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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yī)小宮女 第159節(jié)

    說是朝后一甩手,一名比較高大的太監(jiān)躬身上前,往自己肩膀上簡單披了塊破布,便將羽舟的尸體扛起來,匆匆往外走了。

    “侯爺,奴才得往養(yǎng)牲處去了,還容奴才先行告退.......”

    卓煜擺手,小缊便點(diǎn)頭哈腰的離開了。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到冬繪嘶啞的干咳聲。

    卓煜走到陳筱艾身邊,與陳筱艾那雙總是清明的大眼睛對視了一會,輕聲問道:“嚇著了?”

    陳筱艾倒在他的懷里,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肩膀,愣是將自己的發(fā)絲蹭亂了,感覺到卓煜的手掌順毛似的撫摸自己的頭發(fā),才悶悶道:“不至于.....只是剛進(jìn)宮的時候,也知道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虎之地,但跟娘娘她們相處久了,只知道她們個個都是好的......歡聲笑語,衣香鬢影下都忘記了身邊其實(shí)危險重重,若真遇上危險,我該如何去保護(hù)她們呢......”

    第133章 結(jié)束

    “你只擔(dān)心她們,不想想你自己?”

    卓煜嗅到了陳筱艾發(fā)間中的香氣,是虹夏姐為陳筱艾精心調(diào)制的香發(fā)液,因著陳筱艾小時曾挨餓受凍過,她的頭發(fā)雖多,但到底不夠?yàn)趿两】担磥硭泻煤寐犜挘怨栽谟谩?/br>
    “我到底不是這皇宮里的人,我不在意這兒,這兒也不是我的歸宿,我若要獨(dú)善其身自然容易。可是娘娘和蔓琪她們不同,她們一輩子都要待在這深宮里。”陳筱艾勉強(qiáng)將下巴抵在卓煜肩膀上,“一輩子啊......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頭,不想斗都不行,奪得圣恩寵愛又如何,有一天可能連自己身邊人都護(hù)不住,這一天比一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到底意義何在啊。”

    卓煜抱住陳筱艾的腰身,微微晃了晃,像是在哄生病的小孩子般,他安慰道:“晨妃是個聰明人,她從入宮開始就明白自己該如何做事,如何在這后宮立足保身。柳家父子一位在吏部當(dāng)任尚書,是皇上跟前的純臣,一位如今在禮部也是炙手可熱,這樣的清貴世家,皇上一直都很重視,只要一步一步規(guī)規(guī)矩矩走下去,等九皇子長大,晨妃的日子便不必再如履薄冰了。”

    “其實(shí)我也明白,柳家上下為娘娘齊心協(xié)力,定不會出差錯,在我進(jìn)宮前,娘娘也能在后宮里順利將日子過下去,還生下了九皇子,但偶爾聽娘娘說起她無憂無慮的少女閨閣時光,心中總是忍不住可惜。”

    因?yàn)槌垮鷮λ龑?shí)在太好了,好到陳筱艾早已放下剛進(jìn)宮時為自己立下的分寸和警惕,她原想著按與柳容景的約定,專心侍奉二年后就馬上脫手離宮,現(xiàn)在與晨妃等人建立了這樣的情分,一想到她離宮之后,她心中總歸不舍,又想到晨妃她們要獨(dú)自面對宮里的洪水猛獸,她心里又是十分害怕不忍。

    之前師父總是教育她萬事不可陷得太深,感情易得,舍離卻最難,隨著日子這樣一天天過下去,總有一天要跟晨妃她們告別,自己究竟還能為她們做些什么呢?

