” 盛烊眸子里染上怒意,定定的看著她。 “我想殺的,是那魔君。”流云又是一掌,直沖著鹿黎身子。 盛烊周圍頓時掀起狂風,衣擺紛飛,讓流云近不了身。 “你可知他是我們的仇人,還如此護著。”流云氣的不輕,身后的其他弟子也都帶著失望的看向盛烊。 他只說:“他不是魔君。” 不過多解釋,如今鹿黎危險,再拖下去,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醒過來。 “流云長老,你自詡聰明,可為何沒有發現昨日鹿黎同你認識的那個魔君不一樣。”盛烊抬眸看她。 又問:“如若是魔君,為何其他的魔族土兵不把他救了回去。” 流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不可能,他除了是那魔頭,還有可能是誰。” “我不想給你多說廢話,如果今天他因為你們攔著我死了,你們……” 元崇長老緊趕慢趕才趕上盛烊,連忙幫忙說話:“流云長老,且聽老朽一言。” 給元崇累的直喘氣,流云心存懷疑,“你說,我倒是要聽聽,這人和魔君一個模樣,怎么就不是他了。” “流云長老請看,這位公子眼角藏淚,有顆痣,模樣乍一看同鹿黎是有些相像,但卻更加柔和,鹿黎我們都知道,他是北方來的,可這位公子的模樣更像是在南方生活過很久的。” 元崇想上前看看鹿黎的手,被盛烊輕輕拍開,自已幫他捏起了衣袖。 “再看這雙手,未曾有繭,鹿黎雖說主修陣法,但也是練過幾年劍術的,手中繭子早已厚重。” 流云長老湊近看鹿黎,也確實發現不對。 “若這只是改變模樣的法術呢?” 盛烊抬腳便要走:“一個將死之人,身上有沒有術法你看不出來嗎?” 流云氣的不行:“盛烊,我不可能只憑片面之詞便相信,你且先救他,等他醒了,我親自審他。” “隨你。” 將鹿黎抱回院子后,木慶便趕來了,“這,這是怎么了。” 盛烊正為鹿黎施針,銀針落在鹿黎的頭上,活像一個刺猬。 但沒有人笑得出來。 “熬的藥膳如何了。” 盛烊頭也不抬,針扎好后又運法為他調理身體。 “藥膳已經熬好了,鹿師叔這是怎么受傷了。”木慶有些擔憂,鹿黎多菜他也是知道的。 這是做了什么才會如今這副模樣。 盛烊最后點了鹿黎幾處xue位,便將他輕輕放平躺好。 “今后你便叫他公子吧,他不是你所知的鹿黎,這樣叫也不好。” 木慶點點頭,他也覺得這鹿黎不像。 “把藥膳搬來院子里熬,等鹿黎一醒,便給他喝。” 如今鹿黎性命已保住,只看他自已什么時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