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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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失去 買米雖不成,買的菜......好吧也都在米鋪打斗時全毀了,都是新鮮的蔬菜和玉米啊! 陳筱艾嘆口氣,打算回去的路上再買點,起碼答應(yīng)柳容景的要說話算話,路過那個賣玉米的攤子時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陳筱艾就朝旁邊的攤子問了一句,那大娘邊啃瓜邊說道:“那小伙是前些時日才來這兒擺攤的,昨天擺蘿卜今天就賣玉米,隨性的很,也不叫賣,就蹲在那兒陰沉沉地盯著人看,嚇人吶!剛才跟你那么熱心的搭話,我還奇怪呢!” 陳筱艾與柳容景相視一眼,都明白過來,那賣玉米的小攤跟老掌柜很有可能是一伙的,故意將他們引到米鋪里的,見老掌柜他們沒有得手,立刻就收攤跑了。 “果然不止那兩個人。”柳容景心中擔(dān)心,雖然不想承認,但陳筱艾前往安國侯府安頓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那群人應(yīng)該不會不要命到那種地步,敢對安國侯府下手。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啊少爺,刑大哥來了!” 不遠處帶著人匆匆趕來的果然是刑虎,他面上掛彩,滾得一頭一臉的灰塵,看樣子剛剛結(jié)束激戰(zhàn)不久就連忙帶人趕來,見柳容景和陳筱艾都受了傷,文靈秀等人又陪伴在側(cè),便知自己來晚了,二話不說就在柳容景面前跪下請罪。 “屬下來晚一步!請少爺贖罪!” 他后頭跟著的人也紛紛跟著跪下去。 陳筱艾忙道:“刑大哥也受了傷,沒事吧?” “皮rou傷而已,多謝筱艾姑娘關(guān)懷!” “我知你是被人絆住手腳,無法前來,先起來吧。”柳容景說道,“是怎么回事?” 刑虎武功高強,能絆住他手腳,還能讓他受傷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得了柳容景的話,刑虎才敢起身,他回稟道:“多謝少爺。少爺和筱艾姑娘進入小街市后,屬下就一直在街口看著,突然闖出兩個人與我糾打起來,我問身份也不說,他們招招陰險,不是沖著我命來,反而趁機奪了我的信號彈,這才耽誤后援。是屬下不夠謹慎,還請少爺贖罪!” 柳容景輕嘆口氣,說道:“罷了,不是你的錯,他們早就埋伏在此,誰又能未卜先知。” 陳筱艾拿出止血藥給刑虎,突然覺得心里有點毛毛的,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忍不住問道:“刑大哥,你是在街口附近受到埋伏,也就是說,那些人很可能就一直盯著我們一路走過來......” “應(yīng)該是的,看他們對這附近應(yīng)該是熟悉的。”刑虎說道,“筱艾姑娘,你這么問的意思是.......” “也就是說,他們自然知道我家在哪,但一直穩(wěn)著不動,選擇今天對我出手,如果今天抓我不成功的話......” 一股無法控制的恐懼感從腳底快速爬向心臟,最讓人難以接受的猜想一下子抓住她的心臟跳動,那一瞬間陳筱艾的臉都白了,柳容景也明白過來,立即厲聲吩咐刑虎:“快帶人去宅子,陳師父可能有危險!” 必須趕快回去!陳筱艾回身朝小曹子伸出雙手,小曹子立刻跑上來將陳筱艾抱到背上,大步跟上其他人的步伐,見小巷子窄小,其他人都堵在前面,他不耐煩的撅嘴,雙手背后撈緊陳筱艾,膝蓋微微彎曲,與生俱來的神力似乎得到安全可靠的訓(xùn)練,飛身上墻的安穩(wěn)力道不再讓陳筱艾感到失重慘叫,仿佛騎著一只低空飛行的鳥兒似的,穩(wěn)穩(wěn)地托著陳筱艾快速前進。 宅院門口凌亂地撒了一些稻草,大門大開著,陳筱艾的心頓時全冷了,她出門前跟陳長泰打過招呼,門是好好關(guān)著的,匆忙進門一看,果然設(shè)置在門口機關(guān)全部被觸發(fā),晾曬在庭院里的紗布和被子散落在地,很明顯有過人糾纏搏斗的痕跡。 