    “你與柳容景的約定一到,若打算留在京城里,我可安排你進(jìn)宮與晨妃見面續(xù)話。到底還有一年時間,別做出這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來。”

    卓煜說著,便去擰她秀巧的鼻子,把陳筱艾捏得哎哎聲叫,又道:“該是我擔(dān)心你,有了羽舟這一事,在后宮行走要越發(fā)小心醒神t才是。晨妃到底世家出生,朝堂上又有父親兄弟,自有能力自保。而你身上掛著宮女這層身份,容易讓人掌控生死,說來說去,還是你最危險才對。”

    卓煜眼神陰沉,他覺得這日子委實(shí)過得太慢了些,算來算去總還是有一年,后宮水深難測,又是他鞭長莫及的地方,他總怕不能及時顧到陳筱艾的安危。

    晨妃固然是個靠譜人,但她身上要擔(dān)的東西太多了,不是卓煜質(zhì)疑她為人,只是九皇子和家族哪一樣都能越過陳筱艾去,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實(shí)。

    因此這段時間來借口請安進(jìn)宮的次數(shù)屢屢增加,連端太后都感到些許奇怪,曾小心問他,是否是感到寂寞了。

    寂寞?不能時時見到陳筱艾,他的確是感到寂寞的。

    陳筱艾皺巴著小臉,好不容易甩掉卓煜的手,嗡里嗡氣的說道:“我知道大人你關(guān)心我,所以我這不一直低調(diào)行事嘛,要不然今日這件事怎么會讓娘娘交給慧貴妃去做,就是怕惹事上身。只不過我著實(shí)沒想到,羽舟都死了,下場居然還是這樣.......忍不住感嘆兩句罷了。”

    “伴君如伴虎,就是這么個道理。”卓煜按住陳筱艾單薄的肩膀,看著她認(rèn)真道,“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安全順利的度過,陳師父和虹夏姐她們,都在等著你回來。”

    想起師父和虹夏,陳筱艾心中又酸又軟,她重重點(diǎn)頭,握著卓煜的手道:“我知道啦!”

    又牽手略說了幾句,背后突然傳來冬繪弱弱的聲音:“那個......筱艾,我們差不多得回去了,聽聲音,正殿那邊應(yīng)該散了。”

    我去,差點(diǎn)忘記這一茬,晨妃估計(jì)還在等著她呢!

    陳筱艾連忙對卓煜說道:“大人,我得先回去了,娘娘等著我呢。你待會就出宮了嗎?”

    “我有軍事要回稟皇上,如果皇上肯見人的話。”

    “皇上估計(jì)余怒未消,大人你別過去給當(dāng)出氣筒了。”陳筱艾對盛成帝既忌憚又不滿,唯恐卓煜去了受委屈。

    卓煜含笑拍拍她的頭,說道:“放心,陛下對我不會如此。時間也晚了,快過去吧。”

    “那我先回去咯,大人你要是找我,就讓年子來跟我說一聲。”

    “去吧,看著點(diǎn)路上,不許跑。”

    “知道啦知道啦。”

    陳筱艾朝卓煜擺擺手,拉著冬繪一起跑開了,冬繪一路默不作聲的,突然聽陳筱艾說道:“冬繪jiejie,卓侯爺來過這件事,你就當(dāng)不知道唄?”

    “筱艾你說什么呢,我不是一直跟你在整理收拾羽舟的尸身嗎?哪里見過什么卓侯爺。”這幾句話很順暢的從冬繪口中說出,看她略帶僵硬的表情,大約是剛剛就想好該如何說了。

    張貴人低調(diào),冬繪自然也是一樣,她可不想給自己和主子帶來什么麻煩。

    陳筱艾朝她微微一笑,說道:“你吃了大人特地給我?guī)У呐ou包子,自然要說話算話。”

    .......那不是你硬塞給我的嗎?

