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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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筱艾拿著青蛙把玩兩下,對老白頭笑道:“老人家,這玩意我喜歡,瞧你還編了許多,要不我跟你買吧?” 說著就指了指地上的小鳥和蜻蜓,陳筱艾還真是挺喜歡的:“你開個價吧,如何?” “.......我人在這。”老白頭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含著沙子似的,“要錢做什么.......” “那也是哦。”陳筱艾抱著膝蓋努努嘴,又笑道,“那我拿其他東西跟你換吧,不僅是你的小鳥和蜻蜓,還有花見春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怎么樣?” 老白頭盯著陳筱艾的面紗看,緩緩問道:“你能給我什么?” 陳筱艾直視回去,說道:“你要什么?” 他要什么?他連被關在這里多久都忘記了,他能要什么? 老白頭一時有些頭昏腦脹,他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但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要什么。 陳筱艾張開雙手,看著老白頭將小鳥和蜻蜓放在她的手心里,還有一小捆非常硬,甚至有些尖利的稻草尖兒。 老白頭指了指那捆稻草尖兒,說道:“花見春......跟我要過這個,我用來剔牙,他用來扎手臂了。” “扎手臂?” “對,扎了很久,他扎著很認真,留了很多血。”老白頭比劃著,回想道,“我問他這是在做什么,他說他,不能忘記一個人的臉t,刻在手臂上就記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明白花見春說的臉指的是誰。 陳筱艾當著老白頭的面解下面紗,問道:“是我這張臉嗎?” 老白頭瞇著眼睛湊過來,仔細端詳一會后說:“是,但又不是。” 陳筱艾一愣,問道:“什么意思?” 就聽老白頭說道:“花見春刻在手臂上的,是個男人。” 第159章 關鍵 男人? 怎么又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 陳筱艾摸著自己的臉,不止置信道:“.......我這張臉究竟是有多千奇百怪啊?” 像了凌王妃就算了,現(xiàn)在又說她與一個男人相像? 她那素未謀面的父母,難道是什么大眾臉嗎?! 柳容景聽著也不像樣,忍不住問老白頭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看錯了?是個人就認?花見春刻在手臂上那得花成什么樣子,你能看得出來?” 老白頭看起來不太想理會柳容景,他側身又糾了一把稻草,開始在手指間纏繞,半晌才說道:“......我是老,眼睛可不瞎。這丫頭此等容貌,我瞧著不會錯。” “那,那老人家,花見春可有跟你說過什么?”陳筱艾追問道。 “......倒是沒少念他那幾個老婆,我聽著生厭,倒也記住了一些內容,你要聽?” “還是算了。”陳筱艾表示請允許她拒絕,注意到老白頭肩膀一動不動,手指間不斷繞著那稻草,陳筱艾又觀察幾眼,問道,“老人家,您的肩膀是不是受過傷?” 老白頭側臉看了眼自己的肩膀,似乎也在猶豫,陳筱艾猜想,大約是一個姿勢維持過久,他也忘記自己有沒有受過傷了。 “您把手給我。”陳筱艾朝老白頭伸出手,“我看您行動時肩膀一直維持著內扣不動,背部和上手臂也很僵硬,八成是肩膀上有傷。讓我?guī)湍纯矗沂轻t(yī)女,您不用怕。” 老白頭只看著陳筱艾,沒有行動,纏繞在手指的稻草微微松開幾根。 “就當我是還您小鳥和蜻蜓的禮了。”陳筱艾笑得人畜無害。 見老白頭不抗拒,陳筱艾便隔著欄桿輕輕抬起老白頭的手臂,果然僵硬發(fā)麻,冰涼異常,老白頭雖表情不變,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目光隱忍,大概便是感到疼痛了。 “是脫臼。”摸到肩膀處的關節(jié)不在正確的位置上,這樣的錯位十分明顯,陳筱艾便擺好姿勢囑咐道,“您別動,注意點別的,我這就幫您復位。” 隨著手臂抬高,關節(jié)一聲輕響,老白頭緊繃的身體一瞬間又回落下來,他喘了口氣,摸著肩膀開始輕輕活動許久未敢動彈的手臂。 “您也這么大歲數了,骨質松的很,可千萬不要亂來,要是造成多次脫臼那可就麻煩了。”陳筱艾說著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遞過去,“您這個脫臼應該是有點時日了,關節(jié)腫脹,內里肯定有血腫,這瓶藥吃了就會消的。” 彎折的稻草掉在身上,老白頭接過瓶子,倒了兩粒出來直接仰頭吃上,譚國在一旁瞧著,不滿道:“老白頭,陳姑娘好心給你治傷,你不該說聲感謝嗎?” “......