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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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手上的毛巾舉了舉,“給你擦一擦裙角。”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長裙,剛才上車前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松動的瓷磚,裙擺被打濕了一小片,現在粘在腿上有些不舒服。 喬云舒原本想的是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干脆就等到回家直接換下來,根本沒想過用毛巾擦。 但她沒想到的是,厲寒霆竟然注意到,并且還想到要幫她擦。 他俯身低著頭,用毛巾壓上了,他那一塊被打濕的裙擺布料,緊緊地壓了壓,盡量把里面的水都擠出來。 從喬云舒這個角度自下而上看去,能看到男人銳利深邃的眉眼,分明是極具攻擊性的長相,在這時候看起來竟然顯得溫和又深情。 說實話,喬云舒此刻的心情是有些復雜的。 裙擺上濺到的水混著泥土,肯定是挺臟的,而厲寒霆有些潔癖,現在竟然親手給她擦。 他修長的手指上也沾了些泥水,卻渾然不知似的依舊在認真地給她擦裙擺。 等到那一塊布料已經被盡可能擦干了,厲寒霆才有慢條斯理地拿出另一條毛巾來擦了擦手,再拿出第三條來擦自己身上的水漬。 喬云舒訕訕地說了一聲謝。 男人烏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輕笑了一下,“不用謝。你的身體本來就比我弱些,要是著涼了可就不好辦。” 喬云舒輕咳一聲,“你也注意身體。” 明明是一句她以為禮尚往來的話,但落在厲寒霆的耳朵里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他的動作明顯一頓,湛黑如墨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光亮,就連凌厲的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愉悅的情緒。 他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嗓音輕柔得如同滴水似的,“好,聽你的。” 這話說得,仿佛兩人是老夫老妻,像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正在囑咐丈夫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似的。 喬云舒白了男人一眼,想要拿出手機,問一問陳圓圓有沒有等到王文禮。 但厲寒霆卻突然出聲,“話說回來,你剛剛以為我要做什么?” 喬云舒沒料到他竟然還記得剛才的小插曲,而且還這么直白的問出來了。 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很快又恢復成了鎮定自若的模樣,云淡風輕地說,“沒什么啊。” “是嗎?”厲寒霆眼神越來越意味深長,他微微側過身來,嗓音低沉沙啞。 “我怎么覺得,你以為我要吻你呢?” 第175章 爬山 晨霧在山林間繚繞,郁郁蔥蔥的茂密樹林中好似被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林間有不知名的鳥兒在鳴叫,悉悉索索得好不歡樂。 今天喬云舒和厲寒霆跟著外婆一起去燒香拜佛。 老人家對神佛之事都比較信服,心懷敬意,今天特地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去上山燒香。 那一家寺廟就坐落在鄉村的山林上,據說是已經有百年歷史了,方圓幾里的村落都知道那一家寺廟,時不時就會有人去敬拜,所以那家廟宇的香火一直比較旺盛。 唯一的缺點是,廟宇在山林的頂端,唯一能通向那里的就只有一條青石板搭成的山路,沒有開辟能開車上去的寬闊大路。 所以喬云舒三人是步行前往的,外婆雖然年紀大了,但畢竟是經常做農活的,身子骨還很硬朗,走那點路,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一路上步履矯健,甚至沒喘過幾口大氣。 而厲寒霆又是常年健身的人,平時的運動量很高,時常泡在健身房中一呆就是兩三個小時,爬山路對于他來說只能算是熱身。 但喬云舒就不一樣了,她的身體素質一直不太好,當代許多年輕人都處于亞健康狀態,喬云舒就是其中之一。 