    長春宮正殿里頭果然已經(jīng)散了,有太監(jiān)和宮女們提著燈籠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仔細(xì)一看皇上的轎子已經(jīng)不在,走在前頭的赫然是趾高氣揚(yáng)的慧貴妃,眾嬪妃都跟在她的身后,她晃著腰身走到自己的轎子前,在昏暗中還不忘回身朝嬪妃們說幾句訓(xùn)斥的話。

    “中宮失德,又沒了管治六宮的權(quán)利,果然要輪到慧貴妃耀武揚(yáng)威了。”冬繪一臉不滿,“今兒我家主子搶了她風(fēng)頭,來日還不知道要怎么被她整治呢。”

    “你家張貴人也著實(shí)夠倔,按她的容貌才情,又有皇上愧疚在先,怎么看也能跟慧貴妃一較高下。如此青春年華,就真的打算只在每年生辰見皇上那么一次嗎?”

    不是陳筱艾覺得張貴人這樣做不好,她一貫是欣賞女子敢愛敢恨的烈性的,但張貴人還年輕啊,未來還有幾十年的深宮日子要熬,就算她不想要孩子傍身,沒有恩寵,就要時時刻刻面對慧貴妃這種人的刁難欺負(fù),這讓本來就不好過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冬繪嘆道:“我又何嘗沒勸過?但我家小姐,小的時候就恃才自傲,厭惡俗事,別說進(jìn)這后宮了,在外時小姐也不適合嫁人,這么多年性子一直不變,偏偏又在最好的年紀(jì)遭遇了和皇上的情感變故......她便封耳封心,兩眼不聞窗外事,走過一天是一天罷了,我們做奴才的,只能是好好守著了。”

    陳筱艾拍拍冬繪的肩膀,說道:“你們也是不容易啊。”

    慧貴妃說完了訓(xùn)斥的話,看著嬪妃們個個垂頭喪氣的,心里頓感心滿意足,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放過她們,扭身上了轎子,在夜色中緩步離開了。

    “到底還是給她拿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咱們姐妹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沒那么好過了。”有嬪妃感嘆道,語氣里滿滿都是失望。

    麗妃甩開帕子,冷哼道:“她就算沒拿,咱們的日子也沒好過!”

    “咱們是什么樣的出身,她又是怎樣的出身,要不是仗著皇上偏愛,咱們怎么能被她這種爬到頭頂上去!現(xiàn)如今又拿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皇上這不是把咱們的臉面往地上踩嗎!”

    “哎喲我的jiejie,您小聲些吧!若給亂嚼舌根的聽到了,還嫌不夠亂嗎!”

    “這不還有瑾妃娘娘呢嘛,皇上也說了,協(xié)理六宮,瑾妃娘娘更有經(jīng)驗(yàn)。”

    “瑾妃娘娘的性子......到底柔了一些。”

    “我看倒是未必,自從撫養(yǎng)了十皇子,瑾妃娘娘看著也更加精神有力了。再說了,這膝下有皇子的,底氣到底是不一樣的。”

    在場沒有孩子的嬪妃都露出好沒意思的神色來,晨妃作為現(xiàn)場品級最高的妃子,在眾人的注視下露出柔和的微笑來,她說道:“諸位姐妹越晩卻是越精神了,晚膳都還未用,大家肚子不餓嗎?”

    話剛音落,就聽到一聲長長的咕嚕嚕的腸鳴聲,眾人回頭,就見是不久前才剛進(jìn)宮的一個小貴人,年紀(jì)不過十六,還生得一副娃娃臉,她面紅耳赤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不上來話,都快被自己糗哭了。

    眾人心里頓時生出一些憐愛,這小貴人才剛進(jìn)宮,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兩回,就遇上這樣死人又喂狗的可怕事,后頭又還有慧貴妃等人刁難在等著,她現(xiàn)在還能如此不諳世事,往后可不一定了。

    “晨妃娘娘一說,嬪妾還真是餓了。”

    “餓是餓了,但一想起羽舟.......這胃里頭實(shí)在是難受。”

    “meimei快別提了,這幾日我是吃不下了。”

    “今晚我還特地讓人吩咐御膳房做了rou炙下酒......算了算了,還是賞給底下人吃吧。”

    “都散了都散了,要是怕了就多去念幾卷經(jīng)吧!”