比起感謝,我有可以跟姑娘交換的信息。”老白頭將瓶子收進懷里,看著陳筱艾那雙倒映自己蒼老面孔的眼睛,緩緩說道,“那群人,來救花見春的那群人,是一群府兵。” 府兵?守衛(wèi)王公貴族府邸的士兵? 柳容景刷得一聲站直身體,冷聲問道:“老人家,你當真?為何你會知道?” “......不為何,只因為我曾和平王的府兵交手過數次,他們雖有意隱藏,但他們那些招數,路數,我熟悉得的很,我不會弄錯。” “府兵平日里練兵訓練,看起來的確都大差不差。”譚國當過兵,對此還算了解,他解釋道,“最重要的是都在府中活動,不輕易見人,自然也不容易認出。” “京城家中有府兵的,倒是不難查。”文靈秀說道,“但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官宦人家,沒有正經說頭,可不會那么輕易讓我等上門查證。” 柳容景說道:“他們不會那么蠢,用府兵救出花見春,自然不可能藏匿于自己家里。但總歸是一條線索,順藤摸瓜自然能出個結果。” 陳筱艾沉思片刻,對譚國問道:“巍山地牢的創(chuàng)建,也有杜老將軍的一份功勞吧?” “是,原就是主子和杜老將軍一起的主意,只是杜老將軍年事已高,除了軍營以外不過問其他事,巍山地牢便由主子全權負責。” “大人如今遠在南沙,地牢里出事,按理來說也該讓杜老將軍知道一聲。”陳筱艾說著看向文靈秀,“靈秀,你派人去稟告一聲,再幫我?guī)拙湓捊o蕾瑩,若她能幫上忙就太好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 陳筱艾轉身跟老白頭道謝:“老人家,多謝你的信息。我這再給你一瓶糖丸,就當甜甜嘴了。” “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再給我東西,我也什么都沒有了。”老白頭嘴上是這樣說著,接過糖丸的動作卻一點猶豫也沒有。 “你再給我編條蛇唄。”陳筱艾說著,取下發(fā)間的發(fā)帶遞給他,“就用這個綁著。” 老白頭果真編了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稻草小蛇,還用發(fā)帶綁了精致的蝴蝶結,陳筱艾接過一看就忍不住笑了,她對老白頭說道:“編得真好,我喜歡。真該讓我?guī)煾竵砀鷮W學。” “......若他話不多,我不介意。” 牢門鎖上,陳筱艾問譚國:“這老人家是什么來歷,關了多久了?” “具體小的也不知,他是杜老將軍抓來的江湖人士,輾轉幾次才到這里。年紀大了,武功衰退,也沒有家人,其實關著也無用,但杜老將軍心善,知道這人放出去也沒有活路,就當給口飯吃了。之所以將他獨立關起來,也是怕其他犯人欺負他。” 陳筱艾點點頭,沒有多問。 眾人出了地牢,文靈秀去安排瑣事,柳容景看天色還早,對陳筱艾說道:“陳師父和春曉極有可能被藏匿在京城里,此刻在這里也是無用,咱們先回去,京城里官宦人家中的府兵消息由我來打探。” 陳筱艾卻不贊同道:“少爺,我不想將柳家,還有娘娘牽扯進來。京城魚龍混雜,深不可測,花見春的背景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厲害,若是連累到你們......” “少來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柳容景是那種坐視不管的人嗎?陪著你到此步,我自然不會退縮。”柳容景哼道,“你未免也太看輕我了,柳家世代大族,什么風浪沒有見過。花見春可是早年被下過通緝的人物,真把花見春和他身后的幕后黑手抓出來,也算是功勞一件,起碼杜老將軍那就能給我記上一筆。” 柳容景說完,看了眼陳筱艾,腳步蹭了蹭,往她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道:“若你實在擔心,就跟我時常保持聯(lián)系,我平日里與卓煜也沒什么往來,盡往安國侯府里去也不是個事兒。” “我到柳府倒是沒什么阻礙......”陳筱艾正說著,看到不遠處無聊到正在爬樹玩的小曹子,“對了,小曹子,讓小曹子與少爺你保持聯(lián)系吧!他速度快,又能爬墻又會輕功,送信起來肯定更快!” 小曹子冷不丁聽到陳筱艾叫他名字,立馬從樹上竄下來,堵進柳容景陳筱艾中間,氣鼓鼓地盯著柳容景看。 “為什么要這小子來當傳聲筒啊!不行!”柳容景一把推開小曹子的臉不滿道。 小曹子哪里肯依,一大一小總算找準機會,徹頭徹尾的扭打起來。 陳筱艾實在沒心情理會,也難得見柳容景這股狼狽氣急的樣子,索性抱著老白頭送給她的那些稻草玩物,坐到一旁開始發(fā)起呆來。 文靈秀安排好事情,拿著水袋和干糧回來,左蓮拉住她,輕聲說道:“筱艾姑娘看起來精神很不好。” 文靈秀停住腳步,仔細瞧了兩眼,說道:“一直擔驚受怕著,又趕了一夜路,精神能好才奇怪。剛在地牢看她與老白頭說笑,就知道她是強撐著精神,既不想讓咱們擔心,也不想自己垮掉。” “不怪虹夏那么擔心,陳師父對筱艾姑娘而言不是一句師徒情深那么簡單就能概括。”左蓮輕輕搖頭,心中憐憫,“筱艾姑娘能一直如此堅強,是因為陳師父是她心中的主心骨,只要心中在意之人平安,那她便是什么都不怕的。