她平時也不怎么運動,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呆在家里捧手機玩,唯一的運動量或許就是抱抱孩子,現在猛地讓她爬一爬山路她還真不行。 最開始,喬云舒還能嘴硬逞強,堅信自己可以爬到終點,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雙腿越來越軟,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用光了似的。 一縷陽光透過郁郁蔥蔥的樹葉,碎成點點光斑,灑在喬云舒的臉上,映照出了她鼻尖的薄汗。 厲寒霆側目看向她,“你還行嗎?不然先休息一會兒?” “外婆說這幾天去燒香拜佛的人很多,得早點去,不然很擠。”喬云舒呼出一口氣,“繼續走吧。” 走在前面的外婆回過頭來,“你這孩子,我就說你平時應該多運動,不要一整天躺在床上玩手機,你看看現在的身體素質,還不如我一個老婆子。” 喬云舒為家長絮絮叨叨,也沒有精力反駁了,而是點點頭,氣息虛弱,“是是是,您最厲害了。” 她抬頭望了一眼,一望無際的青石板臺階,有些絕望了,“還有多久才能到啊?我記得小時候這條路也沒那么長啊。” “你小時候可鬧騰了,一天天地上跳下跳,也不嫌累。”外婆說,“不然還是歇一歇吧,瞧你那虛弱的勁兒,以后還是經常出去走走,鍛煉鍛煉身體。” 喬云舒揮揮手,“你先走著來,我在后面慢慢走。” 正巧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同村的人,外婆和這人正好相熟,就沒打算等喬云舒了,她快走幾步追上了那人,和他一起說說笑笑地往上走了。 喬云舒看向旁邊的厲寒霆,“你不走?” 男人輕笑了一聲,湛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也不眨地看著她,“我走了,你怎么辦?” 她輕哼了一聲,“你這話說的,像我離了你不能活了似的。” 因為有些熱,她的鼻尖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雪白的小臉也蒙上一層粉嫩的紅霞,如同桃花蕊一般好看,說話時吐息有些急促,唇瓣分開時能看到一截嫣紅柔軟的香舌。 厲寒霆的眸子又暗了些,喉結上下滾了滾,“要不要我背你走?” 喬云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要。” 先不說兩個人的關系很尷尬,即便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算少,厲寒霆背著她走一定會是眾人的焦點,說不定就成了村里茶余飯后閑聊的談資了。 厲寒霆面露失望,仿佛不是被她拒絕了,而是錯過了一筆價值千億的大項目似的。 他還想要據理力爭,“真的不需要嗎?我看你走得挺累的。” “不累啊,一點都不累。”喬云舒一邊嘴硬,還一邊要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又抬腳猛地走了兩步。 但仿佛是上天要懲罰她的嘴硬似的,在邁出第二步時,她的腳剛一落在青石板臺階上,就踩到了一個石子,腳下一滑,腳筋傳來一陣抽痛,讓她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厲寒霆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纖細如柳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或許是發熱的身體氤氳出熱氣的同時也帶出了她淺淡馥郁的體香,他的鼻端縈繞著一股清新的香氣。 但他此刻也顧不上心猿意馬,扶著喬云舒坐在了階梯上,蹲下身去看她的腳踝,“扭傷了嗎?” 男人粗糲的大掌托著她的小腿,似乎有源源不斷的體溫正隔著褲子的布料傳遞,灼熱的溫度燙得喬云舒有些無所適從。 她動了動腳踝,松了一口氣,“沒有扭到,可能是抽筋了。” 但抽筋的滋味也不好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厲寒霆用專業的手法給她按了按抽筋的小腿,他的力道有些大,讓喬云舒本能的輕聲呻吟了一下。 她自己倒是沒有覺得吃痛的呻吟t有什么問題,但這落在血氣方剛的男人耳朵里,無疑就成為了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只感覺自己身體里的那一股暗火燃燒得更加猛烈了,像是被潑上了一桶熱油似的,大有燎原之勢,不顧一切地在身體里橫沖直撞起來,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某一個宣泄口來發泄他無處安放的yuhuo。 厲寒霆的下頜線緊緊繃著,眼底也墨色翻涌,嗓音嘶啞了些,“別叫了。” 