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 第1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生命之塔[無限]、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
而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輕柔的嗓音如同陽光撕破了厚重的烏云層一般,照射了進來,給漆黑的深海帶來了一絲光亮。 喬云舒逐漸混沌的意識也終于變得清晰。 她聽見那一道宛如救世主一般的聲音說,“別怕,有我在。” 這是厲寒霆的聲音。 喬云舒猛地睜開了眼睛,沒有血色的小臉白得如同墻紙一般。 “患者醒了!” 隨即就有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進來給她做起了專業(yè)的檢查,有人一邊做筆記,一邊問她,“喬小姐,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嗎?能聽到我說話嗎?喬小姐。” 喬云舒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夢境罷了。 她愣愣地點了點頭,“我沒事,身上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受了輕傷,手和身體有輕浮度的擦傷和碎片割出來的割傷,還有腰上被撞青了一塊,除此之外,一切都非常安好。 喬云舒想到了厲寒霆,在車禍發(fā)生時,是他毫不猶豫地撲上來,將她抱入了懷中,所以當王大富開著貨車,朝著他們的車撞過來時,厲寒霆應該承受了大部分的傷害,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大礙。 她抓住了醫(yī)生的手,神色焦急,“和我一起發(fā)生車禍的那個男人呢?他叫厲寒霆,他的傷怎么樣了?他有沒有事啊?” 醫(yī)生安撫她的情緒,“喬小姐,你冷靜點,您現(xiàn)在的情緒起伏太大了,另一種他的傷要比您嚴重很多,現(xiàn)在還沒有蘇醒。因為在車禍發(fā)生的那一秒,他將你保護得很好,所以他承受了大部分的傷害,腦部發(fā)生了腦震蕩,還有小腿,手臂骨折,擦傷割傷的傷痕不計其數(shù)” 醫(yī)生每說一種情況,喬云舒的心就痛一分。 厲寒霆竟然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而且手和腿都骨折了,更別提玻璃破碎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碎片都刺進了他的身體里。 她的臉色煞白,如畫的眉眼之間滿是焦急,“他的病房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一群醫(yī)生護士急忙攔住她,“您現(xiàn)在的情緒波動有點大,還是好好休息吧。” 喬云舒的嘴唇也格外蒼白,她搖了搖頭,語氣堅定,“不,我要去看他一眼才能安心。” 這家醫(yī)院是厲氏集團的私人醫(yī)院,他們也知道他們的頂頭老板厲寒霆正在追喬云舒,所以自然不可能做出違背她心意的舉動來。既然喬云舒執(zhí)意想要去看厲寒亭這些醫(yī)生,護士勸過之后,也就由著她去了。 “喬小姐,厲總就在您的隔壁病房。” 喬云舒穿上了拖鞋,幾乎是小跑著沖出了病房,打開隔壁的病房時,正有一群老專家正在他的病床前小聲地議論著什么。 她的目光穿過了重重人群,落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喬云舒的心狠狠地揪痛著,她看到厲寒霆身上的紗布,從肩膀處到小腹,到處都是。 他的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手臂上也纏著紗布,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他的臉色很蒼白,唇色也是淡淡的,沒有絲毫的血色。 甚至還帶著呼吸機,也有很多他看不懂的專業(yè)儀器貼在他的頭皮上。 并且,這些專家的神情有些凝重,就說明厲寒霆受的傷絕對不輕,不然也不會遲遲沒有蘇醒了。 喬云舒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病床邊,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 她的指尖觸碰到他肌膚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 旁邊的醫(yī)生們好像都認識她,立馬安慰她不要太難過。 “喬小姐,我們的檢查結(jié)果是厲總的大腦并沒有受到十分嚴重的損傷,蘇醒只是時間問題。不過厲總的大腦發(fā)生了中度腦震蕩,可能有血管壓迫到了神經(jīng),所以才會遲遲不醒。” 她擦了擦眼淚,并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那這種情況應該怎么治療呢?” “大腦是人體最重要也是最脆弱復雜的部分,所以我們不敢用刺激性的治療方法,只能在觀察幾天,看厲腦是否會自動蘇醒,如果幾天之后都沒有蘇醒,我們再討論其他的溫和治療法。” 能給厲寒霆治療的專家,一定都是十分專業(yè)的。喬云舒這一個外行人也沒有質(zhì)疑他們治療方法的資格,唯一能做的只有點點頭,對他們說一句你們辛苦了。