所以,關于那件事.......” 文靈秀按住左蓮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輕聲道:“我明白的左蓮姐,此刻千萬不能讓筱艾失去心志,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這也只是暫時之計,遲早會知道的,筱艾姑娘只是信任我們,又憂心陳師父和春曉,所以暫未發(fā)現(xiàn)什么。t”左蓮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憂心忡忡。 “罷了,就算筱艾知道,就讓她怪我好了。這事一樁樁一件件,于我們都不易,何況筱艾被綁去的是她的師父和摯友,她心里難受煩亂,不能再添亂了。不管如何,我一定要保護好筱艾,等到適合的時機,再說吧。” 兩人同時商定好,左蓮去把小曹子拉下來,勸說他吃點心去,文靈秀送上水袋和干糧給柳容景,才總算平息了這場幼稚的內斗。 眾人坐下來,一邊補充力氣一邊商量接下來的路程。難得有自己人來巍山,譚國也在一旁邊吃邊聽,時不時出個主意,正仔細聽著陳筱艾說話,突然遠處高大茂密的森林竄出幾只飛鳥,聲音尖利,它們在樹上不停徘徊,鬧出的動靜很大,將眾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 陳筱艾仔細看了幾眼,問道:“那羽毛......是食腐鳥?” “應該是的。巍山地方大,活物也多,有食腐鳥也不奇怪。” 食腐鳥在空中徘徊幾圈后,又回到樹林中,時不時傳來幾聲嘯叫,看來應該是吃到什么動物的尸體了。 陳筱艾的腦海里盤旋著食腐鳥灰黑色的羽毛,突然靈光一閃,猛地一起身,把靠在她膝蓋上睡覺的小曹子嚇得一驚,額頭一下子撞到桌角上。 “對不起對不起.....”陳筱艾只來得及幫他揉一揉,忙轉身問文靈秀,“靈秀,紅女!花見春那個大老婆,她被關在哪里?!” 陳筱艾的眼睛亮得出奇,文靈秀連忙道:“她跟著花見春壞事做盡,手上有不少花見春的證據,留著有用,但偏偏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如今還關在順天府的大牢里。” “走!即刻回京城,去順天府大牢!” “你等等!”柳容景連忙攔住她,“怎么突然這么激動,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紅女手上應該有我要的東西,那是找出花見春的關鍵!” 第150章 李春和 “當年我會跟花見春認識,是我煉制了一味藥,頗得他心思,也是他維持身體皮rou不老的關鍵。” 巍山地牢里有專門押送犯人的馬車,經過譚國和手下簡單改造,鋪上找來的軟墊,勉強當做坐人的馬車使用,可以讓陳筱艾等人坐著回去,好讓跑了一夜的馬休息休息,眾人也能養(yǎng)養(yǎng)精神。 刑虎和小曹子在車外駕車,雷音衛(wèi)同樣分做三隊,輕車趕路,原路返回京城。 文靈秀收著膝蓋,馬車里坐四個人是有點勉強了,柳容景本應該坐在車外,硬是將本來要騎馬護在馬車外側的刑虎扯去駕車,自己跟著縮手縮腳的擠在陳筱艾身邊,這心思真是......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情意也能讓人變得如此厚臉皮起來嗎?她算是見識了,要學習的東西果然還有很多。 “我早年在外執(zhí)行任務,也聽說過花見春為了維持不老,在身體上狠下了一番功夫,讓人聞風喪膽,他那身幾十年不變的年輕皮rou,其實不是真的,是這樣嗎?”文靈秀問道。 陳筱艾言簡意賅道:“有真有假,混著用。” 文靈秀和柳容景聽著一頭霧水:“怎么.....混著用?” “他大約是三十來歲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不知名的地界弄來一本藥書,煉制出一種能讓皮膚減緩衰老,長期保持細膩光澤與活力的藥,這種類型的藥煉制出來其實并不難,難就難在要削弱其毒性,他一個外行人哪里懂,嘗到甜頭自然不肯罷休,一直吃便一直是中毒的狀態(tài),偏偏還不肯停下來。我認識他的時候,毒性反噬,他身上的皮rou儼然沒有一處好的,腐爛發(fā)臭生蛆......這樣的皮rou只能剮掉處理。” 柳容景一臉嫌棄道:“那還能看嗎?” “自然不能,他愛自己的身體和臉愛得要死,便自己想了個主意,重金買下剛剛死去還溫著的年輕尸體,將其皮rou剮下來,縫制在自己剮掉rou的地方,充當自己的皮rou使用。” 柳容景差點沒將自己剛剛吃下去的干糧全吐出來,他捂著嘴整張臉都綠了,看著一臉平靜的陳筱艾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文靈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欲張口就是一聲干嘔,連忙打開車窗呼吸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