陳筱艾失聲喊道:“師父!” “筱艾小心!” 文靈秀等人趕來,將陳筱艾護在身后,左蓮手里藏著暗器,仔細在庭院靜聽幾秒,說道:“房里無人。” 眾人分開四處搜尋,陳筱艾撲進房中,為春曉熬煮的藥還在爐火上燉著,藥香輕輕在房中彌漫,本該躺在床上的春曉消失不見,只有凌亂的被子還殘留著她的氣味。 陳筱艾眼睛一花,差點跌坐在地,春曉被抓走了!她頭上的傷還未愈合,最忌大動,那些人如果粗魯?shù)刈プ咚苡锌赡芡{到她的生命。 柳容景從后廚趕來,額頭上滿是汗水,大約是情況不好,他難得欲言又止,還是對陳筱艾說道:“后廚沒人,一片混亂,陳師父應(yīng)該是反抗過的......只有這本醫(yī)書被扔在地上。” 那是陳長泰自己編撰的醫(yī)書,是他這么多年來行醫(yī)制藥的經(jīng)驗所得,十分珍惜,一直貼身放著不曾放下。 陳筱艾深吸一口氣,接過醫(yī)書不知該如何言語,她頭腦一片混亂,又是焦灼又是懊悔,她當(dāng)初就不該想著什么連不連累,應(yīng)該就帶著陳長泰和春曉去安國侯府才對,有文靈秀他們保護,何人敢對他們下手?是她顧忌太多,是她的錯。 如今陳長泰和春曉生死未卜,她卻連是誰下手都一無所知,毫無頭緒,她該何去何從,她該如何是好? 她怎么偏偏在此刻掉鏈子啊! “筱,筱艾......”小曹子像小狗狗一樣趴在地上,不停用額頭去蹭陳筱艾,小聲嘟囔著,“你,你別哭......” 文靈秀神情不忍,她此刻特別理解陳筱艾,當(dāng)初她meimei文靈菲失蹤,她也是這般失魂落魄。 她放下劍,蹲下身攬著陳筱艾的肩膀,輕聲勸慰道:“筱艾,陳師父和春曉肯定會沒事的,那些人將他們二位擄走,肯定是留著有大用,一定不會輕易傷害他們的。” “沒錯,陳筱艾,他們的目標(biāo)是你,定要拿陳師父和春曉威脅于你,你才是那個真正危險的人。”柳容景也蹲下來,注視著眼眶通紅,面色蒼白的陳筱艾,他何時見過陳筱艾這樣失態(tài),心中也鈍痛不已,想要安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左蓮細軟無骨的雙手輕輕搭上陳筱艾的肩膀,柔聲道:“今天鬧出來的動靜這么大,咱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都是江湖人士,既要筱艾姑娘你的活口,那么后面定然還有大動作,如今有雷音衛(wèi)和我等聽候你調(diào)遣,筱艾姑娘,該振作起來才是。” 說罷,就要扶她站起來,態(tài)度不容拒絕。 柳容景擰了擰眉頭,只覺得這女人未免有些苛刻了,陳筱艾的師父和朋友被擄,如今生死未卜,她平日里再怎么堅強不屈,也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罷了,就算知道要振作起來,也該等她緩過情緒才是。 可陳筱艾并不要左蓮t扶,她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自己的臉,自己站了起來,她的眼眶和鼻尖一片通紅,但柳容景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哭。 是啊,當(dāng)初大雪封山,陳筱艾在漫天雪花中抱著瀕死的陳長泰,都沒有哭。她怎么可能在這里被打倒呢? 柳容景在心里輕吁了一口氣。 “靈秀,再把這宅院里外仔仔細細地搜尋一次。”陳筱艾看著身旁一臉關(guān)切的文靈秀,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我?guī)煾敢彩窃诮燠E多年的人,多次九死一生,就算被人抓走,也一定會想辦法留下線索,那才是我?guī)煾浮!?/br> 她一頭霧水沒有任何方向,但陳長泰一定會為她理清思路,像無數(shù)次手把手教她研解藥一樣。 “我明白了。”見陳筱艾振作,文靈秀也跟著精神一振,立馬帶著其他人繼續(xù)搜尋。 