    眾人在長春宮門口各自散了,晨妃正憂心陳筱艾怎么還沒回來,微微冰涼的手突然一暖,陳筱艾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握著她的手朝她暖暖一笑。

    晨妃心里便安了,她摸了摸陳筱艾的臉,說道:“你一直沒回來,我這心里頭都沒個著落。”

    “讓娘娘擔(dān)心了。我當(dāng)時留下來給羽舟整理遺容,沒想到,白整理了。”陳筱艾聳聳肩。

    說起羽舟的下場,晨妃胃里便是一陣翻騰,她捂著嘴巴一臉難受,陳筱艾忙給她揉胸順氣,說道:“娘娘也是嚇著了,咱不提這個了。”

    “我、我原以為皇上會連罪羽舟的家人,正慶幸她家人沒有受到連累,沒想到皇上居然下旨將她喂了狼狗......這殘虐程度,讓羽舟何止死無葬身之地那么簡單。”

    晨妃順過氣來,挽著陳筱艾的手走在空無一人的長街上,心里頭都是后怕。

    “皇上還是第一次下如此重的罪罰,我自認(rèn)侍奉多年,對圣意還是能猜一猜一二的,但此事讓我覺得.......我好像根本不認(rèn)識皇上。”

    第135章 受傷

    陳筱艾挽著晨妃的手臂走下階梯,聞言回道:“皇上不是拿來認(rèn)識的,是拿來敬畏的。娘娘在最好最美的年紀(jì)進(jìn)宮侍奉皇上,又生下皇子,卻依然沒有交出自己的真心,不就是因?yàn)椋噬鲜莻€可怕的人嗎?”

    晨妃露出有些迷茫的掙扎神情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內(nèi)心的感受,半晌才嘆道:“我也是入了局,再如何清醒,有時看著皇上抱著九皇子玩鬧,總會錯覺......好像是有那么一兩分夫妻情深似的,看來是我高看了自己,實(shí)在是太幼稚了。”

    “娘娘也別這么說自己。你是高門望族的貴女,從小就在閨閣里受教養(yǎng),世家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除了自家的兄弟外,出嫁時就沒怎么碰見過外男,皇上是你今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會對他產(chǎn)生期待與愛慕是很正常的事,人生在世,圖點(diǎn)感情又t不是什么錯。”

    “圖感情嗎......對皇上,最不能圖的就是他的感情。”晨妃苦笑著,又在那一瞬間快速想開,“我也真是庸人自擾了,在這兒說什么情分感情,皇上或許壓根兒不曾在意過,人貴自重,多想無益。”

    說罷一把攬過陳筱艾的肩,又恢復(fù)成平日里灑脫鎮(zhèn)靜的晨妃。

    陳筱艾最喜歡這樣的晨妃了,立馬熊抱回去,兩人就這樣一路歪歪扭扭地晃著回宮。

    宸徽宮門外,蔓琪,仙茅和蒙公公正拉長了脖子焦急等待,見晨妃和陳筱艾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紛紛松了一口氣,忙上前來扶人。

    蒙公公拍著胸口道:“剛就聽長春宮差不多散了,娘娘和筱艾姑娘真叫我們好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晨妃將略重的耳墜摘下來遞給仙茅,笑道:“叫你們擔(dān)心了,慧貴妃得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跟只斗勝的母雞一樣恨不得叫全天下人都知道,把我們留下訓(xùn)話了,真是不知所謂。”

    “娘娘和筱艾晚膳未用,怕是還餓著吧,小廚房熱了菜馬上就端上來。”仙茅忙下去吩咐。

    “竟叫慧貴妃拿去,這來日怕是有得她鬧了。”蔓琪面露關(guān)切,扶著晨妃上榻,“今晚這一出已足夠讓人害怕,雖然筱艾說過可能會讓搜查宮女太監(jiān)們的身上,但六宮下人齊聚,場面真是動亂不安。”

    陳筱艾接過蒙公公遞來的茶盞,問道:“你們前去時,可有覺得皇后不對勁?”