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專家們受寵若驚,也十分有眼力見得沒有再多說什么,都靜悄悄地退出去了,留給了他們二人空間。 偌大的病房內(nèi),只剩下了喬云舒和昏迷不醒的厲寒霆,空氣都變得十分安靜,好像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聞似的。 車禍發(fā)生那一刻,厲寒亭毫不猶豫抱緊她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般,在喬云舒的腦海中浮現(xiàn),每浮現(xiàn)一次,她的心就動容一分,同時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酸楚中夾雜著澀意,心疼中帶著憐惜,總之十分復雜。 厲寒霆追她這么久喬云舒也并不是沒有猶豫過,但她每一次猶豫就忍不住想起她和厲寒之前沒有離婚時,她所受到的痛苦和酸楚。 每每這時候,她又會想,現(xiàn)在厲寒霆追求她真的是非她不可嗎?還是因為她習慣了她的陪伴,并且她為他生育了安安和鬧鬧,所以他才會如此執(zhí)著地追回她呢? 喬云舒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過人的本能是趨利避害,他們會下意識地追逐對自己有利的東西,避開對自己有危害的事物。 所以當危險來臨時,逃生和自我保護是人類的第一反應。 例如車禍發(fā)生的那一秒她也本能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希望能減少傷害,但沒想到她的動作都是多余的,因為厲寒霆用他高大的軀體組成了一堵人墻,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他甚至沒有受什么傷。 而身為保護罩的他卻遍體鱗傷,到現(xiàn)在還沒能蘇醒過來。 既然人會本能地自我保護,那為什么當危險發(fā)生的時候,厲寒霆的第一反應不是護住自己,而是會撲上來保護她呢? 喬云舒想不明白。 她也不懂厲寒霆的這一份感情,難道對于他來說,自己的命還沒有她重要嗎? 如果厲寒霆此時是蘇醒的狀態(tài),那么他一定會脫口而出地問他。 但他現(xiàn)在卻昏迷著,躺在病床上,宛如藝術(shù)家雕刻出來的一尊雕塑似的。 喬云舒心頭沒有來的一慌,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指,放在厲寒霆的胸口上。 隔著皮rou,她感受到男人鮮活有力的心臟還在跳動,那一股恐慌感才煙消云散了。 喬云舒的鼻頭忽然一酸,視線已變得一片模糊,濃密纖長的睫毛眨了眨,晶瑩剔透的淚水就簌簌地掉了下來,幾滴眼淚掉在了雪白的床單上,暈開了一小片痕跡。 她動作輕柔地捧起厲寒霆沒有骨折的那一只手,小聲的說,“厲寒霆,你怎么那么傻……” “剛醒來就聽到你罵我。” 話音剛落,男人有氣無力的低沉嗓音就傳來。 喬云舒十分驚喜的一睜眼,對上了厲寒霆那一雙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 她呆呆愣愣的,“你醒了。” 厲寒霆眉眼深沉,目光一瞬也不眨地注視著她,唇角費力的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來,“我要是再不醒,某人又要哭鼻子了。” 喬云舒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承認,“我才沒有哭,只是風太大了,迷眼睛罷了。” 厲寒霆啞然失笑,“是是是,你沒有哭。” 一秒,他深沉的目光落在了喬云舒被包扎著的手上,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眉眼之間充滿了憐惜和心疼,“你的手受傷了?嚴不嚴重?現(xiàn)在還疼嗎?” 不知道為何,這一瞬間,喬云舒的心中再一次充斥著無法言喻的情緒。 明明他自己傷得那么嚴重,渾身都被紗布包裹著,還帶了那么多復雜的儀器,而她只不過是因為手被玻璃碎片扎傷了,包了一層紗布而已,他卻如臨大敵,對自己的傷毫不關(guān)心。 難道對于他來說,自己就有那么重要嗎?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喬云舒這樣想著,嘴上也直接問了出來。 厲寒霆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見不到一絲玩味的情緒,他鄭重其事地叫了喬云舒的名字。 “是,喬云舒,你非常重要,比我的命還重要。” 第245章 保護你是我的本能 “你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這句話落入喬云舒的耳中,仿佛平靜t無波的湖泊里被扔下了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池,水中噼里啪啦作響,也蕩起了陣陣漣漪。 如果是從前,她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話,堅定地以為一定是一個男人說的虛無縹緲的情話罷了,但事實證明,厲寒霆在生死關(guān)頭的確是首先把她護在懷中,這一點是萬萬也抵賴不得的。 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胸腔中充盈,仿佛要溢出來似的游走在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 喬云舒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突然,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群專業(yè)的醫(yī)生護士們魚貫而入。 “厲先生你醒了,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嗎?快,趕緊給厲先生做一個全身檢查。” 然后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開始專業(yè)有序地給他檢查身體,確保身上的每一個指標都準確無誤。 喬云舒十分自覺地讓到了一邊,但透過重重人群厲寒霆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光,還是一瞬也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這樣看她到天荒地老似的,這一道目光實在是太過于直白且不加掩飾了,盯得喬云舒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自在。 她掩飾性的低下了頭,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腳尖上半點,不帶抬起來的,覺得這樣就能避開他灼灼的視線了。 那一群醫(yī)生忙碌了半天之后才離開了病房,他們前腳剛走,厲寒霆的私人助理后腳又進來了。 他來自然是跟厲寒霆匯報車禍的具體情況的。 車禍發(fā)生在一個比較繁華的路口,所以當貨車撞上他們的豪車的那一瞬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這個年頭,大家還是比較樂于助人的,一見發(fā)生了重大車禍,立馬報警地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還有十分熱心積極的群眾圍上來查看他們受傷的情況。 而車禍的始作俑者王大富恐怕也沒有想過要逃,因為他本身就要進監(jiān)獄,所以想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逃出來找喬云舒報仇,還能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他開的貨車和豪車相撞之后,王大富自己也受了些傷,車前面的玻璃碎了一地,他的一張臉被碎片刺得血呼啦嚓的。 一群圍觀群眾立馬用板凳,掃把,拖把等武器幫他制服了,一直等到了警察來。 幾位警察趕到之后,看到王大富心里也是咬牙切齒,這人本來就是逃犯,不知道怎么的,從拘留所跑了出來,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殺人,種種罪行加在一起,判他死刑都不為過了。 厲寒霆的眉心被壓出了一道淺淺的褶皺,他在商場上沉浮這么多年,看待事情的問題十分敏銳,“王大富身后誰在幫他?查到了嗎?” 助手將調(diào)查結(jié)果恭恭敬敬地遞到厲寒霆的面前,后者有一只骨折的手正被打了石膏,另一只手又輸著液,不太方便。喬云舒見狀,立馬上去非常貼心地幫他cao縱平板。 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得很近,以至于厲寒霆能聞到她身上那一股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淺淡香味,在充斥著消毒水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好聞。 喬云舒的長發(fā)微微垂在厲寒霆的掌心,柔柔軟軟的,如同綢緞一般順滑。 他漆黑的眸光游移在她的發(fā)尾上,仿佛上頭每一根發(fā)絲都帶著她的香氣一般。 他喉頭上下動了動,心像被羽毛輕輕撓過一樣,癢癢的,有些不平靜了。 喬云舒要是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男人此刻的異樣,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平板上的內(nèi)容,秀美的眉毛緊緊皺著,憤憤然開口,“厲行云也太過分了,竟然使出這么骯臟齷齪的手段!這一次總該能把他送進監(jiān)獄里吧?” 厲寒霆這才回過神來,讓自己腦海中產(chǎn)生的那些想入非非的片段,暫時拋之腦后。 原來,王大富能逃出拘留所并不是偶然,而是厲行云派人找到了他,幫了他一把。 厲行云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厲寒霆和喬云舒兩人走得近,而王大富則對喬云舒恨之入骨,那他完全就可以利用王大富這一把刀殺了喬云舒,也順便能殺了和喬云舒整天在一起的厲寒霆,而他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那一個,借刀殺人自己的手上不會沾半滴鮮血。 喬云舒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看到厲行云cao控人心,借刀殺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人心思也太深沉了。” 厲寒霆冷笑了一聲,“他一向如此。” 而且厲行云還有一個最為致命的“優(yōu)點”,那就是他沒有軟肋,這人表面上看著溫文爾雅,實則骨子里流淌著野獸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