陳筱艾一時沒有思路,抱著醫(yī)書將落在庭院地板上的紗布和被子都撿起來抱好,放到桌上拍打干凈灰塵,沒有干透的就繼續(xù)晾到桿子上去。 柳容景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幫著收被子晾被子,他從未做過這種俗務(wù),磕磕絆絆的,連手上的傷都忘記了,左蓮便過來搭了把手。 “她這是......要不你再多勸幾句?”柳容景忍不住對左蓮說道。 “筱艾姑娘在思考,越是做這樣的家常事,心里就越能夠平靜下來。”左蓮將紗巾仔細疊整齊,撫了撫褶皺,“這樣看著,陳師父將筱艾姑娘教得很好,即使他不在,筱艾姑娘也不會失了方寸。” 聽到這點,柳容景有所感受的點頭贊同,陳筱艾當(dāng)時不過十五歲就敢孤身一人帶著她師父來京城進后宮,事事不慌,件件利落,除了她本身天賦異稟,自然還有陳長泰教導(dǎo)得力的原因。 柳容景放下勉強疊整齊的紗巾,看向左蓮,問出心里的疑問:“你同那文靈秀一樣,是卓煜留給陳筱艾,保護她的人?” 左蓮笑而不語。 “這樣看來,未卜先知的那個人,是卓煜啊。”左蓮不回話也不要緊,柳容景心里已經(jīng)有了把握,“提前準(zhǔn)備好能人異士在她身邊保護她,她一個小女孩,又一直身處后宮從不惹事,是什么原因值得卓煜這般費心安排?卓煜......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左蓮嬌媚的臉上慢慢揚起笑容,艷而不妖,柳容景知道她已然不是年輕女人,但這樣的神態(tài)卻絲毫不顯突兀奇怪,年輕時的她應(yīng)該更加美艷,就聽左蓮輕笑道:“早聽聞柳公子是個聰明人,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柳容景乘勝追擊道:“關(guān)于陳筱艾,卓煜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柳公子知道了,又待如何呢?” 左蓮用欣賞男人的,極具成熟女人魅力的眼神看著柳容景,眉眼間看似魅惑柔和,其實滿是打量探究,讓柳容景覺得自己就像是攤販上的貨物一樣,任人挑挑揀揀。 柳容景不甘示弱道:“若能知道更多,自然能更好的保護陳筱艾。” “柳公子的這番心意,自然是好的,我真為筱艾姑娘感到高興。”左蓮笑看一眼不遠處正在沉思的陳筱艾,“但是柳公子有沒有想過,連我家主子都要三緘其口,小心謹慎對待的事情,真的是柳公子有能力承受的嗎?” 第155章 花見春再出 連卓煜都要小心翼翼,私下處理并謹慎對待的事情......柳容景皺了皺眉頭,那是他輕易可以觸碰的事情嗎? 卓煜那樣的身份和能力辦什么事情不成?看來陳筱艾身上的謎團比他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他當(dāng)初不過是想為自家jiejie找一個合適的試毒宮女,難道陰差陽錯間,帶回來什么驚天秘密嗎? 看懂柳容景的神色,左蓮體貼地微笑著,她說道:“柳公子自然有柳公子的顧慮,您是柳家獨子,有父親家族,還有在后宮中的jiejie和皇子需要顧念,您身上的擔(dān)子,其實一點也不輕松。所以我在此勸您,若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請不要參與到筱艾姑娘的事情來。” 柳容景輕輕吸了一口氣,看著陳筱艾獨自坐在那的單薄背影,說道:“你憑什么認為我做不到?” “不是我認為您做不到。”左蓮輕輕搖頭,神情似有悲憫,“而是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為什么?就為著自己那番一廂情愿的情意嗎?他能為此賭上家族的一切嗎?這樣做值得嗎? 左蓮拿過桌上疊好的紗巾,上前捧起柳容景受傷的右手,上面纏著陳筱艾親手包扎的紗布,還有獨屬于陳筱艾的絲絲藥香。 左蓮?fù)蝗粍幼鳎菥跋乱庾R想要將右手收回來,左蓮也沒有勉強,她微微一笑,那神情居然有兩分晨妃溫和時的模樣,她只將紗巾輕輕放到柳容景手心,說道:“要不要走這一步,只等你自己看清自己。