    “按你囑咐,未輪到我時,便一直注意著皇后娘娘,和她身邊的霏琴。皇后娘娘看起來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霏琴跟在皇后身邊,也沒離開過,看起來沒什么不妥的。”蔓琪回想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陳筱艾想起來那個可能一直給羽舟報(bào)信的人,又問道:“那可有什么人跟皇后說過話?”

    “啊,是有的。”蒙公公忙說道,“太監(jiān)那邊檢查的快,蔓琪和仙茅剛進(jìn)去時我就出來了,老遠(yuǎn)看到一名......宮女?又好像是年紀(jì)大些的姑姑?看不清楚臉,她正附耳跟皇后娘娘說什么,那人說完就走,皇后娘娘看起來好像還著急了,起身后又被霏琴勸坐了下去。”

    宮女?年紀(jì)大些的姑姑?難不成是當(dāng)時去往通幽閣檢查過悅美人尸身的,那個藍(lán)衣姑姑或者灰衣宮女?

    她們原來是傅皇后的人?因著怕羽舟殺死悅美人時落下什么手腳,傅皇后才讓她們前去摸索?陳筱艾心里猜測著,看向晨妃。

    晨妃柳眉微蹙,她也聯(lián)想到了,前不久陳筱艾拜托她在后宮探查這兩個人的具體身份,她私下已經(jīng)著關(guān)系在辦了,但一直都沒有消息遞進(jìn)來,若是傅皇后的人應(yīng)該不難查到才對,畢竟她身為中宮皇后目標(biāo)巨大,一言一行都有人盯著,怎么這兩個人卻一直查不到呢?

    “那個人出現(xiàn)在皇后跟前,以當(dāng)時那個情況,很有可能就是她傳消息給羽舟,讓她自盡的,不然皇后為何那般激動?”陳筱艾接過仙茅遞來的試毒碗筷。

    蔓琪和仙茅眉眼上都是憂懼,她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羽舟.......果然上吊自盡了嗎?我們回來時聽到零星消息,還、還聽說皇上下令將她的尸體拿去給.......”

    蒙公公縮著肩膀也是一臉害怕。

    “皇上盛怒之下無人敢攔,如今人人噤若寒蟬,此事大家出去也休要再提,時刻知道有這個前車之鑒便好。”晨妃難得在她們面前嚴(yán)肅,她說道,“你們都是本宮跟前伺候的,代表著本宮,也代表著宸徽宮上下,自此以后一言一行要更加注意,在外要謹(jǐn)言慎行,不可混說亂來。雖知道你們一向規(guī)矩讓我省心,但圣意難測,宮中形勢變化多端,一切還是小心為上,希望大家能明白。”

    蔓琪忙領(lǐng)著人跪下,說道:“奴婢們一切聽從娘娘指示,還請娘娘放心。”

    “快起來,你們都還未用飯吧?有筱艾在這里便好,你們都先下去用飯,再做安排。”晨妃含笑道,“別等下一餓餓一窩,沒人陪我說話解悶。”

    “是,多謝娘娘關(guān)懷。”

    蔓琪笑著讓其他人先去用飯,自個兒立在一旁給晨妃夾菜,突然覺得外頭靜了一些,想起來今日還沒有見過春曉,便問陳筱艾道:“今兒一日都未看到春曉,是上哪兒去了,筱艾你有看見她嗎?”

    “春曉還沒回來?”陳筱艾看見外頭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她讓春曉去打探瑾妃宮里那個與盜竊藥材的小源子有關(guān)系的宮女,因?yàn)榇簳员旧碚J(rèn)識那個宮女,接了吩咐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讓她謹(jǐn)慎一些才是。