喬云舒眉頭微微蹙,“可是我有點疼,怎么就不能讓我叫了?” 男人暗暗用舌尖抵了抵上顎,沒說話,繼續低頭給她按摩小腿。 大約一分鐘之后,喬云舒的小腿恢復了正常,她動了動腳,語氣帶著欣喜,“多謝啦。” 厲寒霆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大衣往身前攏了攏,“外婆說得沒錯,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以后還是要多鍛煉才行。” “不然這樣,以后你每天早上起來跟著我去晨跑。” 第175章 要不要我背你? 喬云舒認認真真思索了一下厲寒霆的提議,覺得自己是應該要適當的鍛煉起來,現在年輕的時候身板就這么弱,等到老了那還了得? 她點點頭,“好啊,明天你起來晨跑的時候也叫我吧。” 厲寒霆絕對是她見過最自律的人,之前在厲家時每天雷打不動地鍛煉身體,天天晨跑擼鐵,難怪一個坐辦公室的人還能有八塊腹肌。 就算來到了農村,沒有健身設備,他也能堅持起床晨跑,一開始村子里的人還都有些奇怪,后來聽說這是人家鍛煉身體的方式也就漸漸習慣了。 甚至村里還有幾個未婚的年輕女人特意早起看男人跑步時揮汗如雨的矯健身姿。 厲寒霆開始還沒有注意,后來發覺有好幾個年輕女人對著他紅了臉才心領神會,然后就改變了跑步路線,不再往人多的地方跑了,而是繞著后山跑。 喬云舒站起來,走了兩步,哎呦一聲又蹲在了地上。 她的腳又抽筋了。 喬云舒有些欲哭無淚,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鍛煉身體的決心。 厲寒霆走上前,如法炮制地給她按摩了一下小腿,“一看就是你平時鍛煉少了,現在猛地一爬山,腿受不住了。” 喬云舒有些臉紅,沒有想到自己這么丟臉的時刻一連著發生了兩次,還都被厲寒霆看在眼里。 她嘟嘟囔,“知道了,知道了,別再說了。” “還知道害羞了。”厲寒霆一向懂得見好就收,也沒有繼續調侃他,而是蹲下身,用那雙深諳幽邃的眸盯著她,“最后再問一次,要不要我背你?” 喬云舒又搖了搖頭,“不要,你背我算怎么回事?” 男人慢條斯理地給她講道理,“我是你的追求者,對不對?那我追你就應該拿出實際行動來,而不是只在嘴上說說。現在你不太能走路,我作為你的追求者,背你走也是應該的吧,算是追求你的一種方式,所以你完全不必有什么愧疚的心理。” 不得不說,厲寒霆難怪是商場上的常勝將軍,這一張嘴巧舌如簧,有理有據,讓喬云舒都有些猶豫不決了。 男人注意到了她態度的松動,繼續乘勝追擊,“如果我不背你,你該怎么辦呢?是坐在這里等我們燒香拜佛下來,還是一瘸一拐地爬上去?” 喬云舒一愣,才開始正視這個問題。按照外婆的習慣,燒香拜佛之后,多半會在寺廟里吃上一頓齋飯。 老人家對神佛知識比較迷信,相信只有在燒香拜佛后吃一頓寺廟里的齋飯,才能保平安,這是她保持了很多年的做法,她不想因為她讓外婆破例。 第二個選項,一瘸一拐的爬上去,顯然也不太可能,喬云舒可不想這么折騰自己。 厲寒霆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勾了勾巧云舒細白的指尖,嗓音低沉沙啞,如同大提琴一般性感,“云舒,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行嗎?” 喬云舒面上飛來了一層薄紅的顏色,如玉的耳尖也透著粉紅,“怎么忽然問起這個?別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現在沒有任何要談戀愛的想法,你要是想女人了,可以隨便找一個。” 厲寒霆的面色一沉,“喬云舒,我是認真的。我絕對不會隨便找你,我想追回你也不是貪圖你的身體,而是想真心實意地和你共度余生,你難道不明白嗎?”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十分堅定,還隱隱帶著些壓抑的怒氣,喬云舒知道是她說錯話了。 但其實這也不全是她的隨口一說,而是借著玩笑式的語氣,說出了埋藏在心里的擔憂。 直到現在,她還不太相信一個執掌千億帝國的掌權人會喜歡她一個普通女孩,到這種程度。 或許也有她原生家庭的緣故,她的母親對父親愛得那么深沉,可到頭來卻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喬云舒幼時聽她的母親說過,曾經喬父對她也是一心一意的,但后來滄海桑田,時過境遷,再深沉的愛,也敗在了歲月的流逝和外面花花世界的迷惑下。 所以喬云舒其實是一個很復雜的混合體,她一面憧憬著自己能有一個歲月長流,共度一生的真摯愛情,一面又不相信這種純粹真誠的愛情能被自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