柳公子,過來人提醒你一句,一腔情意未必不是壞事,但也要知道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吃。” 柳容景收了手心里的紗巾,沉默不語。 一直靜坐沉思的陳筱艾突然起身,她到陳長泰總是坐著躲太陽的小角落,放在那里的籃子還在,但里面本該放著的,春曉的幾捆藥包卻不見了。 陳筱艾想到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氣。 文靈秀趕來,見她那樣還以為怎么了,連忙去扶:“怎么了?丟了什么東西嗎?” “之前師父給春曉準(zhǔn)備的,每天都要喝的藥,全部都放在這里,現(xiàn)在卻不見了。”陳筱艾拿起籃子,“別人不知道這藥的效用,不可能隨意拿走。” “也就是說......是陳師父拿走的?”文靈秀立即明白過來,“他們允許陳師父這樣做,想必并沒有太為難他。有這藥的話,春曉的性命也能保住!” “沒錯,師父與他們應(yīng)該有過一番對峙。為了春曉,師父只能乖乖跟他們走。”想到當(dāng)時的情況,陳筱艾只覺得心痛如絞。 陳長泰和春曉暫時無事,文靈秀心中大安,安慰道:“我已經(jīng)讓其他人分散出去,盡量往附近探聽消息,這樣的小巷子宅院,動靜那么大,應(yīng)該很快會有消息回來。” “筱艾姑娘,你先在此休息一下,我去把你的東西收一收,若沒有消息回來,你必須得跟我們回安國侯府去。”左蓮上前來說道。 “左蓮姐,我.......” 左蓮溫柔地搖搖頭,不容拒絕道:“不可,你的性命乃是我等的重中之重,你若有有絲毫閃失,要我們?nèi)绾闻c主子交代,主子在南沙又該如何心安?” 陳筱艾默默咬了下嘴唇,大人在南沙打仗,那是時時刻刻吊著生命的事情,怎么可以還讓他分心來擔(dān)憂自己? “等把你安全地安頓下來,咱們再從長計議,如何解救陳師父和春曉,若連你也遭遇危險,此事將沒有任何余地。”柳容景也勸解道,“孰輕孰重,你應(yīng)該分得清。” “.......我知道了。”陳筱艾點點頭,她不能再讓關(guān)心她的人擔(dān)心了。 陳筱艾這次出宮只帶了幾件衣物和隨身物品,倒不必怎么收拾,她將存著藥的瓶瓶罐罐放進隨身攜帶的小藥箱里,這些都是陳長泰空閑時間特地做的,都是她平日能用上的那些毒藥解藥,就連畫胎記妝的藥水都給她妥帖地準(zhǔn)備好了,滿滿的一小箱都是。 沉甸甸的,都是陳長泰愛護她的心意。 陳筱艾眼眶濕潤,手指捏著小小的藥瓶,小聲嘟囔著:“什么時候做的......我居然也沒瞧見。” 陳長泰的醫(yī)書放在桌上,這本醫(yī)書他已經(jīng)編寫好幾年了,雖有意好好保管,但其實已經(jīng)有些破舊,好幾處地方都沾染了藥材的各色汁液,或有時急急忙忙的著墨編寫,字跡被墨水亂成一團,等到閑暇時才會在一旁重新工整的注解,這一本厚厚的,灌注的都是陳長泰這些年的心血。 陳筱艾以前看著就想要這本醫(yī)書了,但她不急,等有朝一日這本醫(yī)書就會到她手上,由她來繼續(xù)編寫下去。 文靈秀和左蓮還在幫忙收拾東西,陳筱艾坐桌邊,她心中微亂,下意識翻了兩頁醫(yī)書看,發(fā)現(xiàn)有一頁的右下角有紅色抹過的痕跡,看著倒不像藥材的汁液。 陳筱艾跟著翻了兩頁,并沒有再看到這個紅色痕跡,又翻了兩頁,發(fā)現(xiàn)對其中一味藥的編寫文字上——“可用枇杷花一同研磨,效力加倍”中的“花”字,被用濃烈的紅色歪歪扭扭的圈起來了。 花? 陳筱艾以往也翻過這本醫(yī)書,若是在編寫過程出現(xiàn)錯誤,陳長泰也不會這樣隨隨便便的用紅色圈出來,而且要圈,也應(yīng)該是圈枇杷花這三個字啊。 而且這紅色的痕跡......陳筱艾突然將醫(yī)書湊到鼻上,一聞,t居然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不是什么紅色墨水,是血! 陳筱艾如遭雷劈,整個人站了起來,愣了兩秒,慌慌張張地開始翻看醫(yī)書,這是陳長泰被抓走前,給她留下的訊息!怪不得他將醫(yī)書扔在地上沒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